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孫豫州接過牛奶,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才道,“你沒去上班?”
“嗯,我轉兼職了。”楚歌把大龜的萵苣處理乾淨,大龜似乎對孫豫州有印象似的,慢騰騰爬過去要撕咬對方的褲腳。嚇得楚歌乾淨把大龜抱回了臥室。
楚歌:“不好意思啊,可能你這褲子看起來比較像吃食。”
“你養的寵物?”孫豫州說,“之前不是養的貓嗎?”
楚歌心裡一動,回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養貓?”
“之前晚上有時候會聽見貓叫幾聲,原來不是你家的。”孫豫州說,“對了,給你帶了瓶紅酒。昨晚實在對不住,最近有些俗事纏身,一時多喝了些。”
說完他帶著幾絲倦意地輕按著太陽%e7%a9%b4,仿佛實在是被累到了。
楚歌想起昨晚陸海空的話,難道孫豫州也被威脅了?但這件事他還是不能插手,孫豫州現在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招惹了對方,他直覺前方是一處沼澤,能避開就要儘量避開。
“俗事纏身也正常。”楚歌隨口道,“不被俗事纏身的大概已經出家了。”
孫豫州聽到後笑了幾聲,看似不經意地問,“說起來出家,你知道有什麼靜心澄明的器物或者廟宇嗎?我覺得偶爾去靜靜心也不錯。”
楚歌在一旁沙發上坐下,“什麼器物?”
“比如說玉啊水晶一類,不是說這些飾物有磁場可以影響人體嗎?”
“我覺得比較管用的是睡一覺。”楚歌說,“其他的我不太了解。”
“是我太急功近利了,要是這些東西能解決的話,這世上大概也不會有什麼煩心人了。”孫豫州說,“有時間也去我那兒坐坐,挺長時間不見你,我也很想你。”
“之前在l市不是剛見過嗎?”楚歌說,而且還目睹了你很多感情糾葛啊。
孫豫州訕訕地道,“彆提了,光讓你看笑話去了。抽時間大家像老同學一樣聚聚吧?你找我的話我都有時間。”
楚歌點點頭,“沒問題,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真的?”孫豫州驚訝道。
“當真。”楚歌認真地說。前不久趙大問他要不要參加中學的同學聚會,看來孫豫州還麼有被通知到。俗話說的好,獨懵逼不如眾懵逼,牽孫豫州去同學會上嚇嚇人也很不錯。
“那到時候見。”孫豫州朗聲笑道,“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彆忘記給我電話。”
楚歌口上說著沒問題,送孫豫州出門。
回來後卻一直在琢磨哪裡好像不對勁,忽然想起來小餅乾的%e8%85%bf,便直接給梁泯去了電話。
“嗯?跟陸海空吵架了?”梁泯隨口問。
“……沒有。”
“那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梁泯不太明白,他的身份不是楚歌的情感谘詢專家嗎?
“問你小餅乾的事兒。”楚歌說,“它好些了嗎?”
梁泯低頭看了一眼窩在貓窩裡的小餅乾,小餅乾感受到視線後緩緩地抬起頭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
梁泯無奈道,“特彆好,精神頭旺盛地深處老鼠窩似的。”
“哥,”楚歌頓了頓,“我覺得你這個比喻很不錯。”
“……”梁泯道,“你打電話就問小餅乾?你怎麼不惦記一下你哥我呢?”
“哦,那你追上我師兄了嗎?”
“小餅乾恢複的不錯,再過幾天就能給你送回去了。”
“不用送。”楚歌說,“我最近就回廟裡。”
梁泯楞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你……跟陸海空商量好了嗎?”
楚歌笑道,“我回自己家跟他商量做什麼?難道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麼可能!”梁泯極力撇清自己,“我可是一顆紅心向著你師兄。”
“看把你嚇得。”楚歌說,“我也就隨便說說而已。”
“那就好,你彆來耽誤我追你師兄。”梁泯說,“你要不要跟小餅乾說幾句話?我看它最近挺想你的。”
還沒等楚歌說一隻貓再通人性也不會說話時,對麵已經傳來幾聲急切地喵喵喵喵叫。
掛了電話後楚歌便起身收拾了幾件衣服,他說不出來為什麼,直覺得心裡有些發慌。孫豫州留下的紅酒還在桌子上,他拿起來看了幾眼,鬼使神差地突然湊近聞了聞軟木塞。軟木塞還帶著櫟樹皮的清香,聞起來很是熟悉。這時他腦海中忽然一陣電閃雷鳴,楚歌眉頭緊蹙,把紅酒放回擱置架上。
時針晃晃悠悠地轉向十一,中午的熱度從薄紗質地地窗簾裡擠進來,又被空調的冷風吹跑。
楚歌走進臥室把大龜抱出來,拍拍厚重的龜殼道,“想不想去見見你哥哥?嘖,說起來你哥還是一隻貓呢。”
……
陸海空接到楚歌的電話後很快便趕回了家,開了門就見楚歌的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
“回來了?”楚歌從廚房裡冒出頭,“要不要嘗嘗我做的飯?”
陸海空心裡咯噔一聲,千防萬防沒有防住媳婦又去做黑暗料理!
“做的什麼?”陸海空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心裡還懷揣著一絲希望,“泡麵嗎?”
“做的蛋羹啊。”楚歌興衝衝地說,“就快做好啦!你等一下。”
微波爐叮了一聲。
楚歌興高采烈地打開微波爐,臉色瞬間轉換,他背對著陸海空把蛋羹取出來後,螃蟹一樣,橫走向垃圾桶,連碗帶一坨不明物體一股腦兒地倒了進去。臨走前還不忘交待一聲,“中午想吃紅燒排骨!”
陸海空鬆了一口氣,感覺揪緊的胃一下舒坦了起來。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楚歌扒著門說,“下午跟我一起回去見師父吧?”
“嗯?”陸海空差點剁著手,“你說什麼?”
楚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連忙跑過去,“傷著沒有?”
“沒有沒有。”陸海空還沒回過來神兒,“你剛才說什麼?”
“回去見我師父啊。”楚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緊張。”
陸海空機械地放下菜刀,解下來圍裙後,失神地走出廚房。
楚歌納悶地在後麵問,“你做什麼去?”
“我要下樓跑二十圈冷靜一下……”陸海空喃喃道。
“隻是見我師父啊。”楚歌趕緊把陸海空攔下,“你不用緊張,是不是我說的太突然了?”
陸海空苦著臉,委屈地拿過楚歌的手放在心口,“楚歌,你聽聽,我好像沒有心跳了……”
楚歌:出息點行不?一個打五個得氣魄呢?
想到這裡,楚歌立刻催促陸海空去健身房。
“為什麼啊?”陸海空覺得自己緊張到說都說不利索。
“因為……我擔心你被揍。”楚歌用心良苦,“臨時抱佛腳吧,在走之前你還能強身健體幾個小時。”
“說到強身健體。”陸海空聽到這裡立刻智商上線,“我覺得最有效的運動是在床上。”
☆、第七十七章
車行一路終於能看見廟宇的輪廓,在一片青山綠水中的古樸像是渾然天成。鳥雀啼鳴,流水潺潺構成一幅得天獨厚的山水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此時,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我不背!這鍋我不背!”小五抱頭鼠竄,眼見身後的人越追越近,他直接躺在地上,抱著肚子打滾,“哎呀我的肚子好痛,就像快要生了一樣疼!”
章程摸摸木桐的腦袋,“乖,先去旁邊木樁上坐會兒。”
接著他把手裡的一口大鍋直接扣在了還在躺屍的人肚皮上,“彆給我裝了,我從山下抗到山上,你不但不幫忙,現在倒好還學會生孩子了?”
小五還想辯解幾句,忽然翻了個身趴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麵,神色凝重道,“章程,你聽!有車來!”
章程看著不遠處的一輛suv,沒好氣地踢了小五一腳,帶著木桐去打了招呼。
“師叔你怎麼來啦?”木桐打開車門上了車,很是乖巧地坐在後座上。
“難道不想師叔嗎!”楚歌轉過頭質問。
“特彆想!”木桐笑眯著眼睛,臉頰浮出兩個小酒窩。
章程跟著上來,連忙把車門一關,“快快師叔,快開車。”接著順勢把木桐的臉掰向自己。
楚歌樂見其成,讓陸海空踩油門迅速離開。最終小五抱著一口大鍋,眼睜睜地看著順風車絕塵而去。
“帶人見師祖和掌門啊?”章程壞笑道,“陸哥你緊張不?”
陸海空扶著方向盤的手一抖,差點打了個急轉,“請勿與駕駛員交談。”
一座三進的廟,牆上的顏色像是剛刷不久。楚歌同情地問,“刷牆挺累的吧?”
章程含淚點頭,“最近好像還要把雜物間弄一下,還好師叔你來幫我們搬磚了。”
楚歌:回來前應該查查黃曆的。
章程和木桐先回了廟裡,小五抱著大鍋哼哧哼哧地也很快趕了上來,楚歌還在陪著陸海空在門外做深呼吸。
“我師父人很好說話的。”楚歌一麵給他順著氣一麵安慰道,“也不會為難你,師父一向疼我……”
那我搶了他寶貝兒徒弟不是更找打?陸海空定了定神,努力恢複已往的鎮定,提著禮物同手同腳地往廟裡走,還在後麵的楚歌見此一臉的不忍直視。
約摸章程進去通報了一聲,師父風風火火地甩著衣袖就衝了出來,完全沒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模樣,“小楚歌,想念為師了沒有……咦!!”
師父差點撞到眼前的人形電線杆上,立刻刹住閘,定睛一看居然還有外人在,小兔崽子們通傳的時候為什麼不把信息傳遞完整了!
師父表情迅速收斂,下顎微收,一派得道高人的氣質油然而生。
“你便是那個懷孕了的人?”師父嚴肅地問陸海空。
陸海空一頭霧水:就算男男能生子的話,也不是他啊?
楚歌輕咳了幾聲,連忙走過去對師父低語一陣。
“這個混小子,從來說話看心情。”師父覺得很失敗,教導的小猴子們沒有一個給他省心的,“先進來吧,來之前不打個招呼。”
廟不出名,也不算大,但在鳥語花香間高低錯落著幾棟亭台樓閣卻是景色有致。走過主殿,陸海空看了一眼,像是供奉著肅穆威嚴的神像,但下麵還擺著幾個匪夷所思的動漫手辦……
沿著蜿蜒石徑,穿過層層回廊,進了會客室。
師父坐好,端起剛沏好的茶抿了一口,極力挽回剛才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