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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34 字 1個月前

看姬城。

“兒子告退。”姬城起身,又對大夫人囑咐了一句:“母%e4%ba%b2好好休息。”

大夫人沒做聲,直到姬城走到了內室門口,才聽見大夫人幽幽說道:“你放心,佛堂天火一事,我會將它壓下的。”

姬城走後,芙白便從門口走了進來,立到了大夫人的床側。

“夫人,您還好吧……”芙白見大夫人視線飄忽雙眼根本沒有焦距,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推了推大夫人的胳膊:“夫人,奴婢是芙白,您莫要嚇奴婢……”

大夫人晃了一下神,似夢中被叫醒一般,扭頭看向芙白。

“夫人,您沒事吧?”

“芙白,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夫人,您可彆這麼想。”芙白忙搖頭,又細細勸道:“夫人沒有錯,就說夫人處理的那批青岩閣的奴婢,若是她們不死,世子爺如何能安心的藏身青岩閣?再說了,不是正因為夫人的果敢,才發現那秦嵐竟然是彆人安插進王府的奸細麼,還好她被夫人早早發現,若是這奸細一直都在,世子爺的生命豈不是又要有危險了。”

大夫人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可下一秒她又歎氣著搖起頭來:“我一生禮佛,好事做了不少,如今一開殺戒,這老天竟然……”

“夫人是說佛堂天火示警的事?”芙白的眉頭蹙了起來:“奴婢覺得這事蹊蹺的很,也許是人為的吧……”

“人為?”大夫人苦笑連連:“那天火燒了佛堂,是我%e4%ba%b2眼所見,那時那引火的柳樹邊兒可根本就沒有人!再說那柳樹上的流火直奔佛堂,你也是瞧見的,那流火簡直就如長了眼睛一般……”

“可……”芙白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夫人重重歎了口氣,沉默了半晌,她轉了個話題:“那個丫鬟是叫楚衡吧?”

“是。”芙白點了點頭:“因為茲事體大,奴婢直接將她關進地牢了。”

“放了吧。”大夫人幽幽歎了口氣:“剛開始的時候想把天火一事栽倒她身上,可第二次天火的時候這丫鬟已經被關了起來,這事整個王府都知道,如今關著她也沒有用了。”

“是。”芙白點了點頭。

“封鎖府門,禁止任何人出入,天火的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大夫人揉了揉眉心,語氣很是壓抑:“這消息,能多瞞一天便是一天,隻盼著王爺趕快回來。”

楚衡從地牢裡出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楚衡本就大病初愈,在地牢那又冷又濕的地方待了一晚,這一番折騰險些去了楚衡半條命。楚衡這會雖然走路已經打飄兒了,可精神狀態卻好的不得了,她從地牢出來後,先去了前院平日裡楚三爺住的倒坐房走了一趟,從楚三爺的匣子裡翻出一塊玉佩放到身上,隨後才回了青岩閣。

“呦?”蘇雲生見楚衡打門口進來,眼睛一亮:“大夫人給你放了?”

“嗯。”楚衡點了點頭,彎腰對著蘇雲生做了個揖:“昨天是衡兒的不是,糟蹋了表哥的心意。”

蘇雲生見楚衡這栽歪的虛弱樣子和良好的認錯態度,本來還要冷嘲熱諷兩句,這會兒也不好開口了,便翻了翻眼皮,邊往書房走邊陰陽怪氣的說道:“平安出來便好了。”

楚衡並未隨著蘇雲生往書房走,而是回了後罩房。她換了套衣服,洗了個臉,吃了兩塊點心,隻小半個時辰,便又從後罩房走了出來,往青岩閣外走。還沒出青岩閣的門,剛轉過回廊,路過書房門口,便聽到了書房內有說話聲。楚衡側耳聽了聽,卻是二公子姬晨。

“大哥,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從來未對母%e4%ba%b2不敬,更不敢妄言母%e4%ba%b2蠢笨!”二公子的聲音氣呼呼的,似乎蒙受了多大冤屈。

“母%e4%ba%b2今日那般與我說,不是你在彆處不小心說嘴被母%e4%ba%b2得知了,便是你平日對母%e4%ba%b2的態度讓她心有所感,無論如何,你的確讓母%e4%ba%b2傷心了。”

“大哥!”二公子氣得直跳腳:“母%e4%ba%b2近來辦事的確莽撞,這事你們不是也說過麼?!怎麼今日偏偏單拿我一個說事!”

姬城被姬晨吵的頭疼,伸出拳頭錘了下桌子,隻聽哐當一聲,整個屋子瞬間靜了下來,二公子姬晨也立馬噤聲了。

“二弟,我和爹一直在京城,獨你一人留在藤城,母%e4%ba%b2年事漸長……”

屋裡姬城正教育自己的弟弟,楚衡沒心情再聽了,她抬腳往大門口走去,剛走了兩步,書房門便打開了,世子爺姬城從房內走了出來。

“楚衡,怎麼剛回來便要出去?”

“我有些事。”楚衡攥了攥衣袖,不想跟姬城多說。

青蒙卻立刻從書房邊兒的耳房裡轉了出來,插嘴道:“衡兒姐,世子爺如今藏身青岩閣,為了世子爺的安全,咱們還是深居簡出的好,免得被有心人注意到。”

“我曉得,我會小心再小心的。”楚衡眉頭鎖的緊緊的,她摸著藏在衣袖裡的玉佩,已經有些焦躁起來。

“在牢房裡看到楚三爺了?”姬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衡。

☆、016 泄露

楚衡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碎花的布裙,一頭緞子般的黑發乾淨利落的挽在腦後,擰成一個單螺發髻,發髻上插著一根古樸毫無裝飾的木簪子。由於她正在作著揖,身子自然微微前傾,露出一截細嫩白淨的脖頸,陽光穿過樹木茂盛的枝椏,落在楚衡身上,光影斑駁間,楚衡整個人竟好似被揉進畫中一樣。

姬城站在台階之上,俯視著楚衡,他的視線便正好落在楚衡的脖頸之上。楚衡脖頸修長,膚色瑩白如玉,發際線處還有細細小小的戎發,姬城隻覺得眼前的一幕著實可愛,一時間竟看呆了。

“回世子爺,奴婢在牢房見到奴婢的爹了。”楚衡低垂著頭,並不去看姬城的眼睛,所以她也未發現姬城此刻的失態。

姬城很快便回過神來,他視線一飄,落到了楚衡腦袋上那個單螺發髻上,將剛剛的失態掩藏的天衣無縫。聽見楚衡的回答後,姬城又追問道:“那你現在這是要出去做什麼?”

“昨夜在牢房中,楚衡聽聞爹說起,皇太後馬上要過壽辰了,前一陣爹他一直在為王府尋找賀壽的禮物,他找到的那禮物便是這個……”楚衡將藏在衣袖裡的玉佩取了出來,放在手裡,展示給姬城看。

這是一片不過巴掌大小的魚形玉佩,玉質白若凝脂,放在手心上,溫潤冰涼,楚衡看著手中的玉,開口介紹道:“此玉喚作美人壽,原本是先皇寵妃熙妃之物,傳聞中,熙妃便是憑著此物才保得容顏不老,聖寵不倦,四年前先皇駕崩後熙妃也跟著殉情了,而這美人壽在那之後就不知所蹤,我爹因緣巧合得了此玉,本想獻給大夫人,可最近王府事多,他竟然一直沒尋到機會,眼瞅著皇太後的壽辰就快到了,父%e4%ba%b2他不敢耽誤,所以便讓我代替他將這美人壽呈給大夫人。”

楚衡一口氣說下來,條理清楚咬字清晰,聲線沒有時下女孩的軟軟蠕蠕,反倒是清脆乾淨的讓人聽著渾身舒服。

“你想憑這個救出你父%e4%ba%b2?”姬城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楚衡的眼中帶著柔和的光。

“總要試一試。”

“可若是你自己去芙蓉院,怕是大門都進不去。”

“奴婢會想辦法,若是進不去芙蓉院,奴婢便在院門口等到大夫人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姬城看著不依不撓的楚衡,眉頭揚了起來:“可若是這個美人壽也救不了你爹呢?”

楚衡站直身子,將玉佩複又揣進懷裡,低著頭恭恭敬敬對著姬城說道:“成與不成,總要試過了才知道。”

姬城聞言,眉頭蹙了起來,半晌沒有出聲。

楚衡納悶姬城到底為何沉默不語,便抬頭瞧向姬城,四目相對,楚衡被姬城眼中的銳光嚇得後退了半步。

“世子爺,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楚衡有些忐忑起來,她實在想不通,為何姬城要用好似利刃一樣審視的目光打量自己,就好像他想將自己開膛破肚將五臟內府都拿出來數一數一般。

姬城沒回答楚衡的話,而是撇下楚衡自己轉身大步流星的回了書房,留下楚衡一時愣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過半刻鐘後,二公子姬晨便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他一臉懨懨的,隻用餘光瞟了楚衡一眼,似乎很不情願的說道:“隨我走,我帶你去見我娘。”

楚衡連忙彎腰謝過二公子。

姬晨一馬當先出了青岩閣,楚衡連忙邁步跟上,臨出院子楚衡往書房的門口望了一眼,她本是下意識想去看看世子爺姬城,可卻不小心撞到了蒙青滿眼怨憤的目光。

楚衡皺了皺眉頭,轉過身繼續跟在姬晨身後,兩人沿著小路往芙蓉院走去。這一段路並不算太遠,但他們碰到的丫鬟小廝卻不少,眾人俱都行色匆匆,大多數手裡捧著托盤,托盤上多是些白綾之類的東西。

“府裡在準備大公子的喪事麼?”楚衡緊走了幾步,行到二公子身側。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姬晨語氣衝的很。

被姬晨拿話一頂,楚衡暗暗翻了個白眼,她本是想找個話題打破自己跟二公子間的沉默,跟二公子混個臉熟之後,再求二公子幫著自己一起勸大夫人放了楚三爺。可瞧瞧現在,二公子剛剛被世子爺訓過,這會他心情明顯很不好,楚衡都有些擔心自己同他一起去見大夫人,會不會憑白影響了大夫人心情,將本來能辦好的事也辦砸了……

兩人到了芙蓉院,有了二公子的保駕護航,楚衡輕而易舉便到了大夫人屋外。大夫人正在室內小憩,門口隻一個二等丫鬟守著,卻不見芙白的影子。

“這個時辰娘也該醒了,去通稟一下娘,就說我來看她了。”姬晨對著那守門的丫鬟擺擺手,示意她進屋去。

那丫鬟點了點頭,轉身剛要進屋通報,就聽見芙蓉院的大門方向處傳來一陣淩亂虛浮的腳步聲。

小丫鬟愣了一下,踮腳往大門處望,就看見穿著一襲白衫的芙白正著急忙慌的往這邊跑。

“芙白姐,你這是怎麼了?”小丫鬟嚇了一跳,一時間也忘記了二公子的吩咐,轉身下了台階便朝著芙白迎了過去,還小聲好意的提醒芙白:“芙白姐,二公子在這呢。”

芙白聞言停住了腳步,順著小丫鬟示意的眼神方向看到了二公子。芙白趕忙理了理衣袖,又檢查了下頭發是不是亂了,隨後才緊走兩步,到了二公子姬晨的麵前,衝著姬晨作揖道:“奴婢不知道二公子在這裡,失禮了。”

“你這匆匆忙忙的,是從哪裡回來?”二公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