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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都是劇組的人,她一個單身女青年出入一個單身男青年的房間多少有些不妥,雖然,這年頭很開放,她也能接受彆人這樣做,但這件事發生在她身上,多少還是不能接受。

謝安池見她有些固執,便鬆開行李箱的把手,迅速攔腰抱起她,再拉著行李打開自己的房門,扔到床上,瀟灑地甩上門。

“謝安池,我跟你說,你不能胡來。我們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能強迫我的!”左洋花義正言辭地縮成一團。

謝安池邁開長%e8%85%bf,在床邊溜達了兩下,猛地撲倒她麵前,拎起她脖子上細細的紅線,“謝家的家規,隻有謝家的媳婦才有權佩戴。”

左洋花驚慌地抓起%e8%83%b8`前雕刻細致的玉石,上麵是謝安池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你上次不是這樣說的。”

“我上次跟你說是定情物不是嗎?”謝安池微笑著反駁,“我隻是忘了告訴你這是我一出生就帶著的玉而已。”

“謝家媳婦才能帶?”左洋花試探著問。

謝安池笑著點點頭。

“那…….你…….林靜帶過?”

左洋花的話剛一出口,謝安池的笑便在嘴角定格了,他眯起眼眸,原本磨蹭她的臉頰的手指也跟著停滯了,他的聲音變得陰冷起來,“你在懷疑我?”

☆、上山

WA集團總部,鐘盛把領在手裡的黑色提包往鐘鳴的桌子上一摔,在鐘鳴的手剛剛放到包的瞬間,鐘盛按住他的手,“最近追白水仙的男人的資料,全部。”

“我沒聽錯吧?”鐘鳴彎起嘴角,“三少這是想追彆人的妞?”

“看來不想要,我走了。”鐘盛另一隻手往外拉扯包的肩帶,轉身就要離開。

鐘鳴兩手撐開向後滑動椅子,在身邊的抽屜裡抽出一個文件夾,翻開地同時還發出驚歎地聲音,鐘盛忍不住回頭。

鐘鳴見自己的詭計得逞,懶洋洋地念叨著,“長得不錯,看起來也不是一頭草包…..啊,看上他的妹子那麼多,都拒絕了。真可惜!”

鐘盛三步並作兩步,把包扔到鐘鳴懷裡,一把奪過那份資料,鐘鳴吃痛地抱著黑色的背包,嘟囔道:“哎呀,小青年,真是莽撞!弄不好,這要壞的!”邊說著,邊從包裡抽出一台黑色的筆電。

鐘盛翻閱這資料,眉頭緊鎖,語氣也有些不客氣,“壞了我也能恢複數據,不過,你確定這個人是她男朋友?”

鐘盛揚揚手裡的紙,一臉不相信,鐘鳴篤定地點頭,讓鐘盛更加覺得窩火,“大哥,你覺得這人和我比,有優勢嗎?”

鐘鳴摩攃著筆電,%e8%88%94了%e8%88%94嘴%e5%94%87,“在我眼裡,我弟弟是最優秀的!而且,水仙的眼光也是很高的”鐘盛聽到這眉頭略微有些舒展開,鐘鳴見狀也很是滿意,他接著話鋒一轉,“可是,愛情這種事……比的不是誰能抓住女人的心嗎?”

鐘鳴的話讓鐘盛又跌入了深淵中,整個人低著頭盯著文件上的照片,一言不發,像是雕塑了一般。

鐘鳴歎了口氣,點開桌麵上的文件夾,找到了鐘盛整理好的資料,仔細瀏覽,“林念之這小子,倒是做了不少事啊!拿這個功夫練習寫東西的話,也不至於這麼苟延殘喘。”

“大哥。”鐘盛有些低沉地開腔,聲音透著無限的迷茫,“我現在去追,是不是也是苟延殘喘?”

鐘鳴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小盛啊,苟延殘喘這個詞不適合你。”鐘鳴從手肘邊的一疊文件夾中抽了一個黃色文件夾遞到鐘盛麵前,“白水仙的詳細資料。”

“大哥,你這是在鄙視我對水仙不了解嗎?”鐘盛的眼神有些哀怨,感覺接過來,就好像要否定之前自己對白水仙所有的認識,不接,就會感覺心裡不痛快,好像彆人有了秘籍,自己赤手空拳一般。

“苟延殘喘是悲劇,可白水仙和你,還不到這一步。”鐘鳴淡淡地說:“沒有一帆風順的愛情,對習慣成功的你來講,就是一種成長。”

“每騙我?”

“姚燁的心理測試結果你總該相信的。”鐘鳴打開文件夾,指著最上麵的一張報告單說道:“白水仙有難以忘記的戀人,但她那麼多年,接觸的人你都知道,你應該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你找老姚……就是做這件事?”鐘盛有點意外,一雙眼睛泛著感動。

“當然…..隻是順便。”鐘鳴揉揉自己的額角,見鐘盛一副泄氣的表情,鐘鳴又安慰他說:“白水仙和姚燁乘同一班飛機,鄰座。姚燁見她哭的可憐,日行一善而已。”

“你…..”鐘盛想問什麼時候,腦子飛快閃過自己生日會上那個一閃而過的背影,他像是被閃電擊中般,“她來過….那天,她來了…..”

“突發事件永遠能夠打亂你所有的計劃。”鐘鳴感慨地說:“首先,給她安全感吧,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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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很久以後,謝安池如願抱著左洋花入睡,本以為能夠安穩地睡到自然醒,鐘鳴的電話卻硬生生打斷了這份美好的生活。

他跳起來,拿著電話躲進衛生間,聲音也壓低了幾分,但還是忍不住歎了氣,“這麼晚了,老板你還不睡?”

“本來要睡,想你了。你信嗎?”鐘鳴慵懶的嗓音從手機另一邊傳來。

“被你惦記,我有點受寵若驚。”謝安池按著額頭,緩解因為鐘鳴的調?戲引起的頭皮發麻。

“聽你這語氣,好像很失望似得。”

謝安池靠在門邊,用另一邊的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還不忘繼續和鐘鳴聊天,“趙小姐沒下班吧?”

“老板的家事是禁區,你不知道嗎?”

“所以,為了打發等待的時間,來調?戲拍了一天戲的下屬嗎?”

“哦,我都忘記正事了。”鐘鳴佯裝尷尬地笑了笑,“魚兒上鉤了,我有點興奮,很明顯嗎?”

“老板,你一直都是個謹小慎微的人。”謝安池撇撇嘴,“明天我上山,拍完回去找你。”

謝安池沒繼續和鐘鳴纏鬥,因為,他休息的時間已經差不多結束了。他打開衛生間的水龍頭,按部就班的開始洗漱,再過一會兒,助理就會來敲門,他得趕在助理來之前出門,這樣,左洋花才能好好休息休息。

今天的拍攝地點在山腰和山峰的幾處林子裡,先頭部隊已經在昨天上去布景了。他洗漱完,輕手輕腳地從櫃子裡麵拿出自己包好的衣服,再退回衛生間更換,順便回憶一下台詞和需要自己帶的私人物品。

臨出門前,他朝床上麵望了一眼,左洋花還在沉睡,他忍不住幻想把她也打包走,下一秒,又忍不住搖搖頭笑起來。

左洋花靠近傍晚的時候才暈暈乎乎地爬起來,第一個來自身體的信號就是餓。她打開床頭燈,另一半床位上空空如也,她裹著被單尋找到自己可以更換的衣服,匆匆忙忙更換好,快速進行一番洗漱,拿起手機和錢包就向門外衝,在摸到門把手時,突然想到房卡,趕緊拿好,拉開門迅速朝餐廳方向奔去。

經過走廊和電梯,她遇到兩三個謝安池的粉絲,其中一個黑白衣服的女生見了她,拉著另一個粉色衣服的女生退到一邊,神神秘秘地說起了悄悄話。此時,她的饑餓感大過天,她排隊點餐,找了位置開始吃飯。

邊吃著,邊翻看網絡上其他同事今天的工作照,她從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拍的圖片一角找到了正躲在躺椅上蒙頭補眠的謝安池,剛剛放心他的工作狀態,卻聽到隔壁一桌傳來的驚歎,“謝安池沒下來嗎?”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有一場戲要去一個很偏的地方,車子上不去了,導演他們就說扛著機器上去,到時候再安排。”一個聲音比較尖的女生抱怨道:“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其他人都到了,就謝安池沒到。我們又不能一直等他吧?山下麵探班的那幾個女的就開始衝著我們嗷嗷亂叫,討厭死了!”

左洋花緩緩抬頭湊到那邊,一個帶著黑色帽子的女生附和著說:“對啊,他一個人不下山,我們整組都困在上麵嗎?再說了,他延誤了拍攝,導演一邊擔心他,還得一邊和投資方解釋,到底誰該吼誰啊!”

“導演還要和那些腦殘道歉,真是夠了,副導演報警了,警察也得聯係了山附近熟悉路的村民才行,山頂一點信號都沒有,不知道這位大哥跑哪裡玩去了。”

“你小聲點!好歹他女朋友還在啊!萬一被她知道了,還不又要一陣撒潑亂叫?”

“說的也是,趕緊吃完回去,可彆和她碰上!”

“就是!”

左洋花聽到這裡,心裡有些不痛快,她利落地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端著餐盤走到隔壁桌,三個小助理瞬間縮到裡麵,眼神充滿了驚恐。

“撒潑那種一點便宜都占不到,嘴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爛招,你們覺得我會用嗎?”左洋花鄙夷地翻了個白眼,“一個男人所有保險的受益人,我有這個權利兌現。”

左洋花說完,仰頭挺%e8%83%b8離開了餐廳,接著立刻聯係靳斯和石小桃詢問最新情況,並且尋找交通工具儘快趕往拍攝地點。

天色越來越暗了,謝安池正拿著一根木棍在樹林裡麵溜達,到處尋找下山的路。他拿出手機點開手電的模式,搜尋四周可以利用的東西,夜裡的寒氣太重,他得找點東西來取暖。

傍晚時候,他找了幾塊石頭,現在,他得再找些柴火來,以備不時之需。幸虧高中的時候簡單學習了些野外求成的本領,現在可算是發揮些用處了。

火升起來了,他靠在火邊搓著手掌,突然想起了在話劇社的那段生活。那個時候,老茂、老鬼和他,倒是不需要點柴火,隻要老鬼把他的空酒瓶倒放,瓶底就會冒出一團藍色的火焰。老茂說,那是鬼火,隻有鬼能看到。晚上舉著鬼火,就能引來周圍的遊魂,大家坐在一起玩,就像活著的時候那樣。

有次,一個獨眼的小鬼教給他一首歌,說是山上的老道士唱給他的,能幫住遊蕩的鬼魂超度,還能保佑迷路的人不會被邪惡的野鬼給勾走。他覺得反正也沒人,就當練練嗓子了。

“KUAMALIMLA……”他剛試著開唱,就聽到身後一個老者的咳嗽聲,林子晚上的瘴氣有些重,看不到是人是鬼,他停了一會兒,後麵也安靜了。他準備繼續唱,後麵的拐杖聲伴著老者的咳嗽又開始清晰地響起來。

他低聲唱著,隨著身後聲音的越來越近,幾乎隻有幾步遠,他猛地回頭,”您是?”

☆、羈絆

謝安池跟著老人來到廟裡,接著燈光,看清了眼前的供奉的神仙,除了供神的色彩沒有半點塵土或者剝落的跡象,周圍的紅柱子的底端略微有些剝落,他恭順地問道:“道長,我想感謝下這位大仙,請問,你能給我些香嗎?”

老道長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從廟的一處取了些香遞給謝安池,“施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