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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夢裡,但時間不長,特彆最近這一個月,她差不多一周兩三天都能做夢,但Jupiter有時候話說到一半就不見了。

晚上,謝安池又去了老茂帶他去練習的地方,獨自站在那裡唱著老茂教給他的戲。他似乎能感覺到被留下那個人的孤獨,但似乎自己也沒多少時間了,左洋花呢?最近這幾次,他有感覺自己在墜落,就算從她夢裡出來,手腕還是生疼,眼前模糊一片,總是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肉身。

如果他走了,她根本不會記得他吧?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一直沉湎在一個虛構的人身上,並且這個人還是個沒有相貌特征的麵具人。

他心情沉重地來到左洋花的臥室,她已經睡下了,這幾天準備新的劇本很忙,她夢裡又開始上演各種槍戰片,每次進去都要跟著她逃命,想起來都忍不住想笑。

隻是,今晚,他想造一個夢,讓她不那麼疲憊。隻是這個夢以後,大概他再也沒有精力入夢了。

左洋花逃到了一個房間,那裡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子正背對著她站著。她試探著問:“Jupiter,是你嗎?”

Jupiter緩緩轉身,銀色的麵具在燈光下格外耀眼,他的%e5%94%87角勾勒起魅惑的弧度,“請和我跳一支舞吧!”

左洋花有點反應不過來,她低頭瞅著身上的黑衣服,卻在一個眨眼的功夫變成了兩邊開衩的紅色長裙,腳底也不是黑色鉚釘軍靴而是黑色七寸高跟鞋,讓她額頭剛剛好露出他的肩膀,她伸手摸摸頭頂左側,那是一頂女士麻紗帽,“這……”

“和我跳支舞吧!”謝安池伸出一隻手,半傾著身體,另一隻手背在身後。

在她的手剛剛觸及謝安池手掌那一刻,《藍色多瑙河》的奏樂響起,“華爾茲?”

謝安池沒回答她,但舞步騙不了人,悠揚的音樂中,空氣也慢慢變了顏色,甚至有些彩色的氣泡不斷在他們周圍浮現,“哇,突然感覺這個特效真好。”

“如果這是讚美,我收下。”謝安池微笑著說,“不過,這隻是開場。”

“什麼?”還沒反映過來,舞曲突然換成了《last tango in paris》。

“怎麼,跟不上了?”謝安池瞬間變換了舞步還不忘調侃,“跟上我的腳步。”左洋花試著調整舞步,卻被他一個猛地旋轉,整個人貼在他身側,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沒有一點意外耳朵又被咬住了。她剛想出聲製止他,卻發現,她早已被他甩出去,隻能咬牙看著這個惡魔在她咫尺處露出整齊的牙齒。

這一晚,熱情的探戈還在繼續。

左洋花的劇本被安排在了重陽節那天晚上,周圍的居民覺得有些新奇,主要還是能有免費的水和瓜子打發點時間,乾脆就來看戲了。

演出前一天晚上,左洋花沒見到了Jupiter。反倒是做了一個夢,夢見Jupiter在一個花園裡摘下麵具,變成了林念之,她被惡心到,掙紮著跑出那個花園,掉進了一個池塘,她掙紮了兩下,水不斷湧進她的耳朵,她猛地掙紮,竟從床上坐起來了。再一看外邊,天已經亮了。

演出當天,有幾個話劇的忠實粉絲買了鮮花給他們喜歡的演員,還有一隊人馬是在話劇社幫廚的冬姐的以前話劇班上的校友,也買了鮮花來看戲。後台亂成一片,演員們互相化妝,等待候場的還不忘記繼續抓著本子背台詞,這樣子看起來多少有些背水一戰的感覺。

左洋花躲在幕布後麵,盯著第一排她特意流出來的空位子,心裡多少有點期待能見到那個人。

演出開始了,觀眾席的燈光暗下,舞台上燈光亮起來,表演開始了。將軍府的琴師一席素色長衫,獨自一人在夜晚的將軍府回廊裡彈琴。

左洋花本想著繼續搜索那個人的蹤影,卻被冬姐和光頭叫去幫忙。

謝安池一早便來到了劇場,坐在左洋花指定的位置,見她在幕布後麵探頭探腦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隻不過,這些都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罷了。

她的劇本很新,觀眾席裡有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在看到少爺擋在琴師麵前受罰的時候,忍不住竊竊私語,想來也是在猜測這兩個人是否有曖昧情愫在裡麵。

謝安池本來輕鬆的表情卻在發覺手腕疼痛那一瞬間變了色,他慌忙站起來,朝舞台外跑去。

左洋花再回到幕布後麵已經是最後麵幾場戲了,老社長以為她對自己的作品很期待,便站在她身後同她聊天。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了散場,所有人都要謝幕了,觀眾席上的燈光也打開了,她故意站到離那個預留座位最近的位置,卻隻見著布爾叼著一支玫瑰花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朝她看。

老社長見她站在那麼角落,忙拄著拐杖拉著她到中間的位置,掌聲和拍照的閃光燈是對他們這幾個月辛勤努力最好的獎賞。

趁著老社長和幾個觀眾聊天,演員也都去了後台卸妝,她偷偷地跟著演員往後台方向走,在幕布附近靠近後台的台階上三步兩步走下去,布爾早已在那裡等她了。

“他來了?”左洋花拿起那隻玫瑰花,布爾搖著尾巴叫了聲,便朝外麵跑去,老社長注意到布爾的叫聲,抬頭想叫住她,但左洋花早已跑沒了影。

布爾帶她到了劇場外的空地上,謝安池正捂著手腕坐在樹下喘氣,左洋花看不到他,心裡還是有些失落,夜風很涼,布爾見她眼睛一直朝馬路上看,便扯著她的褲%e8%85%bf朝著那棵樹靠近。

“布爾彆鬨了,讓我在樹底下乾什麼?我們回去了。”

“乖,跟姐姐回去。”謝安池麵前扯出一抹安撫的笑容看看布爾,布爾嗚咽著不鬆口,左洋花忍不住伸手抓起它。

左洋花俯下`身的那一刹那正好穿過謝安池的頭頂,謝安池忍不住對布爾嘀咕,“看吧,她看不到的。謝謝你啊,布爾,快回去,天冷,我一會兒就回去。”

入夜,謝安池躺在左洋花的身側,而她依舊看不到他。

“今天,我就要走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熟睡的臉頰,“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再見麵,請你記得一定要等著我。”

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劉海,像往常一樣咬著她的耳朵,似乎是感覺到他似得,她微微蹙眉,低聲呢喃了一句,但很快就恢複了平和。

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手腕處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布爾本來趴在床邊上,看到這景象,突然站起來,朝他叫了起來,他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e5%94%87邊示意布爾不要吵醒左洋花,然後緩緩起身,走到布爾身邊,揉揉它的腦袋,“這麼長時間,也就你能見著我,往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替我好好照顧她。”

布爾發出一聲嗚咽,一雙眼睛充滿了不舍之情,謝安池感覺自己得心跳有些不受控製,格外難受,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慢慢模糊起來,他對布爾笑了笑,“時間到了,布爾,我走了。”

布爾一眨眼的功夫,謝安池就仿佛融入那月光中不見了蹤跡。它有些無助地在那月光下轉來轉去,最後默默地趴在原地垂著腦袋,終是放棄了。

眼看又到年尾了,話劇社到底還是沒能保住,社裡的演員要準備去找新的工作了。臨近新年的這個月到處都是道彆的聲音。

左洋花收到左大少的消息,老爸給她另謀了一個新職位,隻是,她得去準備違反自己不鹹不淡的樣子做一回上流淑女。

她歎了口氣,反正就一晚上,隨便吧!

☆、他一直關注你

護士照常做著記錄,在經過謝安池的床邊時,突然發現平和的心電圖開始起伏,病人的手指也開始微微張開,她慌忙按下呼叫器,“OH MY GOD! Magic shows up.”

謝安池醒了!*思*兔*在*線*閱*讀*

姚燁本來正在高中上課,突然接到越洋電話,前些日子,同事發來的關於謝安池的臨床報告,他約莫能猜出些了,此刻,他來不及思考,甚至還沒來得及跟回答問題的同學交流,便衝出了教室。

看他如此慌亂,玄奘無敵覺得必然是桃花債追上來門,想來也是極好,耳根終於能清淨了,兩手搭好,迅速臥倒,睡覺!

謝安池張開眼睛的時候,抬眼就見到自己的雙%e4%ba%b2正一臉興奮不知如何是好,和他的好哥們——還算比較淡定的靳斯。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即使他已經生活在這個世界,以另一種形態,但所有的體外感知功能都恢複了,那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他仔細瞧著父母,他們好像更老了一些,那欣喜的淚水劃過臉上那因為歲月侵蝕留下的溝壑。而靳斯的著裝來看,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愣頭青了。

曾經,他也試圖去夢境中尋找他們,但終究是一場空,如今醒來,他卻有種夢醒了夢想也實現的感覺,儘管那衝擊有些突然,“爸,媽,老靳,讓你們擔心了。”

“安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終於醒了。”靳斯揚了下下巴,衝他扯開一抹微笑。

這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卻能夠讓三年前的紅人進入霜凍期,特彆是紅了之後於大眾%e8%84%b1離太久的藝人。

就這樣,謝安池花費近半年時間做了複健,期間也開始關注娛樂圈各種動向,特彆靳斯現在已經不同於三年前,而是小有名氣的經紀人,於是,在能夠行走的那天,他向靳斯提出了接戲的請求。

“既然是你的決定,我一定會幫忙,隻是,你不是科班畢業,要不要先上些表演課?當然了,這期間,我也想認真幫你做些安排,畢竟現在新的藝人崛起,不做好準備,我擔心並不好走。”靳斯冷靜地分析了下當前的局勢,“我會儘快安排表演老師來的,你先養好身體。”

“那就拜托你了,老靳。”

“我們之間,客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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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蘇醒後,謝安池有些不一樣了。謝琳琅說不出這是好是壞,但謝安池不提出家了,也算是謝家的好事一樁,不管他的話裡有多少異想天開的成分,他都歸結為“一場很長的夢”。

靳斯反倒覺得一切都非常正常,因為他的八姨姥仙逝前留下的那一串紫砂佛珠,才使得謝安池能夠順利找到自己身體的位置。

隻是,謝安池還有個小小的私心,探尋打開那個世界大門的鑰匙。很高興的是,在醫院對他進行各項檢查的時候,沒有忽略對他意識的分享部分,雖然結果並不令人滿意,可那群醫生中,竟然有個金邊眼鏡的醫生對他的事情格外好奇。

“姚醫生似乎認為這個世界是存在的。”謝安池有些玩味的笑,“這似乎有些不被你所受到的非神論所提倡。”

“我擁有職業醫生的執照,是美國專業機構頒發的。”姚燁推推眼鏡,“而且,我也擁有處方權,如果謝先生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看你的樣子並不是想給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