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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無助,迷茫,讓他心疼難過,明台那時候就想著,隻要讓她笑,他做什麼都願意,隻要不再哭了,他覺得做什麼都值得的,他想寵著她,對她好,然後那份笑容獨屬於他。

“阿秋,你彆哭。”

明台拉著聞固秋讓她坐在床上,明台跪在聞固秋的麵前,仰著頭,雙手捧著她的臉龐,聞固秋的咬著%e5%94%87瓣,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我……沒哭。”

但是看著那張快哭的樣子,明台有些無奈:“那你彆難過。”

“可是二哥……”

在上海淪陷的時候失蹤,聞固秋怎麼能不擔憂。

明台閃了閃眸子,聲音變得輕柔,他安慰著聞固秋:“笨蛋,他可是聞家的聞瀾清,你沒聽大堂哥形容他麼,他和你的大堂哥可是被稱為豺狼虎豹呢,他怎麼會出事,現在上海淪陷了,但是他突然失蹤,要麼他已經離開了上海,要麼他是隱藏在暗處,我聽大哥說過,聞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但是目前的情況,讓人敏[gǎn]的生意隻有兩個,礦業和藥品,如果日本人想霸占礦的話,就更不會對聞家人動手,可是聞瀾清躲起來了,那就肯定是因為藥品的事情。”

“……”

聞固秋眨巴眨巴眼睛,聽著明台的分析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啊,小少爺的形象瞬間高大了好多,明台竟然能條條分析起了現在的形勢了,見聞固秋聽進去了,明台繼續說道:

“聞家在上海有三家西藥藥房,我聽說你家大堂哥聞澹雅和國外有聯係,所以弄到盤尼西林並不是難事,現在日本人占領上海,有成千上萬的日本兵,藥品還留在藥房倉庫一定會被日本人搶走的,所以,聞瀾清一定是帶著盤尼西林藏起來了,也許還是幾箱子的藥品。”

明樓大概想不到,他還想瞞著聞固秋的事情,竟然就這麼被明台給有理有據的猜出來了,明樓確實也猜測,聞瀾清或許帶著這些藥品逃出上海了,或者藏起來了,但是還有一個重點就是,這幾箱的藥品,聞家將要給誰?

“阿秋,你要相信,二哥不會有事的。”

明台的笑容讓聞固秋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見少女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眼裡滿滿的都是自己,明台轉而又露出的小少爺調皮的笑容:

“是不是很崇拜我!”

明台嘴角上揚,笑意漸濃,嘴裡哄著聞固秋,聞固秋咧開了嘴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是啊是啊。”

明台眼睛一亮,湊近聞固秋的小臉,雙眸閃爍著清澈又炙熱的情感,明台得寸進尺:

“有沒有更愛我啊?”

捧著聞固秋的臉蛋,一臉我隻聽肯定句不聽否定句的表情,聞固秋點點頭:

“有啊有啊。”

少女毫不掩飾。

明台歡喜的在聞固秋的額頭印下重重的一%e5%90%bb。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分析引得聞固秋驚訝,明台撇撇嘴有些抱怨似的說道:“大姐和大哥總以為我還是學生,讓我遠離那些危險……”明台頓了頓,他直視的聞固秋的眼睛直白的說道:

“但是我同樣也是個中國人,我不想故意裝作不知道,安心的在國外讀書。”

明台放開手,轉而將手搭在聞固秋的膝蓋上,聞固秋明白明台的意思,她淡淡的說出事實:

“可是,大姐和大哥肯定也不會同意你去做什麼危險的事的。”

“對,他們更希望我去管一些公司或者工廠。”

明台放鬆身子,將頭慢慢的靠在聞固秋的膝蓋上,聞固秋微冷的指尖輕輕的撫摸著明台柔軟的頭發,聞固秋輕聲問道:

“明台,你想過麼?奔赴前線。”

明台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明台誠實的回答道:

“我沒有。”

雖然他參加過一些左翼的讀書會,但是他從未想過真正的去參加抗戰前線,他沒有想這麼遠,可是……

明台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但是,我想為國效力。”

明台清澈的雙眸定定的看著聞固秋,他沒有從聞固秋的眼裡看到任何的驚訝,她的眼裡甚至閃過的是一瞬了然,明台笑了起來,他就知道,阿秋懂他,了解他,他從未談論過任何有關這類的事情,但是聞固秋卻是了解他的,這個少年,年輕氣盛,他是有顆愛國的心的,更是有著想要為國效力的衝動想法的。

明鏡知道明台的想法的話,一定會驕傲又欣慰的,她嘔心瀝血為國為家,而兩個弟弟當得起她明家人。

【我想為國效力。】

“我知道。”

聞固秋抱住了明台,聽到明台說的為國效力之後,聞固秋的內心就莫名的跳動的厲害,那種內心的悸動好似多年前被明台戳中了柔軟的心一樣,她似乎更喜歡明台了,喜歡的不行。

“……但是大姐和大哥肯定不同意。”

明台又回到原點,有些悶悶不樂的抱緊聞固秋。

聞固秋對此隻是笑笑:

“不管如何,我是支持你的,明台。”

“……”

明台咧起嘴無聲的笑了起來,有這句話,抵得上一切。

☆、女主掉線了

明鏡雖說同意了明台和聞固秋去香港讀大學,但是想的也是兩人好好的把這學期的課給結束再去,可不是中途轉學過去,隻不過明台和聞固秋的回國決心挺大的,兩人硬是把學業提前了半個學期給完成了,提早去了香港,那時候香港還沒開學,明樓想著,明鏡之前把上海的兩家銀行和一些工廠都遷到了香港,明台倒是可以現在香港熟悉一下,順便開始處理一些生意,香港的那家財務公司可以先交給明台試試手。

不過計劃總趕不上意外,明樓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香港之行,改變了明台的一生,也改變了聞固秋的一生。

1938年,天氣轉涼。

飛機的舷窗外是白雲皚皚,鮮少能看到的風景,騰雲駕霧的形容也該是如此了吧,可是如此風景,坐在窗邊的少女卻沒有心思欣賞,她麵色有些蒼白,神情懨懨的,頭靠在身邊的青年肩膀上,閉著眼看似睡過去了,可是微微顫動的睫毛卻出賣了她,她想著,或許睡過去了才好。

登機之前,聞固秋的額頭就有些發燙,隻是精神不佳她自己也沒就在意,但是登機後整個腦袋渾渾噩噩的,坐在貴賓艙裡,隻有六七人,可是聞固秋卻感覺透不過氣一般,明台知道,聞固秋這是暈機了,再加上一些耳鳴,聞固秋全身都在難受著。

明台低下頭小聲的問道:

“好些了麼?”

為了不影響彆人,明台特地放輕聲音,可是聞固秋正在耳鳴著,根本聽不清,明台寬大的手掌握住聞固秋的手,十指相扣似在安慰她,聞固秋懨懨的說道:

“明台,我聽不見……”

然後姑娘聲音跟個小貓似得,軟軟的叫著,聽著讓人心疼極了:

“明台,我難過。”

明台摸了摸聞固秋的額頭,溫度並不高,像是在發低燒,可是之前已經吃了藥了,大概過段時間藥效就上來了,聞固秋聽不見,明台也不多說什麼,他攬住聞固秋在自己的懷裡,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拍著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哄著聞固秋入睡。

“睡一覺就好了。”

明台坐在最前排,所以他的動作也隻有左邊那一排的人看得見,而明台的左邊是一名正襟危坐的男人,他穿著簡單的中山裝,留著一撮胡子顯得麵容斯文,可是明台在不經意間掃過那男人的麵容的時候卻感到這個男人與眾不同的氣質,明台並不是沒有發現,這個男人之前幾次將目光投向他這個方向,嘴角揚起的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讓明台看不懂。

聞固秋在明台又一下沒一下的輕拍下漸漸睡過去了,原本皺著的眉頭也因為睡過去的原因反而舒展開來了,明台又摸了摸聞固秋的額頭,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明台抽出座椅邊上那份過期的香港報紙來打發時間,整個貴賓艙,安安靜靜的。

沒過多久,一名服務員推著餐車走了過來,他將餐車推到明台的身邊,殷勤的詢問他:

“先生,需要什麼?”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明台挺了挺身子,看了眼懷中的聞固秋,隨即對對麵的男人說道:“您先來。”

可以看出,這位俊朗的年輕人極好的家教,男人聲音略帶低沉:“紅酒。”

“好的,您呢?”

又問向了明台,明台頓了頓:“香檳,謝謝,再給我一杯水。”

“好的。”

如果聞固秋醒著的話,她會認出明台隔壁的這位先生就是兩年前她在巴黎見過一次的王天風王老師,那麼,之後一切的發展都不一樣了,可惜她睡著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她沒看到明台多麼機智的替對麵的這位先生解決了一場暗殺,也沒看到王天風看向她的眼神是多麼的意味深長。

更不會知道,之後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是從這件事開始的。

然而她在睡夢中,一切的軌跡,都定了型。

明台剛剛揭穿了一場暗殺,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到不至於慌張,他納悶的看了兩眼被拖走的那人,隨即看向身邊的聞固秋,姑娘沒被吵醒依舊睡著,明台反而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無知是福啊。

明台又把聞固秋攬回了懷裡,順便拿出之前沒看完的書放在膝蓋上準備繼續看下去,這時候那位先生開口了:

“這位小姐,身體不舒服?”

王天風特意詢問了一下,以此來確定自己的推斷,聞固秋沒有認出他,要麼是真的沒認出,要麼就是沒看見,剛剛的動靜都沒有反應,王天風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她有些發燒,又暈機。”

明台現在想起來剛剛向服務員要的水還沒送來,也是,服務員都被拖走了,明台向後看了看,王天風詢問道:

“你看什麼?”

“我想叫服務生,送杯水過來,她醒了要喝水。”

明台說的很自然,王天風有一瞬的訝異,然而並不明顯,明台的身上有股少爺的氣質,他給人的第一印象會是桀驁不馴,心高氣傲,他沒想到這位少爺在照顧人的時候會是這麼細心溫柔,王天風閃了閃眸子。

“騎雲。”

王天風的聲音並不響,但是飛機隔間裡的那個男人卻是聽見了,他快步走過來,身上帶著嚴謹讓人找不到錯的軍姿,他應道:“是!”

“去倒杯水。”

王天風抬起頭看著郭騎雲,眼中的含義郭騎雲了然的點點頭:“是。”

又返回隔間,隨後郭騎雲端著一杯水遞給了明台。

“謝謝。”

“不用。”

郭騎雲不多說一句,繼續返回隔間去。

這個男人眼睛就這麼斜著的,明台偷偷的轉過頭朝郭騎雲幽幽的看了兩眼,事實證明,第一印象很重要,很久以後,郭騎雲和明台就在同一小組了,明台還是記得郭騎雲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