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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314 字 1個月前

懷裡出來,枕著自己的胳膊正麵朝上躺著,淩誌剛也枕著手在麵朝上躺著,兩個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鐘鳴忽然笑了出來,扭頭看了淩誌剛一眼。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靜靜地一塊躺著。你以前就不行,躺在一塊你就想乾那事。”

淩誌剛也輕聲笑了出來,望著頂上的燈說:“我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也會改。”

“我可沒說不喜歡。”鐘鳴偷偷瞄了淩誌剛一眼,閉上了嘴巴,淩誌剛卻翻身看了過來,靠著他輕聲笑了出來:“你還要跟我分手麼?”

“你這一回確實做的不對,你以後要改,不能這麼衝動。”

“嗯……”

“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鐘鳴輕聲說:“其實沈俊沒被張江和那什麼。”

淩誌剛愣了一下,鐘鳴就笑了出來,自己也覺得有點可笑的荒唐:“他給沈俊下了藥,可是沒沈俊力氣大,他們打了一架,最後沈俊把張江和給上了。”

淩誌剛立馬坐了起來。

鐘鳴枕著胳膊,幽幽地說:“他也算罪有應得,不算虧。”

“那沈俊那小子是什麼意思,還過來敲詐我?”

“就算沈俊逃過一劫,那該是你的錯還是你的錯,他能逃%e8%84%b1是他自己的本事,跟你無關,你找張江和做這件事,就是錯的,你怎麼還是不知道悔改呢?”

淩誌剛沉默了一會兒,就又躺下來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說:“這麼講來,我還欠張江和一份人情了。”

“沈俊那兒你也欠了一份……對了,你說,沈俊%e4%ba%b2我的時候,你都看見了?”

淩誌剛一提起這段回憶臉色就又拉下來了,鐘鳴就問:“那你怎麼不進去呢,還偷偷摸摸地走了,藏到心裡麵?我跟你說,你不能這樣,你這個人心理陰暗,越是藏在心裡頭不說,醞釀醞釀就越是糟糕,以後你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說出來。”

“那你也沒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我,你不是也瞞著我很多事?”

鐘鳴一聽這話,心虛了,說:“那我以後也告訴你。”

“其實我這幾天一直懸著心,怕你會離開我。”淩誌剛說:“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能會更傷心,那說明在你心裡麵,你始終還是在意沈俊比在意我多一點。”

“其實是不一樣的,沈俊是我的朋友,如果因為我的緣故受到了傷害,我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說句實話,我剛聽說被強上的是張江和的時候,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你又那麼強硬,就是不肯認錯……我覺得很傷心,心想你就算為了為我認個錯,不就行了?”鐘鳴說著又笑了出來:“可是我又想,如果就這樣認錯了,那也不是你了,我愛上你的時候,難道真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麼?我愛上的,難道真的隻是那個溫柔的,深情的淩誌剛麼?我知道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淩誌剛側過身,摸著鐘鳴的臉頰,鐘鳴微微睜著眼睛,說:“我或者因為各種理智的,衝動的,或者幼稚的理由離開你,埋怨你,衝你發脾氣,可是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所以你為了我,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強、暴一個人,真的是很大的罪。”

淩誌剛摟過鐘鳴的頭,%e4%ba%b2了%e4%ba%b2他的額頭。鐘鳴就抱住了淩誌剛的胳膊,把頭埋進了他的%e8%83%b8膛上。

春節的第一天,鐘鳴是在輕微的□□當中醒過來的,他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笑容就先露出來了。他抓住了在自己脖子上作怪的手,說:“你怎麼醒這麼早?”

“時候已經不早了,再等一會兒,你媽媽就該叫咱們吃飯了。”

鐘鳴一聽趕緊坐了起來,做起來才發現淩誌剛已經穿戴整齊,在床邊坐著。

“你要走了麼?”

淩誌剛點點頭,說:“去個飯局。”

“大過年的怎麼還要去飯局?”

“新來的□□來請,怎麼能不過去,聽說是個狠角色,當初在外地的時候就專門掃黃打/黑的,得過去寒暄幾句。”

“掃黃打/黑,這不是條條都針對你呢,不會是鴻門宴吧,你看看你又黃又黑,哈哈哈。”

淩誌剛上來抓他的頭,鐘鳴躲了出去,又問:“你不是說初一要會你們家去的麼?”

“午飯前回去就行。你今天一天都要在家裡麵麼?”

“嗯,我運氣特彆好,過年這幾天都沒我的通告,可以休息。我等會回咱們那裡一趟吧,收拾收拾東西,晚上給你做頓大餐。”

淩誌剛湊上來%e4%ba%b2了%e4%ba%b2他的額頭,可是還沒%e4%ba%b2著呢,鐘媽媽就進來了,淩誌剛趕緊坐正了身體,鐘鳴跪在床上,看著他媽嚷道:“你怎麼不敲門呢?”

鐘媽媽笑著退了出去,說:“我叫你們倆起床吃飯呢,這麼能睡,人家還都說新年的第一天要趁早起呢,天沒亮的時候很多家放鞭炮,你們沒聽見?”

“鐘鳴睡的跟頭豬似的,扛走他他都不會察覺。”淩誌剛說著就走了出去,鐘鳴邊穿褲子邊大喊說:“你才是豬呢!”

外頭傳來了淩誌剛跟鐘媽媽的笑聲,鐘鳴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洗漱,鐘鳴見他在用自己的牙刷刷牙,就說:“以後你要是在這常住,得給你準備一套牙刷毛巾。”

淩誌剛噙著牙刷問:“怎麼,嫌棄我?”

鐘鳴在一旁站著,笑嘻嘻地說:“這是衛生習慣,夫妻倆也不能用一套洗漱用具。”

淩誌剛聽了要把滿是牙膏沫子的牙刷塞到他嘴裡頭去,鐘鳴一溜小跑躲了出去,差一點撞到鐘媽媽身上,鐘媽媽皺起了眉頭,說:“你這跟淩誌剛,是不是也太%e4%ba%b2密了點?”

鐘鳴心裡頭撲通一跳,說:“我們開玩笑呢。”

就是這麼著,嚇出了他一身冷汗。

吃完早飯,淩誌剛先走,鐘鳴隨後,淩誌剛交代他說黑仔在外頭寄養了這麼多天,他今天讓人送回來了,讓鐘鳴牽著它出去溜溜。

自從鐘鳴拍戲之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黑子的麵了,鐘鳴還挺想念它的。

鐘鳴坐車到了小區門口,看見有家新開的店,正在大門口搞活動,他就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為了試試手氣,還抽了個獎,結果還真讓他中了,中了一袋洗衣粉。

新年好彩頭,鐘鳴高興壞了,掂著那袋洗衣粉往小區走,結果剛走到小區門口,他就看見很多警車開了過來。

他一開始也沒太在意,趕緊避到一邊,給那些警車讓了路,可是等他進了小區裡麵,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來,因為他發現那些警車都在他們家附近停了下來。

鐘鳴抓著那袋洗衣粉一路飛奔,跑到房子附近的時候終於確定了,的確是去他們家的,大門是開著的,很多人出出進進,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鐘鳴心裡頭一驚,就停了下來,站在圍觀的人群裡麵。周圍的一個大媽說:“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淩局長他們家麼,落馬了?”

“誰知道呢,動用這麼多警力,估計不是小事,不都傳言淩局底子不乾淨麼?”

鐘鳴腦子裡一片空白,趕緊跑到一邊,給淩誌剛打了一個電話。

在電話沒有接通的幾秒鐘,鐘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就怕淩誌剛的電話會沒人接,不過幸虧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著急地叫道:“淩誌剛?”

“嗯?”

鐘鳴聲音都變了腔調,說:“咱們家來了好多警察。”

“我都知道了,你在哪兒呢,你跟他們見麵了麼?”

“沒有,我剛進小區的大門就看見好多人圍著看,來了好多警察,他們在咱們家裡搜查呢……黑子被他們牽出來了,我去把它牽過來……”

“你先彆去!”淩誌剛在電話那頭喊了出來,可是隨即聲音就平淡了下來,說:“你回家呆著吧,這事你彆過問。”☉思☉兔☉網☉

“可是你……”鐘鳴鼻子一酸:“淩誌剛,你是不是出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淩誌剛隨即就笑了出來:“我能有什麼事,你彆瞎想,我要是出事了,現在還怎麼跟你打電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鐘鳴心裡頭特彆難受,他說:“那他們無緣無故怎麼會搜查咱們家呢,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聽話,你跟這些事無關,也彆跟著攙和,我不說了,還有事,回頭再跟你聯係。”

“淩誌剛……”

鐘鳴嗓子一啞,叫道:“淩誌剛……”

電話已經掛掉了,他手裡的洗衣粉掉在了地上,鐘鳴呆呆地在那兒站了一會,立馬朝外頭跑去。他跑到外頭,給張江和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張江和不肯接,他隻好打了車直接去了張江和他們家。

到了張江和家他就使勁捶門,張江和沒好氣地打開門,吼道:“你怎麼回事,不是不讓你來了麼?”

“張江和,糟糕了,淩誌剛出事了!”

張江和一愣,鐘鳴到底沒經曆過多少世麵,臉色和腔調都變了,說:“好多警察去了我們家,在裡頭亂搜呢,我打電話問了淩誌剛,他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就把電話掛了,你幫我問問吧,幫我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好好好,你先彆慌,到底怎麼回事,我問問陳文他們。”張江和半信半疑,給陳文打了一個電話,可是不一會兒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鐘鳴問:“怎麼了?”

“打不通啊……”張江和說著就換了一個號碼,又撥了一個,可還是無人接聽。

張江和多少也是在官場裡混過的,臉色越來越慌張。

“怎麼樣?”

“你彆慌,我給我們家老爺子打一個看看。”

張江和啃著手指頭給他們家老爺子打了一個,這一回電話通了,他直接就問:“爸,淩局是不是出事了?”

鐘鳴也不知道張江和他爸爸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隻聽見張江和一會兒“哦”一會點頭的,後來又趕緊搖頭:“我一點沒摻和,我都是跟著他們那群人一塊玩……嗯,我知道……嗯,那我先掛了。”

張江和掛了電話,呆呆地看著鐘鳴。

“你爸怎麼說?”

“新來的省/委/書/記,把老大給查了。”

李季端是出了名的鐵腕政策,估計黨/中/央也是聽說了他們這裡黑社會猖獗的緣故,特意派了他過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都燒到了淩誌剛身上。在他上任的時候,他曾經發表了一個演說,總結說。一些黑惡勢力的頭麵人物頭頂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的榮譽光環,實際上是一些披著羊皮的惡狼,卻可以欺世盜名,招搖撞騙。撕掉他們的假麵具,露出他們的真麵目,決不讓這些人渾水摸魚、蒙混過關。

所以李季端在主政本省時的第一把火,就燒向了領導和乾部,他為人精明,手段強硬,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廉政清關,他有他殘酷和凶狠的一麵,這也是他為什麼有膽量第一個動刀的,就是淩誌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