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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洋花跟著車來到山上,這裡比較偏僻,大隊的搜救可能要明天才能趕到,所以,隻有四五個警員來幫忙。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本來三三兩兩分隊遇到了林子的瘴氣,瘴氣很重,隔著瘴氣隻能聽到聲音,但就是見不到人。

左洋花和一名與她合作組隊的警員走散了,迷迷糊糊地走到一處,瘴氣微弱的地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廟,她以為是海市蜃樓,可走近才發現,那的的確確是一處廟,她試探著朝裡麵走,腦袋不斷想起上山前聽說的故事,山野間遊蕩的鬼魂,常常化成人們心心念念的人,出來作惡。廟裡的神仙能夠在他們上山農作的時候,保佑他們,躲避這些災難,山腳下村民對這裡的崇敬,自然不言而喻。她愣神的功夫,謝安池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一定是幻覺。醒一醒。”左洋花渾身冰涼站在那裡,伸手掐著自己的大%e8%85%bf,希望能儘快拜托遊蕩的鬼魂,哆嗦著朝前走。

以前說不害怕這些,都是她自我暗示,希望能達到自我催眠的目的。

謝安池覺得左洋花這樣還挺可愛,從沒見過這個女人害怕到哆嗦,困在電梯也隻是腦袋一歪,暈過去。他決定去嚇嚇她。

謝安池捏著腳步跑到她身側,不讓自己的身體接觸到她的肩膀,故意壓低聲音,“小妹妹,你來找人啊?”

左洋花突然笑起來,猛地伸手勾過謝安池的脖子,有些發泄似得在他肚子上打起來,“混蛋,沒事玩失蹤,知不知道我很著急?”

謝安池抓著她的手,試圖躲過攻擊,僵持間,老道長的咳嗽聲,再次響起,“兩位施主請進來吧!”

借著廟裡微弱的燭光,道長點燃了一炷香,在神麵前念叨了些什麼,轉過身,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待三人做好,道長捋了下自己的胡子,輕咳了一聲,“恕我直言,謝施主,是否曾靈魂走失過一段時間?”

“是。”謝安池有些遲疑地看了看稍顯意外的左洋花。

道長安撫道:“女施主不必害怕,他靈魂出走,也是去找你罷了。”

“道長,這什麼意思?”左洋花有些理不清思緒,難不成靈魂和鬼魂一說真的存在?

老道長笑而不語得坐在一邊,眼神不時瞅瞅謝安池,謝安池隻得硬著頭皮說:“就…我們那次事故,我突然就變成植物人,可靈魂卻獨立於禸體,自己跑出來了。”

“那你來找我,為什麼,我都沒感覺?”左洋花有些狐疑,按照書上說的,周圍有靈異的事物出現,體表會感覺到涼。

“你見過我。”謝安池黑曜石般的眼神閃爍著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在夢裡。”

“夢裡?”左洋花的腦海飛速翻閱著關於謝安池點滴回憶,夢見謝安池的日子不多,而且多半也不是什麼好夢,如果說真的遇到過難忘的人,她倒是有那麼一個,“Jupiter。”左洋花有些出神地念叨。

“想起來了?”謝安池有些驚喜。

“夢境的脆弱,可以連接身弱者,讓靈魂入侵。”老道長在一邊解釋道:“不過,也不是什麼都可以入侵。”

“這個我聽一個死去的鬼魂說過。”謝安池附和著摸摸左洋花的手背,“要當事人心裡又那個人的記憶,才能見到。”

“那麼,一定要達到見過的條件才可以嗎?”左洋花有些好奇。

“不是。”道長朝著供神的方向望了望,語氣有些高深地說:“前世的羈絆也可以。”

“前世?”謝安池和左洋花同時發出驚歎。

“這是第四世了吧!”老道長朝他們點點頭,“三世修德,換來這一世在一起,不容易啊!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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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洋花和謝安池牽著手走到廟外的空地上,深藍色的夜空上麵撒著鑽石一般閃爍的星星,左洋花的嘴角微微上揚,“人生還挺神奇的。”

“一般姑娘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我們前世也這樣一起手拉手看星星嗎?真浪漫!’”謝安池搖著他們牽著的手說著,說到後麵自己都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了。

“那我是一般姑娘嗎?”左洋花賭氣一般捏了捏謝安池的臉,謝安池配合地叫了起來,“這女人怎麼這麼暴力!”

“你說什麼?”左洋花伸手要偷襲他,按照普通劇情來講,此刻男主不是應該配合著打鬨一會兒?

謝安池繞過了打鬨階段,直接一勾手,把她抱在懷裡,蹭著她的耳畔,聲音黯啞,“說什麼?”

左洋花紅著臉想要逃出他圈起的手臂,“你放開。”

“不放,好不容易在一起呢!”

“我以為你不相信鬼神說,才去找姚燁的。”

“當靈魂的時候,是不想相信。可是,醒來的時候,覺得要不去相信才能繼續活下去。”謝安池沉默了片刻,“有時候,希望自己一直都是靈魂,這樣不會離開你。有時候,又想趕快醒過來,在彆人抓到你之前,先把你抓在手裡,不讓你走掉。”

左洋花聽完有些感動,可嘴上還忍不住調侃,“你還真是矛盾。”

“還好,沒錯過。”謝安池收緊手臂擁抱她。

“是啊,還好沒有。”

天色有些泛白了,瘴氣褪去,汽車和警笛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來,“回家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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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之的辦公室裡,林靜正端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喝茶。

“小靜?”林念之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自己妹妹,有些詫異,“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了?”林靜攏了攏發絲,“什麼時候,我們也這麼生分了?”

“那倒是沒有,隻是,你來的話,一般都是當爸爸的說客的!”林念之歎息著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手裡的文件夾扔到桌子上。

“既然知道這點,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現在回去,就是代表和他老人家低頭,這件事,並不是我做錯的,我為什麼要承擔責任?”

“你知道爸爸最恨彆人抄襲。你也知道媽的病…..”林靜的話還沒說完,林念之就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兩隻手扣在她身側的沙發靠背上,兩隻眼像是發怒的野獸一般,“他和我,你隻能選一個。”

“大哥。”林靜痛心不已地喊道。

林念之像是回過神,站起來,背對著她,“小靜,我有恨他,你應該知道。媽媽是怎麼死的?外婆沒和你講過嗎?事實,不是他隨便說說就能粉飾!這些年,我努力爬,就是為了打敗他,我已經走了很長的路,我不想停下來。”

“包括利用左洋花嗎?”林靜想起自己曾經看過左洋花和林念之的合影,當時她還調侃過他們,隻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反而成為了謝安池的女朋友,並且還扯進了林家的鬥爭中。

“我知道你和謝安池的戀情,如果你想再續前緣,我勸你最好不要。”林念之眯起眼眸,“現在的謝安池和當年你嘴裡謝安池,完全是兩個人。到時候,你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所以,為了你的計劃,謝安池也要被犧牲?”林靜心頭一緊,這麼多年不見,林念之比過去更加絕情了。

“你不該回國的。”林念之不悅地擰過頭,“當初既然選擇了安德森,就不應該再回頭看。”

“大哥,無辜的人沒有理由為了你輸掉未來。可,爸爸真的是你認為的那樣嗎?如果是,他還要替你去求左洋花,不是很矛盾?他憑什麼一直要為你還債?”林靜嘶吼著駁斥他,“你以為搶了彆人的劇本,就能安枕無憂,隻要你的地位,你的投資商不會動搖,就不用擔心什麼,可以繼續為所欲為?甚至可以用錢收買彆人作偽證。我聽說,你還用手段威脅了不聽話的小編劇。大哥,你這都是在做什麼?”

“看來,你已經選好了。”林念之冷笑,“那就待著好好看結果吧!”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你不會得逞的。”

“是嗎?這可不好說,謝安池的金主要是倒了,我看他拿什麼和我鬥?”林念之咬牙切齒地說完,陰險地笑笑,“我看他日後,要是肯彎彎脖子,變成一個男公關,或許有些金主願意給他些門路。”

“大哥,你惡不惡心?你什麼時候,內心那麼齷齪了?以前那個內心清高的大哥呢?難道,你以為你用爸爸的人脈乾這種勾當,沒人會發現嗎?”林靜站起來,走到門邊,“大哥,念在我們兄妹一場,希望你趕緊收手。”

林靜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在門關上的一刹那,身後林念之扔向她的玻璃杯應聲摔的粉碎,伴隨林念之的吼聲,“你少在那邊給我講七講八!”

☆、方拓被抓

電影殺青的記者招待會,林念之倒是不請自來了,同來的還有林靜。

“倒是都來齊了。”左洋花無奈地歎了口氣。

謝安池站在她旁邊,拍拍她的肩膀,“沒事,這種場麵我經曆的多了。”

“如果這是炫耀,搓板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左洋花指指謝安池助理手上拿著正在朝後台移動的禮物,其中一個包裝裂開,露出小半截搓板上半段,“了解你最深的除了你父母,就是那些粉絲了。”

謝安池仿佛元神出竅一般呆滯了片刻,隨機笑了起來,“看來,我走的逗比路線也是非常到位了。”

“厚臉皮!”

“承蒙左編厚愛,不敢居功。”

林念之的到來,自然是吸引了某些好事的媒體,不過,這其中自然也是安插了謝安池找來的“自己人”。

由於年初同時要拍攝兩部電影,都是同樣的題材,林念之的到訪,林念之和左洋花前些年被爆出的成年舊事,複合的傳聞也被老話重提,更有人對於謝安池和林念之這對情敵的關係格外感興趣。

“我和洋花在此謝過各位關心,戀情未受影響。”謝安池淡淡地回答道:“林編和洋花的事情已經過去,都在一個圈子,合作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我們會拿出專業的態度來對待工作上的事,也希望大家更關注我們的作品。”

謝安池回答的時候,林念之就在一側噙著笑斜睨著他。待到記者提問完謝安池,黑壓壓的話筒都湧到了林念之的麵前,“林編,請問,對於謝安池的回答,您則麼看?”

“您是否有意將男主確定為謝安池?是故意找他麻煩嗎?”

“這件事和左編有關嗎?”

……

林念之和氣地擺擺手,“大家的關心,我都能感受到。但是,正如安池所說,我們都是專業的劇作家和演員,對於這些八卦,大家聽聽就好。找他作為男主角,主要是因為安池初次演戲就是接的我的電影處女作,他的表演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林念之說道這裡,朝謝安池那邊擠擠眼,“所以,我的回答是,對,我是故意選定他的。而且我相信,我們這一次的合作,會碰撞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