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1)

克裡斯汀皺著眉問道:“其他人?”

“是的,那種教父最喜歡對沉默寡言和家庭貧困的孩子動手,因為他們認為這樣的孩子最好控製,我當時有一個朋友也是被一個神父性、侵了,她沒我運氣那麼好,沒多久她就自殺了。”

克裡斯汀覺得這簡直駭人聽聞,“自殺了?她難道不去告那位神父嗎?”

“告了,可是法院給的結果依舊是‘教義紛爭’,象征性地給了100美金補償金,僅此而已,她覺得自己的信仰受到了摧毀,自殺了。”

克裡斯汀搖著頭,心情沉重地說道:“也就是說,在你們貧民窟,有很多被神父侵害過的孩子?而你們基本都上法院去上訴過,但是結果都不儘如人意,所以大部分人索性拿著後來主教私下給予的大額補償金沉默了下去,而少部分人則走上了極端?”

麗莎很痛恨那位神父,那是她記憶中不可磨滅的傷害,“是的,我們能怎麼辦?我們基本都是貧窮的孩子,他們給予的一大筆補償金對我們父母的誘惑很大,而且我們確實鬥不過他們,父%e4%ba%b2認為這件事傳出去也會很丟人,並且教會也應允會把那些神父調走,所以我們隻好默默人下了這一切,但是這真的是這樣嗎?那時候對我留下的創傷至今還在影響著我,我的婚姻不幸很大程度是因為童年的創傷。”

克裡斯汀拿出了一本小筆記本開始記錄起來,“他當時是怎麼……我是說他是怎麼誘惑你的?”

麗莎想起了那該死的回憶,“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母%e4%ba%b2剛死,我家又很窮,我很自卑,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裡,而但有一天我打開門,看到一名神父站在了我的麵前,你一定無法理解我當時的感受,我真的激動地以為我看到了主。”

她斷斷續續地拉扯著回憶,“他安慰我,甚至帶我出去散步,去公園玩,小孩都是很有虛榮心的,一個神父願意如此%e4%ba%b2近我,這讓我感到了莫大的榮耀。”

她繼續說著,“他經常來我家,有時候半小時,有時候一小時,但是一個月後,他開始提出了各種不合理的要求。”

克裡斯汀的表情仿佛是信仰坍塌時刻的那種毀滅剛,雖然一些神父的私德問題不足以墊付她對整個天主教的信仰,但是這確實打擊到了她,她問道:“他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嗎?”

“是的,他把褲子給%e8%84%b1了,然後讓我抓著他下麵那東西,還讓我幫他咬出來,後麵幾次,噢上帝!這真是難以啟齒的事,不敢想象這竟然是一名神父做出來的事,他還要求我%e8%84%b1衣服給她看,撫摸我的下、體。”

說到這裡,她不說了,克裡斯汀也不問了,她知道再問下去隻會是對於麗莎來說毀滅性的回憶。

她調轉了話題,“我很抱歉聽到這些麗莎,我們一定不能這樣下去,這樣隻會讓更多的孩子受到傷害,我們要把他們揭露出來。你認為在整個費城區域,有多少孩子曾經受到過這樣的侵害?”

麗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我熟識的朋友裡,我們都是貧民窟的孩子,十個裡麵,就有兩個有過這樣的經理,我想在上層家庭,這個比例會小一些。”

“你們都將神父告上過法庭嗎?”

“是的,我們都這麼做過,但是法院顯然不願意搞大這件事,他們和教會達成了協議,我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我們都是窮人……”

克裡斯汀忽然將手按在了麗莎的手背上,她安撫她,“麗莎,彆擔心,我想我會揭露他們的。”

“你打算如何揭露教會?這可是天主教會。”

克裡斯汀合上手中的小本子,堅定地說道:“我想把那些受到過侵害的人都找出來,並且說服他們勇敢地一起站出來和我去自責教會,並且把他們是如何受到神父侵害的過程說出來寫成新聞報道發布在各大報紙上。”

因為根據後世的經驗,隻有登上報刊將足夠數量的受害者的信息真實的披露出來,才可能寒冬教會在人群中的根基,才能夠引起一次社會現象,引起大部分人的反思和對教會的批判,不然如果隻是小範圍的波及以下,那麼很快這件事就會被蓋過去。

這是從2001年《波士頓日報》揭露近百名神父性、侵兒童案子上得出的經驗之談,也幸好克裡斯汀看到了後世那些成功揭露教會醜陋麵目的人們是怎麼做的,她才有了眉目該如何去做。

麗莎的神情是感謝萬分的激動,“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會第一個站出來揭露他們的。”

克裡斯汀和她雙手握在一起,“畢竟一個、兩個受害者的影響力是有限的,或許隻能在短時間內和一個小範圍內爆發出來,很快就會被教會壓製下去,但是如果所有的受害者,大規模地站出來,發規模地發聲抗議,那麼就算是教會也是抵擋不住的,我們要讓全世界的教徒都知道,天主教內某些神父醜陋的麵孔。”

麗莎連眼淚都已經流下來了,她的委屈壓抑在心裡真的太多年了,沒有經曆過的人真的是不會懂得,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她說:“是的,可是你能通過什麼途徑找到其他受害者呢?”

克裡斯汀略帶自信地說道:“你提供給了我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你說你們這些受害者大部分都會去法院控告這些神父。”

“是的,因為我們真的彆無辦法了。”

克裡斯汀緊緊握著手中的筆杆,“那就很好解決了,我找一下人脈關係,隻要去法院查閱一下,就光是在費城區域,法院曾經受理過多少名為‘教義紛爭’的控訴案,然後通過這些資料再找到那些原告,就能找到那些曾經被傷害過的人們了。而且這些法院留存的痕跡,還可以成為我們揭露教會的證據。”

“如果真的能這麼順利的話,那就太好了,我相信那些受害者一定願意站出來的,因為我太理解這種感情了,我恨不得抓住一切機會站出來去揭露那些虛偽的性、侵兒童的神父!”

隨後克裡斯汀就不再耽擱而是離開了麗莎家中,她要趕緊回去,然後想辦法找點法院的關係,去從法院裡把資料給翻出來。

任何一個體係存在了數百年甚至數千年,都一定會出現一些壞掉和爛掉的蛀蟲,天主教經曆了漫長的歲月,也勢必會存在某些枯枝爛葉。

天主教為了防止這些枯枝爛葉對整個體係造成影響,一定會想辦法掩蓋這些蛀蟲,而克裡斯汀要做的就是挖開那些遮遮掩掩的東西,讓至少全美國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也許他們的孩子正在受到神父的傷害,至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再有孩子受到傷害。

克裡斯汀從來不打算做聖母,她要做的隻是自己能力範圍能能做到的,讓自己良心可以安心的事。

第 25 章

費城的天空總是和南方的天空不一樣,它灰蒙蒙的,仿佛有著無數煙囪同時朝著天空釋放烏煙瘴氣的煙霧。

費城的街道也和南方是不一樣的,南方嵩明靈穀、鳥語花香,空氣透明得仿佛輕柔圍繞的輕薄輕紗。而費城的街道肮臟、雜亂、灰塵撲撲,來往的人均是低著頭匆忙走過,他們從來沒有享受過南方的悠閒以及舒適。

瑞德早就習慣了北方的這種要哭不哭的鬼天氣,北方的城市不管是費城還是紐約、或者是芝加哥等,全部都是這個鬼樣子,濕氣蔓延、空氣中有著大量的粉塵顆粒。

城市的走道上有著大量堆積的雜物和垃圾,真的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北方最先進的工業城市之一,費城。

即使如此,他還是喜歡這裡,因為隻有工業,才能讓他感受到一個城市那鮮活的生命力。慵懶的老南方式生活,讓他徹底地瞧不起。

瑞德走過那一溜的黑色台階,頭上戴著壓得很低的美式禮帽,一張俊朗的臉被隱約遮擋了起來,但是他敏銳的眉目卻時刻注視著周圍情況的更替,喉嚨裡哼著不知名的歌,或許他是整個街道上最放鬆的人。

他走進一家酒吧,在吧台坐下,順便要了一杯馬爾蒂尼。

另一個裝著筆挺西裝的男人也坐在了他的旁邊麵前,“好久不見了,瑞德。”

這位男人叫約翰遜,是費城法院的高級檢察官之一,也是瑞德的一位朋友。⌒思⌒兔⌒網⌒

瑞德這個人雖然吊兒郎當的,但是很多高級的精英卻很願意和他交朋友,因為他們知道他在某些時候特彆靠得住,而且他也願意拿出不菲的錢財。

瑞德手裡拿著一堆撲克正在玩耍,他本身就是一個賭、場老手,想當初他的第一筆財富就是在賭、場積累起來的,他玩弄撲克的手法嫻熟流暢,他自信地認為自己是一個天生就適合和賭、博打交道的人。

他彎了彎嘴角,看著約翰遜禮貌地抬高了眼睛,“約翰遜檢察官,你來了。”

約翰遜是一個很忙的人,他說的很直接,“瑞德,我很抱歉,你委托我,讓我去費城高級法院替你查閱裡麵關於‘教義紛爭’的那些起訴案件的具體詳情和資料,我沒有查到。”

沒有查到?

怎麼可能。

按照克裡斯汀的說法,那些被害者很大一部分都曾經向法院求助過,並且上訴那些神父,那麼法院一定會留下當初那些案件審理時候的痕跡,就算隻是冠名為‘教義紛爭’,隻要查到那些案件的詳情,就可以追根溯源找到那些原告的資料並且好到那些原告,這樣,就可以說服那些原告並且發動他們一起站出來揭露教會。

可是如今,竟然在法院查不到?

瑞德覺得不可思議,美國是一個世俗法製國家,擁有數十種不同宗教信仰的民眾,不是一個政教合一的宗教國家,教會不可能控製到那麼深層的地步。

他譏諷地認為,如果教會真的能做到這樣,那麼美國也和亡國差不多了。

他皺了皺眉,打開酒瓶的蓋子,為約翰遜倒了一杯百利酒,他知道這家夥口味和一個女人一樣喜歡甜酒,“這不可能吧,我是說,教會不可能有權利將這些資料全部抹去的。”

約翰遜無奈地笑道:“是的,教會沒辦法這麼做,但是他們可以通過他們的手段,把這些資料封塵起來。”

瑞德雋秀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很不滿意,“你的意思是?”

“這部分文件一般人沒資格查閱,就算是我也不行。”

瑞德嘲弄地笑道:“看來我們的國家真是一個‘民、主’國家,你的意思,這部分文件被鎖起來了,沒有人可以查看?”

“是的,除了教會的人。”

瑞德忽然覺得美國這所謂的“民、主國家”在現在看來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笑話,教會竟然可以控製一個“民、主國家”到這種地步,美利堅合眾國竟然說自己是民、主國家。

他冷笑了幾聲,那聲音仿佛的發自內心地不屑和漠視,“一般的神父肯定也沒有權利,是隻有主教才可以查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