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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生劫 管蘅 4321 字 1個月前

瘴氣吧!

於是荒歌劃開手,把血抹在懸玠的結界上,想著加固結界,可是這不碰還好,那本就有些弱化的結界一碰著荒歌的血竟然開始出現裂縫,而沒有加固。

荒歌看見這情況,糟了糟了,這下怎麼辦?

懸玠此時也感受到了這股衝擊,怎麼會!歌兒怎麼會,出什麼事了!懸玠想到這裡很是憂心,不行,他得速戰速決!

於是首先加強了荒歌的護身結界,然後直接祭出神劍破殤,運足靈力,集於劍鋒,橫掃而去,霎時風塵四揚,目之所及處,樹木皆被攔腰砍斷,遂不成幻陣。

連在外圍的瀝夙都感受到了這股神力震蕩,臉色當即有些變化,喃喃說道:“看來這次懸玠真有點火了,這七萬年我從來沒有見過破殤劍出鞘,隻怕這次,漆廟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而荒歌此時將將醒轉過來,發現正被吊綁在半空中,麵前站著的正是一身深藍色長袍的漆廟。

適才荒歌結界出現裂縫,這人就出現了,把她弄暈之後強行把她帶到這地宮之中,可是突然結界又有些加固趨勢,漆廟一時不能奈她作何,便把她綁起來了。

此時二人皆感受到了這股震動,頭頂傳來轟轟的聲音,漆廟臉色霎變,猛的轉頭看了荒歌一眼,而後大笑著對她說:“想不到懸玠為了你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他是要將我這回魂林夷為平地嗎!不過,我好不了,你們也彆想好過!”

荒歌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又不想理他,把頭偏過一邊不說話。

漆廟見她這樣,頓時更加氣憤:“彆這麼高傲,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要求我的!”

“大叔,你什麼意思?”

漆廟聽她這樣稱呼,一甩袖子:“哼!”背過身去不說話了!

懸玠破開幻陣之後本打算先離開,下次再來擒他,可他剛走了一段路,卻發現離他在荒歌身上種下的結界的氣息越來越遠,懸玠想到這裡,眉頭微皺,難道歌兒真的來找他了!忽的背上一陣疼痛,是了,歌兒一定來了!但現在她在哪兒呢!

懸玠在四周仔細查看,適才落葉過多,樹又在移動,難怪他沒發現,原來這些樹的樹根異常粗壯,還一根根深入地下,這樣看來,地下一定有很大的空間,說不定就是一個地宮,漆廟的老巢一定在那裡。

懸玠也不怕打草驚蛇什麼的,反正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當下懸玠便以破殤在地上震開一個洞,那洞深不見底,可懸玠想也沒想就跳了下去。

懸玠腳觸底之後,當即移形換步,身影之快,隻聞風過,卻不見其人,霎時懸玠便到了一堵緊閉的貌似地宮大門跟前,稍稍一抬手,石門立即化為齏粉。

懸玠一進門就看見荒歌被綁在半空中,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荒歌看見懸玠那一瞬間就覺得莫名心安,她知道一定會沒事的,當下也對懸玠笑了笑。

此時漆廟發聲:“懸玠,我等你好久了!”

懸玠把目光放到漆廟身上,聲音冷冷道:“我也找你好些時候了,本來我可以放你入往生,可如今……”

漆廟哈哈大笑道:“哦?是嗎?那要看看懸玠上神你是否勝得過我了!”轉頭看了荒歌一眼,說道:“要是打鬥中我一個不小心又傷了這小美人可不好了。”

懸玠剜了他一眼,回道:“你敢。”話音剛落,懸玠就立馬飛身上前向漆廟呼出一掌。

漆廟側身閃躲,懸玠便趁著這空子向荒歌飛去,割斷綁住她的藤條,抱住荒歌緩緩落地。

落地之後荒歌鬆開他,卻見手上有血,她明明沒受傷啊,突地抬眼驚恐地看著懸玠,還未來得及說話懸玠已經先把她半抱在懷中,安撫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荒歌知道此時不是矯情的時候,與懸玠一同看向漆廟。

漆廟見狀,不見懼色,一如往常說道:“懸玠,就算你救下她也沒什麼,大不了你二人一同離開便是。”他也很清楚,若是懸玠拚命,他也沒什麼逃不過。

懸玠眸色冰冷,說道:“若是此番我執意要滅你,你又當如何?”

“那好啊,有九重天上神和這美人兒為伴,我也不虧!”陰鷙地看了他倆一眼又繼續說道:“不過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如今我的修為也不弱!更何況……哈哈哈”

懸玠聽得出他話裡有話,目光一凝,轉頭看了荒歌一眼,又把了把荒歌的脈象,果然,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呢,突然懸玠又覺得自己背上傷口隱隱作痛,竟有蔓延之勢,看來不光是歌兒。

荒歌見他有些忍痛的模樣,問道:“懸玠,你怎麼了?”

漆廟在一旁答道:“沒什麼,不過給你倆一人下了點東西而已!懸玠,怎麼!如今你還妄想殺我嗎!”

懸玠自己本沒什麼,可是,歌兒的毒怎麼辦,不行!

可荒歌卻說:“殺,為什麼不殺!你這樣的人留著乾嘛!”

“哼,殺了我,你們永遠彆想要解藥!”

“世事無絕對,有能耐殺你,就有能耐拿解藥,不殺你,我倆的毒你豈不是白下了。”

漆廟沒想到荒歌竟會這般,有些恨恨:“你……”他確實不知道這絕情散六界之中是否還有解藥,既然如此,大不了來個兩敗俱傷。

他接著說:“哼,丫頭,你倒是無所謂,我是好心給你喂食的,最多便是一段時間內動情便至頭疼腦漲,可是這絕情散最忌諱的便是由傷口處淬入,那時候,可不是絕情,是絕命!適才懸玠催動靈力,恐怕毒素早已遍布全身了吧!哈哈哈,這樣的話縱然懸玠再厲害,還打得過我嗎!哈哈”

懸玠聽得這話,明白了歌兒沒事,也顧不得其他,當下便提劍上前,與漆廟纏鬥起來,荒歌適才還在惶恐怔楞之中,沒來得及阻止,隻碰到了懸玠的衣角,荒歌眼中霎時蘊滿了淚水,大吼了聲:“懸玠,不要!”

懸玠與漆廟打鬥之時,四周石塊碎落,黃沙漫天,縱然懸玠如今中毒,可依舊劍勢淩厲,劍花舞得極好,荒歌在一旁看著也是眼花繚亂,而那漆廟,修為雖是增了數倍,如今看來,卻仍不是懸玠的對手,已經落了下乘。

最後,懸玠本該給漆廟當%e8%83%b8一劍,可突然劍鋒頓了一瞬,想是劇毒發作,疼痛至極了吧,懸玠估計已經忍了許久了,荒歌看著也很是心痛,此時頭也開始疼,想是絕情散起效了

漆廟也正是看中那一瞬,不退反迎,給了懸玠一掌,霎時懸玠嘴角溢血,還有向地下倒去之勢,漆廟竟又趁機打了懸玠幾掌,掌掌都運足了力,竟有置他於死地之勢,懸玠終究沒有倒下去,側身避開漆廟的連擊,歌兒還在後麵呢!無論如何,他也要護好她,他剛想迎上去,卻見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前麵,直直向漆廟擊去,定睛一看,竟是荒歌!

適才荒歌頭疼欲裂,又看著懸玠那般受傷,心痛至極,突地腦中一片清明,隻覺體內神力翻湧,頓時她立馬飛身而上,與漆廟對抗起來。

漆廟見狀也很是驚恐,想不到……不行,他得想辦法逃%e8%84%b1,但是荒歌如今招招緊逼,竟叫他絲毫找不到空子!最後荒歌袖中白綾一出,把他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敗局已定。

完事之後荒歌忙轉身去扶起懸玠,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心疼的看著他。

懸玠對她微微一笑,而後走到漆廟麵前,運起再生神力,向漆廟身上襲去。

漆廟仍不肯死心,兩眼猩紅道:“我有什麼罪,你憑什麼殺我!”

懸玠淡淡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你作惡多端,這麼些年來失蹤在這邊界的神魔和這林中的魔物當都是被你吸乾了精元,元神俱散的吧!以你的心性,此後必定瘋狂成魔,我自是不能再留下你!”

漆廟恨恨的看著懸玠:“我活不了,你也活不了!”

荒歌知道他一定不會交出解藥的,也不多浪費口%e8%88%8c,隻冷冷的說:“活不活得了不是你說了算的,總之今日你是逃不了了。”

話音剛落,漆廟身形已散,留下一小片不知什麼東西繼續燃燒,過來一會兒,這東西也化為灰燼了。

此時荒歌還不知道,東荒子桐山窟回穀自身結界隱去,穀中萬物開始生長,家門口那棵帝女桑也在漸漸舒展,窟回穀正在恢複往日長青不敗的世外桃源模樣。-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第二十二章

荒歌扶著懸玠走出回魂林,瀝夙和蓮薔老遠就迎上來了,瀝夙還是頭一次見懸玠這般模樣,忙問道:“你怎麼了!可還要緊?”

荒歌適才聽得那漆廟的說法,本就擔心得很,再加上此時荒歌頭還是止不住的疼!著急地說:“先彆問了,快帶他回九重天,找藥君看看!”

瀝夙吃癟,他明白荒歌的心情,剛想過去攙扶他,懸玠卻止住了他的動作,看著荒歌,蒼白的笑笑說:“歌兒,你帶我去窟回穀好不好?藥君那乾子人也不抵什麼作用!”

荒歌轉念一想也是,大護法見多識廣,說不定可以幫到他,窟回穀也清淨許多,他這樣回天宮怕是不得安寧,於是說:“好,我們回窟回穀。”

懸玠又對瀝夙說:“剛才那一震動,勢必驚動了神魔兩界,還望你務必善好後!”

“你放心吧,完事之後我就去看你。”

荒歌看了看一旁的蓮薔,對她說:“蓮薔,你回去和你哥解釋一下說我有急事先走了,也叫浣溪早些回來。”說完轉身帶著懸玠就走了。

蓮薔點點頭,對著荒歌的背影喊了聲:“姐姐放心。”

他二人看荒歌適才離去的身形步伐,心下也有些了然。

荒歌半摻著懸玠一眨眼便回到了子桐水旁邊,剛想施閉水訣下去找撫月,卻見撫月從水對麵走出來,看她一臉欣喜的模樣,又想起自己如今仍然感覺體內神力縈繞,看來娘%e4%ba%b2的封神術已經破了,窟回穀也恢複了。

於是連忙渡過水去,撫月見懸玠已然昏迷的模樣,也顧不得問這許多了。

荒歌說話間還帶了一絲哭腔:“大護法,你救救他!你快看看他怎麼樣了!”

撫月安撫到:“歌兒,先彆慌,你先把他扶進去。”幸好適才撫月發現結界開了之後,連忙收拾了彌音從前住的屋子,好讓荒歌回來住下,給她一個驚喜。

荒歌把懸玠扶來側躺下之後,撫月趕忙上前替他把脈,過了許久,才鬆開手。

荒歌見撫月臉色有些為難,知道情況不太好,鼓著勇氣問道:“大護法,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辦法?”

“歌兒,這絕情散自傷口淬入,現已經遍布全身,我已經施法護住他的心脈,隻是不知能護多久,隻有看他自身造化了。”說完歎了口氣。

荒歌有些沒站穩,踉蹌了兩步,囁嚅道:“怎麼會,怎麼會!不可能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眼淚,對,她趕忙拉住撫月:“大護法,大護法,不是說月神眼淚可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