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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90 字 1個月前

說,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你這嘴還真能講,你這是讓本王造反?”

“我這是想讓滕王救民生與水火。”楚衡又磕下一個頭,她就不信這滕王心底沒有反心,若是他心底不想造反,那為何世子手裡會有王宮的城防圖?怕隻是滕王一直找不到反的機會而已。

“小小丫鬟,口犯忤逆之言。”滕王眉毛一立,衝著沉華擺了擺手:“將這丫鬟給我壓下去。”

“王爺……”楚衡聽王爺這麼說,心裡一急,曲著膝向前跪走了幾步,頭磕在了地上:“如今太後手中的勢力都是接掌先皇的,王爺若能證明四年前的宮闈之亂中,先皇上並非自然死亡,而是太後弑君,那王爺舉義旗,便更是名正言順所向披靡。”

噗通一聲,確是滕王手中的長壽球掉落在了地上。

楚衡一驚,抬頭去看滕王,卻見滕王正眼中冒火的瞪著自己。

“將這不知死活的丫鬟壓下去,派人給我看緊了。”王爺的聲音冷的嚇人。

沉華連忙上前,架住了楚衡的胳膊,將楚衡拉了出去。

臨出門口,楚衡滿眼痛苦的朝著楚三望去,對於%e4%ba%b2人的死亡和離去,她還是無能為力,每一次都是這樣,充滿著無力感。

“彆犯傻。”楚三抬著胳膊想抓住楚衡的手,可沉華哪裡容下他們在這千甲樓敘舊,直接便將楚衡拉了出去。

“王爺,小女年幼,什麼也不懂。”楚衡已走遠,楚三便回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滕王磕頭道:“奴才即刻進京,求王爺繞了小女一命。”

這話音一落,楚三站起身,轉身便往千甲樓外走。

楚三爺出了千甲樓,蘇雲生也跟著走了出去,這樓裡便隻剩下滕王,大夫人,世子爺和二公子一家人了。

“晨兒和夫人先回去吧。”滕王衝著大夫人擺了擺手。

大夫人張開嘴想說什麼,可話到嗓子眼卻始終說不出來。二公子便攙著大夫人的胳膊,兩人一道出了千甲樓。

出了樓門,轉過了小路,大夫人的氣兒就翻上來了:“你說你那個父%e4%ba%b2,整日眼中便隻有你大哥,好不容易回了躺藤城,也不與你多聚聚。”

“娘,如今藤王府遭了難,父%e4%ba%b2和大哥要商量對策,娘你彆亂想。”二公子好脾氣的幫著大夫人順了順氣:“大哥辦事能力強,他能幫父%e4%ba%b2分憂,這點我可趕不上他。”

“那還不是因為你父%e4%ba%b2從小就把他帶在身邊,什麼都%e4%ba%b2自教他,倒是你……”大夫人看著二公子姬晨歎了口氣:“不過你彆難過,你也是好樣的,娘從小便為你找了那麼多大師傅,文韜武略你也不會弱給你大哥。在娘眼裡,你跟你大哥一樣優秀。”

“娘待我的好,我自然明白。”

“你明白就好。”大夫人嘴角泛起一絲笑來:“就你貼心啊,你瞧你大哥,每次見麵都母%e4%ba%b2母%e4%ba%b2的叫我,生分的很。”

“娘說的是。”二公子也笑了起來:“大哥和我正好相反,我叫你娘,叫父%e4%ba%b2父%e4%ba%b2。而大哥則叫你母%e4%ba%b2,叫父%e4%ba%b2做爹,想來還真有意思。”

☆、027 秦嵐

這裡是藤王府的地牢,楚衡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隻不過這一次她住的牢房條件比上一次好多了。上一次她住的牢房隻有潮乎乎的稻草,而現在她不僅有一張乾淨的床,甚至還有一方木桌和兩張椅子。

牢房裡沒有窗戶,又身處地下,光線透不進來,就隻有木欄杆外過道上幽幽的火把光芒,讓楚衡勉強可以辨物。

楚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獄卒送來的吃的她未曾動過一口,整個人死氣沉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地牢的外麵太陽落下山去,牢房的獄卒換了班,她才從沉思中晃過神來。

“怎麼辦,怎麼辦……”無助襲遍全身,楚衡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為什麼好好的石碑會被人換成刻著反詩的石碑,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幽暗的過道隻有火把的光明滅閃爍,這地牢空空的,除了楚衡竟根本沒有彆的犯人。楚衡正伏在桌子上哭,就聽見鐵鏈子撞擊的聲音,她抬頭一看,卻是一個周身藏在黑色大鬥篷中的人正拿著鑰匙開著牢房啊的鎖。

楚衡警覺的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兩步,就在這當下,那黑袍人已經開了鎖進到了牢房裡麵。

“衡兒。”聲音清脆婉轉,卻是個女子。

楚衡遲疑了一下,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那女子藏在袍子裡的臉:“你是?”

女子%e8%84%b1下鬥篷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是我,秦嵐。”

來者竟然是秦嵐,那個早前跟楚衡一起在青岩閣共事的大丫鬟,在大夫人清洗青陽閣之後,就失蹤不知去向的,不知是哪方派來潛入青岩閣的奸細。

“你……”楚衡吃了一驚:“你果然沒死!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來這裡,自然是因為你。”秦嵐慢悠悠的在楚衡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她用眼睛左右打量著牢房:“看來你今天那些話還真說到滕王心窩窩裡了,否則你也不會住在這麼乾淨的牢房中。”

“牢房便是牢房,哪裡還有什麼區彆。”楚衡心下吃驚,秦嵐竟然會知道今天在千甲閣裡的談話,自己在千甲閣說話的時候千甲閣裡可都是滕王家的血脈%e4%ba%b2人,除了……除了蘇雲生,以及那個小廝沉華,還有自己和自己的爹楚三。

難道這秦嵐是蘇雲生的人?若不是蘇雲生的人,那小廝沉華便也可能是有問題的……

楚衡晃了晃頭,藤王府如今就像個大篩子一般,到處都是漏洞,可偏偏這篩子還捂著那麼些個秘密。

“牢房不同,當然是有區彆的,你能住到這裡,就說明……”秦嵐頓了頓,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滕王定然會反。”

楚衡心下一凜,雙眼直直盯著秦嵐的眼睛:“你是什麼人?”

“我是來幫你的人。”秦嵐傾身向前,看著楚衡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楚三如今已經被押解入京,你該知道楚三此次入京,必死無疑。”

楚衡眼中閃過慌亂,她咬著嘴%e5%94%87,一言不發。

秦嵐勾了勾嘴角,又說道:“隻要你願意,我的人可以攔下押解隊伍,將楚三救出來。”

楚衡霍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她銳利的目跟秦嵐四目相對,盯著秦嵐的眼睛好一會,楚衡才出聲道:“你想要什麼?”

秦嵐勾了勾嘴角,又笑了一下,並不說話。

“我隻是個普通的小丫鬟,你們這麼幫我,我能給你們什麼?”楚衡又追問了一句。

秦嵐灑然一笑:“你可切莫妄自菲薄,你當我不知道佛堂天火是誰動的手腳?”

秦嵐的話音一落,楚衡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楚衡又坐到椅子上,低下頭,掩住臉上的震驚之色。

“明人不說暗話。”秦嵐聲音輕飄飄的,可落在楚衡心頭卻好似有千斤之重:“那場天火,是你的手筆。”

楚衡搖了搖頭:“那天火的場麵許多人都看見了,並不是人為,而且第二次起火的時候我都已經被關起來了,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這其中的關竅手段我自然是不懂的。”秦嵐搖了搖頭,隨後又笑了一下:“不過我主子說這些是你做的,便一定是你做的。”

楚衡怔了一下,隨後後背的冷汗就出來了:“你主子是誰?”

“你怕了?”秦嵐將頭往前湊了湊,眼神落在楚衡鐵青著的臉上:“你莫擔心,我主子說了,他隻是想幫你,並無加害你之心。”

楚衡抬眼看向秦嵐,眼裡是滿滿的不信任。

“你該想想,我主子若是四年前害你的人,如今你身份暴露,他不是早該弄死你了,又如何會派我過來跟你說這麼多。”

“他想要什麼?”楚衡問。┅思┅兔┅在┅線┅閱┅讀┅

秦嵐搖了搖頭:“暫時還無所求,隻是你要記得,我們幫你救了楚三,你便欠了我們一個人情。”

“是。”楚衡頷首:“一個大人情。”

“既然你同意了,我這便走了。”秦嵐起身,戴上了兜帽,轉身就往牢房門外走。

“秦嵐。”楚衡出聲叫住秦嵐。

秦嵐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楚衡,卻見楚衡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頃刻間便站到了秦嵐跟前,楚衡的臉跟秦嵐的臉隻有手指寬的距離,兩人的鼻子都險些碰到一塊。

“這次石碑被換,是你們做的吧?”楚衡眼底有怒氣湧動,星子般的眸子裡一片漣漪。

秦嵐起初被嚇了一跳,她這會臉色也難看起來:“這難道不是如你所願麼?”

“你說什麼?”楚衡眉頭皺了起來:“什麼叫如我所願?”

“你放天火燒了佛堂,是為什麼?”秦嵐向前邁了一步,逼的楚衡後退了一步:“楚衡,你其實是很討厭藤王府的吧?”

楚衡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看著秦嵐。

“大夫人一念之間幾乎害死你,而你的好姐妹銀珠,則真的被她害死了,你的義父當時又被關進地牢。”秦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衡,嘴的吐出來的字字冰冷:“你巴不得這藤王府跌入萬劫不複。”

楚衡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我沒想過要王府萬劫不複……”

“你在騙誰?”秦嵐臉上浮現出一抹戾氣:“對了,我記得那個銀珠就過你一命,可她最後卻死了,你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麼?”

楚衡猛地望向秦嵐的眼睛:“她是怎麼死的?”

☆、028 無妄

楚衡猛的抬頭看向秦嵐的眼睛:“銀珠,她是如何死的?”

“如何死的……”秦嵐伸出手在自己%e8%83%b8口處比了一下:“一劍透%e8%83%b8,那劍拔出來的時候,殷紅的鮮血噴出三四丈遠。”

楚衡聽到這些,身子控製不住抖了一下,她聲音低低的帶著壓抑不住的哽咽:“我知道,我看到她的屍體了,那傷口好深,從%e8%83%b8口透到背後。”

“那你可知道,她原本不用死麼?”秦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個殘忍的微笑:“銀珠本都已經在屋子內藏好了,她是想起你還在外頭打水,她這才想衝出去通知你快跑。”

楚衡想起她在後罩房炕底下的時候發現的那木簪,銀珠的那支雕著喜鵲銜著牡丹花樣的木簪,此時此刻,這支木簪正插在楚衡的發上。

“原來竟然是這樣……”楚衡伸手將發上的木簪抽出來,握在掌心貼在%e8%83%b8口,嘴裡全是苦澀:“銀珠,你竟是這般傻。”

“她的確是傻。”說到這裡,秦嵐也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