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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50 字 1個月前

前一步,臉色有些急迫的想安慰大夫人。

大夫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揮手止住了芙白的動作:“芙蓉院的動靜鬨的這麼大,王爺怎麼會不知道……”

“夫人……”芙白歎了口氣,轉頭又站到拔步床外側,背對著大夫人的瞬間,在大夫人看不到的角度裡,芙白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半個時辰前,大夫人經曆了對她來說這輩子最可怕的事。

起初大夫人在花廳招呼女賓,芙白跑過來說柳侍郎跑了,大夫人心裡便亂了章程。要知道今兒來的人非富即貴,那柳侍郎又是京城正三品的大官,王爺私自囚禁了朝廷的三品大員,若是被來賓瞧見,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大夫人也就沒了喝茶的心思,隻派芙白去打聽,又過了一會,芙白說找到柳侍郎了,柳侍郎藏在芙蓉院中。芙白想勸柳侍郎回地牢去,柳侍郎不聽,芙白怕柳侍郎被丫鬟婆子發現,便用計騙了他,將他鎖在了屋子裡,可他卻在屋子裡吵鬨不休,已經引起了下人的注意……

“我爹一向對大夫人您言聽計從,不如您去勸勸他,讓他回地牢裡去吧。”芙白一臉焦急的看著大夫人,見大夫人遲疑,芙白又說道:“我爹身上可是有功夫的,那一把鎖又能鎖他到何時,若是他逃出來就糟了,今兒可是世子爺大婚,萬萬出不得差錯的時候啊……”

大夫人怕夜長夢多,就連忙起身跟在花廳吃茶的女賓告了聲身體不適,隨著芙白離了花廳,直接回了芙蓉院。

可大夫人前腳一走,後腳那些女賓中也不知道誰提了一句“這大夫人的芙蓉院裡種滿了木芙蓉,秋天一到滿樹花開,花團錦簇美不勝收,已經成了藤城一景”。這藤城一景的話一放出去,有那些沒去過芙蓉院的婦人就想去看看,左右一攛掇,竟然集體結伴而行,不管以往是否看過木芙蓉的,都舉著傘朝著芙蓉院去了。

大夫人到了芙蓉院,發現柳侍郎竟然被鎖在她自個的臥房裡,雖然心裡感覺有些奇怪,可轉念一想,芙白能鎖住柳侍郎已屬不易了,也的的確確在自己的臥房柳侍郎才容易放鬆警惕。

“開鎖吧。”大夫人吩咐白芙。

白芙掏出鑰匙,照著那鎖擺弄了好一會,聽著外頭隱隱有喧鬨的聲音,她才將鎖頭打開:“這半個月天氣潮濕的很,鎖怕是有些鏽了。”

大夫人不疑有他,也沒做聲。待芙白推開了門,大夫人邁步便走了進去。

可剛一進門,大夫人便覺察到了不妙,那柳侍郎正站在門口,雙目赤紅,直勾勾的盯著大夫人。

“柳郎,你這是怎麼了?”大夫人被劉侍郎瞅的後背涼颼颼的,她下意識退後了一步,便站到了門外。

“琦琦,你終於回來了……”柳侍郎忽地伸出兩個胳膊,一把將大夫人抱入懷中。

“爹!你做什麼!”芙白見狀嚇了一跳,扔了傘,伸手就去扒柳侍郎的胳膊,可她人小力弱,哪有柳侍郎的勁兒大,扒了半天也扒不動,無奈隻得上牙去咬。柳侍郎被她一咬,吃痛下便鬆了抱著大夫人的胳膊。

大夫人被柳侍郎的樣子嚇得還沒緩過神來,聽得芙白喊了聲:“夫人快跑!”大夫人才猛地驚醒,這是在自個兒的芙蓉院中,一邊還有灑掃丫鬟呢,自己讓這柳侍郎抱了,若是傳到王爺耳朵裡,可是大大不妙。

“夫人,快走啊!”芙白攔在柳侍郎前麵,不讓他再次碰到大夫人,卻被劉侍郎一拳打在了肩頭,直接飛了出去。

大夫人見狀還哪敢停留,拔%e8%85%bf就跑,可她哪裡跑的過柳侍郎,隻一眨眼間,柳侍郎又拽住了大夫人,並開始伸手扒她的衣服。

“大夫人……”芙白肩膀受了傷,跌跌撞撞從地上趴了起來,已經是渾身泥濘,她剛要上前,便聽到芙蓉院門口傳來一聲尖叫。

確是那結伴來看木芙蓉的女賓們到了。

大夫人也被那聲尖叫吸引,扭頭去看,卻見芙蓉院門口熙熙攘攘,站滿了人,那紅的青的藍的紙傘,安然停在雨中,雨花飛濺,刺得她眼睛生疼。

“琦琦,我好想你……”柳侍郎明顯已經失了神誌,正瘋狂的撕扯著大夫人的衣服。

“來人啊,還不拉開這個瘋子!”芙白見大夫人衣已經被撕裂露出了雪白的皮肉,她也顧不得彆的了,扯開嗓子便喊了起來:“丫鬟呢?!都給我過來,一起架開他!”

“琦琦,琦琦……”柳侍郎雖然身上有功夫,可他此時神誌已失,就隻會用蠻力,他架不住芙蓉院內丫鬟眾多,便硬生生的被丫鬟從大夫人身上拉開了。

“琦琦,琦琦你又要拋棄我了麼……”柳侍雙目刺紅,聲淚俱下:“當年你為了嫁入藤王府,便狠心拋棄了我一次,為了掩人耳目,我忍著屈辱娶了你的丫鬟,才能和你……”

“快捂住他的嘴!”大夫人抱著自己的雙肩,聲音尖銳刺耳。

便有婆子伸手將柳侍郎的嘴巴捂了,一行人拖拖拽拽,將柳侍郎拽倒了後罩房,綁了起來。緊接著又有丫鬟進屋拿了件大氅給大夫人批了上,遮住了她一身已經被撕壞的衣裳。

“大夫人……”芙白一身泥濘,跪在雨中衝著大夫人不停的磕頭:“大夫人,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

大夫人卻看都沒看芙白一眼,而是直接越過她,瞧向了門口那些女賓。那眼神刀子一般,尖利狠辣,似是要把所有在場的人都記住一般。

☆、070 下棋

那些女賓見大夫人這般神情,哪個還敢多留,便都灰溜溜的撤了,無一人敢上前跟大夫人多說一個字。

“夫人,這還下著雨,咱們進屋吧。”芙白磕了會兒頭,見大夫人始終一動不動,便出言勸說道:“這麼在雨裡頭發呆也不是個辦法,再這樣下去夫人您會生病的!”

大夫人依舊青著臉一言不發。

芙白便扭頭四下看了看,卻發現丫鬟婆子都躲到了屋子裡,沒有一個敢出來的。芙白無奈,隻得自己起身,架住了大夫人,將大夫人往屋內帶。

大夫人卻好似失了魂一般,由著芙白幫她擦臉、換衣服,最後裹上了紫紅色的襖子,坐到了拔步床裡麵。

“大夫人……”芙白又開口喚了大夫人一句,可大夫人卻好似根本沒聽到一般。

過了好一會,許是身上的涼意退去了,大夫人才回過神來問芙白:“王爺可來了?”

“沒,王爺沒過來。”

大夫人便側著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房門。

“王爺來了麼?”好久之後,大夫人的視線又挪了挪,落在立在床側的芙白身上。

芙白一身衣服臟兮兮的,眼圈也紅的嚇人,她一臉心疼的看著大夫人,說話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栗:“王爺他,還未過來……”

大夫人便又轉過了頭,繼續一臉死氣的看著門口。

“夫人,許是王爺還沒得到動靜。”芙白上前一步,臉色有些急迫的想安慰大夫人。

大夫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揮手止住了芙白的動作:“芙蓉院的動靜鬨的這麼大,王爺怎麼會不知道……”

“夫人……”芙白歎了口氣,轉頭又站到拔步床外側,背對著大夫人的瞬間,在大夫人看不到的角度裡,芙白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與此同時,楚衡正坐在千甲樓裡,執子與滕王對弈。

“你這棋下的生澀,卻勝在能靈活變通,不落俗套。”滕王落下一個白子,嘴裡說著讚美楚衡的話,手下卻毫不客氣的提走了楚衡一大片黑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王爺棋下的老練霸道,衡兒真真是……”楚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一大片黑子被提走,束手無策,隻能拿著一枚黑子舉棋不定。

“虛活了幾十年,下的棋多了,總是有可取的地方。”藤王笑著看著棋盤,棋盤上黑白子經絡分明,由滕王執子的白子隱隱成龍虎之勢,將楚衡手執的黑子逼退在棋盤的角落裡。

“罷了,衡兒認輸。”楚衡將手裡的黑子往象牙棋子盒裡一扔,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

藤王笑了笑,開始撿棋子:“再來一盤?”

“王爺可莫要再難為衡兒了,跟王爺下棋,這是單方麵受虐。”楚衡一手扶額,頗為頭疼的搖了搖頭。

自打譚嫣兒的花轎到了藤王府門口,楚衡便被藤王拉著下棋,一局一局,下一局輸一局,到現在楚衡對著棋盤是一點都提不起興致來了。

“再來一盤吧。”滕王將棋子撿好,將裝著黑子的象牙棋子盒往楚衡麵前一推:“黑子先行。”

楚衡無奈,隻得撚起一個黑子,落在了右下角的星位。

“本王拉著你下棋,是不願意你去前麵瞧那熱鬨。”王爺歎了口氣,語氣沉沉的:“本王心儀的世子妃一直都是你。”

藤王這話一落,卻讓楚衡心驚了。她不由得不思考藤王話中的意思,藤王可是要舉義旗造反的人,若是他事成了,那藤王世子妃就是太子妃。

楚衡知道自己的斤兩,她隻是個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又有幾手技法的一個類似幕僚的存在,藤王根本不必為了拉攏她,讓世子爺娶她。

“你肯拿雪蓮丸救世子爺,又為他%e4%ba%b2手做衣服,本王也是你這個年齡過來的,懂你的心。”藤王眼神落在楚衡身上,頗有兩分慈祥的意味。

可楚衡卻後背冒冷汗,總覺得藤王不懷好意。

“讓王爺見笑了。”楚衡低下頭垂下眼眸,不想讓自己眼中的情緒被藤王發現。

“城兒是本王的兒子,他的心思本王清楚。”藤王頓了頓,將手裡的白子直接落在了棋盤的中元位置:“城兒心裡喜歡的,是你。”

楚衡的心猛的縮了一下,雖然知道藤王在此時說這些話明顯是彆有用心,可她的眼圈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又想到前頭院裡姬城正跟譚嫣兒拜堂,楚衡的淚珠子終於決堤般,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瞧瞧,是本王不好了。”藤王看到楚衡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忙揮揮手,讓一旁的沉華遞了手絹子過來。

楚衡拿了手絹子就擦起了眼睛,這淚珠子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她的情緒就平複了下來。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沉華聽到敲門聲便出去了,他再回來的時候已是一臉震驚之色,俯身在藤王耳邊低語了好一陣子。

聽著沉華的彙報,藤王的臉色眼瞅著便一點點沉了下去。他手指敲擊著桌子,發出砰砰砰的聲音:“這地牢何以守衛如此鬆懈,竟然讓那柳侍郎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