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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不告訴我?”要不是打不過師兄,他很有可能就揪著對方揍一頓了。

師兄抬頭想了想,道,“忘了。”

楚歌:……

“逗你的。”師兄正色道,“還有一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已經不是現在的你了,在你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被外星人換走了腦子。”

“師兄,我雖然被蒙在鼓裡差點憋死,但還不是智障。”楚歌皺著眉,麵帶愁容,“那我回去還怎麼麵對孫豫州?”

“少跟他來往。”師兄涼涼地說著,顯然不把楚歌的心事當一回事,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我先回去了,對了,孫鬱州他會遊泳。”

楚歌怔怔地看著師兄頭也不回地打開陽台門穿進房間。

“師兄,你為什麼不從陽台爬上去了?”楚歌指著頭頂問。

師兄可憐地看了他一眼,“還天真地以為自己不是被偷走腦子的智障。”

梁泯顯然心裡隻有師兄,而師兄把自己的心事當成中學生小秘密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楚歌不禁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孫鬱州就算再折騰,隻要不碰上他也作不起來什麼風浪。他也設想過如果當時孫鬱州沒有隱瞞自己的情況,事情會發展到什麼模式。但人心都是長偏的,楚歌覺得想得頭疼,一頭倒進床裡,頭埋在枕頭上。

“睡著了?”陸海空出來便見爬在床上的楚歌,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發。

“沒呢。”楚歌側過臉,吹了一會兒風覺得鼻子有些發堵。

陸海空坐在床上,把人攬起來,楚歌趴在對方%e8%85%bf上,懶散地問,“你下午是不是生氣了?”

“也不算生氣。”陸海空撓貓似的撩著楚歌的頭發,“你突然這麼做我肯定會擔心,我知道你……”

“我是存有私心的。”楚歌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實話,“對方要不是孫鬱州我肯定不會這麼慌張。”

陸海空手頓了一下,沒有接話,他歎了口氣,彎腰抵著對方的額頭,輕聲說,“累了就睡吧,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能理解。”

“但肯定介意啊。”楚歌忽然摟著陸海空的脖子,把人壓在床上,自己撲過去,“我知道你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肯定不舒服。你要是不說自己憋屈著多難受啊,你不說萬一我也不知道,以後就成了小疙瘩,我們倆吵架了怎麼辦?”

陸海空悶聲笑著,道,“我心裡不舒服。”

“那就對了。”楚歌蹭到前麵,捧著陸海空的臉%e4%ba%b2了一口,“以後我們這種事一定要說開,不然因為溝通沒做好的事就吵架,多冤枉。我也有錯,不過救了他這一回,我們也算兩清了,以後我和孫鬱州就是同學關係。”

……

楚歌解決完問題,抱著大抱枕睡得一夜香甜。正好後天是七夕又是周六,他們一行人便順延了幾天,在l市待到周末回去。

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楚歌也沒什麼心情再出去轉,索性賴在床上不起來。正盯著還在睡的陸海空數睫毛的時候,門又被敲響。楚歌心想他師兄既然昨晚來告彆,估計房間早退了。他磨磨蹭蹭地下床去開門,門剛打開就見張天德青著一隻眼站在門外。

“一晚上進化成國寶了?”楚歌倚著門笑道,“挺厲害的啊你,一下變成國家保護動物了。”

張天德略帶尷尬,他摸了摸眼角,“我是來找陸哥的,順便八卦地問一下,昨天那小火%e9%b8%a1崽子是不是又闖禍了?”

“小火%e9%b8%a1崽子是誰?”楚歌回頭看了一眼,陸海空大約是聽見聲音正穿衣服起床。

“就是那晚鬨事喊得比誰聲音都大的缺心眼兒。”張天德撇著嘴說,“他大一報道那天就喜歡我們孫老師了,還以為是學長磨了人家好幾天,結果沒成想孫老師大一就教我們。你是不知道,孫老師往講台上一站,那小火%e9%b8%a1崽子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了。”

“至於這麼傷心?”楚歌問,“孫鬱州也是同性戀,不是還能追嗎。”

“啊?”張天德驚訝地張著口,“你怎麼知道孫老師是同性戀?我當時都不知道!”

楚歌見陸海空已經穿好衣服,避開身子讓張天德進來,“我炸你的。”

“嘖,我就是太單純了。”張天德自我感覺良好道,“一炸就被套出來實話。”

他走進房間跟陸海空打了個招呼,拉出來椅子坐下又繼續說,“學校裡禁止師生戀啊,這不正好孫老師大三就不會教我們了,所以他才撮合了個時間讓我們一起出來玩,就是找機會表白呢。”

“表白還需要跳海?”陸海空走過來,遞給楚歌一杯溫水,“先喝點水,等會我們下去吃早飯。”

張天德可憐巴巴地盯著楚歌手裡的水,托著腮幫子唉聲歎氣地說,“要不叫小火%e9%b8%a1崽子呢,他本來脾氣就不沉穩,沒事兒就炸一下,跟個火%e9%b8%a1炮仗似的。又暗戀孫老師兩年,整個人都魔怔了。我估計他昨天也就是突然來了脾氣,也不能真跳下去,就是沒成想把孫老師給……”

“那還真夠趕巧的。”楚歌喝了一口水,問道,“你來找陸海空什麼事兒?”

“就是問點事兒。”張天德支支吾吾地不想繼續說下去,又立馬轉回去說,“那晚也是,他本來就是虛張聲勢打算英雄救美給孫老師留下個好印象,結果讓你攪局了,他哪兒甘心啊。”

“我哪兒是攪局啊?”楚歌無辜地說,“就你們幾個小身板,能壓得住人家那座大山嗎。”

張天德:“我也是回來才知道他想了這麼一出主意,所以最近我都喊他空心蘿卜。”

“為什麼是空心的?”陸海空把楚歌手裡的空杯子接走,收拾了一番。

“因為他缺心眼兒唄。”張天德一臉敬佩地看著楚歌說,“楚歌,你真是我哥!要不是你,彆說那天晚上了,我估計那小火%e9%b8%a1崽子早死在昨天下午了。他回來%e8%85%bf都軟了,哭天抹淚的就跟和孫老師天人兩隔了似的。”

說著他低頭琢磨了一下,“還真是有點天人兩隔了,估計孫老師回去也不能見他。要不然鬨到學校裡去,誰都落不著好。”

“不過楚歌,你教我學武怎麼樣?”張天德精神兮兮地抬頭說,“我吃苦耐勞體力好,能打能挨能槽(通假字四聲)……”

張天德不經大腦地說了一串,忽然閉了嘴,轉頭就見陸海空刀子似的眼神射過來。

“不然我現在揍你一頓試試真假?”陸海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就是那點事兒啊。”張天德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摸上了眼角,“你看我昨晚還被揍了。”

“你是不是要追趙大?”楚歌盯著張天德問,“這是他揍的?”

張天德十分配合的點頭,“楚歌,我真是認真的。你彆看我之前老是翹趙大的牆角,其實我那時嫉妒成心的,要不然他怎麼看上一個個草包,就不看我呢。”

楚歌看著他和趙大相差無幾的體型,忍不住提醒道,“那你們要在一起,誰1誰0?”

“那就聽我家寶貝兒的,我不是能打能挨能槽(通假字四聲)嗎,隨時配合啊。”張天德害羞地說,不知哪根筋又搭錯了,反問道,“你們誰1誰0啊?”

楚歌和陸海空麵麵相覷,一時竟接不上話。一個沒想過自己會是0,一個想當然地就把自己當成1。張天德這麼一問,忽然就戳破了他們一直暗藏著的問題。

張天德見半天沒人接話,才反應過來空氣裡彌漫的緊張感,他心驚膽戰地想轉移話題,“那,那個,能先說一下我的問題嗎?”

“你的問題,”陸海空眯著眼看他,“就是頭裡裝了一個空心蘿卜。”

☆、第五十三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張天德捂著眼角想撤退,誰知道這兩個功夫好的會不會打起來誤傷無辜。陸海空他知道,平常眼神都黏在楚歌身上撕不下來,楚歌又是個好脾氣,就算對陸海空動手動腳也不可能是字麵上的動手動腳。作為點燃導火線的肇事者,張天德覺得背後冷颼颼地發麻。

他剛偷偷摸摸地站起來,%e5%b1%81%e8%82%a1也就離開兩秒,忽然對麵傳來一聲厲嗬,“坐下!”

張天德一%e5%b1%81%e8%82%a1坐在了椅子上,震的尾巴骨發疼。

“來,要不要喝口水?”楚歌笑眯眯地問。

“不,不用那麼客氣。”張天德厚著臉皮,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先下去吃早飯了……”

楚歌:“彆介啊,你今天不是來找陸海空的嗎。人就坐在這兒,有什麼快問。”

陸海空本來想快把張天德打發走,再和楚歌詳細地談論一下這個問題。畢竟楚歌以前一直把自己當個直男,這種事要是說不開,估計楚歌以後也是個直男,那真沒自己什麼事兒了。

他歎了口氣,站在楚歌身邊,說,“你說吧。”

張天德越來越覺得現在的畫麵像審犯人,他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腰板,雙手疊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是來向陸哥取經的!”

楚歌:……我對麵這人是不是個空心蘿卜妖精?

“沒什麼好告訴你的。”陸海空謝絕回答。

“陸哥陸哥陸哥!”張天德作勢就要撲過來抱住大%e8%85%bf,被楚歌揪著後衣領又給放到了座椅上。張天德四肢撲棱撲棱像隻小%e9%b8%a1仔,又順勢抱住楚歌的胳膊不放手,“其實趙大和李程在一起之前我就喜歡他,結果沒想到剛要假裝邂逅認識他就有嫩草啃了!我好不容易又捱到他們分手,沒成想又被人占了。你說我心裡能好受嗎?”

“自己不好受你就撬人家牆角?你損不損。”楚歌用力想把張天德的手扒下來,夏天濕漉的手黏在胳膊上,活像爬滿了蚯蚓的粘液。

“我那是被逼急了的下下策,一定改!”張天德著急道。

陸海空把楚歌救出來,拿了條濕毛巾把張天德握住的地方擦了幾遍,頭也不抬地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幫不了你啊。”

“但是你追楚歌多迅速。”張天德讚歎道,“跟火箭上天似的,嗖的一聲你們就在一起了。”

陸海空嘴上不說,心裡卻想你隻看到火箭上天,哪裡看到從一開始到在一起他熬了多少年。要是張天德想和他一個速度,估計趙大的地基都沒了。

“沒什麼能讓你取經的。”陸海空說,“你還是正經的追人家吧,倒是能給你推薦幾款跌打損傷藥。”

“那我這個腫眼泡怎麼辦?”張天德指著自己的眼眶委屈地問。

“你不是知道路嗎?”楚歌說,“你去買套的那家店旁邊就是藥店,稍微塗塗藥就行,還能裝乖賣慘。趙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