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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真的。”

又笑著問楚秋,“你就這麼把你哥賣給我,不擔心我是什麼壞人嗎?”

楚秋搖搖頭,“我相信趙哥也相信我哥的眼光。”

陸海空沒有預料到是這個回到,不禁一愣,“你哥的眼光是什麼意思?”

“你當我不知道我哥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嗎?”楚秋眯著眼看他。

陸海空心中一驚,以為是他和楚歌那晚發生的事,但看楚秋的臉色又不太像,於是鎮定道,“發生的什麼事?我怎麼覺得他一直挺討厭我?”

“討厭你還能在知道你是gay的時候和你這樣往來嗎,”楚秋一副我都懂的摸樣,“我哥對你比他曆任女友都好,你可要把握住啊你造嗎。”

陸海空有些鬱悶,“曆任女友?”

楚秋覺得自己好像哪裡說錯了話,連忙給自己圓過去,不禁把哥哥老底全揭了,“你不用擔心,我哥對女人沒感覺,他其實就是個隱形gay。”

陸海空也覺得楚歌對他有好感,但抵不住對方一直張口閉口自己是天下第一大直男的覺悟。

楚秋又繼續爆料。

那還是楚哥談第三任女友的時候,楚秋有一次不小心等了他的企鵝號。看見一個頭像一直閃,又不小心手滑打開了,打開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張倮·照,當時就和楚歌吵了起來。當場質問楚歌這是怎麼回事,“那女人是什麼好東西?正了八經的姑娘認識你三天就給你發果/照?要不是你們沒什麼,我都不願意認你這個哥!”

楚歌一聽火氣頓時上來了,厲色地說,“楚秋你怎麼說話呢,我給你解釋多少遍了,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自己發過來我還能拒收嗎。”

楚秋語氣稍微緩了一些,“你就交了仨兒女朋友,就是聽起來多一點。其實就是質量不夠數來湊。你說你談的哪次戀愛拉過對方的手?在一起最長時間的有三個月,見麵次數不超過兩回。上次我碰見你們倆約會,中間起碼隔著兩米遠。你那是約會還是跟梢呢?結果你現在到好,找了個什麼?你等會我再看一下……唉?這不是小澤瑪莉亞嗎?哥你給我說清楚!”

楚歌火氣壓都壓不住,“你怎麼認識小澤瑪莉亞的,先把這事兒給我說清楚了!”

……

往事不堪回首。

楚秋想了想總結道,“其實我哥根本沒喜歡過女生,第三位還是被我媽逼著相%e4%ba%b2逼急了,找了趙大在企鵝上偽裝女朋友呢。”

陸海空聽到神情未鬆懈反而愈加繃緊,內心不停地閃出一個詞:深櫃。

深櫃還不如痛快點的直男呢!

“總而言之你好好加油啦,”楚秋做了一個小小的握拳鼓勵動作,“我有一次聽趙哥和我哥談話,知道我哥對同性戀態度比較好,但又不敢和gay談戀愛是因為心裡有個坎兒擋著。聽起來好像挺嚴重的,我沒敢問。”

陸海空:“楚歌和趙大是…發小嗎?”

“對啊,你不知道嗎?”楚秋理所當然地說,“我哥從小就被送到廟裡去了,在那裡和趙大認識的,聽說還一直保護他呢。”

陸海空一聽廟這個字,不禁問道,“他師父還開武館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楚秋說,“我沒問過,對這個也不感興趣。”

陸海空這次分不清楚歌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突然出現一個廟有點方。

現在的廟都拓展業務到武館了嗎?

“我下來時間挺長的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楚秋轉頭問道。

陸海空剛要搖頭,他實在不想再麵對顏生。

“你不去的話我哥被欺負怎麼辦?”楚秋有點著急,“我還沒下來的時候,那顏生一直秀恩愛虐狗呢,好像趙大臉色也不太好看,我哥都快夾生了。”

陸海空一聽,趕緊和楚秋一起回去。

☆、第十九章

楚歌進門前把麵膜拿了出來,又調出來手機前置攝像頭,比劃著五官的位置,把麵膜照臉一糊。

趙大給他開門的時候差點沒嚇得後仰,“你這是什麼打扮啊?貼一個麵膜來參加化裝舞會你好意思的嗎?”

他臉上半帶著一張畫著幾道紅色花紋的麵具,趙大把麵具往上推了些,露出來明亮的雙眸和高挺的鼻梁。

“怎麼了?”趙大見楚歌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禁問道。

“這是楚秋買的?”楚歌問,“看著有點眼熟,不過我覺得這個效果還不如我給你貼一張符呢。”

“說是能招桃花呢,”趙大有點樂滋滋的,忽然眼睛一亮勾著楚歌的脖子蹭過去小聲說,“你給我畫張招桃花的符唄?我以前聽說你師父畫符可厲害了,就是沒人請的動。”

“封建迷信不能盲信啊,我給你畫張你大爺你要不要?”楚歌撇開他的胳膊,往房內走去。見趙大完全沒有了失戀人應有的自覺,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不要,我看我大爺的畫像容易陽/痿。”趙大雙手交錯擱在後腦勺上,懶散地踢著步子跟在楚歌後麵走,“你怎麼這麼晚才上來?小糯米團子下去找你去了,你們沒碰上嗎?”

楚歌步子一頓,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忽然一個轉頭問趙大,“這麵具招桃花是小秋跟你說的?”

“對啊,怎麼了?”趙大好問地跟上來,“難道不是招桃花的嗎?”

“帶著挺好看的。”楚歌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認真地說。

盧衝的公寓裝潢和本人外型特彆搭配,讓人一進門居然沒有產生任何違和感。反而覺得這麼麵癱的人住在這裡,室內設計師一定在心理研究上有所造詣。

“怎麼現在才來?”盧衝原本坐在沙發上,看見進門的楚歌站起身走向他,“我還以為你又要臨時%e8%84%b1逃了呢。”

他眼神看向楚歌,嘴角輕咧了一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那不是特殊情況嗎?你算算為了這事兒我給你道過幾次歉了?”楚歌悄聲說,“你再拿這事兒壓我,我可把你在廟裡的事情全抖出來了?”

盧衝臉色一凜,麵無表情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轉頭又坐回沙發看電視。

“小秋怎麼還沒上來?”趙大走進來,“哎?好香的味道,今晚居然有人掌勺?”

“是顏生?”楚歌把外套%e8%84%b1下來,掛在衣架上,忽然又想起樓下的事情,不知該如何對盧衝暗示,便垂頭喪氣地走到沙發邊踢了踢盧衝,“往旁邊挪挪。”

趙大這會兒早跑進廚房偷吃去了,盧衝挪了挪身子,讓出位置讓楚歌坐下。見沒有外人在,便直接開口道,“你剛才在樓下吧,我在陽台上本來看星星來著……”

“今天霧霾,我吸一口氣得喘三下,你還看星星?望遠鏡帶透視功能的?”楚歌仰躺在沙發上,頭側向廚房的位置,看著顏生有些忙亂的身影。

“你們沒有同居?”楚歌想起顏生在健身房對盧衝的%e4%ba%b2密,現在環顧一周感到不對勁兒才問盧衝。像顏生那種性格,隻要住進來怕是會把每一處角落都見縫插針地染上自己的氣息。

“沒有。”盧衝也順著對方的目光往廚房看去,又看著楚歌要站起來的姿勢道,“你也彆去幫忙。我想問你半天了,你來我家帶著麵膜做什麼?”

楚歌白了他一眼,伸手把說話皺起來的麵膜抹平,“不是化妝舞會嗎,這是我的麵具。”

“敷衍。”盧衝輕瞄他一眼,把手邊的麵具拿起來帶上,一張紫色臉譜直直對著楚歌。

楚歌看著這張臉譜,眼神有些心虛,“你還留著它呢……”

“對啊,”盧衝點點頭,硬生硬氣地說,“畢竟買給我臉譜的人,說帶著我從廟裡逃走,結果第二天人就不見了。”

楚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低聲下氣地又道了句對不起,又覺得帶著麵膜說話實在不方便,便把下額一處的麵膜掀了上去。硬生生地轉移話題道,“你和顏生打算怎麼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知道,拖著吧,等著我想清楚的。”盧衝把看向廚房的眼神撤回來,放在楚歌身上,“不可能有第二個人騙我。”

楚歌打了一個哆嗦,摸著豎起來的%e9%b8%a1皮疙瘩白了盧衝一眼,“盧總裁。”

盧衝一頭霧水:???

“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要幫忙的。”楚歌站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你自己再好好琢磨你們倆怎麼發展吧,反正病不出在我身上,不用我操心。”

盧衝在楚歌身後冷笑地哼了一聲,“彆以為我看不出來,顏生抱著的那個男人,跟你也有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吧。”

楚歌身子一抖,轉身緊張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盧衝抄著手,一臉高深莫測。

“我跟他的事好解決,八字還沒成型呢。”楚歌扯了個慌,隨口道。

“我們的事更好解決。”盧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帶著幾分詭異的笑容,“不過是時間問題。”

忽然他伸出手,對楚歌說,“拉我起來。”

楚歌沒多想,身體前傾,就要伸右手的時候,盧衝忽然一個用力握住他的手,將楚歌胳膊往下拽去。楚歌神色一凜,神經瞬間繃緊,身體順著力道下伏後找到一處支撐點,一個翻身迅速將盧衝按在身下,掐住他脖子一側的動脈。

盧衝忽然咧開嘴笑了笑,頭微微抬起,在楚歌耳邊悄聲說,“師叔,要小心。”

楚歌心中一頓,霎時了悟。

盧衝推開身上的楚歌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我的任務完成了,總算順利出師。”

楚歌擰著眉,問道,“你出師的條件是什麼?”

“在和你打鬥的時候碰到你的身體。”盧衝衝他呲了呲牙。

楚歌:“我還以為你早就出師了呢。”

盧衝搖搖頭,“雖說沒出師,其實和出師也差不多,掌門隻給了我這一個要求,也沒有時間規定,要不然我這麼多年也不可能這麼樂得自在。”

楚歌嗤了他一聲,“你這算是消極怠工。”

盧衝問,“那你出師的條件是什麼?我一直特彆好奇呢,在廟裡的時候大家都沒說過。”

楚歌眯了眯眼,冷笑幾聲,裝作得道高人的摸樣走了。

開什麼玩笑!他還沒出師啊!

這種丟人的事情是一定要深埋在心底的,不能與他人道也。

還沒等楚歌走進廚房,就見趙大端著一盤清蒸鱸魚走出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好菜齊了。我跟你說這顏生的手藝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