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1 / 1)

帝後為凰 息時 4088 字 1個月前

好,今日又受了驚,傷口總隱隱作痛。”

“是在哪兒遇著刺客的?”

“就是在皇城街。”

朱佑樘又抬頭望著張瑜,問道:“中城是誰管轄的!”

聞言張瑜想了想,道:“蔣斆。”

朱佑樘竟毫不猶豫道:“革職!”

“是。”

朱佑樘此話一出,張均枼心中便是暗喜雖說蔣斆並非朝中權臣,可把蔣斆的烏紗帽摘了,怎麼說也叫朱祐杬受了重創。

待張瑜出了門去,朱佑樘又低下頭去望著張均枼,忍不住責備道:“叫你好好兒在宮裡頭養著,你非得出宮,這下吃了教訓,看你以後還聽不聽我的話。”

“陛下,臣妾都弄成這副模樣了,你不安慰幾句就算了,竟還往臣妾傷口上撒鹽。”

“那你說,”朱佑樘垂首望著她,像是哄小孩一般,道:“你以後若是出宮,把我也帶上多好,有我護著你,到時沒人敢動你。”

“陛下日理萬機,何時才有空陪臣妾出宮。”

“明兒便陪你出去。”(未完待續。)

☆、第廿六章 婚宴削兵勢

是日張邑齡進宮見張均枼時,張均枼方才起身不久,尚在暖閣裡梳妝打扮。

想是因張邑齡許久不與張均枼來往,張均枼這會兒聽聞他過來,心中竟也有幾分難掩的欣喜,妝容大致已畫好,隻是青絲披肩,一頭烏發尚未挽起,這便出了暖閣迎接。

張邑齡方才至坤寧宮,見張均枼出來時竟是那樣一副模樣,自是免不了驚詫,望著她目瞪口呆,道:“你……你這是……”

見他如此神色,張均枼也是訕訕一笑,道:“這幾日嗜睡,起得晚些。”

說罷張均枼便順勢坐下,側目給南絮使了個眼色,道:“快快上茶。”

南絮走去斟了茶,張邑齡極是生分的衝她點了點頭,又笑了笑。

張均枼道:“堂兄今日怎麼得空進宮來找我?”

聞言張邑齡長籲了一口氣,左右掃了眼,示意張均枼摒退左右,張均枼明白她的意思,便也順著他,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

待眾人儘數退至殿外,張邑齡方才略帶試探的問道:“枼兒,你告訴我,太子,到底是你嫡出,還是審言所出?”

張均枼聽言不免一驚,這個時辰,張邑齡應是從奉天殿過來的,他突然問這個,難道是有人上朝時提及此事了!張均枼黛眉微皺,道:“堂兄何故問這個?照兒自是我生的。”

“哦,”張邑齡點了點頭,未多言語,張均枼豈會甘心,追問道:“堂兄,你為何問這個,可是在哪兒聽到什麼風聲了?”

張邑齡倒是不避著她,直言道:“這幾日坊間多有傳言,說太子並非你嫡出,而是安和夫人所出……”

“荒謬!”張均枼拍案而起。麵露慍怒之色,斥道:“簡直是無稽之談!照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豈會是旁人所出!”

“枼兒,”張邑齡急忙道:“你先彆衝動。聽我把話說完。”

張均枼聞言一驚,連忙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說安和夫人是李朝人,太子作為一國儲君,身上卻流著李朝人的血。實在不妥,是以求著陛下……”張邑齡言語至此竟是欲言又止,頓了頓方才道:“易儲。”

張均枼聽罷,深知易儲之事定然不是出自百姓之口,倒像是朱祐杬從中作祟,是以亦是試探,問道:“這些傳言,是堂兄%e4%ba%b2耳聽到的,還是從旁人口中得知的?”

“倒不是我%e4%ba%b2耳聽到的風聲,是這幾回上朝時。有人提及的。”

張均枼料想得不錯,果真是朱祐杬從中作梗!

“是誰?”張均枼皺著眉,掩住麵色痛恨,反倒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是……刑部尚書彭韶,還有中城兵馬指揮使蔣斆。”

張均枼聞知是何人,這便沉沉坐下,抬臂單手扶額,雙目緊閉,故作無奈,道:“我與他們二人無冤無仇。他們何故如此詆毀我……”

說罷張均枼忽然睜眼,放下手,亦放遠目光,思慮道:“莫不是咱們張家曾與他們結怨……”

“這怎麼可能。咱們張家在朝為官,一向與人交好,豈會同他們結下這麼大的仇怨。”

張均枼又作勢佯裝思慮,而後道:“可無風不起浪,定然是有人空口捏造此事,想借此打壓我張家的勢力。”

“那枼兒覺得會是何人?”張邑齡竟是信了。

張均枼本想告訴他是朱祐杬。可轉念一想,怕是讓他知道了,反而對大夥兒都沒好處,是以道:“如今我尚且不知,不過日子久了,他們總是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聞罷張邑齡微微點頭,道:“時辰不早了,我得去午朝了。”

張均枼亦是頷首,見張邑齡已站起身,她亦是站起,道:“堂兄慢走。”

待張邑齡出了殿,南絮側首望著他的背影,隨之進殿,喚了張均枼一聲,隻道:“娘娘。”

張均枼亦是遠遠凝著張邑齡,略是咬牙切齒,恨恨道:“彭韶!”

“刑部尚書?”南絮自是知道此人的,她這般略帶驚訝的問張均枼,見張均枼未答,她便道:“娘娘,他也是興王的人?”

張均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即便不是,對本宮和太子不利之人,也絕不能留!”

“娘娘,咱們可是要現在就除掉他?”

“不,眼下便除掉他,恐怕叫人起疑,還是留他多活幾日為好。”

“是。”

這張均枼所言自是在理,昨兒彭韶方才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出言提及朱厚照的身世,今兒彭韶便出了事,換作是任何人都能想到,定然是張均枼記恨他。

這樣一來,豈不是人人都要以為張均枼心裡頭有鬼了!

張均枼思量道:“明日老四成婚,本宮得給他準備什麼賀禮好……”

“興王成婚,娘娘隨陛下一同出禮也是可行,不必如此費心思。”

“那怎麼行,”張均枼側首看了她一眼,目中笑意儘顯,她踱步在殿中,道:“同陛下的禮是一回事,本宮個人的禮又是另一回事,老四成婚,本宮必定要準備一份與眾不同的大禮。”

張均枼言罷回首望著南絮,笑問:“姑姑,你可還記得,本宮與陛下大婚之時,萬貴妃送了什麼?”

南絮這腦子一向好使,隔了多少年的事情,她也是記得清清楚楚,僅是思想一番,便道:“想是一對金鑲玉鐲子。”

“取來瞧瞧。”

“是。”

南絮取來那對鐲子遞與張均枼,問道:“娘娘是要將這對鐲子轉送給興王?”

張均枼未答,單隻是把鐲子放回禮盒中,道:“這鐲子本宮還不曾戴過,就這麼送給他,說起來,本宮這心裡頭多少還有些舍不得。”

“娘娘,”南絮道:“若是送給興王,想是得換個禮盒才行。”

當年萬貴妃深得帝寵,她宮裡頭送出去的禮,那禮盒上都印有安喜宮的字樣。且這湘繡牡丹金絲邊的禮盒,也僅有當年的安喜宮才能用。

張均枼卻道:“不,就用這個禮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娘娘,可咱們明日與陛下一同過去。就這麼帶著這禮盒,若是叫陛下瞧去,怕是要詢問了。”

“本宮自是不方便帶著,”張均枼說著拿起禮盒遞至南絮手中,道:“你拿去給樊良。叫他明兒晚些時候再送去興王府,順帶著,叫他瞧瞧王府的兵力。”

“是。”

翌日朱祐杬與蔣寧安成婚,整個皇城都是流光溢彩,畢竟是%e4%ba%b2王大喜,加之這朱祐杬又備受朱佑樘的喜愛,可即便如此,朱祐杬成婚,也是不及張家嫁女來得轟動。

樊良應了張均枼之意,確是晚了些時候才到興王府。

“娘娘。”

張均枼正與邵太妃交談。忽聽聞樊良一聲喚,便有幾分避諱,她便僅是淡淡道:“把東西送進去吧。”

“是。”

樊良見張均枼如此,不免有幾分怔怔,但見著邵太妃在,便會意了,想這邵太妃可是朱祐杬生母,若是叫她瞧見這禮盒,怕是多有不妥了。

張均枼倒是記得吩咐樊良的事,是以樊良再出來時。她已將邵太妃支走,見著樊良出來,她便回首遠遠看了眼朱佑樘,而後方才問道:“怎麼樣?”

“卑職方才過來時查探清楚了。王府四周埋伏了不少兵力,不隻是府兵這麼簡單。”

張均枼心中急切,不等樊良說罷,便問道:“可是蔣斆的人?”

樊良直言道:“不是。”

這樊良既是答得這般乾脆利落,必是極確信,他繼而又道:“卑職見那領頭的。似乎是仇駟。”

“仇駟?!”南絮驚道:“難道是西城軍!”

“西城軍?!”張均枼皺著眉,道:“好個朱祐杬!竟和西城軍也有勾結!”

這朱祐杬果真是有謀反之心的,起先勾結蔣斆,手握京城三分兵力,如今又勾結仇駟,掌控西城軍,倘若不是蔣斆被革職,恐怕他手中的兵力,已足可逼宮造反!

“娘娘,那要不要……卑職去把仇駟抓來,當眾揭穿興王?”

“你留在這兒,”張均枼瞧見牟斌獨自一人坐在前頭喝酒,心中暗暗有了打算,不經意微微勾起%e5%94%87,遠遠望著牟斌,淡然道:“讓他去。”

樊良順著張均枼的目光望去,見是牟斌,便回頭看了看張均枼,心知她的意思,這便走過去坐在牟斌對麵,極是隨意的執起酒壺,與他一同飲酒,道:“大人,一個人喝酒,莫不是有心事?”

牟斌抬眸看了他一眼,侃笑道:“看來你也有心事?”

樊良佯裝四下裡掃視了一番,靠近牟斌,道:“大人,你方才同陛下、娘娘他們過來時,可曾發現,王府四周有什麼不尋常?”

牟斌聽言一愣,望著樊良時那眼神有些不對勁,樊良見他那神情,暗想他也是知道的,而後果真聽聞他低聲問道:“你也發現了!”

樊良點頭,牟斌當即站起身,轉身便疾步出了王府,樊良見他出去,便也緩緩站起身,回了張均枼之處。

彼時忽聽聞朱佑樘一聲大笑,張均枼聞聲望去,隻見朱佑樘與朱祐杬兄弟二人一同坐在石階上,把酒暢談,似乎是無話不說,%e4%ba%b2密無間。

張均枼見朱佑樘與朱祐杬這般,心中竟頗有感傷,道:“姑姑,你說,陛下和老四,是不是自小便如此%e4%ba%b2密?”

南絮亦望著他們二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