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我家,你要我滾到哪裡去?”
“那我要滾,你又不讓我滾。”敏娜抱%e8%83%b8抱著牆,目光冷厲:“你打算拘禁我?”
“也許,你這麼不聽話,我很生氣啊。”
“那你要坐牢的知道麼。”
“等你成林太太了,我就沒必要坐牢了吧?”
“搞的好像我會嫁給你一樣,洪兆南,不信你就試試,我死都不會嫁給你,你看是不是假話。”
剛洗完澡,年輕女子身上有淡淡香味,清甜,卻又有一股說不出的霸氣。
洪兆南將心底湧起的感覺壓下,垂眼掃過她身上的臟衣服,%e5%94%87畔譏誚:“穿著這麼臟的衣服,是想讓我對你的興趣消失嗎?”
敏娜不羈,瞪大銅鈴般的眼睛,用口型比劃:“G—U—N。”
“我試試。”一句戲言,男人表情卻很愜意輕鬆,伸手揉了揉敏娜的頭,意欲離開:“換一套乾淨衣服。”
他轉身離開。
半濕的頭發被揉皺,上麵殘留男人乾冽的氣息。
他從大雨中回來,夾帶雨汽,很是清爽冰涼。
……
夜半,雨聲漸悄,化為綿綿細雨,窗玻璃上悄然墜落。
洪兆南有個習慣,那就是不留燈。
洪公館的客廳,正浸在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二樓走廊點著幾盞洞燈,但這幾盞洞燈靠近女人房間,似是為了方便她生活作息。
敏娜也確實起了夜。
當天夜裡,她口渴,穿著一套鵝黃色的睡衣,悄然打開房門,腳步輕輕,一級一級下了台階。
摸黑到了廚房,點開燈,光線明晃晃的,廚房一扇窗緊緊閉合,窗外雨絲斜掃,瀝瀝而下。
對她而言,來洪公館次數屈指可數,況且心中百般憎惡。
愛屋及烏,恨一個人,也會牽連他身邊周遭事物。
敏娜並不想觸碰任何有關他的東西。
料理台上有消毒後的口杯,倒扣在桌上,其餘廚具收拾的乾乾淨淨。
環顧一圈,敏娜走到冰箱邊,打開冷藏室門,從抽屜中取出一瓶冷藏的礦泉水。
寒氣撲麵而來,凍的她嘴%e5%94%87直打哆嗦,關上冰箱門,擰開礦泉水瓶,瓶身上出現五根手指印。
2月中旬的江城,氣溫一年中最低,發燒那晚,身體像一團火,可是卻裹著棉被凍的瑟瑟發抖。
這幾日有張媽的悉心照料,病情好多,睡到半夜,口渴的很,特彆想喝涼水。
所以她拿著礦泉水,仰起頭。
礦泉水被身後出現的一隻手按住,%e8%a3%b8露的小臂很是堅實,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這人是誰。
☆、307.307結局篇:我們是異性啊,身體上應該有荷爾蒙的相互吸引
敏娜很生氣,轉身直接推開了他。
他身上有檸檬的味道,乾乾淨淨,夜半三更,沒穿睡袍,但洗過澡,換了一套乾淨的居家衣服,麵容就比較清雋雅致。
“大半夜的你做鬼嗎?”
男人想也沒想就答:“你怕鬼啊?”
“是你,我就怕。”
年輕的女人臉色發紅,不知是還沒退燒的緣故,還是氣色好使然,琉璃燈光下,總覺得她眼睛明亮的嚇人攙。
好像要把眼前人吃掉一樣。
手中那杯冰鎮的礦泉水,已經被他奪走了。
敏娜轉身走去洗菜池,擰開水龍頭,俯低頭就準備喝。
那瓶冰涼的礦泉水,即便握在體溫高的男人手中,也有寒瑟之感。
洪兆南生氣來的很突然。
“你要鬨,沒問題,我奉陪就是,但你鄒敏娜也不傻,拿自己身體跟我鬨,白癡啊?”
“你還真是犯賤的沒下限了。”
敏娜反手揮開洪兆南手臂,水流已經衝下,她湊上前,%e5%94%87已經碰到冰涼的水體。
洪兆南掂了掂手中礦泉水,含笑退後一步。
敏娜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自來水。
……
深夜,江城雨未眠。
即便室內安靜,室外卻是一川風雨。
“洪兆南,我搞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想你啊。”男人語氣深沉,含笑:“我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女人的事不讓我省心。”
敏娜倚在洗菜池邊,哼笑中搖搖頭,恍若難解:“你這種性格的男人,不應該找小白兔類型的女人嗎?”
“說的好像我搞不定你似的。”
沒想到那瓶她不能喝的礦泉水,被他仰頭喝了一口。
“鄒敏娜,講真的,彆鬨了好不好?”
“講真的什麼?結婚嗎?我說了啊,我死都不會跟你在一起,你非要我,也行啊,屍體吧。”
下半夜,還在下著雨,兩個人都沒有睡意,似是彆有情調,跑來廚房聊天解悶,談感情問題。
敏娜實在想笑,於是也就真的笑了場。
她搖搖頭歎了口氣,說:“我爸那麼慫,你放一百個心啦,他不會乾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你想抓牢海關這一塊,不必要非得從我下手啊,我要真在我爸心裡有點分量,當年你強女乾我,他就會拿槍爆了你的頭。”
白晃晃的燈光下,洪兆南沒有忍住,不怒反笑,笑聲肆意。
“我反而覺得你會爆了我的頭。”
敏娜似是比較高興,順了順自己頭發,笑容有些甜:“你知道就好,不過我沒槍。”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恨我?”
男人表情略困惑。
“也許是氣場不投吧,就像人會莫名其妙討厭一個人,沒理由的,他乾什麼都看不爽。”
“那不應該是同性之間嗎?我們是異性啊,身體上應該有荷爾蒙的相互吸引。”
“我沒覺得你有荷爾蒙的味道,每次看見你,都覺得你像頭公狗一樣惡心。”
“嗯。”男人笑著點點頭,表情玩味:“那東西吊著,確實挺惡心。”
敏娜笑點頭,微微歪了點脖子,眼神中透露著聰慧:“你知道就好,我是人,跟你不同,彆再來惡心我。”
人的意識流裡,這一天還在情人節前夕,可是時間已經走向2月14的淩晨2點46分。
有男人和女人在廚房中交談,聲音細微,偶爾微笑。
看似氣氛融洽,實則暗潮洶湧。
年輕女人輕飄飄的從男人身邊擦身而過時,聽見男人沉沉開口問:“現在講的牛氣哄哄,等哪一天愛上我了,你可怎麼收場啊鄒大小姐?”
“你的口氣才是牛氣哄哄吧,不過你放心,我從來不搞人/獸/戀,適合你的你該去你的群體找。”
她輕描淡寫給他一個笑的剪影,長發隨著身體甩開,留下淡淡清香在雨聲綿綿的深夜裡。
……
洪兆南一整夜闔不上眼。
失眠的情況有過,大多和煩心事有關,但今晚略有不同。
心中想著鄒敏娜年輕不羈的臉龐,又忍不住輕笑搖搖頭。
和自己小妹一樣大的女人,在他眼中不就是個小女孩麼,他用男人對女人的方式欺負她,手段不夠光明磊落。
深深問過他:“哥你到底喜不喜歡敏娜?如果是為了結%e4%ba%b2,你就打住吧,我敢肯定,敏娜不會向你投降,你也打動不了她。”
這個問題他現在依然回答不上來。
談喜歡似乎欠缺那麼一點點,但又不煩這個女人,或許正處於接觸多一點就會喜歡上的那個階段。
洪兆南微笑著走出房間。
天色已快破曉,家中是最黑暗的那段時間。
敏娜住的是他的屋,門縫下一條光帶,延伸到了走廊上。
是有多提防他,整夜整夜不熄燈的睡覺?
洪兆南看見落地花瓶邊有個皮球,應該以及肯定是豆豆那小家夥留在這裡的。
想到敏娜最經常對他使用的那個字眼,洪兆南%e5%94%87角泛著漣漪,笑意不斷。
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個多麼簡單直白宣泄自己討厭的詞。
天色像個無底洞時,洪兆南卻穿著整潔乾淨的居家衣服,上麵灑滿了陽光的味道,款步走去,低頭凝視那個皮球。
才彎下腰,將皮球撈起來。
豆豆心愛的玩具,竟然也落在這裡了。
男人把球放在手中掂了掂,便突然轉身,一揚手,拋出了球。
咖啡色的皮球朝敏娜房間滾過去,滾到附近一米遠處悠悠的停下。
皮球上下顛動的聲音自然打擾了破曉前最沉寂的寧靜。
身型高大的男子似是有意為之,成心破壞一天中最後片刻的寧靜。
走至那端,又彎腰撈起皮球,繼而繼續拋在廊上,看那皮球滾遠。
如果豆豆那個小男人在,一定倍兒高興,會追著皮球樂嗬嗬的玩耍,會非常非常喜歡愛帶他玩耍的舅舅。
可惜如今那個小男人正在爸爸媽媽身邊,睡在香甜溫暖的被中,無比溫馨。
洪兆南突然想念起那個%e5%b1%81大的小家夥。
每當抱起他,小朋友都愛握他的耳朵,把他耳朵當成扶手,十分可愛。
如果有自己的孩子……
他斜倚著廊上欄杆,幻想著一個美麗的夢。
房門終於打開,黑洞洞的窗倒映著窗外的沉沉天色,也倒映著年輕女人纖細苗條的身。
光線白晃晃的,猜得不錯,果真舍不得關燈。
“你沒品嗎?不知道我在睡覺?”
“知道啊。”洪兆南聳聳肩,笑意輕鬆適度:“我打擾你睡覺了嗎?”
“你沒打擾我睡覺嗎?”
鄒敏娜口氣真是咄咄逼人,洪兆南覺得太有趣了,笑意彌漫一整張俊臉。
“我怎麼打擾你睡覺了?掀你被子讓你受驚了?”
“哦,我忘記了,你很無恥,跟你講道理沒用。”
看她冷諷,似是自己特彆過癮,洪兆南樂於讓她過過嘴癮,就順她心意接話:“你跟我講道理,我肯定懂。”
敏娜已經準備關門。
瞬間,狹小的縫隙鼓起氣旋,敏娜把門抵住,一隻眼睛淩厲瞪視:“洪兆南,我跟你真是沒辦法共同存在,弄死一個另一個才能活。”
“我還好,沒想過弄死你。”
門縫中,五官英俊風流的男人輕薄一笑。
女人沒必要和男人角力,因為贏不了。
如今房門維持它快要閉合的狀態,不過是洪兆南心情好,想要逗一逗她。
敏娜也不傻。
她心平氣和的放低口氣:“我要睡覺。”
“你睡啊,跟個門過不去乾什麼?”
“我要關門。”
“關門就安全了?你枕頭底下沒放刀嗎?”
這話帶點諷刺,洪兆南也確實想諷刺她。
“既然知道我枕頭底下有刀,你還是彆進我房間,免得又被女人捅一刀,你這一輩子找你尋仇的全是女人,洪兆南,你事業做的再大有個%e5%b1%81用,欠了一%e5%b1%81%e8%82%a1狗血的感情債。”
“你也承認這是感情債?”
說話間,洪兆南已經輕描淡寫的靠著門框,側眸對她閒適一笑:“鄒敏娜,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