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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晃了晃腦袋:“我沒有想過,現在也還不知道,我不是卡撒恩。”

祁安止歎一口氣:“是我問錯話,你的思維方式已經維持了千百年,現在讓你轉彎已經太晚了。”

既然美社莎說不出個答案,他也隻能照自己所能想到的去做。

到浴室中溜了一圈後,美社莎回到臥室,不悅的道:“你的浴缸不夠大。”

顯然祁安止並不這麼認為:“它能躺兩個我。”

“哦。”美社莎低頭看了看自己下`身的八條觸腕,“但它會讓我覺得下麵很擠。”

祁安止抿了抿嘴,了然的點頭:“那看來你隻能睡地板了。”

語畢,祁安止便接收到來自美社莎不滿的注視,他嗤笑一聲:“開玩笑,今天跟我擠一晚好了。”

“你不怕我弄濕你的床單和床墊了?”他支起一條濕漉漉的觸~手,想起曾經因為用蛇養草打濕了祁安止的床而被支去尋找新床墊床單的經曆。

“你可以戴上項鏈。”祁安止道。

叛逆心一起就難以再平複,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叛逆期,而他的反叛對象就是祁安止。

美社莎冷哼一聲,沒有要將項鏈戴上的意思:“它讓我覺得脖子很難受還會卡住頭發,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

“好吧,如果這樣你會覺得比較自在,就隨你的意思。”祁安止難得委屈自己,做出退讓,“那去把你的八條%e8%85%bf洗乾淨總行吧?它們剛剛在地上亂爬沾了不少灰。”

等到美社莎用完了浴室,祁安止在後去泡了個熱水澡。

走出浴室時,那條態度囂張的大海鮮已經躺在了床上,散攤開的八肢將下半張床都給鋪滿了,一兩條觸腕悠閒的搭在床沿,尾端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被麵。

祁安止一手抓著白色的毛巾擦拭著被打濕的發尾,褪去了繁瑣的華裝換上了鬆垮絲滑的綢製浴袍。

半敞開的衣襟下,被暗紅色映襯得更為皎白的皮膚上還掛著一兩滴沒有被擦乾的水漬,他打了個哈欠,神色中隱現幾分慵懶,另一隻手正無趣的把玩著係在腰間的綢帶。

美社莎的視線略過他頸間的黑蛇印跡,淺淺的皺起眉頭,翻了個身背對著祁安止。

“你好歹也給我留點地兒吧?”祁安止走到床邊,彎身對著那條搭在床沿邊的章魚足輕拍幾下。

被他碰觸到的爪牙瞬間抽離,青年嘴角把玩的笑意僵住,他頓了頓,坐到床邊。祁安止看得懂,美社莎在下意識中做出的第一反應卻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實寫照,避他如蛇蠍,那句我現在害怕你不是說說而已。

那條蛇安穩得過了太久,都要忘記傷害是何,卻忽然被他給予狠狠一擊,留下的後遺症大概也是難以消除。他更不像祁安止那樣會騙自己,暫時放下暫時忘記對他來講更是謬談。

拉滅床頭的小台燈,祁安止沿邊躺下,扯住被角蓋到自己身上。離得越近兩人的表現反而越是僵硬,美社莎更是連呼吸都放得更輕。

前一天睡得晚了些,導致第二日直到快中午祁安止才醒過來。他旁邊那位在海裡就打破了自己的生物鬨鐘,睡著時倒是什麼都放開了,一條觸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卷到了祁安止的腳踝,更有其他的幾條搭亦或者是橫過壓在他的身上,這重量可不輕。

當他坐起身時,腹部上的軟目滑落到%e8%85%bf上,連帶著壓住絲滑的衣料將祁安止的衣襟完全扯開,當初係在腰間用來束合衣袍的那條綢布腰帶早就散開了。

酒紅色的浴袍下再就無其他遮擋物,那條落至%e8%85%bf部的觸~手還是溼潤著的,冰涼黏膩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冷戰。

祁安止起身的動靜讓有部分搭在他身上的美社莎同時轉醒,睜開眼便瞧見那敞開的衣袍下毫無瑕疵的肌~膚與若隱若現的馬甲線,人類青年伸了個懶腰,接著將無意觸碰到自己%e8%85%bf~內側的東西拿開,嘶啞著嗓音道:“今天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

“你留下那兩個人不就是用來玩的嗎?”美社莎說著話,默默撤去纏在他腳踝與小%e8%85%bf間的觸手。

祁安止將袍子兩邊收攏,撿起落在床~上的帶子係上,揭開被子下了地:“嗯,他們也不是那麼有意思。”

敲門聲恰巧在此時響起,祁安止光luo的雙腳踩在厚厚的軟毯上走上前將門打開。剛起床,身上的懶勁還未褪去,他一手搭在門把手上,斜倚著門板,另一隻手抬起撓了撓被碎發掃得有些發癢的臉側,看著站在門外的姑娘,問道:“有事嗎?”

泰沙的視線無意落在他鬆垮衣襟下的皮膚,連忙垂下眼,視線又掃到隱隱分開的睡袍下擺下修長的雙%e8%85%bf,臉色立刻透出些紅暈,她轉頭看向彆處:“你就不尷尬?”

“現在看起來尷尬的人是你。”祁安止挑起眉梢,“說吧,有什麼事?”

他話音剛落,就被一根章魚的分支卷上手臂,從門板那裡扯開,緊接著那扇門被另一條觸手抽了一把‘啪’的一聲關上。祁安止回過頭,就見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身後的二分之一海鮮先生臉色不悅的睨著他。

“我蛻皮的時候從來不會任何人看到我,我也沒看到過任何一個不穿衣服或者穿成你這樣的人類出現在彆人眼皮子底下。”義正言辭的教育從美社莎口中講出來。

銀發的青年聳聳肩膀:“好吧,真想帶你去我們那裡的洗浴中心轉一圈,天熱的時候也有很多隻穿了褲衩的大老爺們在街上溜達。”

美社莎的臉色不著痕跡的暗了暗:“你也經常這麼乾?”

“這倒不是,我還沒到那個年齡,一般也就是在遊泳館和海灘才這麼乾。”祁安止一邊回憶著一邊道,“好了,放開我,我去換衣服,她大概有事找我說。”

換好了衣裳後,祁安止與美社莎下樓到了大廳,長長的餐桌邊隻坐了泰沙一個人。

她瞧見一同走近的二人,調笑道:“情侶裝?”

“你高興怎麼想隨意。”祁安止也不多做解釋,他拿給美社莎的衣服是跟他身上這套差不多的寬式,差異微妙。左右看了看,確定除了泰沙外再無其他人了,他有些疑惑,“他們人呢?快到午餐時間了。”

泰沙皺起眉頭,語氣中隱藏著擔憂道:“洛可可咳得很厲害,還有些發熱,他們帶她去醫館了,大概是因為昨天在水裡泡了太久,又受了驚。”

“普通的受涼嗎?”祁安止點點頭,接著問:“還有其他症狀嗎?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照顧不當很容易引起支氣管或者肺部的炎症。”

泰沙撩起擋在眼前的一縷頭發,彆在耳後,抬起頭看向他問道:“那是什麼?你在這方麵很有研究嗎?”

祁安止抿住嘴角,嗯了一聲,接著又道:“總之注意一點就對了。”

“等他們回來吧,今天的午餐由我來做。”泰沙站起身,將兩邊的袖子晚上去,“廚房裡的那兩個人你打算什麼時候拖出去?太礙事了,記得把地也收拾一下。”

祁安止佯裝生氣的樣子:“你這樣使喚我可不太好。”

泰沙回過身,昂首,皮笑肉不笑的道:“哦,是這樣的,梅姆拉說如果她回來之前你還沒把廚房收拾乾淨就等著被丟到海裡喂魚去吧。”

等那個姑娘走遠了之後,祁安止幽怨的道:“看來我%e4%ba%b2愛的祖母找到了新歡,對我越來越差了。”

美社莎直徑朝廚房走出:“去收拾廚房。”

“等等。”祁安止連忙抬起腳步跟上去,“我這方麵不大拿手,你得幫幫我,你那天把整個房子都收拾的那麼乾淨,我可沒你那麼多的手拿抹布掃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美社莎回過頭,瞪他一眼,不喜他提起那些旁肢:“如果現在我手上有抹布,那一定都是用來堵住你的嘴。”

“但你不能否認這其實也算是你一個優點,而且你用的挺好的。”前邊的人越走越快,祁安止為了跟上他都用上了小跑的步伐,“現在快把項鏈摘掉吧。”

“想都彆想,自己打掃!”氣憤的說話這句話後,見祁安止麵容出現的失落,美社莎又僵硬的補充了一句:“我把那兩個人關到水房後再來幫你,我隻幫你一小部分的。”

“謝了。”祁安止朝他拋了個飛%e5%90%bb,然後超過他先一步跑進了廚房。

他掃了一眼廚台下的二人,衝著身後的美社莎擺了擺手,來打下手的人二話不說就將兩個人從廚房拖了出去。

威奧斯還在一直呼喚著宰洛伊的名字期望能得到回應,然而現實是他得到的始終是那個熟悉又生硬的背影,自始至終。他心目中的人甚至沒有回過頭瞧上他一眼。

祁安止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咂咂嘴:“那兩個人是豬嗎?吃東西都是用拱的。”

一些湯汁潑得地板上到處都是汙漬,祁安止順手拿起台麵上的乾布,嫌棄的將那些盤子從地上拾起來,空掉的那些丟進了洗碗池中,還剩餘些食物的就留在了廚房的台麵上。

等他將盤子全部撿起來後,美社莎也已經折回廚房。

他站在門邊看著祁安止用布包裹著盤子放到洗碗池中的動作,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你這樣得什麼時候才能收拾乾淨。”

“這又不怪我,他們把這兒弄得這麼臟,讓我怎麼下手。”大部分從事醫療行業的人都逃不掉輕微或重的潔癖症,祁安止平日連抹布都不會拿一下,更彆提讓他徒手清理這些狼藉。

終於,美社莎看不下去了,走上來將他推到一邊去:“彆站這裡礙事,你把那些盤子洗乾淨,這些我來清理。”

“好吧,我去找個刷子來。”祁安止說著轉身就要去彆的地方尋找洗碗刷。

但他還沒走出去,就被美社莎給喊住:“回來,用手洗,它們又沒盛過什麼臟東西。”

“沒盛過什麼臟東西?它們現在本身就很不乾淨了。”祁安止攤手對著池中那些盤子。

美社莎抿了抿嘴,走上去一把揪住祁安止的後衣領將他提到水槽前:“要麼你現在自己用手把它們洗乾淨,要麼等我清理完地上那些用你的臉擦盤子。”

銀發的青年不滿的從他手中掙%e8%84%b1,並用左手的食指指了指他:“知道嗎?你們現在對我越來越不友好了。”

被他點點了兩下的人冷哼一聲,順起他剛剛用過的那塊布,沾了水蹲下`身開始去擦拭地上的那些汙漬。

“你就不能拿個拖把來嗎?”祁安止翻了個白眼,伸手撿起一隻盤子,對著出水口淋盤麵。

有些臟東西太過頑固,緩流的水根本帶不走,他伸手將出水量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