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1 / 1)

破鏡重圓之鏡生 類隱 4383 字 1個月前

那盒赤芍。她的包裹裡隻有這兩樣東西,卻都是他的東西,該死,自己竟忘了馬車上的行李。

蕭逸慌亂的收起自己的包裹,死死抱住。“我累了,我去睡覺”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他靜靜看著她奔跑的背影。

仿佛前世欠她的,看到她。他就知道那是致命的誘惑

“原來,從那個小縷被救的那天你們就搭線了,都不告訴我”蕭逸不滿的嚷道。

安灑揪著她的粉臉“當時我們身邊有外人呢。你又那麼貪睡”

“切,還外人,你那麼聰明,連我都看出來安老板愛上你了”

“死丫頭。皮子癢了”安灑一腳把蕭逸踹下床。

蕭逸臉皮厚的爬回被窩“安灑,雖是說笑,但他很像大哥不是嗎。你可以轉移。。。。”

“羅嗦,那個安老板可沒那麼簡單,那個小縷一樣有問題,否則以安老板的性子怎麼那麼輕易收下這樣一個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小,我敢打賭,絕對超過20歲了。”說完安灑看著蕭逸:“你們可是近%e4%ba%b2,小心生個孩子是傻子”

蕭逸皺了皺眉頭,她知道安灑說的是誰。“是喔,哎,還是讓我墮落吧”

“好,墮落吧。墮落吧”

安灑使勁把蕭逸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她裹得更嚴實了些。

蕭逸拿起勺子抵住貝齒,碗裡的粥卻沒動。

“來了一個月了,都沒見幾次,他到底死在哪去了”

“小姐。。。”後麵的話被弦子的目光止住,索爾站起身來走進自己的房裡。

蕭逸看著索爾離去的身影,皺眉“姐姐索爾喜歡他嗎?”

弦子輕歎“索爾是當年太子妃貼身婢女的女兒,自小照顧少主,有些情愫也是情理之中。”

“哼,青梅竹馬也不一定會終成眷屬”

安灑揪了蕭逸一下“戀愛中的女人最可怕,智商為零”,表哥肯定對索爾無意,否則怎會在她麵前如此寵蕭逸。

轉頭看向弦子“姐姐與二哥是怎麼認識的”

仿佛過了許久,弦子的聲音微弱不可聞。“二爺在一個殘暴的狼人手裡救出了我,那時的我是個什麼都做的奴隸,二爺把我帶回了南夜”

安灑握住弦子顫唞的手“都過去了”

“少主是我們望族的希望,少主做了許多,二爺也做了許多,我們不能再被奴役了。。。。”

弦子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唞。

辰水然淡淡看著眼前低首撫琴的女子,一曲暮色彈得斷腸纏綿。

離兒一身雙碟羅秀裙,頰上不均沈的朱粉猶如閒花淡淡的□□。

乾淨而清新。彈到斷腸時。春山眉黛低,這樣惹人憐愛的女子任是誰也不忍□□吧。

“三爺”一黑衣勁裝的男子走進。

“叫她進來吧”

鐘老鴇一進門就跪在辰水然腳邊。“殿下,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要是封了,我這上百個女兒就沒有活路了”

今日一大早,辰帝三子帶了一群護京侍衛,包住飄香院說是要封了這座京城最奢靡的煙花之地。

“來人,把離兒姑娘帶出去”

關上房門,本還在地上哭天搶地的老鴇立刻恢複了常態。俯身叩首“殿下,奴家等了好久”

辰水然抬手示意起身。

鐘老鴇起身後小心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雙手恭敬奉上。

辰水然慢慢翻看著裡麵的紙筏”這裡的姑娘真能乾啊,”看的紙筏裡一個名字後,眼裡閃過即逝的殺意“如果消息不真實我要你們陪葬”

鐘老鴇察言觀色“殿下放心,帝女囑咐過奴家,這事辦不好,我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並囑咐我一切聽從殿下的安排”

辰水然合上小本對老鴇淺淺笑開“我那少不更事的妹妹那麼能乾,恐怕還有我不知道的名堂吧”

老鴇打了個寒噤,慌忙跪下“殿下奴家不敢隱瞞,帝女除了叫奴家打理這幾家香摟,其他的奴家一無所知”

“鐘媽媽對帝女可是忠心不二啊,我已將你兒子接到宮中善待,媽媽可以每月看一次,我會派人來接你”

鐘媽媽將頭抵在地板上“殿下放心,奴家必當儘力做好本分,不敢造次”

“果然是聰明人,那個離兒知道該怎麼辦嗎”

“知道”鐘老鴇在心中顫唞,離兒是這的頭牌姑娘,樹大招風,殿下要放過飄香院。自然要個理由。

他剛才見的是離兒,離兒就得消失。

次日,其都傳辰帝三子因一名妓柳離而撤銷禁封京城第一香摟飄香院的懿旨。招柳離入宮收為寵姬。太後震怒,氣的鳳體違和。

一黑皮絨裙的異國女子看著南和的街市,冷冷道“她們遊玩至此”

“是”

她身後一素顏素衣的女子走到她身旁紫衣男子身前“公子,石女隻能陪到這了,往後石女會陪在師兄身邊。”石女將右掌遞上,掌心一顆龍眼大小的白色光珠。“石女不再是公子的水堂主,請公子收回吧”

錄棄默然不語的接過水珠“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回來吧”

石女淡淡一笑“公子,我答應你的事,石女一定儘力辦到,請公子放心”說完轉身沒入人群。

“她倒是走的輕鬆”軒轅千千淡淡道。

這個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女子讓軒轅千千感到非常不舒服。

“實在是太無聊了”蕭逸拉著安灑在南合市井閒逛。

“小姐該回去了”

蕭逸定定看著突然走到她前麵的弦子,看得弦子不自在。

“姐姐真是不會演戲,這有什麼”她已看見弦子身後幾米開外,兩個熟悉的身影閒適自在的走過商鋪,交談著什麼,身後靜靜地跟著一個乾淨秀氣的女孩。

“嗨,小樓”

女孩轉身,嚇得張大嘴巴,臉色煞白,說不出一句話,蕭逸把做鬼臉的手放下,裂開嘴對轉身的三個人笑開。而安子無目光卻鎖在蕭逸身後的安灑身上。

弦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鏡若喚道“爺”

在外人眼裡弦子是鏡老板的女人。

安灑輕輕拍了拍被嚇壞的小姑娘“蕭逸剛才的鬼臉肯定惡醜”

“嘿嘿,安老板又來做生意啊,我才這兩天出門多了才聽說原來安老板富甲一方,家財萬貫”

安老板轉身對鏡若歎道“你這個妹妹真讓我無言相對”

鏡若用亮如星辰的眼睛看著蕭逸,彆有深意的笑道“莫說是你,我和她二哥一樣對她頭疼,想早日把她嫁出去”

蕭逸不服氣的瞪著他,“我還想早些嫁出去呢,總比天天悶在家裡舒服,”轉身拉過弦子”嫂子啊,哥哥在外麵花天酒地你也不管管,有一次啊,我就在妓院逮著他了”

弦子兩頰微紅,低頭不語。

蕭逸又拉過安灑“走啦走啦,免得有人看了煩”弦子向二人福了身追了上去。

當她們走入拐角時蕭逸拉住弦子的衣袖“姐姐,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忘了買碳沫了”

“小姐”弦子當然知道她不會真的買碳沫

安灑看著蕭逸的傻樣輕笑“姐姐放心,我看著她”

兩人一路小心的跟著二人“哼,男人啊,動物”蕭逸憤然罵道。

安灑打趣“生意人當然要細頭銀幣爭纏頭,你不就是來搞破壞的嘛”

蕭逸扯翹一邊嘴角。眨了眨琉璃淡紫眸“這樓可是我們的不動產,我設計的,跟我來”

掉交錯層相望的憑欄四樓,采用上好杉木而建,春樓本身價值不菲,自然鶯燕不差。

“媽媽好本事啊。這氣派可不比其都飄香院差”

“小姐謬讚,若不是你們,奴家還在鄉下種田呢”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蕭逸向老鴇渾圓的肩頭拍下“你們姐妹都是做媽媽的料啊”

一陣悅耳的絲竹之音彌漫。

看到蕭逸的失神,鐘老鴇連忙解釋“小姐這是寧宇院琴技最好的姑娘,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家道中落流落風塵,賣藝不賣身”

“帶我去看看”聲音平淡逝去了適才的調皮,顯得過於滄桑。

安灑看著她,終究沒有說什麼。此時的蕭逸眼中流光淌逸,有她看不清的東西。

這首曲子她曾聽蕭逸彈過,她告訴她是他教的。

那些往事蕭逸從不回首,她從不敢相信蕭逸忘了。

若不是他,她們怎麼會來到這個時空,像宇宙的兩粒塵埃,掉進了漩渦。

崢嶸之聲隨著推門而入的人頓止。撫琴的姑娘默默起身,她旁邊的吹笛的女孩趕緊站到那女孩身邊,是從小貼身的婢女嗎,即使主子流落風塵也要相隨在側。

蕭逸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清瘦,她並不十分美麗,就像沐浴在風雨中的翠竹,隨時都會折斷。

“媽媽,給她些錢。讓她離開吧”

“小姐”

安灑瞪著老鴇“按小姐的話去辦”

吹笛的女孩終於明白了,一下子跪在蕭逸腳邊“謝謝小姐救命之恩”

那清瘦的女子上前扶起丫鬟,向兩人福了福身“二位小姐的恩情,莫言難忘”

“你叫莫言,”安灑淡笑,“好名字。走吧”安灑示意讓老鴇也離去。

蕭逸突然坐在箏旁軟榻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琴弦。接過安灑遞過來的酒,一飲而儘。

空洞的笑看著安灑“孜孜,我那次是真喝醉了,你恨我嗎”

“蕭逸我是安灑啊”

蕭逸將頭輕靠在安灑肩頭“對不起,安灑,我要說第一百零二遍”

安灑抱著她“傻瓜,我們都那麼好”

蕭逸又為自己真了一杯酒,她將安灑的手拾起放在弦上“和我最後彈一次,完了,我就是辰蕭逸,我不喜歡慕果,我討厭她。

“這酒真烈”安灑對蕭逸輕輕一笑撥動了第一個音符。

很久以前,她曾卷在他的懷裡,他一點點教她,他對她說這首曲子叫莫失莫忘,彈會了就會記住他一輩子,莫失莫忘,她還是忘了他,在車子墜入江中的那刻她就忘了他,忘了嗎?

曾今因為他的清淡,她退去了大小姐的驕縱奢華。

因為他的恬適,她留了長長地頭發,並把它們燙成溫柔的大卷。

因為他的韻味,她開始研磨花鳥蟲魚,用他喜歡的汨羅香水

連孜孜都說她瘋了,是的她瘋了,愛瘋了,愛他沉靜的寵溺,倦在一起她就像飛上了雲端。

第一次聽他彈箏,他像他伸出纖長的手“果果,來,我教你”

於是她跑進了他的懷抱,因為初學的生澀,他們的手指因音律的錯亂糾纏在一起,她在他懷裡咯咯嬌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們一起住在她設計的彆墅中,有溫暖柔和的色調,大大的鏤花落地寢。地板上鋪滿厚厚的塔爾華羊毛地毯。

懷中的嬌笑勝過任何動聽的旋律,他突然捧起懷中的臉,他%e5%90%bb她,%e5%90%bb的纏綿悱惻。琴弦上的手被他偷在掌心,恍惚中她聽到古箏翻落到地毯上的悶悶聲。

那是她第一次聽到這首莫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