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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20 字 1個月前

“府裡的守衛撤走了大半……”沉華眼神暼了眼楚衡,欲言又止。

坐在一旁的楚衡眉頭一挑,心裡打起了鼓。世子爺大婚,藤王府按理應該加強守衛才對,何以守衛不但沒加強,反而竟然調走了大半?

這一樁樁一件件,闔府上下都透著詭異,楚衡原以為自己跟芙白的事已經算計的滴水不漏,可眼前的藤王分明也在算計這什麼……

藤王臉色越發難看,他忽然抬頭,看向楚衡:“有一事,本王要問問你。”

“王爺想要問什麼?”

“關於老祖宗的中毒的事,你可知道?”藤王的目光銳利如刀,落在楚衡的臉上。

楚衡咬了咬嘴%e5%94%87,從棋盤邊站起身,走到藤王麵前,慢慢跪了下去:“衡兒隻是覺得蹊蹺,但並不確定……”

藤王麵上看不出絲毫波動,隻沉默著看著楚衡。

楚衡算了下時辰,此刻芙白應該已經得手了,沉華稟告的怕就是大夫人的事,藤王此刻氣的應該是大夫人的名節儘失。

至於老祖宗中毒,藤王應該心底早就知曉了吧,畢竟那給老祖宗看病的大夫半個月前就被關入了地牢,想必藤王早就撬開了他的嘴……

藤王此刻卻忽然問自己老祖宗中毒的事,就是已經放棄了大夫人,想借她楚衡的口,給大夫人安一個死罪罷了。

不管楚衡願不願意,她此刻沒有彆的選擇,隻能給藤王遞出這個台階:“衡兒在老祖宗那裡抄經的時候,大夫人每次來看老祖宗,都會支開老祖宗身邊的人一會,蹊蹺的很……”

☆、071 演技

楚衡的話音一落,藤王便對沉華吩咐道:“封了芙蓉院的門,不準任何人出入。”

沉華頷首應下,領了命便往千甲樓外走。

楚衡想到芙白這會兒怕是還在芙蓉院,便忍不住抬頭問藤王:“世子爺大婚,明兒一早新婦是要敬茶的,現在封了芙蓉院,怕是……”

“敬茶?”藤王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掛在臉上:“還是莫要想那麼遠吧。”

楚衡皺了皺她那好看的眉,有些不理解藤王的意思。

新人成%e4%ba%b2,第二天早上給高堂敬茶,這是成%e4%ba%b2禮節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藤王卻說她想得遠?就好似……

好似壓根就沒有第二天!

楚衡的冷汗唰一下就流了下來。

楚衡原本認為大夫人一出事之後,藤王怎麼也要徹查一番,那柳侍郎被下藥的事便如何也瞞不住了,她都準備好到時候將責任推到芙白身上,就說這藥是芙白騙去的了。

可如今藤王查都不查,便直接將大夫人軟禁了起來,這說明藤王心裡有比大夫人失節更大的事。藤王他所謀甚大,眼光根本就不在內宅上,他要謀反需要軍隊,而譚嫣兒便是他掌控軍隊的關鍵。

可若說藤王想弄死譚嫣兒?那也太扯了,譚嫣兒若是死在大婚之日,譚將軍還不跟藤王拚命麼?!

楚衡百思不得其解,她雖然能猜到知道滕王的計劃一定是圍繞著譚嫣兒,可卻不知道藤王的計劃究竟是什麼。最令楚衡擔驚受怕的是,她自己也有個計劃是關於譚嫣兒的,如今這計劃正在實施,若是藤王一直派人留意著譚嫣兒,自己這計劃怕就是就有暴露的危險了……

芙蓉院,二公子姬城站在屋子外頭,眼睛通紅的看著屋門口處垂著的湘妃簾。芙白舉著傘站在姬城身邊,幫姬城遮著頭頂的雨。

風變大了,吹動一院子的木芙蓉,樹影婆娑,那枝椏上半開的雪白色芙蓉花被雨打風吹,最終驟然跌落枝頭,零落成泥碾作塵。

“二公子,您回去吧,大夫人現在沒心情見你。”芙白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裙,重新梳過頭發洗過臉,隻剛剛摔倒在地上時額頭留下的那抹淤青尤在。

“這事蹊蹺的很。”二公子眸子裡閃著狠光,手握拳攥的指節哢哢響。

“奴婢也覺得蹊蹺。”芙白咬了咬嘴%e5%94%87,遲疑著說道:“奴婢剛見到爹的時候,他身邊還跟著另一個丫鬟打扮的人,隻離的遠看不清是誰,等我跑過去,那人也跑了……”

“是了!”二公子視線灼灼的看著芙白:“沒人幫忙,柳侍郎不可能從地牢逃出來!”

芙白點了點頭,還有一個東西,奴婢準備等王爺來的時候交給王爺……”

“什麼東西?”二公子伸手扣上了芙白的肩膀。

芙白吃痛,可瞧著二公子滿目赤紅的樣子,她也沒法說什麼,隻乖乖的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青色帕子。

“這是那跟我爹在一起的丫鬟逃跑的時候落下的,隻是奇怪的很,那丫鬟明明是一個女子,何以帶著一個男人款式的帕子。”

芙白將方巾拿在手裡給二公子看,姬晨伸手想拿走方巾,芙白卻往後躲了一下,作勢要將方巾收起來:“這方巾應是證明夫人清白的關鍵,得靠著它才能找到陷害夫人的人,二公子見諒,芙白隻有將它交給王爺才放心……”

“交給我爹?”姬晨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沒看到沉華拿著鎖頭就站在芙蓉院外頭麼?這會兒是因為我在芙蓉院裡他才不敢落鎖,怕是我前腳一走,沉華立刻會鎖了這院子,你以為我爹會那麼好心幫我娘去查陷害她的人?”

“二公子……”芙白眼圈一紅,一時不知掉說什麼好。

“交給我吧。”姬晨伸出手:“我爹能將我娘一個人扔在藤城十來年,他心裡哪裡半點地方存在我娘,這些年我同我娘相依為命,這世上隻有我一人能豁出一切去幫她!”

芙白聽到二公子說這話,也不顧地上潮濕泥濘,便噗通一聲便給姬晨跪下了,她將手裡的帕子塞到姬晨手中,已然泣不成聲道:“芙白雖名義上是三品大員家的小姐,可自小爹不疼娘不愛,隻有大夫人一個人對芙白掏心掏肺,這方巾二公子您拿走,隻要能給夫人洗刷清白,您讓芙白做什麼都行。”

“你起來,娘還要你照顧呢……”姬晨伸手將芙白扶了起來,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芙白,想到芙白明明是個官家小姐,卻多年來一直甘願在大夫人身邊為奴為婢,姬晨幽幽歎了口氣:“這些年,著實難為你了。”

“不為難,在大夫人身邊的這些年,是芙白最快樂的日子。”芙白借著姬晨的力氣從地上站起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姬晨:“不瞞二公子,在芙白心中,大夫人就是芙白的再生母%e4%ba%b2。”

姬晨看了眼芙白,又看了眼房門口。房門處低垂的湘妃竹簾擋住了姬晨的視線,隻能聽見裡麵微微一聲歎息傳來。

“我去查這帕子的來曆。”姬晨將視線收回來,轉身要往外走。

“二公子,我瞧著那丫鬟是往青岩閣那邊跑的。”芙白聲音壓得低低的,有些小心翼翼:“可青岩閣可是世子爺大婚的喜房……”

“大哥大婚,新娘子帶了不少丫鬟來……”姬晨捏著手裡的帕子,若有所思。

“聽你這麼一說,倒真有可能。”芙白眯了眯眼睛,說道:“我在藤王府六年,王府的丫鬟我都認得,可那帶著我爹出來的丫鬟身形卻是很陌生……”

“我去青岩閣走一趟。”姬晨將青色的帕子慎重的揣進懷裡,又朝著大夫人房門的方向拜了一下,這才轉身出了芙蓉院。

姬晨一走,芙白便揚起嘴角笑了,雖沒笑出聲,可那從她眼睛裡露出來的喜意的光卻擋也擋不住。

“接下來,我隻要帶著母%e4%ba%b2離開藤王府便好了,其餘的,不關我的事……”芙白聲音裡儘是得意。

☆、072 算計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二公子雖然一出芙蓉院就直奔青岩閣去了,可他卻沒有絲毫懷疑譚嫣兒。

譚嫣兒一直想嫁入藤王府,現在她終於如願以償了。在這個時候大夫人出事對譚嫣兒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反而會攪了譚嫣兒的大婚,惹了晦氣。

姬晨不相信譚嫣兒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她沒有動機這麼做,但很可能是譚嫣兒的手下被人收買利用。

“二公子,那是喜房,您不能進去的!”青岩閣的小丫鬟擋在了臥房門口,攔住了姬晨。

“我有事找譚嫣兒商量。”姬晨的語氣硬邦邦的。

小丫鬟依舊挺%e8%83%b8抬頭揚著脖子看著姬晨,就是不讓路,姬晨本來肚子裡就壓著氣兒,這會兒忍不住就伸手要去推那丫鬟。

就在這個當口,房門吱嘎一聲響,譚嫣兒的貼身大丫鬟綠蘿探出頭來:“是世子爺回來了麼?”

“綠蘿姐姐。”小丫鬟連忙點頭哈腰:“是世子爺的弟弟,不知為何他非要進去見少夫人。”

綠蘿的眼神落在二公子身上,見二公子氣息不平,眼中還有赤紅色沒有退儘,想來的確是出了什麼事。

“你去前頭通告世子爺一聲,就說二公子來了。”綠蘿遣了那丫鬟出去,那丫鬟離開之後,綠蘿才打開門,讓姬晨走了進來。

“少奶奶的蓋頭還沒掀,實在不適宜見外男,就在這說吧。”

譚嫣兒蒙著蓋頭乖覺的坐在床沿,二公子站在離床五六步遠的地方,綠蘿則站在倆人中間的位置。為了避嫌,綠蘿甚至沒有關閉房門,就連那些院子中的丫鬟好奇的踮著腳往屋內看,綠蘿也沒有喝止她們。

二公子透過大敞的房門看了眼院子,那一個個滿臉好奇伸著脖子往屋內瞧的丫鬟讓他分外心煩。可姬晨也明白,譚嫣兒如今是他嫂子,今兒又是她和大哥大婚的日子,她能讓自己進這屋子已經不錯了,又怎麼能要求人家關緊門呢。

“我來,是有一事相詢。”姬晨向前走了一步:“嫂子過門帶了多少個丫鬟?”

譚嫣兒動了動身子,也不出聲。

“譚嫣兒?”姬晨有些不耐煩。

“這都是有規製的,你問我這些做什麼?”譚嫣兒脾氣也不好,她掀了蓋頭的一角,透過紅綢底下看著姬晨:“你有要緊事的話就趕快說,這裡是我的喜房,可不是和你說話聊天的地方。”

姬晨聽譚嫣兒說話這般不客氣說,心裡自然萬分不爽,可為了自己母%e4%ba%b2的事,他又不得不和聲和氣跟譚嫣兒說著話:“你且看看這方帕子,這是從你的丫鬟身上掉下來的,你可知道是誰的東西?”

姬晨說著話,就將手裡的帕子拿了出來。

綠蘿上前接過帕子,拿在手裡看了一眼,便轉身交給了譚嫣兒:“小姐,這帕子樣式是男人用的,隻帕子上的香氣聞起來甜甜的,倒的確是女孩兒的物件。”

“我瞧瞧。”譚嫣兒接過帕子,拿在手裡翻了一下:“這帕子是普通的帕子,但這帕子上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