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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睡袍走出浴室。

美社莎今夜的情緒由為怪異,然後疲倦到一定程度的祁安止也顧不上他人的那些小脾氣,倒在床上沒多久便睡著了,獨留那個氣息陰森的男人一個人悶氣。

一大早,艾菲妮婭便來敲門。

睡的正沉的祁安止皺起眉頭卻依舊不願意睜眼,一手拉著被子向上拉扯,連自己的腦袋一並蓋住。

躺在一旁的人瞬間睜開了一雙漆黑的眼睛,被子蓋住了他半張臉讓他難受。

門外的人得不到回應後便火大的砸門一邊喊道:“希爾!給我出來!”

“嗯……”蜷縮在床中的少年動了動,而後緩緩睜開眼睛,滿滿的不情願。

麵對著窗子側躺的少年剛好看了一眼外邊還沒亮透的天策,懊惱的情緒立激而發,起床氣上來了隨手操起擺放在床頭桌上的什麼物件朝門那邊丟了過去。

伴隨著‘咚’的一聲悶響,他坐起身朝那扇門大聲斥道:“做什麼!!?”

門外邊的艾菲妮婭明顯被這爆發出來的氣勢震到了一瞬間,隨後又不示弱的增大聲音回應道:“出來把那些地獄石給我放置好。”

祁安止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聲。

比他反應更大的是躺在床的另一邊的美社莎,立刻就拉住了他的手臂,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低沉著聲音道:“不準去,不準去碰那些石頭。”

“當然不去。”他還沒緩過勁呢,渾身都軟綿綿的,睡都沒睡好哪有功夫理那些破石頭。

躺回去接著睡。

然而艾菲妮婭可不樂意沒有人從這扇門裡走出來,孜孜不倦的敲著臥室房門。

祁安止想揍她一頓然後建議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身邊一些窸窣聲音,然後床位一輕,祁安止再一次睜開眼,發現時美社莎下了床,無聲息的朝一直被敲響的門走去。

門被美社莎打開了,艾菲妮婭看著對立站著的男人,也是一愣,視線盯著那如假麵一般完美的麵孔一時間收不回來了。

慍怒的聲音將她的魂推了回去,美社莎麵無表情打的瞧著放在艾菲妮婭腳邊的布袋道:“彆讓我看到這些東西,我會讓你死在蛇堆裡。”

那語氣極其認真,話間似乎也一絲不摻假,再加上隨著美社莎的情緒一同低沉的氣壓,艾菲妮婭立刻便不敢吭聲了。

說完這一句話後,美社莎動作輕柔的將門重新關上,把那一個人和那一袋石頭再一次隔絕。

祁安止滿意的窩在床,蹭了蹭枕頭接著睡。

這是美社莎說過的最正常而且最符合他氣質的話,一個天生低氣壓看起來很不和善又神秘的人說話就該是這個調調。

沒有艾菲妮婭的打擾,祁安止睡到了自然醒,看著太陽的位置,大約是快中午了。

他在家裡晃悠了一圈,發現艾菲妮婭並不在家,便回到了臥室伸手推了推睡在床上的美社莎:“我猜艾菲妮婭去找城主他兒子了,我得出去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就快起來。”

美社莎立刻睜開雙眼,坐起身看著祁安止問道:“去哪裡?”

“愛麗和魯比家,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他得知道那個小城主什麼時候會來家裡,提早做好準備。

美社莎並不知道祁安止要做什麼,他隻是跟著祁安止就好了,在他看起來需要自己幫助的時候幫助他。

去愛麗家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亞格妮,那姑娘似乎正要去希爾家找他的樣子,見到他便立刻迎了上來。

“嘿!希爾。”亞格妮跑到了祁安止身邊,“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了你的姑媽,她似乎去了城主的家。”

祁安止朝她笑了笑道:“我正要去跟愛麗的家人說這件事,要跟我一起嗎?”

“當然。”亞格妮連著點頭幾下。

半路捎上了亞格妮,去了愛麗家裡,愛麗的家人招待他們時的態度還不錯。

祁安止從愛麗媽媽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內疚,大概是對於希爾被欺負這件事他們雖然知道卻沒有阻止過自己女兒這件事上。

不過這些事祁安止不會介意,他不是希爾,而且他們將會是他利用的目標。

祁安止喝了幾口杯子裡的紅茶,衝著她笑道:“餅乾很好吃,克勞德夫人,您的手藝真好……我都差點忘記我要說的事了。”

“多謝款待。”亞格妮跟著放下了手中的小茶杯,局促的坐在一旁。

美社莎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那些東西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放在他前方的紅茶也沒端起來喝上一口。

“你們喜歡就好,希爾想說些什麼?”愛麗的母%e4%ba%b2麵容有些憔悴,但笑容依然和藹。

“我聽人說我的姑媽似乎一早就去了城主那裡,雖然她沒有告訴我。”祁安止表現出一副為他人開心的模樣,“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件事,我很開心愛麗馬上就會恢複健康了。”

愛麗的媽媽笑容帶上了一絲僵硬,朝著祁安止點了點頭,“實際上我們並不知道她一早就去了城主家裡這件事。”

祁安止露出驚訝的神色:“噢,我以為她會告訴您,可能當時她走得有些著急,畢竟埃文表弟病倒了她十分的著急,忽略了其他事。”

“很高興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愛麗的母%e4%ba%b2伸出雙手真摯的握住祁安止的兩手,用請求的語氣道:“我知道愛麗曾經與埃文一起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但請幫幫我們,我不想失去她。”

☆、第12章 十二條蛇

“當然,我很想讓大家及早恢複。”祁安止反握住愛麗母%e4%ba%b2的雙手,“我還沒有去魯比家告訴他們這件事,或許姑媽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如果被她知道的話我會挨罵的……”

女人鬆了口氣,抽出手摸了摸祁安止的腦袋,並道:“放心,我不會跟其他人說你來過,我會去拜訪魯比的家人告訴他們這件事。我知道這麼做會有些不好,但你能將我家的兩位仆人帶回到你家裡嗎?我需要及時知道艾菲妮婭的去向。”

這樣最好。

祁安止點頭:“好吧,艾菲妮婭姑媽知道了我今天來過可能會不讓我出門,有他們及時通知就最好不過了。”

“這可能會連累到你,好孩子,我會補償你的。”女人雙手抱拳做出祈禱的模樣,“感謝你。”

從愛麗家離開,多了兩名隨從。

將那兩個人安排到二樓埃文的房間左右的空房後,祁安止帶著美社莎與亞格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亞格妮站在那裂了長長的一道的鏡子前方,伸手摸了摸鏡麵。

祁安止看著她,出聲道:“那曾經是屬於我媽媽的,她一直很喜歡這麵鏡子,不過後來被埃文打碎了。”

亞格妮回過頭,“太遺憾了,它很漂亮。”

“謝謝。”祁安止衝著她笑了笑。

美社莎走到鏡子前,又繞到鏡子後,神色稍有波動。

“怎麼了?”祁安止看向他。

美社莎的指間輕點鏡麵:“這裡,有很強的力量。”

“你是說有什麼在裡麵嗎?”祁安止也走了過去。

這下三人都站在了鏡子前。

亞格妮好奇的瞧著鏡子:“有什麼?”

“我也不知道,或許那就是母%e4%ba%b2一直很寶貝這麵鏡子的原因。”祁安止伸手撫過鏡子的邊沿,那古藤盤繞的花紋邊沿給人一種古樸神秘的感覺,“我們可以將鏡子打破。”

亞格妮稍稍睜大眼睛,“可以這樣做嗎?那不是你的母%e4%ba%b2最愛的鏡子嗎?”

“可是它早就被埃文打碎了不是嗎?”祁安止勾了勾嘴角,轉身走到一旁翻找有沒有能夠將鏡子打碎的工具。

美社莎扭頭瞧著他:“你要打碎鏡子?”

祁安止點頭,沒說話。﹌思﹌兔﹌網﹌

“這種事可以讓我來。”他一手附在鏡麵上,一邊道。

‘哢哢’的聲音從鏡子傳來,以美社莎的手接觸的那一點為中心,裂痕蔓延開來。

不過幾秒的時間,那鏡麵皆數化為了米分末,沒能飄零落地,便落得消失的下場。

亞格妮震驚的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道:“這、這是巫法嗎?”

祁安止瞥眼打量美社莎,他打一開始就知道美社莎不是尋常人,到現在隻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沒有太過驚訝。

從美社莎跟著他開始,對方的一言一行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亞格妮激動的都拉著祁安止的手開始亂晃了:“希爾!他竟然會巫法!”

“所以……很少有人會巫法嗎?”祁安止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反應不要這麼激烈。

“當然不多!”亞格妮壓低聲音道:“巫法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不能通過後天的學習,我媽媽告訴我隻有妖怪的後代才會巫法,還有妖怪本身。”

祁安止聽後挑挑眉,接著朝美社莎問道:“鏡子裡有什麼嗎?”

隻見美社莎低下`身,從鏡子底部的邊框裡掏出一枚銀色的薔薇戒指,遞給祁安止並道:“戴上它。”

“哦,第一次有人送我戒指。”他用著玩笑的語氣道,並接過了那枚戒指,拿在手上把玩了半會兒後帶到手指上。

美社莎瞧著他問道:“感覺怎麼樣?”

祁安止點著頭:“還行,尺碼挺合適的。”

……

美社莎繼續盯著他,似乎有話但是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說出口。

祁安止歎口氣道:“好吧,什麼特彆的感覺都沒有。”

“哦,讓我試試看。”美社莎道。

祁安止以為美社莎說讓他戴著試試看,剛準備%e8%84%b1下戒指給他,就見美社莎一手朝自己抓來,一股黑色的霧氣將自己包圍。

他略微愣神,緊接著手中的他的周身出現旋轉的氣流將黑色的氣息擊散。

喲,你瞧他剛剛往手指上戴了個保鏢。

酷,炫。

“天啊,希爾!”亞格妮圍上前來,激動的捧起祁安止的手,細細打量著那枚薔薇花朵的戒指,“這是聖者以靈魂淬煉的指環,我隻是曾經聽奶奶在故事中說到過。”

美社莎收回手,神色稍有些奇怪的道:“我聽說人類將同類製作成裝飾品佩戴在身上以保平安,原來是真的,可怕的種族。”

亞格妮的臉色紅了紅,想要辯解,卻不知從何說起。

祁安止戴著戒指的手僵了僵,他的手上圈了個死人,感覺有點不大好。

“有聲音。”美社莎轉過頭看向窗外。

“大概是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