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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鏡重圓之鏡生 類隱 4381 字 1個月前

深吸一口氣,安灑向膳廳的那個身影走去。

“大哥”安灑跪在他的麵前“請不要趕我走”

辰水欒一怔,安灑很聰明,能猜出他心中的決定,那他又如何忍心再出口趕走她?

辰水欒把胞妹拉坐到自己身邊,“安灑,我是活在戰場上的帝子,而你因該是安享天倫的帝女,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

安灑喝著麵前的粥,靜聽不語。辰水欒看著安灑紅腫的臉,抬手輕撫“是大哥下手太重了”

安灑轉頭微笑“大哥同意我留下了”

他輕笑“安灑,你見過安寧了嗎?我一定要讓他成為天下最安寧樂世的王子。”

安灑轉過頭。不再看他“他的眼睛像極了蕭逸”

辰水欒笑意更濃“帝父也這麼說的”

“督主”管家驚慌的跑進飯廳“督主”

辰水欒皺眉,扶住差點跌倒的管家

管家的臉已高高的腫起一邊,一條深深地鞭痕尤為醒目。

安灑袖中閃過一抹藍光,心中一緊,跑出飯廳。

院落中站著九個玄衣少年,少年的前麵,立著個活靈活現的少女,曲卷如瀑的栗發垂至腳腕,肆意的披在身後。

一手叉腰,一手執著皮鞭東張西望。

纖細的身姿立在那,一副唯我獨尊的大小姐樣。

這個死性不改的臭丫頭“笨蛋”安灑高呼。

“啊!。。。。”驚喜交雜著思戀,蕭逸尖叫著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終於找到了,我恨死你了,把我一個人丟下,明明說過跟你混的”

“好了,好了”安灑紅著眼揪開連在身上的泥人。

蕭逸淚眼婆娑的看到了一旁的辰水欒,嘴一撇,一把紮進他的懷裡,嗚嗚痛苦起來。

辰水欒錯愕,拍著幼妹的頭“逸兒,這是怎麼了?”

“他們都欺負我,誰都不要我了,嗚嗚,你要為我報仇,嗚嗚”

眼淚洶湧,全部蹭到長兄懷裡。

“原來我們的逸兒北上訴苦來了,告訴大哥,誰敢欺負你?”

“都有,全部,那些王八蛋”蕭逸依舊不放開,耐在兄長懷裡傾瀉所有委屈。

“蕭逸,大哥有傷”安灑使勁拉開蕭逸,幫她擦著泉眼般的淚水。

皺眉,她會這樣哭,是真受委屈了。

“你臉怎麼了”蕭逸帶著哭聲,尖聲問道。

安灑附在她的耳邊“哎,一時半會說不清”。

蕭逸看到安灑彆有深意的表情,止住了澎湃的情緒。拉著安灑指著呆在一邊的管家“這個人,我說我是督主的妹妹。他非不信,硬要我拿信物,我哪來什麼信物”

安灑無奈歎了一口氣,辰水欒一邊苦笑。

蕭逸指著一旁的九個少年,對著管家鄭重說道“給我好好照顧這幾個爺”

“是是”管家不再多說,領著九個人飛快的離開。

蕭逸終於淡定下來,順著香味竟自進了飯廳。

“餓死了”一邊發著感慨,一邊狼吞虎咽。

辰水欒和安灑走進,做到她身邊。很多事他們還沒有弄明白。隻是知道辰蕭逸來了,活生生的在他們麵前。

“你怎麼來了?”安灑皺著眉頭問她。他們怎麼會讓她離開保護範圍?她的蠱毒解了嗎?

“他們,他們虐待我。。。”才剛抑製的淚水又滾了出來。蕭逸不再多說。

看著蕭逸清瘦的身板,安灑心中抽緊。

蕭逸突然拉住辰水欒的手“大哥,天下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你一定要收留我”

“這都尉府,從你踏進來就成你的天下了。”辰水欒遞了塊蓮花糕給幼妹。

蕭逸破顏笑道“我今天才發現,隻有大哥是我%e4%ba%b2哥哥”

辰水欒苦笑,才想送走安灑,現在連蕭逸也來了,他突然覺得頭有些痛,水析說的對,蕭逸是個讓人頭痛的孩子。

孩子?辰水欒看著安灑,他們把逸兒當做孩子,卻怎麼總忘了,安灑也隻是個和蕭逸一樣年紀的少女。

夜闌人靜,寬大的楠木床上,蕭逸和安灑同靠在一個軟枕之上。

此時的蕭逸失去了白日的氣焰,呼吸輕柔。

“你倒是說啊,你想急死我啊?”安灑忍不住動手揪住她的臉。

“反正就是我跟他完了,放心,我很淡定,沒發瘋。媽的,不就是個男人”

“不可能”安灑騖定,“你沒說明白,肯定有誤會”她不相信鏡若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什麼誤會也沒有,散了就散了”蕭逸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

安灑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你給我口是心非,要是這樣無關痛癢,乾嘛跑到這來療傷?”

“額。。。。你是淑女,彆動粗啊”蕭逸想避開她的眼睛卻奈何無效。

安灑抱緊她“你好像精神好了不少,我走的時候,你虛的像沒腎似地”難道她的毒解了?安灑若有所思。

“嗨,你臉到底怎麼回事?”蕭逸輕輕吹著“挺腫的”

“南夜帝族直係血裔的身份信物是岫玉,我都告訴你幾遍了”

“哦”蕭逸不再強問,安灑不說有她自己的理由。

“哎,蕭逸,我們的錢該用了,打仗真花錢,大哥已經捉襟見肘了”

蕭逸神秘一笑“這事沒問題,我很大方的,生意交給那九個孩子去做,雖然沒有硫和砂那麼熟練,但是也很不錯了”

安灑的眼神黯淡下去“逸兒,我們要為他們報仇”

“兩年不見,有些男子氣了”安灑看著少年們感慨。

蕭逸自豪的笑了“是非常有男子氣,小瞧他們的都是笨蛋”

“今後就靠你們了”蕭逸語重心長的拍著他們的肩膀,把九麵金牌分發給他們“這是調度每個商莊的金牌,你們做的事可是關係望族和夜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九個人一起跪下。

安灑示意他們起身“去了北冰,把自己當成主子,記住,藥效隻能維持一個月,月底一定要回來”安灑慎重囑咐。

辰水欒推門而入。

“安灑,你有客人”

“客人?”安灑心裡有微微的慌亂,默默地跟在辰水欒身後。

“去吧,我相信你們”蕭逸快速的用粉拳砸他們握劍的手,隨即風一般旋出,悄悄跟在安灑身後。

正廳裡坐著個素衣男子,眉目清雋,品著茶,看到走進的辰水欒和安灑,站起身來。

辰水欒對他輕笑,示意他安坐“即使舍妹的朋友,不必多禮”

看到他,安灑有莫名的慌澀,析白的臉有淡淡的嫣紅,她對他微微一笑,坐到了辰水欒旁邊,與他相望。

“辰姑娘最近可好”

一句辰姑娘,安灑的心悄悄地加快了跳動。

她向他點頭。“讓子無哥哥掛心了,安灑很好”比起辰姑娘,她更願意他叫她安灑。安灑低垂眼眸,淺淺的笑,梨渦如盛滿酒的玉尊,一切都是那麼醉人。

安子無微笑的看著她,一時忘了說話。或是不知道說什麼。

“逸兒,進來,不像話”辰水欒向門廳輕斥。

“咳咳。。。”蕭逸不自在的走進來,用迷離的眼睛看著安子無“安老板是千裡迢迢的來看我家姐姐嗎?你怎麼知道她在這呢?”

“蕭逸小姐看起來氣色不錯。”

安灑抬頭向他尋視。注意到安灑的緊張,安子無向她微微點頭。

“哇,都到這個境界啦,可以用眼睛說話了?”蕭逸驚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次若不是石女那件事,恐怕他們兩早就好上了吧。

安灑的臉更紅了一些。

蕭逸嬉笑走到辰水欒前麵拉起他的手“大哥,這是我和安灑在南合遇到的朋友,好的不得了,救了我們好多次,你得好好款待人家”

辰水欒順著蕭逸的力道站了起來,正要說話卻被蕭逸打斷了“大哥,風箏飛樹上了,給我取下來”蕭逸向兄長撒嬌,拉著他就要向外走。

辰水欒扶住蕭逸的肩膀笑對安子無“公子隨意就好,幼妹頑劣,先失陪了”

“打擾督主了”

蕭逸不耐煩,使勁扯走兄長。

安靜的廳閣隻剩下安灑和安子無。

“你。。。?”安灑不知如何開口。

“我是跟著蕭逸小姐一路到這的”

安灑點頭,“蕭逸能一路安全到這,謝謝你了”

安子無淡淡一笑”就算沒有我,她身邊的那幾個人也會讓蕭逸小姐毫發無損的到夜北。何況,我回頭還會向水析要錢的”

氣氛開始融洽起來,剛才的不自在是因為他在身邊嗎?安灑站起來,自在的拉著他的臂肘“出去逛逛,夜北雖地處北地,倒也富庶”

“姑娘待客之道差矣,我旅途勞頓,還不讓我休息”安子無含笑打趣。

“走啦”安灑笑開,不由分說亦是把他扯出了都尉府。

遠遠地蕭逸和辰水欒看著安灑和他嬉笑著步出府邸,“不錯吧,大哥,我挺欣賞他的”一旁的蕭逸問著旁邊的兄長。

夜北城內,不同的服飾的人都在這易貿,上等的絲綢,皮毛,茶葉,珠寶。。。。。

“我可知道安老板富甲一方,不介意我小女子花點吧”安灑彆有居心的把他拉到一處繁華地帶。

“蕭逸小姐也說過,掙錢不容易,要是姑娘手下留情,在下還是樂意效勞的”安子無展開折扇,一副富家公子的樣。

“我隻聽到樂意效勞哦”安灑提著裙據拉著他進了一家金玉之鋪。

眼光流轉,最後定在一堆玉前“我要這個色澤的,兩塊”安灑指著一對如意對老板說道。

老板笑開了顏,用濃厚的地方口音笑道“姑娘好眼光,這可是上好的泉玉”

“姑娘喜歡的都包起來”安子無遞上一扇金葉子。老板馬上取出美玉。

安灑開心的跑到一邊拿起一支流蘇金釵,有跑到另一邊端起一盞月光杯。。。

看著她輕快的背影,安子無心裡一片寧和,能這樣多好。

陸續進了不同的商鋪,此時的安灑已是一身異域風情。

兩匹馬順著綠洲的邊緣,徐徐前進到戈壁的長河邊,馬兒停下汲著水,馬兒上的人看著西邊未落儘的太陽。

“蕭逸說的對,花彆人的錢就是舒服”

安子無看著安灑”姑娘真的開心嗎?”

安灑轉過頭看著他“真的”

“姑娘其實並不開心”從始至終,她沒讓自己停下來,她就像在發泄。

“看到那片高牆了嗎?”安灑指著北方的一線,“那些是這個月冰狼才修建起來的,在高強另一邊有你世上唯一的%e4%ba%b2人,說不定號角馬上想起,說不定是明天,後天,一個月後,你知道我大哥是誰,說不定他會把劍插入敵人的心臟,說不定敵人會把劍□□他的心臟。。。。。”

“安灑”他突然打斷了她“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麼?”

這聲呼喚讓安灑有些恍惚。安灑低下頭“有時候我都不了解自己,隻是你這樣對我,我不可能沒有負罪感”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