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1 / 1)

淚生劫 管蘅 4347 字 1個月前

變成了:“你剛才說的……真是這麼回事兒?”

懸玠接道:“歌兒是為女子,況且……是個有經驗的女子。”說完看向荒歌,眼神很是玩味啊。

荒歌麵色有些尷尬:“咳咳,人界……人界話本子裡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瀝夙皺皺眉頭:“可是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心屬於我?”

“你不是混跡情場萬餘年嗎?”懸玠回道。

“我……我那隻是逢場作戲,再說,對她們,我隻要勾勾手指頭就夠了。”瀝夙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

懸玠搖搖頭,沒再說話,不過明顯對這番話很不認同。

瀝夙又求助地看著荒歌,而荒歌見狀僵硬地把頭偏向一旁,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彆問我的樣子。

果然,啥事兒還是靠自己的好,他一口喝乾麵前的茶,旋身便不見了。

窟回穀中。

荒歌好幾天沒回去,也就不知這穀內的氛圍。

浣溪自十裡蓮花境回來之後,便一直沒有和撫月說話,即使低頭不見抬頭見,即使一道吃飯……

撫月心想,這些年實在也是太過縱容浣溪了,她要做什麼都隨她,就算闖了禍她也從不忍心苛責。

撫月好歹也是經曆了萬萬年風霜的人,什麼事情沒見過,她怎麼會不清楚浣溪心裡的小九九,又怎麼會沒有注意到浣溪對懸玠和荒歌的態度,當初隻道她年幼不懂事,如今看來好像不隻是那麼回事,浣溪有些太過任性,太過異想天開了些。

她最終還是去到浣溪那裡,打算同她說說,也不含糊,直接切入主題。

撫月:“浣溪,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同我說的。”

浣溪沒看她,隻悶悶說道:“沒有。”

“真的沒有?十裡蓮花境中的事呢?”

她一聽這個果然有了些反應,可是也沒有多說其他。

撫月歎口氣說道:“你不要怪師父當日絕情,師父哪裡會不想救你呢。”

她一聽到這裡眼睛裡有了些隱隱地期盼,卻聽撫月接著道:“隻是我不可能將荒歌獨自置於險境之中啊。”

浣溪一聽這裡頓時吼道:“那我就可以嗎!她是一條命,我的就不是嗎?”

“浣溪!你不是不清楚,荒歌是月神,是我們窟月一族的命脈,而我們的責任就是護她無虞,更何況,她還是彌音的女兒。”最後一句說得充滿憐愛與愧疚,撫月對彌音,真的是極好的。

“哼!她一回來你們就圍著她轉,憑什麼,什麼狗%e5%b1%81責任,乾我何事!”

撫月一聽這話氣急了,一巴掌甩過去,同時說道:“窟回穀養你育你,你終其一生的任務就是守護它,你如今竟然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

浣溪眼裡含淚,捂著臉說:“師父,七萬年了,你從來沒有打過我!”說完便跑出去了。

撫月撫著心口,隻覺氣得慌,也沒有追出去,任她去了。

今日要是荒歌在這裡,她不會讓這番對話發生,她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誰不計一切地保護她,而她,也隻是簡簡單單把她們當作久違的家人一樣,而不是月神女與族人,如果在的話恐怕日後很多事情都會改變,可惜她不在。

浣溪衝出穀,一路莽撞,心裡隻覺得委屈,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到了哪裡了。

看看周遭,也沒什稀奇的,她心想,哪裡都好,總比窟回穀好,大不了再不回去便是!

“嗬嗬。”突然一個女人的笑聲自四麵八方傳來。

浣溪聽著覺得詭異,有些瘮的慌,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當下便開溜。

可這笑聲一路上卻從未遠離,浣溪本就心煩意亂,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吼道:“誰啊!要出來就快出來!彆裝神弄鬼的。”

頓時便沒了聲音,浣溪本以為沒什麼事兒了剛打算走的時候,麵前突然出現一個女子。

錦衣華服,麵容精致,隻是眉眼之間有些陰鷙。

浣溪沒好氣問:“有事嗎?沒事彆擋我路。”

那女子似是不屑笑笑:“喲,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你到底是誰?我什麼脾氣要你管嗎?”

那女子輕哼了聲:“撫月從來都不帶你參加各種仙會,也難怪不認識我了。”

浣溪心下一緊,雖說窟月一族避世,月神也消失過七萬年,當初可以說滅族了,但是撫月威望還在,天族為不落人口%e8%88%8c,有什麼仙會盛典還是要發帖子來,師父也會挑一些請帖前去。

可是……她真的從來沒有帶過她去,但荒歌一回來,天族竟然還%e4%ba%b2辦迎月宴迎接,她也未帶她前去。

不過嘴上還是硬說道:“我……我才不想去什麼仙會呢,這麼無聊!”聽那女子的話感覺不太好惹,當下又說:“我先走了。”

“走?回窟回穀嗎?又去接受那守穀的命運?”

浣溪聽這話腳下便頓住了,吼道:“你到底要怎麼樣!要殺便殺吧!”

“嗬,殺你?我可沒有興趣,要我殺一個法力如此地微的人,傳出去我的名聲可不好,撫月也是,怎麼什麼都不教給你呢?”

浣溪自然而然隻注意到了最後一句話,這麼些年雖說她也不是很上進,可是撫月卻好像真的沒有怎麼管過她,也隻教她一些基本的術法,當下問道:“你什麼意思?”

那女子裝作沒聽懂,說道:“我說對我名聲不好,我瀝煙可不想落人口實。”

浣溪縱然沒去過天界,可是天界大人物的名字她還是知道的,瀝煙,天界五公主。

當下也便軟了語氣道:“公主說笑,公主術法高深,浣溪自然不是對手。”

“嗬嗬,可是我還是打不過撫月和……荒歌呀!”

浣溪埋下頭,沒有說話,隻眼神裡分明有些恨意,她憑什麼!

瀝煙又道:“如今又有懸玠上神護著荒歌”頓了頓又說:“也相當於護著你們窟回穀,我哪兒敢惹你們那兒的人啊。”

浣溪終究也是不笨:“不知公主此番到底有何目的,不妨明說,不用這樣含沙射影的。”

瀝煙狀似無辜道:“沒什麼,隻不過覺著和你同是天涯淪落人罷了,便想%e4%ba%b2近%e4%ba%b2近。”

浣溪知道瀝煙也喜歡懸玠,也知道瀝煙的身世,對她也沒有厭惡,說道:“得公主如此,是浣溪的福分。”

瀝煙點點頭,甩給她一塊令牌便不見了,隻傳音道:“芳瀾宮隨時歡迎你,這是通行令牌,還有,淬心可是寶物,哪能荒歌一人霸占。”

浣溪聽著這話,曾經也有人這麼對她說過,蓮薔,嗬!

浣溪知道瀝煙有意想要拉攏她,當下雖沒有太在意,可不知不覺還是在她心裡種下了根。

她自己不願承認的是,瀝煙方才一席話確然提醒了她很多很多,讓她注意到很多,隻不過,她又真的看清楚了嗎?她到底……還是同瀝煙一樣嗎?

☆、第三十五章

紫饒在議事廳中彙報了許久,坐上的人也一直靜靜聽著,她心情甚好,她很喜歡這樣的狀態,什麼事都與他並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紫饒:“此次祭祀大典具體事宜差不多這樣兒了,魔尊還有什麼疑慮嗎?”

暮城笑笑:“你辦事,我一向放心。”

紫饒掩麵笑笑,媚眼如絲,卻又聽暮城道:“不過這次應當邀請天界中人觀禮為好。”

紫饒想想也是,才與天界議和,而此次祭祀又是魔族三千年一次的盛典,確實應當。

於是說:“請哪些人來比較好?”這種事自然還是要一族之主做決定的。

暮城想了想道:“懸玠不用說,一定要請,瀝夙好像掌管這些,也應當請,寒澗當年雖與我魔族開戰,滄濂魔尊也葬身他手,可好歹天界戰神,也是應當。”此外又列舉了一些神君的名字,末了補充說:“還有荒歌。”

紫饒聽到這裡抬頭,麵上雖未表現出什麼不滿,可心裡終究還是有些芥蒂的,這次實際與荒歌本沒什麼關係,但是魔尊這般……她心裡當然有些芥蒂,不過很快便也就釋然了。

後來這事兒很快就傳上天界,天帝對這事兒也挺讚同,一乾神君也沒多說什麼。

瀝夙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巴望著那天快來呢。

當時在殿上他還很奇怪來著,怎麼寒澗這次這麼輕易就允了魔界之邀,他不是向來見不得與魔界修好的嗎?

不過瀝夙也隻是當時疑慮了下,很快就被欣喜所取代了。

都快臨近大典了瀝夙才去棲梧山告訴荒歌和懸玠這件事兒,不是他不積極,主要是他不是被警告過不準去那兒晃悠的嗎。

告訴他們的時候,荒歌還是罵了他,罵他沒有早點告訴她,蓮薔族中大事,她怎能不早做準備呢,然後荒歌也提醒了懸玠一番,便急匆匆回窟回穀去了。

荒歌走後,懸玠未免有些失望,便和瀝夙回天宮去了,進漱茗宮之前,還順便叫瀝夙幫他備下一份兒禮,還沒等他開口,便轉身進去並順手關上了大門,瀝夙此番,很是無奈。

時間一晃就過了,轉眼就是祭祀當天。

荒歌向撫月打聽過,魔族祭祀三千年一回合,是祭祀曆代魔尊的,說白了魔族已逝的魔尊就兩代,始祖滄濂還有暮城的父%e4%ba%b2了,但是魔族中人似乎認為這種祭祀可以凝聚魔族中人,所以每次祭祀都尤為重視。

而這次,更有不同,首先是同天族議和沒多久,有天族中人參加魔族盛典,這還是萬萬年來頭一遭,其次便是,這次祭祀地點,每次祭祀地點都是魔族占星師即時預測的,而這次,卻預測在了麓原——這七萬年前神魔大戰,魔界始尊滄濂殞身之地。

撫月說到這裡的時候麵色也極差,荒歌明白,那地方估摸著也是娘%e4%ba%b2玉隕之地。

當日荒歌提溜著些禮品,一個人晃晃悠悠就出發了,剛走沒多久,浣溪就在後麵叫住她,她說在穀內待久了,想要出去散散心,叫荒歌帶她一起去。

荒歌看著她一派天真的模樣,心下笑笑,浣溪畢竟還是一個愛玩兒的丫頭,當下便也允了。

而浣溪其實隻是覺著……真的好久沒有看到懸玠了吧。少女懷春,無非就是想念與想見。此番,她也隻有跟著荒歌才能見到懸玠。

她們到麓原的時候,時辰還早,不過受邀的一乾天界神君也來了個七七八八,她遠遠地就看見瀝夙在神壇邊上纏著蓮薔說些什麼。

四下看了看,寒澗還沒來,想起寒澗,她就想起上次誆她去十裡蓮花境的事兒,當時她也是求知心切,恍恍然就去了,一想到這事兒她還是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寒澗?

也沒有看見懸玠,也是,懸玠不愛早起,沒來也正常。想到這裡就不自覺笑了笑,神情之中很是無奈與幸福。這番情景在浣溪看來卻紮眼得很!

一乾神仙見著荒歌也都行了禮,荒歌略略應過之後便向神壇邊走去,浣溪不遠不近地跟在後方。

一走進就聽到瀝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