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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226 字 1個月前

他們已經過去處理了。”

“放這兒吧。”

鄭警官就將資料砍在了桌子上,看見桌子上的文件放的有些亂糟糟的,就想起了下午來的那個男孩子,於是欲言又止,間:“淩局,下午那個男生……”

“是我一個遠房%e4%ba%b2戚,小孩子鬨著玩呢,沒事,你出去吧。”

淩誌剛說著就笑了出來,那是他在工作中一貫的溫和態度,那神色分外迷人,看的鄭警官臉一紅,忍不住春心萌動,趕緊就退了出去。淩誌剛翻開桌子上的資料看了一眼,隨即就扔在了桌子上,自己點了一支煙,慢慢地吐了一口氣。

最近城裡頭頗不太平,城西南京路那兒有兩家地下賭場生意上起了爭執,彼此都不肯在這件事上短了一口氣,鬨的不可開交。張江和說兩家賭場的幕後老板都是很多年的兄弟,幫著哪一邊都不大好,這讓他有點頭疼。他坐在這把椅子上,最希望的還是和氣生財,打打殺殺的那些事情還是能免則免,免得給哪個不知道好歹的媒體抓住了大寫特寫。他想了想,就給張江和打了一個電話,決定晚上的時候請那兩家賭場的老板吃個飯。

打完電話他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於是就站了起來,將外套搭在肩上就朝外頭走,開了車直接去學校接鐘鳴。

警察局離鐘鳴的學校並不遠,拐幾個路口就到了,他出來的早,路上交通還比較順暢。他往車內貼看的課程表上看了看,知道最後一節鐘鳴上的是體育課,更確切點說,是舞蹈課。

鐘鳴從小就有體育天分,除了跑步跑的溜,他還喜歡打羽毛球和乒乓球,他在體育上愛好廣泛,除了籃球和網球不怎麼打,什麼都會一刷子。大一的時候他上學期選了羽毛球,下學期選了乒乓球,大二他原本想選太極的,可是聽說他們學校教太極的那個老師特彆嚴厲,期末考的時候給的分數非常低,他想要個優秀,結果就聽張媛媛說他們學校的舞蹈課很輕鬆,而且教學設施是他們學校所有體育課裡麵最好的,他耳根子一軟,就讓張媛媛在選課的時候順便也幫了他選了舞蹈課。

說是舞蹈課,其實也就是學一些基本動作,蹦蹦跳跳的也很有意思。鐘鳴是個在人生規劃上比較有想法的人,他覺得自己的性格還不夠外向,因此有意鍛煉自己,學舞蹈需要很強的自信心和表現欲,對他來說很有挑戰。淩誌剛來到體育館的時候,已經快要放學了,冬天天黒的早,今天天氣又不好,還不到六點,就已經是黑乎乎的一片了。大冷的天,鐘鳴卻跳出了一身的汗,靠在橫欄上喘氣, 額頭上係著一個紅色的頭巾,看起來青春又洋氣。

鐘鳴身為農村人,可是身上一點農村的土氣也沒有,反而如淳樸美玉,透著那麼一股子清淨勁兒。看他在那兒跟一群女孩子喜笑顏開的模樣,看來從小就是個萬人迷,是校草一級的美男子,身旁狂蜂浪蝶的不會少,在色上明顯曆練過的,經得住誘惑。

隻是這個美男子的和顏悅色明顯是看對誰的,鐘鳴一看見他,瞼上的笑容立即就沒有了,裝作沒有看見,把頭給扭了過去。淩誌剛也不在意,插著兜走了進去,氣定神閒的模樣吸引了教室裡大部分女生的注意。張媛媛也看見了,碰了碰鐘鳴的胳膊:“你那個%e4%ba%b2戚又來了。”

鐘鳴“唔” 了一聲,說:“看見了。”

“長的真帥,看樣子很有錢啊,乾什麼的? ”

鐘鳴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淩誌剛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e8%85%bf,皮鞋噌亮,從兜裡掏出火機和香煙來。沒想到他坯沒點呢,鐘鳴他們舞蹈老師就喊了一聲:“哎,那誰,教室裡不準抽煙!”

鐘鳴正在洗手,一聽這話就偷偷笑了出來,忍不住回頭看,結果就看見淩誌剛似乎有點尷尬,將手裡的煙又放了回去-他扭頭對張媛媛說:“他是咱們市裡的警察局長,淩誌剛。”

張媛媛果然露出了非常吃驚的樣子:“你還有這樣的%e4%ba%b2戚呢,以前沒聽你說過? ”

鐘鳴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他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走進更衣室換衣裳。誰知道出來的時候卻看見張媛媛就坐在淩誌剛的身邊,也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反正張媛媛那個女生還挺高興的,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不管感情的好惡,說句良心話,這個淩誌剛還是很有魅力的,年輕,英俊,有權有勢,男人需要的他都有,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教人難以阻擋。

他挎著包往外頭走,走到長椅旁邊的時候,張媛媛才站了起來,衝著鐘鳴笑了一下就去更衣室了。淩誌剛也站了起來,鐘鳴回頭見張媛媛進了更衣室,忽然說:“她不是我女朋友。”

他隱隱有一種擔心,怕淩誌剛以為張媛媛是他女朋友,所以才這麼和顏悅□□圖不軌。

“我知道。”淩誌剛笑了笑:“就算她是你女朋友,我也不在乎,連嘴都沒%e4%ba%b2過的女朋友,算什麼女朋友。”

他的初%e5%90%bb是他的,他當時一%e4%ba%b2就感覺出來了-鐘鳴有點尷尬,挎著包往外頭走,淩誌剛在後頭跟著說:“沒想到你還會跳舞,你會的還挺多,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

除了會跳舞,鐘鳴還會彈吉他,隻是他舍不得買,都是彈宿舍王成的吉他,這些都是他玩著玩著就學會了,他在才藝方麵很有天分,學什麼都很快,唱歌也很在行,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還喜歡畫畫,雖然畫的不好。他的字也很俊秀,跟著村裡頭一個老先生學過毛筆字,他從小到大作文,一直被語文老師當成範文在班裡頭朗讀,高中的時候他們學校為了慶祝學校建校一百周年,出了一本由曆年學生寫的作文集,單是他一個人就入選了八篇,在建川高中一百年曆史上領先的一個-他隻是高考的時候沒考好,才考到了5大這個師範類的高校。他從小學到高中,曆年班主任寫年終評語,他的總是最多的溢美之詞,什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什麼“他日必成人中之龍”,什麼“假以時日,必有一番作為”,從小到大,他得到的獎狀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他在周圍的讚美之中長大,自己也有讓人讚美的資本。他驕傲不是沒有理由的,他除了家庭貧困,來自農村,什麼都是最好的。

他還一心向善,淩誌剛那種人在他眼裡頭,就是社會敗類,隻是運氣好,有一個好出身。他怕他,又有點瞧不起他。

外頭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是學校的路燈要晚上七點的時候才會亮。體育館在他們學校的西南角,離教學樓和宿舍都很遠,比較偏僻,周圍又全是樹,路上也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體育館裡開著暖氣,出來卻特彆的冷。鐘鳴正在係扣子的時候,忽然看見淩誌剛在前頭自然地伸出手來,似乎要牽他。他愣了一下,就見淩誌剛回過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他佯裝沒有看見,低著頭繼續係他領口的扣子。

淩誌剛這下就有點不高興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仿佛是在炫耀他修長的手指。

鐘鳴眼皮子動了動,餘光看見淩誌剛寬大的手掌,心裡頭噗通直跳,可他終於還是妥協了,覺得周圍沒有人,就把手伸了過去,淩誌剛握住他的手,掌心很熱,還有些粗糙,不像是他這個身份的人該有的觸?感。後頭隨時會有人出來,他緊緊抿著嘴%e5%94%87,頭都沒有抬,隻想趕緊離開這兒。可是剛走了幾步,他的瞼上忽然涼了一下,好像有東西落到了臉上,他抬起頭來,就聽淩誌剛聲音愉悅,仰著頭說:“好像下雪了。”

果然是下雪了,很細碎的小雪,黒暗中看不大清楚,可是如果回頭往體育館的玻璃窗那兒看,就會看見雪花被白色的燈照舂,泛著點點璀璨的光。

突然而來的初雪,讓淩誌剛生平頭一回體會到一種柔軟的浪漫,他扭頭看了鐘鳴一眼,鐘鳴卻趁機從他手裡掙%e8%84%b1了出來,遠處傳來了幾個女孩子的驚呼聲,咯咯笑著喊道:“下雪了下雪了! ”

鐘鳴從小在南方長大,下雪對他來說是稀罕軎,一年難得見到一次。他也很激動。可是因為身邊有淩誌剛在,他忍住了,把手插在了羽絨服裡頭。淩誌剛打開車門,說:“帶你去吃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得先給你說一聲,我上課的時候間我們班長了,班長說要想搬出去住,必須得先給學校電請,等學校批準了我才能出去住,”

淩誌剛站在車外頭間:“你們現在睡覺還査楱麼? ”

鐘鳴點點頭:“時不時會去抽查。”

“那就緩兩天。上車吧。”

鐘鳴這才跟了過去,坐進了車子裡麵,他一坐進去就看見了車前擋風玻璃的一角貼的那張課程表,他驚訝地看了淩誌剛一眼,淩誌剛就說:“我找人査的,想知道你的作息,也免得眈誤你學習。” 鐘鳴就從書包裡掏出一支水筆來,傾過身把周二的一堂語音課改成了計算機課,把上課的地點劃掉重新寫了一個:“我們這堂課改了,你這是學校一開始發的課程表。”

他說看又在周三的上午加了一節課,在周五的上午也加了一節,這一回淩誌剛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這麼多課,我聽說你們現在大學課程很輕鬆,沒什麼課。”

“我們大二的課比較多。”鐘鳴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而且賭了一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回去查。”

淩誌剛似乎是相信了,對他示意說:“坐好,係上安全帶。”

鐘鳴這才坐了回來,低頭係上了安全帶。車燈亮的時候,前頭的雪就看的很清晰了,一束光穿透了黒夜照過去,鐘鳴看見前頭過來張媛媛和其中一個女同學,趕緊彎下了身子,做了一個躲的動作。 淩誌剛就說:“車裡沒開燈,你不用躲。”

“我……我是鞋帶開了……”他仗著車裡頭黒,立即扯了一個謊,誰知道他的話音剛落,車裡的燈就突然亮了起來,他嚇得趕緊埋頭,男人就不懷好意地笑了出來:“我好像抓到你的軟肋了。”

車子出了學校,來到了外頭的街上,光線立即充足了很多,昏黃的燈光照舂,細雪紛紛揚揚紛繁迷離,是很美麗的景色。這時候到了下班高峰期,路上也開始堵了起來,尤其是他們學校外頭這一帶,算是繁華地段。他們兩個其實還是陌生的,彼此也就見了那麼幾次,相處也筲不上愉快。他們的年紀和性格都有些不搭調,車裡頭的氣氛有一點尷尬,到了一個紅綠燈停下的時候,鐘鳴忽然想趁機間淩誌剛一個問題,可是他突然發現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淩誌剛,直接叫名字顯然是不妥的,對方比他大了那麼多,又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可是稱呼淩局長,似乎又太生分了,他怕淩誌剛會不高興,反而像是在諷剌他一個警察局長還乾強迫人的勾當。他想了想,就叫道:“淩先生……”

淩誌剛扭過頭來,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