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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霍飛快閃身,避開了她的一隻拖鞋,而這隻是今晚戰爭的序幕…

遲霍早上起來的時候,太陽公公早已經上崗了,遲霍眯著眼走到陽台上,把長長的襯衣和褲子收起來,發現皺地不成樣子,但是反正很乾淨,還一股子碧浪洗衣液的清新香氣。

遲霍隨意的一折,然後把衣服扔進兩個乾淨的袋子裡。隨後,走到陽台,去收那雙昨天晚上泄憤刷了很久的皮鞋,發現,它老先生光榮——下崗了!

正前方開裂了一個大口子。遲霍仔細端詳了一下,用還算清醒的大腦分析了一下,然後興奮地衝到正在寫數學作業的白水仙旁邊,“看吧,這丫就是一山寨,還敢裹起獸皮當洋貨!”

白水仙推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鏡,冷笑三聲,“姑娘,人家可是按洋貨價買的,你怎麼著啊,賣身還債?”

啪一聲,遲霍手裡的鞋子掉地上了,她兩眼瞪大老大,扯著白水仙的衣服,“無常,你收了那妖孽吧!不然,我怎麼辦?怎麼辦?”

“姑娘,這麼著吧,你趕緊的,把500字擴到5000字,興許,那老家夥一感動,就免利息了。”

“你幫我寫?”

白水仙盯著天花板良久,緩緩地俯□,“你說,我能驗算一張紙的微積分給那廝嗎?5000果斷不在話下。”

“…”

遲霍盯著鐘鼎辦公室的門N久,然後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袋子,歪頭看到袋子上方那張白紙,心裡安定了。

鐘鼎斜睨了一眼推門而入的遲霍,“膽肥了,嗯?”

遲霍的動作一僵,赫然發現,剛才一放心,覺得好有家的感覺,於是,順手推門了。

“老師,我不是給你帶東西嘛!”遲霍衝著鐘鼎一臉討好的笑。

鐘鼎略微提起了興致,放下手裡的筆和文件夾,“是嗎?”

遲霍看著眼前這個笑容燦爛仿佛非常慈愛的BT老師,先抽出了她的檢討。

鐘鼎笑著接過,不過幾秒功夫,他又抬起了頭,看著對著他傻笑的遲霍,“你語文老師都還健在嗎?”

“誒?”

“這樣的語言表達能力,你語文老師換過不少了吧?”鐘鼎痛心地抖抖手裡的那張檢討。

遲霍心裡的小人複蘇了,她迅速的從身後抽出拳擊手套,對著鐘小人,啪啪的打,邊打邊罵,“想當年,老子的作文也是獲過獎的!”

鐘鼎看著遲霍臉上一臉欣喜,冷冷地飄過一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嗯?”

遲霍回過神,看著鐘鼎一臉戲謔地表情,又把手裡的袋子抓緊了幾分,哀怨地想,隻可惜都是幻想,現實生活告訴我們,善良的百姓要活命,就要死乞白賴地討好地主。

“那我重寫?”

“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時間給你批閱?”

遲霍咬牙切齒地低著頭在心裡默默對著正前方那個BT豎起中指。

“還有事嗎?”鐘鼎喝了口水,懶得抬眼看她。

遲霍立刻遞上手裡的袋子,“老師,這是您的衣服。”

鐘鼎蓋上杯蓋,一隻手伸過去接過袋子,拿出來衣服,看了很久,久到遲霍以為他睡過去了的時候,“我的鞋呢?”

遲霍支支吾吾地說,“鞋尖裂了…”

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鐘鼎看著她,臉色很是難看。

遲霍隻能揪著衣角,一臉小媳婦狀,“我白給您乾活,工資都歸你了!”

鐘鼎忍不住笑了起來,遲霍盯著他,這廝不會被自己刺激瘋了吧?

鐘鼎到底沒告訴她接下來怎麼還債,很快讓她回去了,搞得她現在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到底自己的工資能不能歸自己做主啊?

遲霍回到寢室,債務人也沒索命,她心裡小小的感動了一把,然後拉起祁佳佳和白水仙就去KTV通宵,美名曰,慶祝解放!

三個人點了一紮啤酒,一個水果拚盤,一桶爆米花。

基本上,白水仙和祁佳佳就是去湊個人場,基本都是麥霸遲霍在唱。

啤酒下了一半的時候,遲霍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在吼完一首《離歌》之後,她竟然穩了下氣息,然後很是猖狂的喊了一句,“TMD,老娘早晚要滅了鐘鼎這廝!”

白水仙聽完看看門口突然出現的男人,再看看傻笑著抱著麥的遲霍,手裡的橙子瞬間掉在了地上,祁佳佳還算有點理智,衝上去拉遲霍,“你喝多了,來來下來!”

但是,發酒瘋的人是沒有理智的,她一把推開祁佳佳,一臉天真地笑,“怕什麼,他又聽不到!”

祁佳佳臉色蒼白,正想繼續拉她,鐘鼎就低沉地發話了,“要是他聽到了,怎麼辦?”

遲霍大笑了一聲,顫顫巍巍地轉身,“聽到了…誒,我好想真的喝多了,都出現立體的幻影了!”

鐘鼎雙手抱%e8%83%b8,靠在門邊,死盯著她撓頭再迷茫地拉拉祁佳佳,口水還流出來的囧樣,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遲霍突然一個踉蹌,就要和地麵零距離了,鐘鼎迅速地攬住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預告,下一章是電影院篇,咳咳,不要YY,沒有那麼早,隻是碰巧遇到了,然後,又被鄙視了的事情,嗯,就這樣!!

☆、就愛爆米花了!

遲霍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在寢室,頭痛欲裂,她暗自想,或許那隻是一場夢而已。

她洗漱好,白水仙這等學霸也結束了上午的自習回來了。

“喲,起來了?”

“昨天,後來,麻煩你和佳佳了。”遲霍揉著一頭亂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白水仙拍拍她的肩膀,“其實,我覺得,鐘老師不錯,你吐了人家一身,人家還開車送你回寢室,不過,你在人家車裡還罵他混蛋,然後又吐在人家車子裡了…”

遲霍聽罷,大腦瞬間慶幸,雙手架在白水仙的肩膀兩側,“你騙我的對不對?”

白水仙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騙你?你把祁佳佳那廝叫回來問一下,昨天你整個就是一借酒逞凶的潑婦,攔都攔不住,我們都希望把你扔大街上,要不是鐘老師…”

遲霍還沉浸在昨天模糊的記憶和酒醒後的各種窘迫感的時候,鐘鼎的電話就來了。

“我在你樓下。”

遲霍的心情提到了嗓子眼,“那個…”怎麼辦,債務疊加?

“我沒帶錢,你送點錢下來。”

“多少?”

“吃頓飯,你覺得多少合適啊?”

“老師,咱能說個準確的數字嗎?”

“那就100吧,快點!”

遲霍立刻衝到書包裡,在書包最低層翻出了一個hellokitty的錢包,然後,抽出一張粉紅色的毛爺爺就衝下了樓。

遲霍下樓把錢遞給鐘鼎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師,您夠嗎?”

“不夠。”

遲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說了,要說了。

“不夠,你當我是豬啊!”

老師,您能說話不大喘氣嗎?

“那您吃好喝好!”一臉媚笑。

鐘鼎不屑地瞅她身上的睡衣一眼,擺擺手,“行了,你回去繼續睡吧!”

“老師,這都飯點了。”

鐘鼎嗤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遲霍反複思索良久,覺得很是詭異,回去找白水仙說了一下經過,白水仙拿起茶杯輕輕吹了下冒著水杯裡的水,“你,真的是豬代言人!”

遲霍聽罷,握住雙拳,“我要報仇!”

“那,你就發動場革命吧!”

“咦?”

“不發動革命,你一社會主義欠債人想推翻資產階級專製的債主,你做夢呢!”

“那你說怎麼辦?”

“我要是你,就肯定很現實的,去打工賺錢啦!”

“這麼沒出息!”哼!

“你有出息,你去革命吧!”③思③兔③網③

“…白無常,你到底站在誰那邊!”

“我被資產階級洗腦了,誰給我錢我跟誰!”

“…”

晚上,祁佳佳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不少戰利品。

“喲,姑娘,不錯嘛!男神很是寵你哦!”白水仙拿起護膚品的盒子搖了搖。

“行了,彆酸我了!”祁佳佳紅著臉搶回她手裡的護膚品“還不是因為超市有活動,不然他會讓我去?”

“人家那是會過日子!”

“得,整個一摳門鬼!”

“那你跟他分啊!”

“那也得…我願意。”

“口是心非。”白水仙又坐到座位上,戴上耳機。

遲霍哼著小曲從浴室裡出來,看到祁佳佳掃蕩的戰利品,一臉不高興,“你都不叫上我!我零食儲備都不夠了!”

“這,不也是臨時起意嘛!”祁佳佳不好意思地說,“不然明天我再陪你去一趟?”

“哼,算了,老娘喜歡一個人行走超市。”

“下次…下次我一定陪你。”

“怎麼還有電影票?”遲霍的眼睛突然掃到了票根。

“嗨,超市抽獎,滿300送電影票。”

“好看不?”

“你偶像主演的!”

“300有點虧,算了,我還是明天直奔電影院去好了。”

“嘿,我那好歹vip好吧?”

“那怎麼了,vip還不是同一個電影,何必糟蹋那錢!”

“那你等網上資源不就行啦,去什麼電影院?”

“電影院和眾人一起看的感覺…”遲霍擺擺手,“你是不懂的啦!”

周日一早,遲霍哼著小曲出門了,白水仙臉上出現本周第N次黑線。

買了票,遲霍又像小鳥一樣衝到了爆米花的販售點。就在她等待爆米花的時候,她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鐘鼎!

“鐘老師!”我最近是衰神上門嗎在學校裡被虐還不行,到了外邊也被虐,天理何存啊!

鐘鼎似乎沒想搭理她似的,點了下頭,用略帶鄙視的眼神看著她手裡的爆米花,若有似無地飄過一句話:“多大了,還吃這個!”

頓時,遲霍心裡的小人又開始猛烈地剁肉了,邊剁邊罵,剁死你,剁死你!老娘就是喜歡吃爆米花,怎麼樣,怎麼樣,有種起來剁我呀!

不過,表麵上,她還是要很虛偽地笑,甚至狗%e8%85%bf地附和人家,誰讓他是老師呢!這學期課程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上麵了。

走進電影院,原想著不快能一掃而光,人家大學老師多高的修養,怎麼可能看這種喜劇片,他應該選的是隔壁的科幻片,嗯,懷著這種雀躍的心情,她找到了位子,剛坐下,就發現坐在隔一個座位的人竟然是——“鐘老師?”

“遲同學,需要那麼驚訝嗎?”鐘鼎冷冷地看著她,似乎覺得這姑娘剛從鄉下來城裡一樣,看啥都新奇。

“沒,什麼都沒有!”遲霍鴕鳥心態再一次作祟,好吧,這輩子她隻能在心裡畫圈圈了。

遲霍轉過頭想著眼不見心不煩,結果無意看到那個家夥居然盯著自己的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