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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來,一直都是睡在乾淨柔軟並且沒有水草的床上,如果在今晚我睡覺之前你沒辦法給我弄來乾淨的被子床單軟墊,那我隻好想辦法找點棉花塞進你的衣服你躺在你身上過一夜了。”

他的語氣不大好,一邊說著同時將屋子裡的蛇養草都收進格子裡。

“對了,我睡覺的時候喜歡抓枕頭,如果你樂意被我壓,那晚上就要小心頭發不要被我揪掉。”這是最後一句,祁安止幽幽的瞟了一眼美社莎寶貝的不行的那頭深黑的長發。

美社莎的臉色沉了沉,周圍的氣壓明顯降低,倒是祁安止對美社莎已經沒有多少懼怕了,看著對方明顯被哽的不開心的樣子,反正衝著他露出一笑。

不懷好意的那種。

美社莎頷首,因不滿而眯起的雙眼斜睨著祁安止,“那你得抽空跟我去森林把我剩下的水草都保存起來。”

聽上去似乎對方今後就打算這麼賴上他了。

“你要一直跟著我?”祁安止試探性的問道。

美社莎理所當然的道:“我很早就想出來了,在那裡很無聊,進入森林裡的人也越來越少了,而且我很喜歡你的味道,你敢跟我對視,看著我也不會死。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你已經是個死得了。”

美社莎最後一句話讓祁安止陡然心驚,他轉過身將濕漉漉的被子丟到地上,將話題帶向彆處。

“這是被子,這是被單,最下麵的是軟墊。”祁安止吸了吸鼻子,他剛剛洗完澡,身上的水還沒擦乾淨,就憑希爾這身體,再穿著浴袍在這裡乾站著鐵定要感冒,“給我弄乾淨的過來。”

他將手中的被子扯到鼻子下嗅了嗅,純天然的水腥味,瞧這床單都濕透了,相比起來地板上的那些水漬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美社莎點頭表示理解並同意祁安止的話,祁安止剛要打發他走,便聽從外邊的院子裡傳來了希爾姑媽的尖叫聲。

那一聲‘啊————’的刺耳尖叫,都讓他有點懵逼了。

埃文詐屍了?還是美社莎又乾了什麼好事?

想到這裡,祁安止狐疑的朝美社莎瞥去一眼,見對方也是停在門邊帶著疑惑的神色與他對視,便擺了擺手道:“我去那邊看看情況,你去找我要的東西。”

美社莎點點頭,拉開門走了。

祁安止有些頭疼的將乾淨的換洗衣物一件件換上,果不其然沒多久便響起了敲門聲與艾菲妮婭的聲音,

一手用毛巾擦著半乾的頭發的少年無奈的挑了挑眉梢,走過去將房門打開。

“艾菲妮婭姑媽,發生什麼事了?”祁安止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外的女人。

她臉上的驚恐還未散去,見了祁安止之後又強做出一副厲色,那惡狠狠的語氣也掩蓋不住她聲音中的顫唞。

“去外麵給我買些地獄石來,該死的,一定是他們!竟然敢放進來這麼多蛇恐嚇我。”艾菲妮婭吝嗇的將幾枚銅幣塞到祁安止手中,“都是你這小禍害惹的事!彆讓我知道你把錢用在彆的地方,全部給我買地獄石!”

她氣洶洶的睨了祁安止一眼後,甩頭便走了。

就這個幾個銅幣?他還能花到什麼地方去?藏起來一個買蛇膽呢?可以試試。

頭發還有些水分,祁安止不想吹了夜風之後病倒,他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便帶上了帽子出了門。

憑著傳承來的記憶找到了礦石店,當他說明自己是來買地獄石的時候,那家老板卻把他推到了隔壁賣香辛料的小鋪子。

他站在那兒,看著鋪子裡的一對兒老人收拾著雜物,似乎正要關門。

他走上前向老頭打了個招呼,“嗨,我想買點地獄石。”

一旁的老婦瞧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說,“最近又鬨蛇災了嗎?要多少?”

“呃……這麼多。”祁安止伸出手,幾枚銅幣平躺在他的手心中。

“這麼多?可不少,你一個人能帶回去嗎?”年邁的男人湊過來看了看,又打量祁安止幾眼,“我記得你,可憐的小鬼,又被你的姑媽難為了。等著,我去拿給你。”

祁安止站在原地,這間鋪子太小,他怕動一動就碰倒什麼東西。

原本以為老人說的‘可不少’是反話,可當看到對方從裡屋拖出一個裝滿的大麻袋之後,他感覺自己今晚說不定都回不去了。

就算兩個他抬這麼一麻袋的石頭回去也很費勁。

“我、我帶不回去這麼多的地獄石。”祁安止頓了頓,又想到了什麼,“你們這裡有蛇膽嗎?我想我還可以買點蛇膽。”

“哦,蛇膽。”老頭一手叉腰,抹了把頭上的汗,“小家夥,咱們這裡的蛇不少,所以蛇膽和地獄石都差不多便宜,換成蛇膽你也不一定帶的回去。”

他已經感覺艾菲妮婭是在有意折騰他了,想也知道這麼多的石頭他是不可能單靠自己拿回去的。

而且他需要的蛇膽並不多。

“我用一個銅板隻換一個蛇膽,我隻需要一個蛇膽,剩下的銅板用來買石頭。”祁安止看著兩位老人,其實就算減去一個銅板的石頭,他接下來的路也不好走。

少的太多,艾菲妮婭鐵定會發現。

“好吧,我給你少一點的石頭,和一個蛇膽。”好心的老人又瞧了他兩眼,“如果你的姑媽發現了,就對她說我們暫時缺貨,需要的話可以改天再來拿。”

祁安止鬆了一口氣,笑著對老頭道:“謝謝爺爺。”

將裝著一枚蛇膽的小瓶子放進口袋中,祁安止向這對兒好心的夫婦道了彆後,拖著沉重的麻袋艱難的離開這家店麵。

不可忽略的刺鼻氣味從被他拖曳在身後的布袋中傳出,走到拐角處,祁安止忍不住去扒開布袋一探究竟。

裡麵裝著的是一塊又一塊的黃色的結晶體。

不管是色澤還是刺鼻的氣味,這叫做地獄石的東西都是他認知中的硫磺。

他拽著滿滿一袋子的硫磺塊走了一小段路就已經出了一身的虛汗了,艱難的走到了下一個拐角處,他已經快要虛%e8%84%b1跪倒在地了。

如果這個時候美社莎在就好了,雖然對方腦子不怎麼好用,但那比他高了兩個頭的體格總不是擺設。

拖著沉重的負擔繞過拐角,祁安止喘著氣,眼前都有些發黑了,隻聽前方傳來一聲慘叫,嚇得他立刻就精神了。

而更讓他精神的還在後麵,幾日前在森林裡見到的那條大蛇,剛剛在他麵前表演了一把生吞活人。

那條蛇很快便注意到祁安止,興奮的撞了過來。

祁安止回神,連忙縮回拐角,那蛇便一頭紮到了裝滿硫磺石的布袋子上。

激濺出的硫磺米分末讓巨蛇打了個巨響的噴嚏,它轉過頭,似乎盛上了眼淚的蛇眼怒瞪著撿起硫磺石準備砸過來的祁安止,調頭便跑了,一溜煙便消失在黑暗裡。

有種那條蛇是眼淚汪汪的跑掉了的感覺……錯覺吧。

☆、第11章 十一條蛇

祁安止喘著氣,放下手中刺鼻的結晶體,他還以為死定了,沒有其他誘餌,他跑不過那條蛇,還好有這麼多的硫磺礦。

邁著兩條幾乎癱軟的雙%e8%85%bf,回到希爾家後的祁安止幾乎是大汗淋漓,他將那些石頭丟到了艾菲妮婭的門前,敲了兩下門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實在是現在……沒有力氣跟艾菲妮婭正麵剛了。

新的被子和床單對方在軟墊上,而美社莎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渾身都是濕透了的狀態,連衣服都在滴水。

祁安止進屋的一瞬間他便睜開眼,並且麵色不善的盯著他,看上去就是一副‘我很生氣你給我跪下’的樣子。

外麵沒有下雨,祁安止實在不理解美社莎那一身水是哪來的,還有他為什麼不擦乾。∴思∴兔∴網∴

他也懶得說,隻要床單被子是乾的就好。

他得重新洗個澡,而且沒力氣去鋪床了。

祁安止拖著疲憊的身體再一次朝浴室走去,一邊有氣無力的道:“我去給你拿毛巾,把身上的水擦乾淨後把那些東西都鋪到床上去,我太累了。”

美社莎也不說話,祁安止也不知道對方在生氣什麼。

拿了毛巾轉身回到臥室要遞給美社莎,哪知他還沒靠近幾步,美社莎就連人帶椅子急匆匆的向後趔,並且一手捂著鼻子打起了噴嚏。

“你感冒,擦乾淨。”祁安止懶得理他,一把將毛巾丟到他的頭上。

而美社莎卻是猛的站起了身,伸出手頗是嫌棄的將他一手掂起來,離自己遠遠的,走到浴室門前將祁安止給丟了進去。

祁安止轉過身,浴室那扇門便從外被美社莎‘啪’的給關上了。

……

算了,反正他也是要進來洗澡的。

%e8%84%b1了衣服準備踩進浴缸時,祁安止卻瞥見缸底有一些黃色的顆粒,硫磺的小結晶粒。

他又彎下`身撿起剛剛換下的衣物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沾染上了硫磺的味道。

祁安止皺了皺眉頭,向門的方向掃去一眼,不禁打了個寒顫。

大概隻是衣服上的顆粒掉進浴缸裡了,希望是他剛剛想多了。

將缸底的硫磺粒衝乾淨後,放滿了一缸熱水終於得以舒舒服服的泡上一個熱水澡,然後緊接著他要趕緊睡上一覺。

真的,太累了。

他的胳膊有些酸麻到抬不起來,希爾這副身體的體質實在太差了,不管要他說幾次都是身體體質實在太差了。

洗到一半的時候,祁安止忽然想到了口袋裡的蛇膽,他探出半個身子在外,伸手撈起衣物,取出了兜裡的小瓶子。

隻是蛇膽的話,這個就可以交差。

就是不知道係統要的是不是‘隻是蛇膽’,祁安止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下一刻腦海中便出現了那擾人的係統音。

【%e4%ba%b2愛的玩家,這條蛇的蛇膽並不是所需任務物品,完成任務需獲得‘某蛇的膽’】

wtf?某蛇的膽?不是這一條,那是哪一條?難不成讓他把這個世界的蛇膽都刨出來挨個試上一遍嗎?

【莫慌,完成任務隻需要最難得到的‘某蛇的膽’,往後玩家自會明白。】

係統那老神在在的語氣氣得祁安止抬手就將手中的瓶子砸到牆上去了,他抬手抹了把臉,如果今後有幸見到係統背後的人,他一定要扯著對方的頭發狠狠的給他肚子來上三拳。

等到水微涼,祁安止起身抬腳踏出浴缸,站立在一片溫熱的霧氣之中擦乾淨身上的水漬換上一早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