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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326 字 1個月前

一遍,可是淩誌剛依然不為所動,鐘鳴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了,趕緊跑到床前,試著叫了一聲:“淩誌剛?”

難道是……死了?

鐘鳴腦子裡天馬行空,一想到這兒就緊張起來了,趕緊湊近了一些,竟然真的把手指頭伸到了淩誌剛的鼻子下麵,去試淩誌剛的呼吸。

手指頭被呼吸熏到,氣息灼熱,還活著!

他咳了一聲,伸手打了打被子:“起床了,你不上班麼?人民公仆也這麼懶散?”

淩誌剛終於醒過來了,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眼色迷離,臉色也有點難看。鐘鳴看出了他的異樣,彎下腰來問:“你怎麼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有點頭疼。”

鐘鳴伸手往男人額頭上探了一下,驚訝地說:“這麼燙,你發燒了。”

淩誌剛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燒麼?”

“你得對比著看,你摸摸我的。”鐘鳴說著就抓起男人的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男人摸了一把,又摸了摸自己,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鐘鳴立馬就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張江和聽說淩誌剛病了特彆驚訝:“他也會生病,我還是第一回見,你等等,我這就開車過去。”

“不影響你工作吧?”

“你他媽少給我來這套,你要是怕影響我工作你乾嘛還給我打電話?”張江和說完就掛了,鐘鳴抿了抿嘴角,重新回到臥室裡頭。淩誌剛已經坐起來了,問:“你給誰打電話呢?”

“給張江和,我叫他送你去醫院。”

男人生病了沒好氣:“你能不能彆有事就找張江和?我不用他送,我自己去。”

“你燒成這樣了怎麼開車?你彆犟脾氣,到醫院打一針就好了,我跟你說,現在感冒發燒特彆難治,你不能大意。”

男人揉了揉眉頭,說:“我渴了,給我倒杯水去。”

鐘鳴跑到客廳倒了一杯水,說:“你喝完繼續在床上躺著吧,我要去上課了。”

“你還上課?”

“我不上課我乾嘛?”

“彆去了,留在家裡陪著我。”

“你就是發個燒,陪什麼陪,我走了啊。”

鐘鳴說著就拿起自己的書包往外頭走,走到一半又回過頭說:“對了,黑子我也沒喂它,不過我給它放了點狗糧,就是它現在胃口刁,不肯好好吃。”

“你不在家我就不去醫院,我倒要看看,我在心裡頭到底有多少分量。”

鐘鳴就冷笑了出來,說:“隨便你,反正我其實巴不得你燒糊塗呢,你腦子燒壞了,我也就自由了。張江和一會就來了,我先走了。”

“鐘鳴!”

男人叫住他,忽然說:“剛才我做夢,又夢見那天晚上你跟我說你喜歡我……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心話?”

鐘鳴插著兜,好半天才回過頭來,幽幽地看著淩誌剛:“你很想知道吧?”

他說著忽然扯出了一臉的笑,有點得意:“我就是不告訴你。”

不過他還是很高興的,他沒想到他那時候說的一句話,過了這麼久淩誌剛居然一直都記著。生病的人似乎都要比平時脆弱一點,看來鐵打的淩誌剛一樣不例外。他吹著口哨出了門,今天看來他運氣很好,剛到站牌那兒公交車就來了,他還搶到了一個位子。他坐在車上一路會想昨天的事情,又想到淩誌剛那有些病歪歪的神色和滿臉的創可貼,哼了一聲,說:“活該。”

可是他剛下了車,還沒走到學校門口呢,張江和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受不了你們家這個祖宗了,他死活不去醫院,你說怎麼辦?”

一個大男人這麼鬨騰他也不嫌丟人!鐘鳴沒好氣,說:“隨便他,燒死他算了,他生病其實也是罪有應得。”

“彆介啊,我看他燒的挺厲害了,剛才拿體溫計試了試,都四十度了快。這平常不生病的人一病起來可不得了,弄不好真燒壞了。”

鐘鳴在學校大門口停了下來,臉色有點那看,他拿著手機,腳底下踢著石子兒,說:“你把電話給淩誌剛。”

等了一會兒,就聽男人在電話那頭幽幽地問:“有事兒?”

“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走之前我不是都跟你說了麼?”

“我懶得管你,反正有罪你自己受。你也一大把年紀了,彆跟小孩兒似的瞎鬨騰,你趕緊……”

淩誌剛一下子就把電話給掛了。鐘鳴聽著手機裡“嘀嘀”的盲音,恨的咬牙切齒的。

說到底,還是淩誌剛看人眼光毒,知道他是個心軟的人。

這世上對一個善良的人來說最可悲的,就是有人拿著你的善良來謀算你。鐘鳴在那兒猶豫了一分鐘,罵了一聲,又往回去的路上走。淩誌剛是吃準了他的心軟,他就也做一回小人,趁著淩誌剛在生病當中,送一回糖衣炮彈。

淩誌剛把手機還給張江和,張江和放到耳邊“喂”了一聲,才發現手機已經掛了:“怎麼把電話給掛了?說好了麼,鐘鳴他回來麼?”

“不知道。”

張江和訕訕地笑了笑:“老大,我看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聽說現在流感什麼的很猖獗,你這彆弄不好再弄個sars病毒。你也不想想,鐘鳴那麼要麵子死犟的一個人,他能管你死活?”

他的話音剛落,電話就又響了起來,是鐘鳴打過來的:“你跟淩誌剛先出來,我快到小區門口了,咱們一塊去醫院。”

張江和捂著手機看向淩誌剛:“那個……鐘鳴讓咱們倆現在就出門,他在回來的路上,說在小區門口跟他彙合……”

淩誌剛勾勾手:“你把電話給我。”

張江和就把手機遞給他,淩誌剛清了清嗓子,聲音特彆溫柔,溫柔的張江和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你還是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鐘鳴麵子上掛不住,有點尷尬,“哦”了一聲。

淩誌呀就笑了出來,枕著六條胳膊,痞痞的似乎還帶著點青未的青澀。張江和看他表情,帶著傷,貼著創可貼,像是回到了幾年前他剛認識淩誌剛那會兒二十來歲的光景,身上成熟穩重那一套全沒有了。

“我謝謝你。”

“你不用謝我,趕緊出來吧。”

“你先去小區外邊的藥店買點退燒藥和感冒藥吧,我先吃點藥試試,不行再去醫院。我這臉上被你抓的……”

張江和%e8%85%bf一軟,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隨便你。”鐘鳴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張江和都沒敢看淩誌剛的臉,訕訕地笑了笑,說:“鐘鳴回來了?”

“回來了。”

“老大準備給我什麼獎賞?剛才在電話裡我可都是照著你說的講的。”

“你小子這些天跟在鐘鳴後頭鬼混,我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麻溜的,趕緊滾!”

“你這叫卸磨殺驢,狡兔死,走狗烹!”張江和看著淩誌剛心情好,膽子也就大了,“不帶你這樣的!”

話雖然這麼說,張江和還是打算走了,誰知道剛走了兩步,正準備關門呢,淩誌剛忽然又叫住他,這一回表情很嚴肅,又恢複了當初不苟言笑的模樣,滿臉的創可貼,像是剛打完架。

“你小子,知道我喜歡鐘鳴吧?”

張江和心虛,笑了笑說:“怎麼這麼問?”

“我問你知不知道?”

“知道,當然知道,你不喜歡他當初也不可能要包養他呀。”

“你知道就行……”

男人幽幽的:“行了,你走吧。”

這才是殺人不見血,不怒自威的淩誌剛。

張江和灰頭灰臉地出了門,剛走到小區裡頭,就看見鐘鳴掂著東西回來了。他趕緊搖了搖手,嬉皮笑臉地跑上去:“老大臉上那傷,是你抓的?”■思■兔■在■線■閱■讀■

“唔。”鐘鳴應了一聲,張江和就笑了出來:“你小子可以啊,老大的臉你都敢動。快跟我說說,老大身體那麼好怎麼突然發燒了……難道你們倆昨天晚上打野戰了?”

張江和說著不等他回答,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看著不像啊,走路也正常。”

“你彆在這意%e6%b7%ab了,你這是乾什麼,出來接我的?”

“什麼出來接你,裡頭那位爺過河拆橋,把我給轟出來了,我就是個跑%e8%85%bf的命……算了,不說了,看見老大臉上那樣我也解氣。你回去吧,老大還等著呢。”

“淩誌剛臉上的事兒你不準亂說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哪,老大那麼要麵子的人,行了,我走了。”

張江和還是忍不住吃吃地笑,過去開了車,車開到鐘鳴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又搖下窗戶,舉起拳頭說:“鐘鳴,加油!哈哈哈哈哈。”

鐘鳴忍不住也笑了出來,掂著東西進了家門,叫道:“淩誌剛?”

“在臥室。”

“你還沒起床呢?”鐘鳴掂著東西走過去,往臥室門口一站,說:“你起來吧。給你買了包子還有熱牛奶。”

“我沒胃口,藥買了麼?“

“不能空腹吃藥,趕緊起來。”鐘鳴把東西放回客廳裡,又回來催促淩誌剛起床。淩誌剛隻好穿上衣裳,起了洗了一把臉,來到客廳的時候鐘鳴已經把早餐擺好,自己已經吃開了。

“你也還沒吃?”

“急著趕車,就沒吃。”

淩誌剛就在對麵坐下,吃了一個包子,又把牛奶喝了,他本人很反感牛奶的味道,喝了之後直皺眉頭。鐘鳴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把藥也給他分好遞給他。服務這麼周到,臉色卻不大好看,一直沒竹有正眼看他。

淩誌剛喝了藥,鐘鳴就站了起來,說:“現在去睡覺吧,出出汗就好了。”

“不做運動,怎麼能出汗?”

“……拿被子蒙住頭。”

“你要去哪兒?”

“我回去上課,我就請了一節的假。你好好睡一覺。”

“那我要是不舒服呢?”

“不舒服找你手下啊,你不是有一群小弟等著巴結你麼?”

能做到這份上鐘鳴已經仁至義儘了,二話不說挎著書包就走了。他今天是超乎尋常的囂張,淩誌剛忍了忍,手裡的杯子往桌手上一推。

他是想到日後會把鐘鳴玩弄在股掌之中才忍住的,耐得住寂寞才能享的了長遠,淩誌剛比誰都懂這個道理。他打了個電話,說:“給我叫個醫生來。”

醫生來給淩誌剛打了一瓶點滴,淩誌剛忽然想起上次鐘鳴生病打點滴的時候他為他打水的事情,又想起他抱著鐘鳴上廁所,臉上露出了一點意味不明的笑,那醫生被他笑的頭皮發麻,叫道:“淩老板……”

“沒你事了,你回去吧,待會針頭我自己拔。”

那醫生趕緊一溜煙地跑了,淩誌剛手下那些人去找他的時候他正跟病人看病呢,聽說要出診,一開始態度還不好,說:“這都什麼年頭了,哪還有醫生出診的,你們要看病,就把病人送過來。”

結果來“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