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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事兒?結果一下車就被自動打臉了,他看著眼前穿著唐裝帶著一身風骨的白發老人,驚的瞠目結%e8%88%8c。

“老!專!家!”

“老專家”眉頭一擰,很快又鬆開,臉上堆滿了笑,“你是不是去中心醫院掛了專家門診,那人還跟我長得一樣?”

楚歌拚命點頭,沒想到對方還是個碟中諜!玩得一手好圓滑!

陸海空擔心楚歌說錯了話劉大夫一個任性拒絕治療,剛要攔住楚歌,就聽見劉大夫拍著手大聲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那個老東西治病治不出什麼好來,最後還不是到我這裡來了?”

陸海空在他耳邊小聲說,劉大夫和老專家是雙胞胎,一個搞中醫一個研究西醫,本來中西結合療效好,但兩人經常在中西醫誰更牛/逼的問題上產生本質分歧,每次都以打嘴仗結束。這麼多年來互相攻擊,醫術到沒有耍嘴皮子見漲的快。不過醫術也牛叉閃閃,隻是嘴上工夫更近一層樓。

楚歌誤打誤撞,被劉大夫請進了店。

他環視了一周才發現,現在可能已經到了郊區,四麵八方全是能長草長葉開花的植被,能從中找出長頭發的很難。恍若再往前踏一步,便能進入時空洪流回到廟裡……有點方,楚歌打了個激靈。

陸海空車停在店對麵,楚歌走幾步就見一座仿古院子前掛了一塊匾額,&lt賽西堂&gt。

楚歌:……你們究竟有多大仇恨。

“手。”劉大夫坐在一張四方扶手椅上對楚歌說。

楚歌連忙把胳膊伸過去,劉大夫探了會兒脈又湊近看了看楚歌的臉。

“你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啊,內分泌失調,一般結了婚就好了。雖然你們倆男的,陰陽不夠調和,有道是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但也不是個大問題嘛。晚上多進行些活動不就行了?”說完丟給陸海空一個小眼神兒。

楚歌:……

現在的中醫都不講究保守了嗎!

對不起,我拉整個中醫界下水了。

陸海空看了一眼楚歌,又解釋道,“我們不是……”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老中醫一擺手,壓根沒看他,反而轉向楚歌,“你們倆做了沒?我跟你說這個還得實打實的來,五指姑娘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啊。現在這麼開放,你倆怎麼淨給現在年輕人拖後%e8%85%bf兒呢。”

楚歌眨了幾眼,試探地問,“五指姑娘不也是那啥那啥那啥啥嗎……”

老中醫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娃兒怎麼不開竅呢?你說拍片的人和看片的人感受能一樣嗎?”

楚歌:……大夫您這個比喻我不太想懂。

劉大夫沒繼續下去,開了單子抓了藥之後問,“會熬藥嗎?家裡有砂鍋嗎?我跟你說這個不能用鐵鍋鋁鍋。”

楚歌倒是知道怎麼熬藥,但%e4%ba%b2身實踐經驗為零,剛要說他去買一口鍋的時候,陸海空在一旁道,“您把藥給我吧,正好我也要熬藥,一起給他熬了就行。”

劉大夫用讚許的目光看向陸海空,一副小子你終於識相了的眼神。

“吃上一個月就行了。”劉大夫把藥寄給陸海空,“忌口的還是那幾樣,我估計你也知道了。煎三次,一天喝兩次,早晚各一次。最後煎那一遍不要喝,用藥渣洗洗臉。”

陸海空讓楚歌先回車裡,自己不知道和老中醫又說了什麼。楚歌走在半路上接到趙大的電話。

“喂楚歌,你來之後彆忘記買個麵具啊。顏生非得讓我們幾個人弄個假麵舞會,你說這折騰的,不帶麵具還不讓進門。”趙大發著牢騷,“還好小秋今天去漫展買了兩個麵具,我先通知你一聲,千萬彆忘記了。”

楚歌掛了電話,聽趙大說話聲音沒有什麼異常後,也慢慢放下心。現在他盯著手裡的藥包,想著能把包藥的紙變成麵具的可能性。

陸海空很快走了過來,“陽光這麼強,你怎麼不上車上等著?”

“等會成民路那邊是不是有家屈臣氏來著?那邊停一下,正好離著盧衝家也近。”楚歌忽然話不對題地說。

“去哪兒做什麼?”陸海空把藥放進後備箱。

“我去買個麵具,顏生要弄假麵舞會。”楚歌搓了下胳膊,總覺得把假麵舞會這四個字說出來有些蘇。

到了成民路,楚歌讓陸海空先等會,自己進了屈臣氏打算速戰速決絕對不能和導購說上兩句話。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治痘護膚品嗎,我們這一款洗麵奶效果特彆棒,還有專門針對男士護膚的產品,你看你這臉痘吧……”

“你們這兒有帶顏色的麵膜嗎?”楚歌趕緊問。

“有竹炭清潔麵膜,現在買一送一,先生您這痘痘真的得需要……”

楚歌算了算時間,要是半小時一個的話,他用四個差不多就夠了,拿上麵膜趕緊付了錢跑出去。

☆、第十八章

車門一關,阻隔了車外的暄鬨聲,剛剛熱絡起來的氣氛頓時又莫名帶上幾分寂冷。楚歌把腦袋裡麵的話題搜羅了一圈,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隻好裝作自己很忙地一直扭頭看窗外。

陸海空不知在想什麼,臉色有點暗,時而看楚歌一眼,以為他又因為太累睡著了。找了個路邊停下來,從後座拿過來小毯子要給他蓋上。

楚歌本來是在假寐,現在大氣不敢喘一動不動地讓陸海空把小熊貓毯子蓋在他身上。頭發被揉了揉,悄然一聲歎息和那雙手一起離開。

楚歌心中微動,又覺得有些溫暖,一股倦意襲來,倒是很快睡了過去。

很快到了盧衝所住的小區,陸海空停下車沒有把楚歌叫起來。反而捏了捏他的耳垂,不知想到什麼又嘴角微翹笑了幾聲,“楚歌?地方到了,你再不過去時間就晚了。”

楚歌擠了擠眼,剛要伸個懶腰,手舉到半空忽然覺得不對,一臉呆滯地看著陸海空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車上。

平生最蠢的兩個時刻——剛睡醒之後的掉智商與醉酒後的缺心眼,全部被眼前這個人看到了。楚歌心中盤算襲警不被抓的可能性。

“那個……我……”楚歌剛要%e8%84%b1口而出請陸海空一起上去的話,又想這純粹這自己找不自在,隻好改口道,“我先上去了,你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陸海空點點頭,“玩的開心。快上去吧,不然他們等急了。你跟我去劉大夫那兒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楚歌看向窗外已是燈光星光交錯的時刻,便道了聲再見。

陸海空看著對方匆匆遠去的身影,也下了車,靠在引擎蓋上,食指彎曲一下又一下帶著些許節奏地敲著,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從兜裡掏出盒煙,剛要點上的時候又皺了一下眉頭,把煙放回去,準備離開。

這次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他看著眼前的人,不知如何開口。

“你怎麼沒有上去?”顏生看著陸海空有些不明所以的期待,“我們不是朋友嗎?到朋友家做客有什麼不可以?”

“你當時也說過,分手之後不要做朋友,現在大家生活都不錯,為什麼偏揪住這點不放?”陸海空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很快解釋清原因,就要上車。

顏生幾步跟過來,抓住陸海空的胳膊,緊緊的不鬆開。夜晚淡淡的昏黃的光懶散地映在他的臉上,像是布滿說不清道不明的愁思,他抿了抿嘴%e5%94%87,有些委屈地看著對方,“你還是不原諒我對不對?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年忽然和你分手?”-思-兔-網-

說著聲音顫著像帶上了哭腔,“你彆走好不好?我後悔了,真的我後悔了……”

陸海空站著不動,竟像是一棵挺拔的鬆,他把顏生的手硬生生拉開,也沒有回身,仍是背對著他,眼神不知注視哪裡卻異常堅定,“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顏生聽到這句話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寬厚的背有力的肩臂,他忍不住撲過去,緊貼著對方得密實後背,伸手環住陸海空的腰間,“你當初說喜歡我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快樂嗎,你那麼細心的照顧我,怎麼可能說把我忘記就忘記了?”

他聲音稍微停頓一下,帶著幾分不信,“還是說……你是不是心裡有彆人了?”

陸海空在對方緊緊摟住他的腰的時候,渾身一震,驚惶地連忙把人拉開,又後退一定距離,四處慌張地看了看確定沒人後,盯著顏生壓低聲音道,“你現在有男朋友,而我也有喜歡的人。我們之間的事還是不要再提起來了,各過各的生活比什麼都好。各人都有各人的路要走。”

顏生看著對方決絕的身影,聲音帶著哽咽,眼圈已經蔓上紅絲,“可是我後悔了啊,真的後悔了…”

陸海空沒有給他機會,轉身走了。被落在身後的顏生尷尬而又彷徨,不知過去的自己是錯,還是現在才是對,他看著陸海空發動起車,卻不想再看下去。當初陸海空看著自己離開,他不知對方心裡是怎樣的感受,但現在更不想體會。

看著彆人離開的背影,一定,是自己不想承受的厚重感。

顏生抬手輕抹了一下眼角,腳步略帶幾分錯亂地匆匆走開。

陸海空看著離開的人,緊繃的身體忽然一鬆倒在座椅上,車熄了火,燈也沒開,伸手摩挲了幾下煙盒,又深吸了幾口氣把煙盒推到一邊。

“咚咚咚”

陸海空在第一聲還未響起時便敏覺地看向車窗外,昏黃的路燈下能看出對方一張小巧的臉上帶著幾分楚歌的相貌。

他俯身過去,把副駕駛的門替對方打開,笑道,“楚秋?”

楚秋點點頭,嗖的一聲跳上來,一麵抓著胳膊抱怨,“他話還真多,讓我等了半天,被蚊子咬了好幾口。”

陸海空見她的胳膊上已經被撓出了幾道紅色的抓痕,“癢也不要再撓了,等會去顏生那兒抹些花露水什麼的,沒有就用肥皂水。”

楚秋想了想,“估計兩個都沒有。”

又轉頭對陸海空直白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陸海空沒有想到楚秋這麼開門見山,又覺得這麼直朗的性格也格外討喜,於是笑著點頭,“對,我是喜歡楚歌。”

“那剛才那位是怎麼回事兒?”楚秋質問道,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腳踏兩隻船未遂!”

陸海空連忙嚴肅地說,“從頭到尾我隻喜歡過楚歌一個人,以後也是。”

“那我就放心了。”楚秋端了端氣勢,想要擺出語重心長的姿態未果,“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哥啊,我哥可是天上地下少有的好人。”

陸海空讚同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