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1 / 1)

,癢的難受,還必須忍耐堅持。

雖說可以喊“報告”,但哪有幾個人願意喊出來的?男生是覺得丟麵子,女生是覺得不好意思。

但站了一天後就麻煩了,%e8%85%bf僵化是不必多言的,誰能不在晚上自我按摩?疼的呲牙咧嘴,直罵教官變態。

江耦益一臉嫌棄地罵道:“身上出的汗都可以洗澡了!”

也有人覺得更變態的是自己的同學。

葛烈曼站了一天後就跟沒事人一樣,該乾嘛乾嘛,%e8%85%bf活動的自如,跳跑依舊輕鬆,真的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沒得話說。

立正、稍息、轉法、步法。

時間在訓練時像是按了慢動作鍵,而一休息,又像是恢複了正常速率。

儘管難熬,也得是一天一天的過。

前四天還好,後麵幾天就越來越難度過。

體力,耐心,都在成下降趨勢,精神和身體都有點兒開始吃不消。

“上午的訓練就到這裡,解散!”

“殺!”

隨後是哀嚎聲一片,匍匐訓練可不比站軍姿,倒在那兒動都不能動,注視著螞蟻搬家都成為了學生們的難有的樂事。

軍訓食堂裡的飯,當然不儘人意。

與其用吃,不如用啃來形容,有時疲憊的根本吃不下飯,吃了吐出來的大有人在。

這時候的黎空澈,就仿佛一個異類了。

他一個人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白饅頭也吃的不說二話,再難以下咽的飯菜,都能硬生生得吞下□□分,讓人懷疑他的味覺是否正常。

也多虧了這樣,黎空澈這幾天都沒有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過,用食物儲存的能量挺了下來。

而蒲幀這號人,在這種時候是被人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眼見彆人無事,自己卻累的快癱下,心中憤滿怎麼能平?

江耦益的情況就沒前兩人那麼樂觀了,他不像黎空澈,吃的飯菜已經吐過兩三次,也不像蒲幀,可以站在太陽地權當休息,訓練的時候臉色不免慘白。

食堂裡突然傳出一陣喧鬨和高叫,人群向外湧去。

難道是緊急集合?

所有人即刻放下手中的飯碗,向外衝過去。

匆匆地奔赴到地點,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一名教官和一名同學被團團圍住,他們麵對麵站立,互不相讓地對視。

其他教官居然也站在一旁看著,談笑風生,指指點點,似乎有場好戲一般。

擠進前排的人吵吵嚷嚷,還傳出幾聲女生的尖叫。

“散開點,想看的不要推擠,圈子往外擴!!”一名教官高聲嗬斥著。

學生們聽話的往後退,確保大部分人都能有點兒窺視的機會。

“哇!!那個人是誰?好帥!!!”

“男生?女生?啊,分不出來啊!”

也難怪圍觀的女生這麼興奮了。

站在中央場地的人一頭短發,丹鳳眼,鼻梁筆挺,漂亮的眉峰,乍一看,著實十分中性化,再加上迷彩服,更難以辨認了。

讓人詫異的是,這人穿上迷彩服的模樣比起葛烈曼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多了一份軍人時的警覺拘謹,颯爽英姿,少了那一份少年氣的張揚。

“不愧是我們A班的殿下!”

“軍人世家就是不同凡響!”

有人高呼萬歲般的助威叫喊。

其他班的人不免詫異,四處詢問,想打聽出來底細。

“喲?看來王子殿下不止我們班的莫蓋爾一個啊。”江耦益看著空地上的人,嘖嘖地說,“他們的專業都是耍帥給女生看麼?”

“你在嫉妒吧。”蒲幀悠悠然地說中江耦益心事。

“……誰會啊!”江耦益惱羞成怒地回答。

“‘他’是女的吧。”黎空澈淡然地說出一句話,讓身側的蒲幀和江耦益都愣了愣,狐疑地望回場地,想要觀察確認出真假。

“你可想好了,淩冽!”場地中央的教官整了整帽子,“就算是看在你父%e4%ba%b2的軍官的麵子上,我也不會太過放水哦!”

“哪裡的話,我原本就是想要切磋,教官如果想要太過放水,我也會更為困擾啊,”被喚作淩冽的人的聲音略有磁性,‘他’雙手抱拳敬禮,“還請您多多指教。”

“好性子!”其他教官都在心裡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淩大軍官的女兒!”

周遭的人一片嘩然,怕是猜‘他’是男生的人占了大多數。

“話不多說,你出手吧。”

淩冽也不再廢話,端起雙拳,就衝了過去。

一條%e8%85%bf橫掃過教官的麵門,餘下的雙手不留情的出拳,動作正如她的名字那樣,雷厲風行,流利的好不拖泥帶水。

教官單手製住她的臂膀,她也不客氣地反握,雙%e8%85%bf順勢一踢,翻身逃%e8%84%b1。

虛步一晃,淩冽再次衝上前去,目光如炬。

軍體拳腳的功夫,淩冽做的乾淨利落,出手極快,而且重在迅猛。

一招一式,都不像是擺出來的假把式,標準的軍體拳,區區一個勾手,都有拳風在陣,好不過癮。

但教官終究是教官,對打中一直處在防禦地位,也漸漸覺得不能放任淩冽的攻勢了。

他按住淩冽的雙肩,淩冽雙%e8%85%bf本能側轉,翻身,想再度出拳的手被反握住,被教官製倒在地麵。

周圍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結束時都還不能及時反應過來,癡癡地注目著,掌聲自然是遲來的。

教官笑笑,把淩冽扶起來:“打得不錯。”

淩冽拍拍身上的灰土,一點兒不介意自己的輸局,笑道:“謝謝誇獎。”

“等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葛烈曼踏著步子走出人群,張揚放肆。

那教官看了他一眼:“怎麼,小子,也想來一局?”

“可不是嗎,”葛烈曼看向淩冽,扯出大大的笑容,他的臉放光,滿是興奮的神色,“好久不見,切磋切磋?”

淩冽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後也笑:“好久不見,分勝負吧。”

周圍的人又是高呼,全被比賽調動起了情緒。

“你這小子彆後悔啊,”教官調侃道,“淩冽可不是好應付的。”

“我知道的很清楚。”葛烈曼不在意地聳聳肩。

兩人同時端起拳頭,向前邁步,拳風呼嘯過臉。

攻擊,防守,躲避。

翻過身的踢%e8%85%bf,擊打的拳和推出去的掌,連環般的動作看得人目不暇接,過肩摔打,又倒立轉體。

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更熱,連看的人都緊繃著神經,不敢多說話。

他們可不比上一場,實力相當,挑戰的更有意思。

葛烈曼的動作沒有淩冽那麼標準規範,他不像她家裡那樣有過專門訓練,自然吃虧,但他的力氣大,本身又有著優秀的體育細胞,頭腦靈活,靠身體本能也跟得上趟,懂得見招拆招。

淩冽的拳腳一向是快速的,躲閃也是,唯獨女生這個性彆不吃香,流暢的動作缺少了幾分力道。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周圍的人看的目不轉睛,驚歎聲東來西去。

足足十分鐘,連教官都覺得精彩,最後還是被卡了停,因為淩冽和葛烈曼的肚子都起來叫喚抗議。

其他人也如夢初醒地意識到,食堂裡還有吃到一半的飯菜。

這吃飯中的插曲,讓所有人熱血沸騰地談論了好一陣子,成為了軍訓中的一件重大事記,後來甚至被傳得神乎其神,誇張了不止一個層次。

那兩人回了班,都被眾星拱月地包圍起來,成為了焦點人物。

事件轟動的程度,完全超出了當事人的料想。

A班和B班的因緣,想必就是在那時拉開了序幕。

軍訓的最後一天,是身體上最難挨,精神上卻幸福無比的日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所有人挺過來,都有一種自豪和成功感。

可惜,事情好像對某人並非這麼順利。

“嗒”的一聲,黎空澈覺得自己右肩重了不少。

隊伍中傳來吵雜聲:“報告教官,有人暈倒了。”

黎空澈將腦袋砸在自己右肩上人扶正——是江耦益,麵色極差,像是被抽走意識似的,鼻子發紅,流出血來。

教官走過來,把他平放倒在地上,掐了掐他的人中,再命令不參加訓練的蒲幀把他拖到陰涼地休息,讓隊伍站著軍姿,自己去買水和紙。

江耦益被洗了臉,又喝下水後,意識有點兒清醒,掙紮著要去訓練,卻被教官按住了身子。

“小子,你做的很好。”

江耦益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教官的臉。

“說實話,當我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軟%e8%85%bf蝦,不指望你能堅持多久,”教官把水遞給江耦益,“現在,我收回這個想法。”

他站起身,準備向隊伍走去,最後拍拍江耦益的腦袋,大笑著說:“能撐到現在才倒下,還不打報告,有脾氣!了不起!”

“現在給我就好好休息吧——你真的乾的不錯。”

教官剛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一聲呼喊。

“教官!”

他轉過身,看見江耦益虛弱的坐起身來,敬了個百分百規範的軍禮,臉上是淺淺的笑容。

七天的軍訓結束。

返程的大巴士走得十分歡快,大多學生們的手機裡,都存留著與教官的合影,多愁善感的女生還為不舍得分彆流了淚,男生則是與教官以擊掌告彆。

一路上,同學們還集體哼唱著一首首出名的□□。

傍晚,天空的夕陽呈現出惑人的色彩,暖橙,金粉,澄黃。

但願每人都有一份由軍訓給予的,苦辣酸甜。

離開學還有兩天調養生息的時間,足以讓學生洗洗軍訓七天下來的風塵,補補缺漏的睡眠,調整心情,準備投入學習生活。

班乾部的選舉已經塵埃落定,葛烈曼一舉拿下E班的班長和體育委員的雙稱號,票數高達全班百分之九十。

學校的各大社團都在拉攏人員,莫蓋爾進了音樂社,而葛烈曼如願以償地成為了籃球校隊隊員,蒲幀參加了美術社。

眼見414宿舍的人大都有了歸宿,江耦益也隻好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並以能天天宅在房間打電動為榮。

他沒有料想的是,黎空澈居然也悠閒下來,全然沒有去報團體的意思——與自己不同,學生會倒是來邀請過他,卻被他禮貌和氣地推辭掉了。

另外一個新聞,則是關於新生到手的校服。

男生是長短袖各一套的白色襯衫,銀灰色的長褲和西裝式外套,長短運動套裝各一件,配備的還有毛背心。

女生的校服自然比起男生有所改良,多了一套背帶裙褲不說,短袖白襯衫是燈籠袖的款式,每件衣服都有收腰的線條。

葛烈曼愛穿運動裝,朝氣蓬勃,方便運動。

蒲幀則是適合白色襯衫的不二人選,總有股出塵的氣質。

而憑江耦益的臉蛋,隻有穿製服時才有幾分男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