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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泯堅持不懈地又去摸小餅乾的%e8%85%bf。

楚歌抱著小餅乾忍無可忍道,“哥,再這樣下去我可要報警了?在動物界你這可是騷耍流氓。”

梁泯終於收回手,安靜了三秒鐘後,指著電視旁的照片道,“這是你和……”

“陸海空。”楚歌提醒道。

梁泯走過去看了一會兒照片,皺眉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逗貓的楚歌,心裡歎了一口氣,卻是神色如常地問,“怎麼不見他人?上班去了?”

“出差去了,好幾天也沒來電話了,可能是去的地方有點兒偏,信號不好。”楚歌把貓放下,“我去換件衣服,這一身貓毛,沒法出門。”

梁泯托著腮看著正在%e8%88%94%e8%85%bf的小餅乾,楚歌走了他也不去逗貓,隻是輕笑著自言自語,“疼不疼?不過你家主人心也夠大的。”

他又看了照片一眼,“倒也是傻人有傻福,自是有人護著,跟他師兄一樣,都是好福氣的。”

“哥你想去哪兒吃?”楚歌換了件襯衣走出來,“不然去路遊?菜做的不錯。”他也想去道謝,想也知道是陸海空走之前拜托了陳青竹,他聯係不上陸海空也沒有陳青竹的聯絡方式,隻能去店裡碰碰運氣。

“我隨便,隻要不是你做的我都能吃得下去。”

楚歌:……

路遊的收銀員還對楚歌有印象,頗為尷尬地微微一笑,楚歌硬著頭皮找了個卡座才坐下。

“你倆有故事?”梁泯翻著菜單問,“和你分手之後就結婚的前女友?”

“……能不提這個嗎?”楚歌把過去的羈絆簡略地說了一遍,“當時也沒想那麼多,腦子一熱的工夫。”

“你看,哥哥的話你不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梁泯點了四道菜,才把菜單遞給楚歌,“你再點四道我覺得我們就夠了。”

楚歌點好菜,抿了口水道,“你好意思說我?師父說你從小%e5%b1%81%e8%82%a1後麵就長著刺兒,專門蜇人。”

“所以哥哥我現在還是單身狗啊。”梁泯歎氣道,“說起來,你知道你師兄為什麼不見尚城嗎?”

楚歌:“你都查到了還問我,彆說你這麼多年都不知道。”

師兄在外地上學的時候遇見商城,對方相貌好脾氣佳,單單看中還是大學生的師兄。兩個人都十分優秀,水到渠成般在了一起。師兄寒暑假都會回廟裡,一是擔心師父沒人照顧實在不放心,另一個便是心裡牽掛著小師弟。師兄從小無父無母,算是師父一手把他養大,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又拐來楚歌。這麼多年後,師弟和師兄變成了他最%e4%ba%b2的人。

結果那年夏天,師父帶著楚歌出門號稱雲遊去了,師兄也因為準備論文答辯提前回了學校。本來想給戀人一個驚喜,卻被實實在在心驚了一場。他本來打算畢業留在那座城市,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商城的事業還在起步期,兩人經曆過低穀也一同分享過成功的激動,卻沒想到輸在了未婚妻身上。

師兄以為不過是個誤會,卻沒有勇氣上前質問。還是梁泯晚上騷擾著打電話的時候聽出來不對,連夜趕了過來,安慰著師兄說一定會查清楚,說不定還真是個誤會呢。狗血都來源於生活是不是?梁泯如此安慰道。

結果等真查清楚,梁泯也笑不出來了,他從小撩貓逗狗撒的謊能寫本書,但卻真不敢騙師兄一丁點兒。

師兄看著照片裡的男女一聲不吭,默默地把照片退了回去,收拾了行李一句話沒留下離開了。

後來便是商城屢屢來道歉,回回挨揍,順帶和楚歌對戲。

“我查到是查到的,你說他圖什麼還定時定點的去廟裡彰顯存在感?”梁泯吃了一口醉%e9%b8%a1,“那張臉,一年比一年老,有什麼看頭?我都能數出來他上多少道褶子了。”

“其實挺帥的啊。”楚歌回憶了一番,商城比他師兄大幾歲,看起來成熟穩重。

“嘿,拆你哥的台呢?”梁泯拿筷子%e5%b1%81%e8%82%a1敲了他的腦袋一下,“這種時候不應該誇你哥我年輕帥氣嗎?”

“誇你也沒見你追上我師兄。”楚歌瞥了瞥嘴,把醉%e9%b8%a1往梁泯那兒推了推。

正好有服務生從卡座旁走過,楚歌順勢叫住對方,問了一番果然陳青竹不在,說是在d市出差還沒有回來。

梁泯:“嗯?你和這家老板是朋友?”

“他和陸海空是發小,這幾天受他照顧,想道謝來著。”

梁泯了然道,“一定是送外賣,太了解你了。對了,你最近給陸海空打過電話嗎?”

“打過了,不是說信號不好嗎。”楚歌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我也怕給他電話的時候,他在出任務,萬一出了什麼狀況不是更麻煩。不過他說回來打算辭職……”

梁泯聽到“辭職”兩個字忽地一驚,手裡的杯子一下打翻在桌上,杯子裡的酒流了一地。

他連忙扶起杯子,抽了紙巾擦乾淨,“誰要辭職?”

“海空他以前在部隊裡受過傷,這個行業本來強度就比較大,我覺得辭職也沒什麼不好。他也是個有想法的人,我反正挺支持他的。”楚歌給梁泯重新到了杯酒,“哥你中風了剛才?”

“怎麼就不盼著你哥點兒好呢?”梁泯緩了緩氣,“你什麼時候把陸海空帶回廟裡給你師父瞧瞧?”

“還沒準備好……”楚歌想了想,“等他能特彆抗打的時候吧。”

“你這是被商城的待遇嚇著了嗎,商城那是個例外,你要是把陸海空帶回去。”梁泯賣了個關子,“沒準兒有驚喜。”

☆、第六十八章

梁泯手背遮著太陽,一副憊懶的樣子,“吃過飯就容易困,去電影院睡個覺怎麼樣?還有氛圍。”

附近不遠就有家電影院,最近有插·漢子上映,楚歌想想回家也是和小餅乾互瞪眼,拿出手機就要選座號。

“我要坐在這兒。”梁泯湊過來指了指一處角落,角落裡已經選中了兩個座位,“咱就坐在他們身後吧,這麼大個電影院,我怕他們孤單。”

楚歌:“……活該你孤單一輩子。”

這個點兒正好卡在午睡的時間,又是工作日。偌大個影廳,觀眾零零散散地分布著更顯得空蕩。唯一比較擁擠的就是他們這處角落,居然塞下了七八個人,簡直就是fff團成員出戰。

楚歌之前在愛奇行種視頻看了插·漢子,這次算是來補個電影票。身旁的梁泯點頭如啄米,沒一會兒就靠著楚歌的肩膀打起了小呼嚕。

楚歌無奈地放鬆了身體,讓梁泯靠的更舒服點兒。

真是個言出必行的漢子,說要來電影院睡覺,就不看一眼電影。

除了早就選在角落裡的一對情侶,他們周圍坐著的全是男生。楚歌看了幾眼電影,忍不住散發劇透的情懷,偏偏身邊的人還睡了。他隻得忍著分散注意力,眼神在電影院裡撒歡兒似的似乎飄。卻見斜前方坐著一個身形十分眼熟的人,正巧那人也頻頻回頭,兩個人視線撞到了一起。

熒幕的光點點落在他的身後,削瘦的像是要融入周圍的黑幕裡。影片震撼的音效碰撞在牆壁上,像是要衝進他的心臟。顏生一張臉,在黑暗裡白的慘烈。恍惚之中,楚歌甚至以為自己選了一部恐怖片。

顏生忽然抿著%e5%94%87角一笑,露出的牙齒像是泛著光。

楚歌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覺得胳膊上層層疊疊起著%e9%b8%a1皮疙瘩。他看著顏生空空冷冷的眼,居然讀出了一絲淒怨。他把梁泯的頭推到椅背上,梁泯不滿意地略略皺了皺眉頭,很快又打起了一陣歡快的小呼嚕。

楚歌不太明白梁泯對在電影院裡睡覺的執念。

他見顏生對他做了個口型,又伸手輕輕點了點門口的方向。楚歌心裡歎了一口氣,知道又是一場不得不去的談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歌不太明白,為什麼顏生把他叫進洗手間,這種環境難道還讓小兄弟見麵緩解尷尬?

“去哪兒吧。”楚歌指了指一處拐角,“不過你要是想要先解決人生大事,我就先過去等你。”

顏生訕著臉走了過去。

“想問我是不是出軌了?”楚歌率先開口。

顏生索然一笑,話音有些虛浮,“第一眼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見你這麼光明利落,或許是%e4%ba%b2人吧。”

楚歌倒也不遮掩,點了點頭,他看著顏生瘦的不成樣子,不禁問道,“你……這是減肥?還是生病了?”

顏生笑道,“我要說我快要死了你會把陸海空還給我嗎?”

楚歌想也沒想一口回絕,“我可以給你寄個充氣W娃過去,糊上他的照片那種。”

說完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大度。

“我沒事兒。”顏生擺了擺手,又撐起笑,“知道你們感情好,海空他心裡一直有你。”

顏生的聲音像是吹出來的泡沫,脆弱地風一吹就碎得無影無蹤。楚歌凝眉看著他,“你這身體是怎麼回事?”

“最近精神不太好,也可能是苦夏,沒多大事兒。”顏生提了幾分精神,雙眼怔怔地直視楚歌,“我想求你一件事。”

楚歌心裡咯噔一聲,嘴上還是沒忍住,“你先說什麼事,我看我能不能辦到。”

“如果連你都辦不到。”顏生說,“那這個世上就真沒人辦得到了。”

楚歌心裡遊移不定,生怕對方還萌生出來要和陸海空共度一宵的荒唐想法。

“不涉及到海空,你彆擔心。”顏生像是看出楚歌的猶豫,索性直白地說,“我想求你讓盧衝放過我。”

楚歌心裡剛鬆下一口氣,還沒有呼出去轉而又吞下一口鉛。他看著顏生這幅虛弱無骨的模樣,又想起那天盧衝陰鷙的表情,心裡驚得直打鼓。

“我會勸勸他的,你……也照顧好自己。”楚歌安慰著顏生,心裡琢磨如何把盧衝那小子揪一頓。

顏生見楚歌已經答應,神色也不由得緩和幾分,整個人由緊繃滿弓的狀態稍稍鬆懈了一些。楚歌竟從心裡有些可憐顏生這副狀態,不禁想盧衝究竟是又耍了什麼招把人禍害成這個樣子。

顏生得了楚歌的允諾,重重地道了歉才回去。

楚歌反而倚著牆把剛才的場景在腦海裡又過了一遍,他剛才也想問盧衝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對他。但顏生當時的神情實在是萬分不想提起,他也便作罷。盧衝打小就是個牛脾氣,性子固執。他爺爺和師父也算老相識,乾脆把孫子扔進廟裡。盧衝小時候險些以為因為自己的頑劣被家人拋棄了,小牛犢子一樣拽著楚歌的衣服不撒手。

楚歌那個時候也是個小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