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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生劫 管蘅 4398 字 1個月前

?”

“無礙,已經睡下了。”

瀝夙聽完,獨自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問道:“那東西,是第四十九塊心臟部位的碎魂片沒錯吧!”

“對。”懸玠幽幽看著他,眼神裡有些冰冷,接著說:“但那又怎樣?”

“這……”

“瀝夙,我隻說一次,你聽好,歌兒,無論她做什麼,我都護她,任何事!”

瀝夙一聽心下很是震撼,過了很久才說:“好,我明白。”

懸玠得到這個回答對他笑笑。

瀝夙知道,懸玠對他而言,亦師亦友,而他下定決心的事,恐怕隻有荒歌才能改變,而他也寧願相信,荒歌可以控製自己。

懸玠提身打算出門。

瀝夙問:“你去哪兒?”

“威脅天帝,揍寒澗。”

瀝夙聞言嘴角一抽,心裡祈禱,父君,戰神,你們好自為之吧!我無能為力。

然後一臉嚴肅的對他說:“好,我在這兒幫你看著荒歌,你快去快回。”

荒歌醒來的時候,懸玠已經坐在她床邊了,外麵發生了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隻當懸玠一直陪著她呢。

外麵早已經翻天覆地了,當時眾神正在上朝,天帝正坐在上方,懸玠旁若無人般徑直走進去,撂下一堆狠話便走了,留天帝和眾神一番淩亂。

後來又聽說懸玠去戰神府溜了一圈,戰神一直沒出麵,他具體怎麼樣也不知道,隻知道懸玠走得時候順便在戰神府放了一把火。

經過這兩樁事眾神得出的結論有二,一是懸玠上神素日裡溫潤如玉清冷高貴的樣子都是裝的,二是他真的惹不起,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第三十九章

後來好多天都相安無事,瀝煙寒澗他們沒有來找麻煩,當初荒歌叫懸玠帶她回棲梧山,懸玠便帶她回去了。

期間撫月得知荒歌在麓原受傷,向瀝夙打聽之後便趕過來了,荒歌說沒事,懸玠也點頭,撫月信了,便走了。

後來則是暮城趕來打算看她,可當時懸玠硬是不要她出去見他,叫她乖乖睡覺,他出去打發他就夠了,荒歌覺著她和暮城本也不熟,也就應了。

她不知道懸玠和暮城說了什麼,隻看見暮城走的時候好像有點失意的樣子,她問懸玠,懸玠卻也不說,她也就懶得問了。

當時懸玠出來,隻對暮城說了一句話:“有勞魔尊掛念,隻是歌兒已經睡下了,若是魔尊沒有其他事,就先這樣吧,歌兒沒有我陪著,老是睡不安穩!”

一番話說得這樣露骨,縱是暮城對荒歌有一些念頭,此時也該知難而退了,人家兩情相悅,不過仍是有些失望。

可是事實哪裡是這樣的,懸玠啊懸玠!

暮城走的時候在想,他對荒歌是種什麼心態,其實兩人相見次數不多,可能是第一次見麵時她幫忙救下蓮薔,當時便有好感吧。

後來略略了解之後覺著她和他也算興趣相投,而且在荒歌身上他好像看見了誰的影子一樣,讓他竟無端端生出些彆的心思來,至於是一時沒有看清還是怎的,就不得而知了。

暮城回到碧幽宮,剛走進大殿,就看見那個明豔動人的女子,看見那個萬年如一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子跑過來有些焦急的問:“魔尊,你去哪兒了?我沒找到你,可急死我了。”

暮城看得真切,紫饒眼眸之中分明是擔憂與關切。

暮城上前一把抱住她,說著:“傻瓜,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了,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意,隻是從前魔界未定,他怕辜負了她,一直未敢接受,後來漸漸也就習慣忽視她的感受,人總是這樣,對輕而易舉可以得來的真心總是選擇視而不見,總是敢放任不管。

而且,如今的荒歌和當初的紫饒有幾分相像,都是這樣冷淡,這樣溫和,這樣置身事外,紫饒是為他,一點點變了的,但是,她仍是她,獨一無二的她。

幸好,他總算醒悟,幸好,她還未放棄。

暮城又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紫饒先是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驚愕,而後慢慢笑開,反手抱住了他。

他二人,就這樣,在碧幽宮大殿之上,相擁如斯。

懸玠和荒歌在棲梧山呆了好一陣子。

直到後來有一天,他發現荒歌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

便問道:“歌兒,怎麼了,不開心嗎?”

荒歌沉默了好久,緩緩說道:“懸玠,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最近我做夢常常夢到娘%e4%ba%b2,我好恨寒澗,好想殺人!”說到後麵隱隱還有些哭腔。

懸玠心想,終於來了嗎,安慰道:“沒事的,歌兒,你隻是放不下罷了。”想了想又說:“如果歌兒真的忍不了了,你想做什麼都隨便你好不好,我陪你一起。”

荒歌聽這話總覺得不對,懸玠在說什麼呢,她感覺這事有些嚴重,聯想到這幾日懸玠時不時幫她輸入靈力,似在壓製什麼的樣子,當時便問他,剛開始懸玠還推%e8%84%b1說沒什麼。

可是荒歌不肯敷衍,無奈之下,懸玠隻有說了。

聽完後,荒歌也想起了當日回魂林中漆廟的形容,以及他死後燃燒的東西,估計就是碎魂片了吧,這樣看來懸玠沒有告訴她唯一可以淨化這些的便是他的再生神力了吧,她想著這些怔怔的不說一句話。

懸玠忙安慰道:“歌兒不怕,咱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介意,好不好?”

荒歌明白,懸玠愛她寵她,這麼久以來和她說過最多的話便是問她怎麼了,以及縱容她任性,能得他如此,這一生,也是足夠。

可是懸玠沒有想過,他愛她,但是荒歌也愛他,她怎麼會願意懸玠為她對抗六界,為她不顧一切後果,她舍不得啊!

於是說:“懸玠,不要太縱容我好不好?”

懸玠一聽這話蹭的站起來,他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不縱容她還能怎樣,殺了她嗎?

荒歌又說:“其實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你,我也不會讓彆人傷害我,但是如果是你,我就心甘情願。”

懸玠就知道歌兒聰慧,怎會猜不出來呢,無奈說到:“歌兒,你可想過我願不願意,舍不舍得?換做是你,你會這麼做嗎?”

沒有讓荒歌開口,又說:“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我知道怎麼做就是了。”

荒歌無奈,不過還好,還有當下。

沒過一會兒,他們倆在竹屋內又聽見熟悉地叫喚聲:“懸玠,荒歌,在不在?快出來呀,彆膩歪了!”

兩人無奈,對視一笑,也就雙雙出門去了。

瀝夙一看他倆出來,就湊了上來。

懸玠仍舊不怎麼看他,荒歌見他那一臉喜慶的樣子,打趣道:“你今兒怎麼了,要成婚了?這麼高興。”

瀝夙:“欸,你怎麼知道是喜事兒?不過不是我的。”說道最後一句還有些失望的樣子。

“那是誰的?”

瀝夙眨眨眼:“魔尊暮城和紫饒。”

懸玠聞言,眼下笑意加深,想著,暮城也還是開竅嘛,當下便對著瀝夙說:“喔,原來是你哥要給你娶嫂子了。”

瀝夙聽這話先是有些怔,好像在扯這個關係,隨後會心一笑,顯然這番話很受用。

荒歌見他倆那樣很是無奈,說他是蓮薔的夫婿有這麼高興?不過懸玠也還真是可愛啊!

荒歌道:“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名正言順地喚暮城一聲兄長呢?”

瀝夙一聽這話,下意識嗆到:“你和懸玠還沒有名正言順呢……”

然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瞪大眼道:“不是吧,你們已經先生米煮成熟飯了……”

荒歌羞赧:“你想什麼呢!”然後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懸玠,懸玠也笑%e5%90%9f%e5%90%9f看著她,眼神裡滿是曖昧。

荒歌忙撇開頭,又問瀝夙:“什麼時候大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瀝夙道:“下月初三,也就是三天後,昨日裡給窟回穀和漱茗宮的請帖蓮薔一塊兒拿到我天麓宮來了,說是沒看見你倆,然後我今日便給你們送來了。”說著拿出兩張精致的請帖來。

荒歌又和瀝夙扯了些有的沒得,後來他倆要下棋,荒歌便進屋去了,從前還說要陪懸玠下棋呢,她怎麼忘了還有個瀝夙。

兩人對弈之時懸玠突然冒了句:“我覺得你的提議不錯。”

瀝夙在想,提議?什麼提議?心裡想著事兒,下棋便沒有準頭了,走錯了好幾步,最後以慘敗告終,雖然每次都輸。

完了之後瀝夙也不在乎輸贏,直接問:“什麼提議?你說什麼呢?”

懸玠沒有理他,徑自進屋,關上門。

瀝夙碰了一鼻子灰,哼哼了兩聲便也走了。

懸玠想的是,生米煮成熟飯這提議不錯,反正他早就想吃了歌兒的。

懸玠進屋之後,看見荒歌坐在桌子旁邊,手裡拿著他的翠血玉在看,表情有些凝重。

他心下一緊,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荒歌看得太專心,沒有聽到他進來,被他這一抱,還有些驚著了。

剛想問下棋下完了?結果一轉身懸玠就%e5%90%bb上她的嘴%e5%94%87,讓她說不出話來。

懸玠這次不像從前那般輕柔,轉而有些急促,就像壓抑了好久一般,但荒歌卻是沉醉其中,下意識反手環上他的脖頸。

懸玠像是受到鼓舞一樣,把她打橫抱起,朝床邊走去,荒歌似乎是感受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眉心微皺。

懸玠當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他也不願意強迫她,把她放置在床邊坐下之後,半蹲在她麵前,與她麵對麵,問道:“可以嗎?”

荒歌心裡明白,她愛他,勝過一切,還有什麼可不可以的呢。

她一時沒說話,懸玠見狀眼神明顯有些黯淡,剛想起身,荒歌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e5%90%bb上他的%e5%94%87,他心下一陣驚喜。

懸玠把荒歌壓倒在床上,從眉眼一路%e5%90%bb到脖頸,手上動作也沒有停下,一邊解開荒歌的衣襟帶子,露出一片雪白肌膚。

是夜琴瑟和鳴,一室馨香。

荒歌在朦朦朧朧的時候,聽見了懸玠對她說:“我愛你。”

她知道的啊,她也是,不過當時太累了,也就沒有回答他。

☆、第四十章

三天後,荒歌便和懸玠一道兒去了碧幽宮,懸玠嗜睡,是以他們到的時候賓客已經基本到齊了,荒歌覺著這樣不太好,便打算挨著牆角低調地遁到蓮薔那地兒去。

可是他倆生得就高調,再加上二人這身份,一進殿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沒辦法,兩人隻好端足了姿態,忍受人群側目,從中間走過去了,懸玠向來不覺著有什麼,或許他早就習慣了,走著走著還順道握了荒歌的手。

一乾神魔可是瞪大了眼,似乎知道了什麼天族高位者的秘幸,婚宴還未開始,一個個就已經有些激動了。

他們走到蓮薔瀝夙那一轉,幾人略略交談了幾句,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