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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讓瑞德看了笑話。

而此刻瑞德心裡,又何嘗是好受的。

他並不想離開這裡,也不想和克裡斯汀長期分彆。

但是當時在監獄裡,克裡斯汀的言語確實讓他徹底心冷和放棄了這段感情。

正如她所說的,她對他隻有感激和人情,她擔心他、關注他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她覺得她欠他人情。

所以瑞德已經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捂不熱的石頭,而克裡斯汀恰恰就是那一塊。

他很果斷地放棄了,他認為自己陪她走了一段旅途,已經足夠了,到此為止了。

至於貝爾,那是他的朋友,她想要和他一起去歐洲尋找發財的機會,他很願意給這位年輕有遠見的女人一次機會。

但是他一定萬萬沒想到,這位年輕漂亮卻毫不相乾的女人,竟然成了克裡斯汀內心最大的阻礙

克裡斯汀沒什麼話好說,最後隻好憋出一句,“那祝你們成功,多年後也許世界首富就誕生了。”

瑞德卻覺得這話裡充滿了嘲弄,他聳聳肩,一隻手搭在克裡斯汀的肩上,“小姐,看來你對我充滿了敵意,不過我會讓你看相信的,世界首富也許真的就在你的麵前,多年後你可以出一本書寫寫你和世界首富相處的那些日子。”

克裡斯汀哪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她都鬱悶死了,想哭的心情都有了,這種傷感離彆的橋段竟然要她笑著和瑞德開玩笑。

不過一向要強的她不喜歡被人看出自己的軟肋,她總以為自己的軟肋會成為彆人嘲笑她的把柄。她說道:“好了,瑞德先生,我想我應該可以得知你具體的離開時間,這樣我也能去送送你。”

“明天下午2點的船,在碼頭,看來克裡斯汀小姐你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呐。”他把重情重義音階咬的很重,似乎在譏諷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

沒錯,他確實覺得這個女人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捂不熱的石頭嘛。

不過今後這些都與他無關了,他已經決定放棄,將這個女人棄之不顧了,追求他的自在去。

克裡斯汀鄭重其事地說道:“好的,先生,明天如果我有空我想我會去碼頭送你的,畢竟這一彆就是數年。”

瑞德無所謂地笑了笑,“隨你,小姐。”

那笑容一如很多年前一樣,讓克裡斯汀覺得很不舒服,但是現在她卻十分留戀瑞德這樣的笑容。

隻是或許她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了。

37

十一月中旬,一陣海船的鳴笛聲在港口響起。

“滴——”

這艘即將出行的“歡樂寡婦號”已經在港口等待多時了。

這是瑞德的船,當人們得知他將自己的船命名為“歡樂寡婦號”的時候,每個人都露出了難以理解卻又覺得如此怪異的笑容。

瑞德站在船邊,拍著欄杆看著岸邊那些舉著各種貨物來往穿梭的人們,手中撫摩著自己心愛的“歡樂寡婦號”,心情異常喜悅地說道:“嘿,小寡婦,我們又見麵了,你可是知道我是有多麼地想念你。”

作為回應,“歡樂寡婦號”響起了幾聲清脆的鳴笛。

瑞德笑得大快人心,這個世界那麼複雜,除了這艘船還有誰能夠陪著他乘萬裡風破萬裡浪?

但是,他卻遲遲沒有出航。

“喂!巴特勒船長,還不走嗎?碼頭開始準備趕我們走了,我們都超過預定時間半小時了!”

瑞德用手摸了摸自己%e5%94%87邊那兩撇性感的小胡子,眼神朝著遠處遠望而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是啊,克裡斯汀,那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又一次愚弄了他,她說會來送他,可是她的人呢?

瑞德剛才還不錯的心情已經烏煙瘴氣了起來,他無意識地拍打著欄杆,似乎在焦躁地打算做出抉擇。

噢!那個可惡的女人,看來他對她來說完全不意味著什麼,她已經決定不來送他了。

虧他還想著兩人離彆時候那種迷離的戲碼,他還想留給她一個讓她戀戀不忘的身影。

那就算了,既然她遲遲不出現……

瑞德調轉方向,打算走下船艙,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地喊著,“該死,那就走吧,走吧,起航吧!”

下麵立刻傳來了水手們沸騰的歡呼聲,“好!起航!”

“歡樂寡婦號的第一百零三次旅行正式開始了!”

瑞德手捏著煙鬥,仍然不死心地又朝著岸邊看了看,你瞧,誰說女人才會如此優柔寡斷,男人有時候也是這麼地猶豫不決。

就在他十分失望的時候,忽然一個嘹亮而熟悉的聲音在岸邊急速朝這裡穿射而來,克裡斯汀飛奔著從遠處拚了命地朝著船這兒跑來。

瑞德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主一般,他立刻讓所有人停下了動作,“住手!都給我住手!停下!”

“瑞德!瑞德!”克裡斯汀衝到船身下,看著站在甲板上的瑞德,她氣喘籲籲地彎下`身撐著自己的膝蓋,抬頭看著他說道:“瑞德,還好我趕上了。”

瑞德嘴角咬著煙鬥,一雙眼睛裡滿是興奮和喜悅,“嘿,這位匆忙的小姐,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克裡斯汀那雙又亮又墨黑的眼睛彎彎笑著,“當然,我有一些離彆的贈言要給你,你收下吧!”

隨後,瑞德才注意到了她手上捏著一張已經皺巴巴的信封,上麵沾上了她的汗水,克裡斯汀踮起腳尖將信封送到甲板上瑞德的手裡,瑞德則是彎下腰接過信封,他彈了彈信封說道:“沒想到,離彆時候還能收到這樣的禮物。”

克裡斯汀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又彆扭了起來,也許是東西送出去了,她又覺得不好意思了,她說道:“不是什麼特彆的禮物,你可以以後再拆開看。”

這不行,這當然不行,他肯定是要立刻馬上拆開來看的,當然不會當著克裡斯汀的麵。

他十分紳士地衝她彎腰笑了笑,“欣慰至極。”

克裡斯汀瞧著兩個人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她後退了幾步,勉強做出一副微笑的樣子朝他揮揮手,“那再見了,瑞德巴特勒船長。”

瑞德也朝她揮手。

船身慢慢啟動了,克裡斯汀沒有繼續目送,而是轉身朝回家的方向走去,期間她回頭了一次,發現瑞德已經不在甲板邊上,而是去和其他水手說話了。

那封信是她今天早上臨出門前不久剛剛想出來的,她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的心情寫在信裡交給瑞德,這樣也避免了尷尬,而且瑞德一出海就是數年、乃至十幾年的,也許他們再也不會相見,這樣就算被瑞德看笑話也無所謂了。

所以她匆匆忙忙寫了一封信才耽誤了來送彆的時間。

她手心依舊滾燙,那份信仿佛是一個沉重的信號,雖然離開了她身邊,卻依舊沒有讓她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e4%ba%b2愛的巴特勒先生:

我想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在歐洲了,或許你將長達十年八年不會回到美國,我們是否能夠再次相見的希望也是那麼得渺茫。

但是有一些話,以我的性格,真的不是那種喜歡掖在心裡一輩子的人,我想我還是要說出來,不管這會換來你不屑一顧的笑聲還是尷尬的乾笑。

我很感謝你,從最早在查爾斯頓相遇開始,你就幫助過我那麼多次,無論是史密斯的事,還是後來教會的事,這期間的每一次你的幫助,我都銘記在心。

你真的是一位很可靠的男士,雖然剛開始我不那麼認為,但是在慢慢和你的相處中,我真的這樣認為:你是那麼地可靠和真誠。

在你說你要去參軍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平靜的臉龐下有多麼大的震撼,這一次,你的靈魂真的撼動了我,我收回之前對你所有的偏見,你是一名名副其實的紳士。

而且……也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甚至,在我自己也不知不覺的時候,你的可靠、真誠、耐心以及牢靠的能力,還有你那熾熱的靈魂,竟然感染到了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情,我隻知道,我會牽掛你,會思念你,也會想常常看到你,那並非是因為人情,我想也許是彆的原因。

總之,我說了那麼多語無倫次的話,一切隻因為是匆忙之中毫無準備之下寫了這封信。

我很遺憾你的離去,但是我希望你能和貝爾小姐在歐洲生活得高興。

——克裡斯汀-威爾遜

%e4%ba%b2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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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什麼到歐洲再拆封?

船身一開動,瑞德立刻躺進了船艙內,將這封信給完完整整地給拆了出來。

他之前設想過這封信的內容,但是他確實萬萬沒想到,克裡斯汀依舊那麼真誠和率直,簡直不能再可愛了。

他是在搖擺的船艙內躺著把這封信看完的,每看完一段他都要將眼神放到窗外去瞥兩眼,因為他實在沒有勇氣一口氣讀完這份克裡斯汀最後留下的東西。

但是當他將這一整封信全部讀完之後,他猛地將信塞進信封裡,然後一邊放在衣服的口袋裡,一邊再次衝到了甲板上。

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此刻他的欣喜若狂。

他覺得自己要發瘋了,但是卻找不到陪他發瘋的人。

噢!那個人一定會是克裡斯汀,可是他現在無法立刻飛身而去。

他抓著那些水手猛然大神宣布道:“掉轉船頭,全員都聽好了,給我掉轉船頭!”

副手在那裡詫異地反問道:“你瘋了嗎,瑞德船長,你是不打算出航了?”

瑞德的語氣很強硬,“我說了,我要回去,就是現在。”

“船長,如果你忽然停止航程,你需要賠償全體船員全部的工資以及貨運延遲費用、保險費用、船體停靠費用……等一係列後果。”

“我全部負責。”說完,瑞德再一次對全體船員吼道:“回航!回港!”

38

“咚咚咚——”

“咚!咚!咚!”

克裡斯汀家的門一大早開始就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克裡斯汀忍不住在心裡誹謗道:“你家是不是死人了!要不要那麼急!”

雖然她並不知道是哪個不會看情況的人大早上來她家敲門。

她隨意裹了一件外套,連頭發都蓬鬆著沒怎麼梳好就去開門了,當然更彆提化妝和塗香水了。

很明顯,很快克裡斯汀就後悔了。

因為她惺忪著一張臉和一雙朦朧的眼睛竟然看到了一個不算太過久違卻能讓她內心驚呼起來的身影。

她後悔地想要“嘭”地關上門扭頭就走,因為她沒化妝!沒塗香水!沒穿一件像樣的衣服!

這種邋遢著卻見到心上人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不過瑞德卻一把扣住了她家門的門框,然後用力掰開門框,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看著她說道:“你這是打算去做什麼?”

克裡斯汀急忙辯解道:“還不是你,大早上來敲門,之前也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