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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74 字 1個月前

讓人精神恍惚一刻而已。這是有人想讓自己在祭祀的時候出醜,可是誰有這個動機呢?

楚衡有些疑惑。

是太後的人麼?應該不會啊,自打皇上落在世子爺手裡後,自己跟太後就結城了攻守同盟,太後對自己下手,與她也沒有好處啊?

姬城就更不可能了,他是最擔心這場祭祀出問題的人。

楚衡蹙眉,一時想不到是誰要對自個下手。她將韓冬的頭發弄好後,又伸手拿過一旁的油紙包著的包子。遞給韓冬:“還是熱乎的,吃兩口。”

韓冬點了點頭,接過包子她的眼圈已經紅了:“楚姑娘對韓冬真的很好,韓冬都記著呢。”

楚衡沉默著沒說話。

韓冬三兩口將包子咽了下去,隨後將油紙放在一旁,又匆忙將自己剛剛換下來的衣服歸攏了起來,包進包袱裡。

韓冬收拾衣服的時候,楚衡眼尖暼到那衣服堆裡露出一角青色的錢袋,錢袋的角上繡著一枝梨花。

那繡工,熟悉的很。

“楚姑娘。我們下車吧。”韓冬收拾好包袱,抱著包袱下了車。楚衡也跟了下去。

韓冬將包袱遞給了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陳起賢,接著小跑回了隊伍,楚衡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遊行正式開始。

火把次第燃起,自藤王府出發,呈放射性輻射全城,整個藤城瞬間燈火通明起來。

楚衡一行人沿著藤城主路,繞城而行,最後到大江邊點燃江邊的篝火。這祭祀儀式才算完美。

隊伍前麵開路的是兩麵大鼓,鼓後麵是舞獅的,舞獅後麵是兩排長長的火把隊伍,而跳祭祀舞的姑娘們就在這火把隊伍後麵,在跳舞的姑娘身後,則是著舉著火把的士兵,這些士兵鎧甲加身,腰間配著刀,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倒是將整個祭祀隊伍的英氣一下提了起來。

雖說隊伍前半部分有鼓有舞獅有跳祭祀的舞女,隊伍後半部分變成了甲胄齊全的士兵,乍看起來好似不倫不類,可趁著夜色陪著火光,這一整隊人竟隱隱有神兵借路的感覺。

鼓聲響起,前頭的獅子也舞起來了,楚衡伸手從腰間拿出了竹棍兒開始一下一下的和著鼓聲敲了起來。跟在楚衡身後的綠翹韓冬以及那些舞坊的舞女也都解下了竹棍兒一下一下的敲了起來。

夜色靜謐,隻能得到火把劈啪聲,這鼓聲和竹棍兒聲一響,整個藤城瞬間沸騰了起來。

“遊行開始啦!”

“快出去看看!”

“聽說是上次祭江神的那位楚姑娘帶發起的遊行!說是能止雨呢。”

“這雨都下了小半月了,說止了就止了?”

遊行的隊伍一點點往前走,路邊的百姓家紛紛開了門。人們出了家門,跟在遊行隊伍後麵,一邊踮腳看一遍議論著。

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隊伍也繞城半周了,楚衡約莫著身後跟著的人差不多了,便將手裡的竹棍兒快敲了兩聲,祭祀舞開始了。

秋風蕭瑟,跳祭祀舞的姑娘穿著紅色的棉布裙子,手裡一左一右拿著兩根小竹棍兒,腳踝還各掛著一串銅鈴。祭祀舞的舞步鏗鏘有力,每一步邁出去都好似費了天大的力氣,一腳一腳的往城外走著,手中的竹棍一聲一聲瞧著,腳踝上的銅鈴叮當叮當響著。那前方舞獅的也停了下來,轉到了跳祭祀舞的隊伍兩側,那大鼓也慢了下來,一聲一聲踩著鼓點打在人的%e8%83%b8口。

“雨下大了?”人群中有人嘟囔了一嘴,隨後撐起了這幾日一直隨身攜帶的油紙傘。

雨滴緩緩飄落,紙傘一個接著一個的撐開,在這絢爛的夜裡,好似墨色猝然滴落紙上,炸開變成一朵一朵暗色的花。(未完待續。)

☆、121 祭祀

遊行的隊伍穿城而過,慢慢移向了江邊。

頭頂是烏雲蔽月,雨勢越來越大,原本淅淅瀝瀝的雨珠子已經變成了雨線,敲在油紙傘上劈啪作響。腳下的路越來越泥濘,遊行的隊伍也越走越慢,舞獅隊已經不舞了,隻高舉著獅子頭跟在火把的後麵,那獅子在火光夜色下既狼狽又猙獰。

竹聲和鈴聲依舊,祭祀的舞蹈在繼續,身後士兵走路間甲胄碰撞的聲音清晰入耳。這暗沉的雨夜,好似要把整個藤城吞噬,而藤城中的點點火光,這一支緩慢向著城外移動的隊伍,就好似這死氣沉沉中唯一的活力,踏著泥濘蹣跚前行,要從這一壇死氣中爭出一線生機。

藤城的百姓幾乎都出來了,他們舉著傘跟在隊伍後麵,看著雨水越下越大,原本還能低聲絮叨兩句的人也都漠然閉上了嘴,整個隊伍陷入絕對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原本是祈求雨停,可為何這雨非但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了?

隊伍出了城門,到了江邊。江堤沿岸早已點燃了火把,可雨勢太大,這本是特製的能防水的火把竟也被雨水澆滅了大半。

舉著火把的隊伍分開兩邊,楚衡的祭祀舞也停了下來,她手裡一邊敲著竹棍兒一邊往江堤上走,綠翹和韓冬跟在她身後,再後麵是那一群穿著紅色棉裙的小姑娘。

棉裙早已被冷風斜雨打了個透,韓冬這會腳步已經虛浮了起來,她眼中就隻有前方楚衡的背影,忽近忽遠……

“楚姑娘……”韓冬扯下了竹棍上的絲帶,將藥米分揚了出去。

此時楚衡三人已經上了大堤,正是高高在上眾人矚目的時候,楚衡聞到身後一陣香風,回頭去看,卻是韓冬搖搖欲墜,跌倒在了地上。

“迎著風撒藥米分……”楚衡蹙了蹙眉頭。這韓冬簡直太嫩了,如她這般迎風撒藥米分,還不都吹回她自個臉上了麼?

韓冬一倒,下麵的人群便霎時沸騰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跳祭舞的倒下了?”

“許是身子太弱吧。這寒風冷雨的……”

楚衡聽著下麵炸開了鍋,她低頭嘴角微揚,下一秒也跟著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既然有人下藥讓她暈倒,她不配合一下,就太對不起那人了。反正這事到最後也賴不到自己身上。能給姬城添點堵也是好的。

隨著韓冬和楚衡相繼跌倒,綠翹整個人都傻了,她愣了能有一個呼吸,隨後咬了咬牙,反正楚姑娘都暈倒了她怕啥。一閉眼,綠翹也倒在了地上。

楚衡暗歎綠翹是個機靈的。

轉眼間跳祭祀舞領舞的三個人都倒下了,整個祭祀不得不停了下來。

鼓聲停了,竹棍兒聲停了,鈴音也停了下來。

楚衡趴在濕泥地上,想起了今兒在韓冬衣服中看到的那個錢袋一角。那上麵的刺繡,好像是秦嵐的手法?

秦嵐……

秦嵐是二公子的人,二公子為何要拆姬城的台呢?難道他還在為皇太後效力?可皇太後應該不會給姬晨下這樣的命令啊,除非是姬晨又一次自作主張了。

想起這個姬晨,楚衡就頭疼。上次石碑反詩的事,楚三迫不得已上京頂罪,是姬晨半路將楚三救了。可若說是姬晨救了楚三也不儘然,自打楚三落入姬晨手裡後,這一出出的生死未卜,簡直是出了虎%e7%a9%b4又入狼窩。

到了現在。楚衡也沒找到楚三跑哪兒去去,雖然後來江嵐跑來藤王府,說他救了楚三,可每次問江嵐楚三在哪兒。江嵐都呆頭呆腦的根本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這姬晨,真是個攪屎棍。

楚衡心裡越發不待見姬晨了,想起自己屢次給姬晨下藥,也坑了姬晨不止一兩次,楚衡心裡這才平衡了些。

可這次姬晨費儘心思對自己出手,自己卻也沒什麼大害。不知他是圖的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二公子姬晨對大夫人甚是孝順,早些日子大夫人不滿世子爺姬城,又架著姬城分權給姬晨,難道這次的動作也是因為大夫人心中的不爽?但是任大夫人再是婦人心思,她也該明白這藤王府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不該弄這麼自毀長城的一出啊。

楚衡想的頭疼,便也不去再想。耳邊傳來腳步聲,是姬城上了江堤了。

“衡兒?”姬城上前一把抱起了楚衡,見楚衡渾身濕透,姬城心疼的不行,忙將自己的大氅%e8%84%b1了下來,披在了楚衡的身上。

這厚厚的毛茸茸的大氅一蓋在楚衡的身上,楚衡的眉頭便舒展開了。有什麼能比骨子裡都冒著寒氣的時候瞬間被溫暖包圍更舒服?

姬城將楚衡用大氅裹住後,視線落在了一旁的草叢上,那裡有一條與這氛圍格格不入的青色小絲帶。

姬城衝著大堤下叫了聲靈九,靈九便上了江堤,從姬城手裡接過了楚衡。

將楚衡交給了靈九,姬城回身在草地邊撿起了絲帶,將絲帶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隨後將之揣入了袖管中。

靈九將楚衡送進了一旁的馬車裡,這才又返回到大堤上,她左右瞧了好一會也沒瞧出什麼關鍵來。

“怎麼會三人同時暈倒的……”靈九眉頭擰成了麻花。

“她們被人下了藥。”姬城將袖管中的絲帶遞給了靈九:“這這事原原本本給爺查清楚。”

靈九接過絲帶,在鼻子下聞了一下,臉色倏然變了。她點了點頭,收好絲帶下了大堤。

姬城看著大堤下人聲鼎沸,眼底的怒氣越來越盛,要是讓他查出來是誰動的手腳,定然要將之扒皮抽筋。

陳起賢指揮著兩個丫頭將綠翹和韓冬都抬了下去,見姬城在一旁運氣,陳起賢便過去問道:“世子爺,這祭祀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姬城橫了陳起賢一眼,想起來這人是幫著藤王府處理安撫百姓任務的管事,也算是楚衡的心腹,便張口問道:“衡兒之前還有什麼彆的安排麼?她如今無法主持祭祀,你可能將這祭祀堅持下去?”

陳起賢點了點頭:“這祭祀參與者眾多,若不較真,糊弄下去也簡單。”陳起賢指了指餘下的那些跳祭祀舞的小姑娘:“您瞧她們,她們跟楚衡學過跳祭祀舞,雖跳的不算最好,可也夠用了。”

姬城看了眼在雨中瑟瑟發抖的舞坊姑娘,想著按楚衡的估算,這雨再有半個時辰便會停了。反正隻要雨停,這祭祀的其他關卡都無關重要。

“讓她們跳。”姬城揮了揮手,下了大堤。

陳起賢先是看了眼姬城的背影,又望向大堤下群情激奮的百姓,皺了皺眉頭,今兒這一出真是亂。(未完待續。)

☆、122 雲破

“你,還有你,還有你!”陳起賢指了三個人領舞,又讓其餘的人跟在她們後麵:“上大堤吧。”

雨依舊在下,祭祀舞在這三人的帶領下有驚無險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