第99頁(1 / 1)

篡位奸妃 糖盞 4052 字 1個月前

總管自然也就信了蒙青,認為蒙蟬兒是那種表麵熱情,實則背後捅刀子的人……

可今兒蒙青今兒這是怎麼了?這麼反常呢?

“我還怎麼活啊……”蒙青拿著手絹嗚嗚哭:“從小就無父無母,跟姐姐相依為命,蒙青這輩子最相信的就是姐姐了,可姐姐她竟然為了個男人,就做出這種事情……”

安總管看著蒙青哭,心也亂了,可屋內有個方臉小太監,他又不好上前安慰蒙青,隻得對那方臉太監道:“你先出去,我再勸勸蒙青姑娘。”

“是。”方臉太監趕忙溜出了屋,出門還不忘把門帶上。

見方臉太監出來了,那剛剛為方臉太監求情的胖太監探過頭來:“屋裡怎麼樣了?”

“唱上戲了。”方臉太監一臉揶揄:“你是沒看到,甭提多有意思了。”

“真是的,下次這種活換我去吧。”胖太監一臉不滿:“我看著不比你老實多了。”

“行啊,下次再有這種活,我讓給你。”方臉太監嘻嘻一笑。

就在蒙青哭著,安總管勸著,太監抬著賞賜在門外等著的時候,蒙蟬兒和芙白到了儲秀宮。

“這是乾什麼呢?”芙白見著主殿門口堆了那麼多人,一臉的不滿:“不是讓你們把東西抬進去麼,這怎麼做事的?!”

“你以為我們不想抬啊,早抬進去早交差,我們也早點回去伺候皇上。”那方臉太監同樣是一臉不滿看向芙白:“是屋裡那位不騰地方,占著昭儀的主殿不放,也不知道存的什麼心。”

“誰啊,這麼大膽!”芙白眉頭立時就豎起來了,她抬%e8%85%bf就要去敲主殿的門:“這是不將我們昭儀放在眼裡啊。”

“芙白!”蒙蟬兒伸手拉住了芙白的胳膊:“是蒙青,她從小就這個脾氣,我們彆跟她爭,將東西抬到偏殿吧。”(未完待續。)

☆、143 姬城

“好,奴婢知道昭儀姐妹情深。”芙白歎了口氣,讓那些太監將東西搬到了偏殿。

太監將東西搬到了偏殿便離開了,蒙蟬兒則依舊坐在銅鏡前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看,芙白忙碌著規置東西。

將東西歸置好,芙白站在銅鏡邊兒上一臉的欲言又止。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蒙蟬兒偏過頭,視線穿過窗戶望向主殿的位置:“我這個妹妹,自小就任性,想讓她懂事,真是難得很。”

“芙白知道昭儀娘娘寵著您的妹妹,但這麼做未必是真的對蒙青好。”芙白接口道:“若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任性些就任性些了,可恕奴婢直言,在這宮裡頭若是還由著性子來,那真真是離死不遠了。”

言罷,芙白轉身往外頭走:“忙了一早上昭儀也沒吃東西,我去大廚房給昭儀提早膳。”

芙白走後,蒙蟬兒站起身來,站在窗口透著窗子看向主殿,嘴裡喃喃自語:“可不寵著她我又能怎麼辦?難道去跟她搶麼?我這妹妹一向吃軟不吃硬,認準了一條道就非要走到黑……”

“可芙白說的也對,這般由著她胡鬨,那是害了她。”

“這宮裡,真的不適合她。”

“要怎麼想辦法讓她離開這裡呢?”

就在這時,主殿的大門打開了,安總管從屋內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不停拿帕子抹眼淚的蒙青。

安總管轉身要走,蒙青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安總管回身,他先是左右看了一眼,見院中沒有人。便伸手拉了下蒙青的手。兩人的手一觸即分,隨即安總管走出了儲秀宮的門,蒙青也轉身回了自己的主殿。

蒙蟬兒一臉震驚的佇立在窗口,剛剛那是什麼情況?自己的妹妹跟安總管?這不可能吧?!

蒙蟬兒頭一熱,推門出了屋,朝著主殿走了過去,到了蒙青的門口。她也不敲門。推門而入,隨後反手就將門關上了。

不多時,爭吵聲便從主殿傳了出來。

芙白拿著食盒。站在儲秀宮外頭避著人的地方,而那一直伺候著蒙青的宮女此刻就站在芙白前頭。

“芙白姐,她們就吵這些了。”那丫頭頓了頓又說道:“大多話都是圍著安總管,後來青兒姑娘就扯到了昭儀移宮的事。說是借機打壓她,蒙蟬兒是又哭又笑。後來她叫嚷著非要青兒姑娘搬出宮去,青兒姑娘就更生氣了,兩人越吵越凶,不過左右都是這些話題。翻來覆去的說,奴婢怕芙白姐姐等的著急,就先來稟告了。”

“行。我知道了,你再去盯著。”

“是。”那宮女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又跑回了儲秀宮。

芙白等那宮女進去了好一會,她才提著裝著早膳的食龕往回走。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主殿那邊傳來宮女的一聲尖叫。

“怎麼了?”芙白扔了食龕跑了過去,之間主殿殿門打開,蒙蟬兒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蒙青卻不知去向。

“發生什麼事了?”芙白問那宮女。

“奴婢剛剛走到這裡……”宮女麵色蒼白,說話已經開始結巴了,她深吸了兩口氣,往台階下走了兩步,扭頭不看那血淋淋的場景,這才又開始講述起來:“奴婢聽到瓷器破裂的聲音,就爬門看了一眼,見到昭儀倒在地上,青兒姑娘手裡還拿著瓶膽把兒,奴婢忍不住就尖叫出聲……”

“後來呢?”

“青兒姑娘聽到了奴婢的動靜,推開了門,就跑走了……”

芙白聞言皺了皺眉頭:“這皇宮重地,不能讓這種戕害昭儀的罪婦亂跑,你去稟報皇上,求羽林軍搜宮!”

“是是。”那宮女聞言,一溜煙跑了儲秀宮。

芙白站在門前,她側頭看著倒在地上的蒙蟬兒:“還真是可悲,被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這般戕害。”

就在這時,蒙蟬兒手指輕微的動了動。

芙白見狀皺了皺眉頭,她先是左右看了一眼,這儲秀宮原本就沒幾個宮女,這會也都不在院子內,芙白便邁步進了主殿,走到了蒙蟬兒身邊,探手在蒙蟬兒鼻子下麵試了試。

“還有一口氣啊。”芙白低頭想了想,隨後伸手捂住了蒙蟬兒的口鼻。

“唔……唔……”蒙蟬兒原本平靜的身體突然緊繃了起來,她蹬著%e8%85%bf掙紮著,不過片刻功夫,蒙蟬兒便再也不動了。

又探手在蒙蟬兒鼻子第一試了試,確定沒氣了,芙白這才站起身,出了主殿,在門外站好。

等了片刻,年達帶著人來了。

年達腳步急衝衝,麵色倒是平靜的很,在門口站定,他隻暼了那屋內一眼,便扭頭問芙白:“人死了麼?”

“死了。”芙白眉頭微微皺著。

“凶手呢?”

“是昭儀的妹妹青兒姑娘。”芙白頓了頓,又說道:“青兒姑娘剛剛跟昭儀吵的很凶,想來是氣急之下拿瓶子砸了昭儀的頭,這才釀成了現在的悲劇,青兒姑娘行凶的時候正好被她的貼身侍女在門外看到了,她見事情敗露,匆忙逃走了。”

“行,我會轉告皇上的。”年達又指了指屋內蒙蟬兒的屍體:“通知左相,進來收殮了屍首吧。”

“是。”芙白點了點頭。

年達匆匆看了一眼便走了,年達走後,芙白對著宮女下了幾條命令,隨後她自己也離開了儲秀宮,往無妄竹林行去。

還沒到竹林,芙白便在禦花園碰到了楚衡。楚衡裹著棉袍子,一手拿著琉璃瓶子,一手拿著把小剪子,站在梅花樹下仰頭看著滿樹血色的梅。

“楚姑娘。”芙白快行幾步,走到了樹下:“蒙蟬兒死了。”

“死了?”楚衡愣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芙白:“怎麼死的?”

“是蒙青……”芙白將事情敘述了一遍,末了又說道:“那蒙青逃逸之後,奴婢遣宮女去稟告皇上。當時儲秀宮主殿就我一個人,奴婢看到原本倒在血泊裡的蒙蟬兒手指動了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蒙青沒殺掉她,所以你將她殺了?”楚衡眉頭皺了起來。

“是。”芙白麵上有些忐忑,她原本以為自己這麼做了楚衡會高興,可沒想到楚衡一點誇獎她的意思都沒有,難道楚衡還想著給蒙蟬兒留條命麼?

“奴婢可是做錯了?”

“你沒錯。”楚衡伸出剪子在那斜斜支出來的花枝上剪了一下:“你是個通透的,隻是我還不大習慣。”

“楚姑娘!”芙白嚇得一下就給楚衡跪下了。她一臉戰戰兢兢:“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不會自作主張了。”

“我說了,你沒錯。”楚衡將花枝插入琉璃瓶子中,細長脖子的琉璃瓶身晶瑩剔透。內裡小半瓶子的水在陽光折射下閃著亮眼的光芒,那紅梅枝條就這麼斜斜歪歪的插在瓶中,在瓶口處一朵梅花血一般的綻放著。

“奴婢……”芙白冷汗都冒出來了。

“那個時候,殺死蒙蟬兒的確是個永絕後患的好辦法。”楚衡伸手將芙白扶了起來:“你越來越像他了。”

“誰?”芙白起身。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楚姑娘說奴婢像誰?”

楚衡將手裡的琉璃瓶子遞給芙白:“將這花給皇上送去,跟他說。剩下的事就讓他處理了。”

“是。”芙白接過琉璃瓶子,視線落在瓶中紅梅上,她嘴角上揚,眼睛亮了起來:“真是漂亮。”

楚衡看著芙白。眼神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落寞。

“芙白。”

“嗯?”

“這梅花,你若喜歡,就自己留下吧。隻把我的話帶給皇上便可了。”

“奴婢不敢。”芙白嚇了一跳。連連搖頭。

“沒什麼不敢的,讓你留下就留下。”楚衡說完。轉身往花塘邊兒走去。

芙白看著楚衡的背影,又低頭看著手裡的琉璃瓶子紅梅:“既然姑娘讓我留,我就留下啦。”

言罷,芙白轉身離開了。

楚衡回頭,正看到芙白一邊往回走,一邊抬起手裡的琉璃瓶梅花對著陽光看。

“若是姬城,遇到如芙白那種情況,也定然會出手將蒙蟬兒殺了吧。”楚衡站在皚皚白雪中,抬頭看著刺目的太陽。這冬日暖陽,煌煌照在身上,可任是再亮的光也驅不散刺骨的寒。

“你猜的對,若是姬城,自然會將蒙蟬兒殺了。”身後傳來低沉刺耳的聲音,毫無預兆如鬼魅一般:“因為姬城他就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楚衡猛地回頭,卻發現那日在蘇府見到的繃帶男正站在離自己不過一尺距離的地方。

“是你。”

楚衡眉頭擰了起來,眼前這男人對藥類沒有任何反應,若想控製他隻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