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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壓著他的脖子在梳洗台上撞了一記,額頭被撞出了血,一瞬間的腦震蕩讓男人頭昏腦漲,他下意識的用自己身體所還記住的搏擊技能攻擊明樓,明樓冷漠的雙眸沒有情感的看著男人毫無章法的打鬥,明樓連躲避都不用,明樓再次扣住男人的手臂,隻是這一次是反牽製住他,然後將手臂硬生生的折斷。

“啊!”

男人的手臂垂蕩了下來,明樓鬆動了一下肩膀,似乎剛剛的動手隻是熱身罷了,明樓的身上沒有可以讓對方致死的武器,這個明明看著溫和的男人,如果眼神中流露出那種冷漠的殺意的時候,就會顯得讓人害怕,明樓的眼神沉靜如水,他慢慢的扯開自己的領帶,揚著下巴,露出誘人的線條,明樓雙手攥住領帶最上麵的部分,他走到無法反抗的男人身後,用領帶扼住了他的脖子,然後麵無表情的將他勒到斷氣,男人的脖頸上留下明顯的勒痕,明樓閃了閃眸子,將屍體搬到隔間裡麵,放置好,再用雜物室裡的拖把卡在門板上,一切都不留痕跡。

剛殺完人,明樓走回鏡子前,修長的手指抹開鏡子上的霧氣,一掌寬的清澈鏡麵映照出來的是明樓冷漠肅殺的表情,明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慢慢的嘴角往上揚,又變回了那個溫爾爾雅的明少爺,明樓慢慢的係上那個變成凶器的領帶,被勒出褶皺的那一部分被明樓藏在領子下麵看不出,外麵隻留下依舊筆挺好看的藍色領帶,明樓整理好一切之後,離開衛生間,走出來的俊雅男人,誰也想不到他的手上剛剛奪走一條性命。

解決了一個,還有一個。

明樓返回舞池,另一個目標已不在原地了,明樓四處看了看,然而再次找到那人所在的位置時,明樓覺得,應該先弄死這個家夥。

怎麼會跑到固秋身邊去了?

“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麼?”

楊衝,也就是明樓的目標之一,他正在對聞固秋大獻殷勤,這在明樓的眼裡看來,真是加快自己作死的速度。

“……”

聞固秋懶懶的抬了抬眼眸,對男人的邀請毫無興趣,少女不冷不熱的拒絕:“不能。”

明明少女在拒絕,但是這讓楊衝卻更加的感興趣了,他喜歡少女這種冷著臉的樣子,這讓他有一種征服感,有一種想弄哭這張漂亮的小臉的衝動。

“彆這麼快拒絕,所謂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鄉遇故知,在這麼一片異國的土地上,讓我們相遇不是很有緣分?”

楊衝笑著說道,他原本是情報員的工作,收集情報混跡人群是他所擅長的,所以他很會說話,卻也多了一種混跡人群是市儈氣,並不讓人所喜,聞固秋聽著男人的話,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他鄉遇故知,我和你不熟,請不要亂攀關係。”

楊衝閃了閃眸子,欺身上前一把捉住聞固秋精巧的下巴,玩味的笑道:“不熟沒關係啊,我相信,過一會我們家就會很熟悉了。”

楊衝對外國女人不感興趣,他就喜歡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睛的女人,更重要的是他還喜歡年紀不大還在讀書的那種小姑娘,眼前的這個漂亮小妞實在太對他胃口了。

“!!”

聞固秋被男人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對她動手動腳!聞固秋想要掙%e8%84%b1他,但是被對方反而捉住了右手臂,聞固秋的左手在桌子上亂摸了一通,摸到冰涼的刀叉餐具,少女一把握住一把刀,閃著寒光的銀刃在聞固秋的手上轉了一圈,聞固秋毫不猶豫的用小刀在男人的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一條。

但是這畢竟隻是餐具,聞固秋隻在男人的手腕上劃出一條紅色的痕跡,並沒有出血,手腕上的疼痛對楊衝來說不痛不癢,他卻是放開了聞固秋,輕%e8%88%94著手腕,陰冷的笑著:

“一點都不痛呢,不過,你生氣的樣子我卻很喜歡。”

聞固秋縮了縮眸子,這個男人讓她惡心的反胃,被男人如此的打量,聞固秋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一樣想要反擊,狠狠的反擊。

“怎麼了?”

明樓的聲音打破了膠著的氣氛,聞固秋和楊衝同時轉頭看向出現在一邊的男人,他端著一杯香檳,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明樓緩緩的走到聞固秋的身邊將手中的香檳遞過去:

“你的。”

男人對著聞固秋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待聞固秋接過那杯香檳之後,明樓對著楊衝同樣笑了笑,隻是那抹笑容中帶著讓人深究的意味:

“這位先生,我們能談一談麼?”

楊衝挑了挑眉:“我隻想和這位小姐談一談。”

楊衝看到聞固秋不經意的捉住明樓的衣袖後,他又改變了主意:“好啊,我們談一談。”

明樓笑著拍了拍聞固秋的手背,少女氣的狠了,緊緊的攥著明樓的袖子沒放手,明樓無奈的笑了:“放心,明樓哥給你出氣,先放手,袖子要壞了。”

“……”

聞固秋放開明樓的袖子,糯糯的聲音倒是咬牙切齒著:“弄死他!”

“……”

明樓溫和的笑著,像是寵溺妹妹的兄長,還頻頻的點頭:“是。”

然後……

聞固秋就看著明樓和那個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側門後。

莫約等了十分鐘,聞固秋有些在意,端著手裡的香檳偷偷的跑到側門那裡,打開門偷偷的張望。

可是門外卻沒有人……

聞固秋愣了愣,往外走了兩步,隱隱的聽到有人痛苦的呻·%e5%90%9f聲,聞固秋順著聲音走去,意外的看到讓她從未想象過的場麵。

那個調?戲他的男人捂著手指倒在地上痛苦的呻·%e5%90%9f,而明樓卻依舊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站立在一邊,好似和他無關似得。

“……固秋?”

明樓對聞固秋的到來有些意外,讓聞固秋看到這樣的場麵,明樓有些不自在。

“……”

聞固秋歪了歪頭,站在原地來回看著明樓和地上的男人,許久,聞固秋對明樓說道:

“明樓哥,可以讓我處理一下麼?”

聞固秋是個有主見的女孩,明樓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

“那你能回避一下麼?”

明樓不由得笑了,這小丫頭想乾什麼?

“好。”

明樓還是同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小姑娘受了氣,那就讓她撒撒氣吧。

聞固秋緩緩的走到楊衝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狼狽的男人,在聞固秋看來,明樓就是給她出氣的兄長,她沒有在意太多,聞固秋將手中的香檳緩緩的倒在楊衝的身上,少女勾起%e5%94%87角諷刺的說道:

“你這個模樣我倒是很喜歡呢。”

“你!!”

男人用斷了錯位的食指指向聞固秋,聞固秋笑的更加甜美了,姑娘一腳踩住他手上的手指,笑嫣嫣的說道:

“現在覺得痛麼?”

“啊啊啊啊!我的手指!!!!!”

本來就已經被明樓折斷了一根手指了,現在聞固秋卻是毫不留情的踩在上麵,高跟鞋的鞋跟就像錐子一樣碾壓著他,楊衝恍然意識到,這兩根手指是之前扣緊這個少女下巴的那兩根,她是在報仇。

聞固秋沒有反應,漠然的聽著男人的哀嚎,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調?戲她,聞固秋可不是對可以調?戲自己的家夥也輕易繞過的人,她的尊嚴可不允許彆人隨隨便便的踐踏。

聞固秋勾起%e5%94%87角,冷冽的笑容讓少女的笑容帶著甜美的惡意,簡直就像是漂亮的罌粟一樣,好看又有毒,不能隨意碰觸,聞固秋歪著頭甜甜的笑著:

“閉嘴,斷了一根還有九根呢。”

如果當時他敢繼續動手,那麼她會一根一根的碾斷他的手指。

其實聞固秋也就是踩踩男人的手指,解了氣了又返回了舞池,明樓已經等在那裡了,少女朝著男人走過去。

“……”

楊衝在地方蜷縮著抽搐著,手指連心,那種痛苦難以言喻,他張了張嘴,想要求救,可是下一瞬,喉嚨卻被割破了。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收回小刀的男人掛著殘忍的笑容,王天風看著聞固秋離開的方向,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毒蛇的這個妹子,挺凶殘的。

想著,王天風下意識的摸了摸腰腹間的傷疤。

然後又看了看楊衝那隻被高跟鞋踩過的手指,王天風對著屍體冷笑:“你這點痛算什麼。”

☆、回國

解決了叛徒,王天風就回國了,他還有彆的任務,而明樓則是繼續留在法國,暗中部署,他人雖在國外,可是對國內的事情卻也是一清二楚的。

七月七日盧溝橋事變,二十九日,北平淪陷,三十日,天津失守。

明樓的表情越來越冷峻,眼裡的波動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一樣,壓抑,然後蓄勢待發,明誠好幾次看到明樓房間的燈亮了一整夜,一向身體健壯的男人神色都帶著熬夜後的憔悴,他用咖啡提神,用茶葉提神,每一次明誠帶給明樓國內的消息之後,他都會長時間的靜默,然後忍耐著巨大的衝動,為何自己還不回國,可是他沒有接到任何有關回國的任務,任何一方都沒有。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他最適合恰當的時間回去。

而這一等,明樓等到了十一月。

打了三個月的淞滬之戰落幕,國軍撤退,日軍進入上海,上海淪陷。

上海淪陷。

明樓擰了擰鼻梁,然後又壓著太陽%e7%a9%b4揉了揉有些作痛的頭,不知何時開始,明樓有了頭疼的毛病,不嚴重但是發作頻繁,明樓不喜歡吃藥,所以大多數頭疼的時候,他都是自己按一按。

“大哥,上海的消息。”

近來聞固秋和明台忙著下半學期的考試,所以在公寓的時間減少了,明誠帶給明樓消息的時候倒不用偷偷瞞著兩人,明誠走進明樓的房間,看到明樓剛從額頭上放下了的手,青年的眼眸黯了黯,他知道明樓最近一直頻繁的頭疼,可是,他這次依舊沒有給他帶什麼好消息。

“什麼消息?”

“十六鋪碼頭已經被日軍占領了。”

明樓怔了怔,目光投放到窗外的風景,明樓消化著這個消息並思索著這個消息連帶著的連鎖反應。

十六鋪碼頭,是遠東最大的碼頭,日本人控製了這個碼頭,控製了貨船,上海的租界,那就是一座孤島。

“碼頭上還有好幾艘貨船被日本人扣押著,其中有條貨船上有銀行還沒來得及運走的黃金銀元,中央銀行的檔案,三部印鈔機和大量藥品。”

明樓頓了頓身子:“藥品?”

“對,據說是運往前線的。”

前線藥品吃緊,藥品生意都被日本人控製住了,如果運出這一條貨船,那就是給戰爭多加了一份希望。

“行動誰負責?”

明樓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明誠搖了搖頭,明樓也不在意,他閉上眼慢慢的靠向椅背,明樓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