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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忍不住的。

王天風心裡冷哼,然而……之後,聞固秋就在他光輝的受傷記錄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要問軍統毒蜂受過的傷哪一次讓他最印象深刻,那王天風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聞固秋給他取子彈的時候。

聞固秋突然站了起來,她走到牆角邊,撿起一瓶還留著一半酒液的威士忌,王天風閃了閃眸子,然後看著聞固秋把威士忌倒在手上雙手洗了洗,然後又把剩餘的威士忌倒在他的傷口邊緣。

“唔……”

王天風悶哼了一聲,突然間的刺痛讓他支起了身子,然而這還隻是開始,聞固秋深吸了一口氣,硬邦邦的吐露兩個字:“忍住!”

然後在王天風詫異的目光下,少女修長的食指和中指,硬生生的戳進了他的傷口裡,王天風一下子疼的弓起身子,咬著下%e5%94%87忍住不發出聲音。

真是許久不受刑了,真是久違的滋味,他還沒碰到過,□□傷口裡麵的拷問呢,王天風痛的笑了,少女的手指在他的傷口裡攪動著,這到底是救他還是要殺他。

“噗呲。”

微弱的血液噴濺的聲音,聞固秋的手指離開了王天風的傷口,雙指之間還夾著一顆子彈,王天風眯起雙眸,任由冷汗布滿額頭,然後他聽到聞固秋問他:

“你有打火機麼?”

“……在右邊的上衣口袋裡。”

聞固秋摸出那隻打火機,右手的手指沾滿了鮮血,看著有著妖冶的錯覺,聞固秋又拆下了一邊搖搖欲墜的鐵藝欄杆,被劃開的手指流出的血和王天風的血混在了一起。

“嘶……”

聞固秋倒抽一口冷氣,王天風將一切看得清楚,隻是下一刻,聞固秋又刷新了他的三觀,聞固秋將打火機對著鐵藝拉杆最寬的部位灼燒著,王天風的瞳孔猛地一縮,%e8%84%b1口而出:

“你……!”

“滋……”

一股烤焦的味道……呸!一道皮膚被灼傷的聲音響起。

“嘶……”

王天風也倒吸一口冷氣,他流血的傷口就被聞固秋這麼簡單粗暴的給止住了。

但是他也同時遭受了三個大刑。

毒蛇的這個妹子下手真狠。

王天風摸了摸自己被灼燒過的傷口,不再流血了,但是那個部位變成了另一種疼痛。

直到很久以後,王天風每每見到聞固秋,都會感覺自己的這個傷口微微的疼痛,這個少女,大概是唯一一個,對他一次性實施過三種大刑的人。

☆、我錯了但我不打算改

明樓急急忙忙趕回去,看到空無一人的公寓的時候,內心的怒火難以形容,跟他們說了不要外出不要外出,還是當做耳邊風不聽!明樓頭疼的揉了揉太陽%e7%a9%b4,大概是來法國之後對待這兩個熊孩子太溫柔了,才讓他們生了熊膽子敢在外麵暴動的時候出門。

明樓決定,等找到這兩人絕對要家法伺候,如果沒有悔過之意,那麼就直接打斷%e8%85%bf,讓他們長長記性!

明樓看到了茶幾上聞固秋留的字條,上麵龍飛鳳舞的字體讓明樓頭疼的更厲害了,桀驁難馴!說的就是明台和聞固秋!一個桀,一個驁!

明樓有些懷念明誠了,他在的話,還能管得住這兩人,不過話說回來……明樓又環顧了公寓一圈……

阿誠去哪了?

明樓最終壓製著暴躁的內心,坐在沙發上等著兩人,明樓覺得這樣的情緒很久沒有了,即使和王天風對峙,被他惹怒,但是也沒有這種氣上頭卻無可奈何又煩躁又擔憂這種複雜的情緒,明樓想起了被自己丟在小巷裡的王天風,之前在任務中他中了一槍受了重傷,他帶著王天風走了一段距離,隻是目標太過明顯,王天風叫他放下他,分開行動,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把王天風給扔在了隱蔽的小巷裡,會不會死,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那個男人怎麼會死,怎麼會允許自己像野狗一樣死在肮臟的小巷裡。

不得不說,明樓了解王天風,王天風也了解明樓。

“哢嚓。”

誰用鑰匙打開了門,明樓抬了抬眼皮,先回來的是明台,他懷裡還抱著愛德華,男孩縮在毛毯裡露出一部分小臉,但是可以看出現在他睡得香甜,沒有聞固秋紙條上說的發燒跡象,看來明台帶他去了醫院,已經轉好了。

明台隻看到客廳裡的明樓,沒有看到聞固秋,明台還輕鬆的表情立馬變了:“阿秋呢?!”

明樓不冷不熱的反問:“你說呢?”

明台的臉色發白,似乎想象到了不好的事情,他慌張的把孩子抱進房間裡安置好,然後沒有和明樓多說一句,就想衝出門的樣子,明樓見狀,用帶有威嚴的口%e5%90%bb冷冷的高喝:

“站住!!!”

明台其實挺怕明樓嚴肅冷漠的樣子的,小時候就是這樣,明鏡雖然強硬但是對上明台就軟的跟什麼似得,從來都是好聲好語不會大聲嗬斥他,所以明樓就不得不做個紅臉,明鏡寵他,他就得訓他,否則把他寵的無法無天可就糟糕了,不過,明台雖然鬨騰,有時候還是個熊孩子,但是正在犯的事卻不多,所以明樓大部分也是做一個溫和有威嚴的大哥,明台有時候膽子大了,也會爬到他頭上撒野,隻有極少數的時候被明樓家法伺候過,但是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惡性循環。

明台不敢反抗明樓,他站住了身子,但是極度不情願,明台轉過身朝著明樓軟軟的,請求似的喊著:

“大哥……”

聽著音還有些顫唞,明台的心裡已經著急的不行了。

“坐下!”

明樓的下一句讓明台瞪大了眼:“大哥!!!”

他要去找阿秋!

明樓的語氣又加重了:

“彆胡鬨!”

明台一下子有些委屈,他怎麼就是胡鬨呢,阿秋還在外麵呢,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明台呐呐的反駁:“我……沒有。”

明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冷哼:“你現在出去了,萬一固秋回來了,怎麼,然後她再出去找你麼?”

“可是萬一她……”

“明台,你要學會忍耐。”

明樓語重心長的說著,明台沒有反駁,但是神色卻黯然了下來,他知道大哥說的是對的,但是想要做到卻痛苦難熬。

明台坐回沙發上,然後默不作聲,明樓知道,明台這又彆扭上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明台覺得越來越漫長,明台抬起頭問向明樓:“大哥?有一個小時了吧,我……”

明台沒說完,明樓就扯了扯嘴角堵住他的話:“才半個小時!”

“那也好久!”

明台%e8%84%b1口而出,然後猛地站起來:“我忍不下去了!”

“哢嚓……”

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的聞固秋讓明台一下子竄起的衝動全部打散了,他怔愣楞的看著聞固秋,然後看到聞固秋沾滿鮮血的雙手,嚇得像個失措的孩子:

“阿秋!!你受,受傷了?!”

明台小心翼翼的捧起聞固秋的手,想看傷口在哪裡,手掌上全部是鮮血,明台隱隱的看到雙掌上一道細長的傷痕,看起來不深,卻也森森然的誇張。

“大哥大哥!!快拿繃帶過來!還有酒精!!!還有毛巾!!!還有熱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明台立馬嚷嚷的大叫起來,被使喚的明樓看著明台那麼慌張的樣子,隻好站起身來去找明台需要的東西。

雖然明樓並不是經常回來公寓,但是這些急救品是明誠準備的,放在哪他倒是清楚,找到急救箱,明樓把整個箱子給拎到明台的腳邊,不過明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聞固秋的手上,根本沒注意到他這個大哥,明樓隻好認命的替明台打下手,他轉身去廚房裡燒熱水。

明台讓聞固秋好好的坐在沙發上,他單膝跪在聞固秋的麵前,小心的攥著她的手指,讓她輕微的展開手掌讓他看清楚傷口如何,明樓把熱水端過來,見明台一副想%e4%ba%b2力%e4%ba%b2為的樣子,他索性把熱水放下,走進聞固秋的房間去看愛德華去了,史密斯先生把孩子交給他,他得確保孩子沒事,而聞固秋,明樓聳了聳肩,有明台操心,就夠了。

被忽視的大哥表示並不心塞。

擰乾毛巾,明台輕手輕腳的先替聞固秋把手上的血跡擦乾,有時明台還會下意識的吹一吹,其實沒什麼用處,反而還會讓聞固秋的傷口癢癢的,但是聞固秋沒說什麼,隻是忍著笑,低頭看著明台一副心疼又懊惱的表情,其實傷口清理乾淨了並不可怕,隻是長長的一道傷口罷了,明台是被聞固秋滿手的血給嚇到了以為很嚴重,實際上聞固秋手上的血一半是王天風的,自己掌心流出的血液並不多,並且到現在已經凝固了,掌心隻有一條猙獰又難看結痂的傷痕。

不過明台即使再小心,粗糙的毛巾還是無法擦乾淨傷口附近的血痂,甚至傷口處又隱隱的滲出了血跡,明台見狀嚇得差點連聞固秋的手都不敢握了,明台慌張的抬起頭,甚至有些結巴的問道:

“啊,阿,阿秋,疼不疼啊?”

說完,明台想想不對,都流血了肯定疼,他記得聞固秋的痛感神經一直很敏[gǎn],每次跌跌撞撞的時候,姑娘總是鼓著腮幫呼痛,明台補了一句:

“疼就喊出來啊。”

見明台這麼緊張的樣子,聞固秋應聲的‘嗷’了一聲。

“……”

見聞固秋沒心沒肺的樣子,明台有些生氣,他用了些力,這下聞固秋是真的喊痛了:

“嗷!疼!”

明台哼了一聲:“也知道疼!”說著明台小聲的咕噥著:“我都心疼死了。”

但是明台還是又下意識的給聞固秋吹了吹。

明台在急救箱裡找了找,但是沒有找到消毒酒精,上次還看見過一瓶,這次卻不見蹤影了,明台有些納悶:“怎麼就不見了。”

見明台想用酒精給自己消毒,聞固秋臉色一變,那得有多痛,聞固秋立馬搖搖頭:“消毒就不用了!直接包繃帶吧!”

“萬一發炎怎麼辦。”

明台瞪了她一眼,明台都想用明樓的話去訓聞固秋了。

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即使在手掌上也得好好細養著。

“儘量不碰水就好了。”

聞固秋自顧自的點點頭,明台卻是想到了廚房裡還有瓶威士忌:“倒是廚房裡還有瓶威士忌……”

這下聞固秋臉色變得更厲害了,該說兩人不愧是一起長大的,思維還差不多,用酒來做消毒,隻是自己剛剛給小巷裡那人用威士忌消毒,現在就輪到她,聞固秋整個人焉了下來,真是蒼天繞過誰……聞固秋打死也不同意:

“我不要!”

聞固秋想抽回手,但是被明台給逮住了,明台無奈的訓道:“彆鬨。”

聞固秋苦著臉,有些可憐:“疼……”

聞固秋固執起來也驚人的很,她甚至會軟軟的拒絕,卻不會退讓一步,明台歎了口氣,對聞固秋這個樣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