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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件,絲毫沒有半點激動的情緒,仿佛在談論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您也是投資方,我的團隊交作品前,您的預估,我們後期的規劃,都已經開始了。現在,突然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停下來,我不接受,我必須知道事情的真相。”左洋花說完忍不住吹起自己垂下的發絲,環著手臂站在桌子前麵。

BOSS拿起手裡的筆,在文件紙上輕輕滑動,“真相,電話已經講的很清楚了。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

“就因為林老編劇的麵子。”左洋花冷哼,“還值錢?哦,原來‘借鑒’也要分檔次。”

“對,借鑒。你的用詞非常好。”BOSS深表讚同,“林老先生中午想邀請你吃飯,聊一下,你們可以就這個問題,深入展開。”

“你瘋了,左思成?我去和他聊,聊什麼?你兒子剽竊,你特麼裝瞎?”左洋花啪得一聲把包甩在桌子上麵,狠狠地彆過頭去。

左思成捋了捋自己的劉海,緩緩抬起頭,“放心,我怎麼可能讓給你單刀赴會呢!”

“那你合同簽了沒,你個奸商?”左洋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左思成靠著座椅,一副痞痞的樣子,手裡還不斷把玩著手裡的筆杆,“簽字了,不履行不一定會違約。違約了,不犯法,還能將他一軍,才算贏家。”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出息了?我怎麼不知道啊?”左洋花冷笑道,“牛皮吹破了,可什麼都留不下。”

“那怎麼了,好歹我比你早出生三年,你剛生出來,哥哥我都會跑了!”

“然而,你也隻能用體能來代替智能了。”

“左洋花,你一定會後悔!”

“左思成,你有本事就趕緊拿出來啊!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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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池站在大大的落地床前,看著外麵的灰暗的天空,靳斯拿著打印出來的文件慌慌張張地從書房走出來,打破了那份沉寂,“安池,林念之那邊暫時沒動靜,但林編中午要請左小姐吃飯。你要不要…..”

謝安池伸出食指在靳斯麵前晃晃,微微張了張口,卻又閉上,手臂慢慢抬起放在落地窗上,遮住視線,“老靳,我晚上需要打扮下嗎?帶那些禮物,嶽母大人會滿意嗎?”

“安池。”靳斯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強裝出一副嬉笑的樣子,“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剛下飛機就去左成銘那邊報道了,在你回國前,一直都在和他用聊天軟件,閒談!”

“老靳,怎麼說呢!”謝安池把手搭在靳斯的肩膀上,“以前,那些,女人頂多是打發時間,但這次,怎麼說呢?感覺有點像我們當年花三天三夜黑了那個倒黴的賣保險的公司,那種感覺很澎湃,很激動,總之,想起來,就會特彆興奮。”

“左家那位小姐,真那麼大魅力?還是你隻是無聊想著打發時間而已。”靳斯搖搖頭,“安池,從小到大,你念書一直都很棒,無可否認,你的興趣使然。但愛情這個保質期那麼短的東西,你可真的要想清楚。沒人能保鮮一輩子,除非加了化學防腐劑。”

“老靳,愛情也有保鮮劑,也是化學產物——多巴胺。”

“OK,雖然無法反駁你,但你第三十五位女朋友,哦,也就是那位醫學係女學霸死而無憾了,這算是愛情的副產品吧!”靳斯無奈地談談手,“也是唯一一位女醫學生。”

“老靳。”謝安池的手突然垂下來,眼神收斂起來,“你的記性也有出差錯的時候。”

“安池…..”靳斯轉念一想,突然反應過來,他伸手想要拉住謝安池,卻見他已經轉身去了衣帽間,徒留下他在原地懊惱地抓扯著頭發,“該死的,竟然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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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洋花沒刻意打扮,因為她想不出來自己要打扮給誰看,這又不是選美比賽,況且是八百年前就已經散了的孽緣了。

林念之的父%e4%ba%b2把地點選在了中等價位的菜館包房,地方乾淨、雅致,也足夠安靜——林念之不在。

父權過於強大,左洋花不知道該替林念之高興還是惋惜了。

林編劇的話基本就是聊家常,左家出品的電影,不少沾了林編劇的光,左洋花談戀愛的時候,自然也是做過了解的,雖然沒有直說,但心裡多少有點數。麵子上,總歸還是要做的。

聖誕節的氣氛,讓整個街道都變得溫馨起來,隔著包房的窗戶,外邊的樹枝上掛上了漂亮的裝飾物,對麵買衣服的櫥窗,也多了些卡通形象的點綴,見她看的出神,林編劇柔和地笑了笑,“你和靜蘭真像。”

“啊?您說誰?”左洋花回過神,腦袋飛速轉起來,依稀想起林念之似乎有個妹妹,“您女兒?”

“不不,小靜她,才不喜歡這些。她從小就特彆成熟,像個小大人。都怪我,靜蘭走得早,沒能讓他們好好過小孩子喜歡的生活。”林編劇的眼神有些憂傷,他攥著手裡的茶杯,摩挲了半天,才拿起來喝了一口。

“林伯伯,您儘力了。”左洋花考慮了很久,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的這位長輩,亦或者說隱藏極深的敵人。畢竟,他近年來的作品也頗多爭議,多半也離不開抄襲的醜聞。可,他畢竟也是個重情之人。

“你很像她,這大概是念之會喜歡你的原因吧!”林編劇拉著她的手,眼神滿是欣喜和寬慰,“你們都還年輕,特彆男人,總是會在年輕的時候犯錯,成長的又慢,所以,女人心裡容易生厭。”

說的倒是好聽。左洋花腹誹,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應和著,把這頓飯儘快吃飯,從此再也不見。

林編劇似乎沒打算放過這個話題,還想著進一步和她談談關於林念之的問題,核心就是兩個字:複合。

然而,她的答案也是非常肯定的兩個字:沒門。

繞圈圈的方式,顯然非常不合適她,她思付著如何擺%e8%84%b1這個困境,來求得一個比較妥當的結果。

包廂的門嘎吱一聲被擰開,一個帶著墨鏡,圍巾抱在脖子處的男子突然闖入。

左洋花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瞪大眼睛看著來人摘下墨鏡,微微朝她眨眨眼。

“怕是不行,她很迷戀我呢!”謝安池大喇喇地走進來,斜倚著牆壁,跟林編劇招招手,非常和適宜的宣布了比賽結果的表情。

“你是?”林編劇眯著眼非常不滿意自己剛剛鋪好的梗,就這麼著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攪黃。

謝安池和林編劇隔著空氣,眼神的氣氛就顯得格外微妙。左洋花起身,悄悄拿起自己的背包和外套,來到謝安池身邊,想著拉他出去,順帶離開,“林伯伯,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您慢用!”

左洋花推著謝安池往外走,出了飯店,左洋花回頭,發現林編劇沒追過來,便抬腳要離開,剛邁出一條%e8%85%bf,就被拉住了手臂,整個人倒在謝安池懷裡。

“我來接你,可你呢,真無情啊!”謝安池張開手臂,攬住她,“外邊天這麼冷。”

“我又沒讓你等。”左洋花不領情地撇嘴。

“口是心非。”謝安池笑著伸手摸摸她的發絲,然後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既然這樣,你被綁架了左小姐,現在,要聽我的。”

“謝安池,你還真是幼稚。”

“走吧,先去買見麵禮。”

謝安池拉著左洋花,走入湧動的人潮。他們身後,一棵裝飾物格外鮮豔的聖誕樹後,一個拉著手提箱的女孩子慢慢走出來,但也隻是靜默地看了看他們拉扯著遠去的身影,便轉身離開了。

☆、番外 左思成賽西施

賽西施對左思成的印象,可以概括為四個字“假公濟私”。▲思▲兔▲網▲

左思成對這個評價也給出了四個字,“口是心非”。

所以,本來想要整理他們感情線的左洋花,隻在紙上留了四個字,“暗度陳倉”。

哦,那大概是一個暑假,隔壁家的姐姐要去約會,然而,她還要負責自己兩個表妹的吃飯問題,原因是,她舅舅和舅媽正在馬爾代夫忙著生三胎。

這算是左洋花和賽家兩姐妹第一次見麵,賽貂蟬還隻是個長著%e4%b9%b3牙穿著粉色小裙子,在%e8%88%94棒棒糖的小孩子,沒現在那麼高冷神秘,呃,宅。

賽西施穿著短褲,一手牽著賽貂蟬,她努力微笑不露牙,因為門牙剛剛掉了,很不美。

賽家兩姐妹被花木蘭領進門的時候,左洋花和左思成正在為誰的房門上應該有變形金剛護體做最後的鬥爭。左思成伸著手臂拚命抵抗左洋花的攻擊,花木蘭一把扯住左洋花,左思成趁亂撈起變形金剛護在懷裡,整個人縮成一團。

左洋花狠狠地瞪著他,不悅地撇頭,正好看到賽家姐妹正好奇地打量他們。

哦,普通小孩子的熟悉並不是靠家長的自我介紹,而是靠後期的打打鬨鬨,男生之間過於直接,女生嘛,就是要花點心思,試探下對方。

做做遊戲,玩玩玩具,隻適合發生在白天的話,處的好,頂多算是好的玩伴,要是發生在夜晚,那就隻能是惡作劇的前兆。

這天晚上,鄰居家姐姐外宿了。對於一個成年大齡女青年來講,外宿在正常不過了。這點,賽西施從姑姑家依然領教過了,隻是,沒想到,姑姑和姑父去外地辦事竟然遇到台風天回不來。

她們隻能寄宿在善良的鄰居阿姨家。

左洋花印象中,除了和自己表妹一起同床共枕過,大概,這是第一次和陌生人睡覺,她有點睡不著。

三個娃娃偷偷在床上互相講故事,數綿羊,做一起能促進睡覺的事情無果,還要在花木蘭臨睡前最後一次來查房的時候,假裝睡著。

漆黑的房間,外麵也安靜了。

左洋花坐起來,拿起床頭櫃裡的手電筒打開,放在地板鋪著字母的格子板上,接著光亮從書櫃底層把百寶箱拉出來,拿出自己的寶貝。

賽西施和賽貂蟬湊過頭,“真的要玩?”

“噓!小點聲。”左洋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賽氏姐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配合。

“好了,為了讓規則更加科學,我們用積木代酒。輸了就要假裝喝酒,然後做任務。”左洋花一本正經地宣布規則,還在自己和她們麵前放置了一塊積木。

“姐姐,我可以給你換一下嗎?我還小。”賽貂蟬囁嚅地拿起手裡的積木,皺著眉頭嘟嚕,“喝多不好。”

“假裝,白天,我們不是做過好多次了?”賽西施皺著眉頭不悅地說,但手還是很誠實地接過了,並且換掉了賽貂蟬的積木。

“那麼,我們現在開始了。”左洋花從百寶箱裡拿出白天藏好的空可樂瓶,在他們麵前晃動了幾下,再小心放在地板上,輕輕轉動起來。

有個妹妹的感覺就是,上學的早上,她永遠是用%e8%85%bf踹醒你的。左思成深諳其中的悲痛,對於同學中流傳的有個妹妹是個寶的鬼故事,他從來都是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