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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右拐不一會就鑽到了裡昂身邊。

“你還站這裡乾嘛?”白征莫名其妙的看著門口的裡昂,和他一樣一左一右霸占著車門的一半位置惹來一眾人的嫌棄。

然而這兩位都是皮厚賽城牆的主,完全能夠還無壓力的選擇性無視掉周圍人的厭棄目光,自顧自的在門口聊起了天。

裡昂無奈的努了努嘴,白征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希爾德依然人肉路障似的站在上下列車的路中間。

……

“他在乾嘛?”白征完全不能理解這貨的行為:“人工路障。”

裡昂擺擺手,交換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擺著口型說:“傲嬌了。”

哈!-_-|||

白征打了個響指:“懂了。”

“所以,”裡昂聳聳肩:“交給你了。”

這種事情除了白征也沒人能做來,沒辦法,白征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再次鑽進洶湧的人群裡。一會功夫,泥鰍一樣的白征已經鑽到了希爾德身邊,抓住他黑色的衣角,白征放大了聲音問道:“怎麼不走?”

高個子的男人沒有低頭隻是用餘光淡淡掃了他一眼,黑著臉沒有說話。

果然是在傲嬌……

這時候又不能硬逼著他往前走,要不然以這貨的尿性不僅走不成還要挨一頓罵,白征隻能慢慢的哄:“大爺誒這種情況你不擠誰讓你過去啊喂!這裡又不是帝都星。”

……

“你是皇子啊,怎麼能跟自家百姓計較是不是?乖啦快點走。”白征在希爾德背後退了幾把,黑著臉的男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邁開步子。

希爾德大爺終於肯賞臉移步了,被通知織染不能讓碰撞事件繼續發生保不齊哪一步希爾德怒了就不願意走了。

所以一路上,白征儘職儘責的走在希爾德大爺前麵。力圖擠掉所有可能撞到希爾德的可能人物,雖然偶爾還是有一個漏網之魚會讓大爺的臉黑一下,不過總體,還是比剛才好很多的。

終於伺候好大爺舒舒服服的做到自己的位子上,白征已經累出一身汗,此時離發車的時間不遠,白征站起來:“我去抽支煙。”

“快去快回。”被伺候舒服的二殿下大發慈悲的恩準了白征的小小要求,點點頭同意放人。

白征如蒙大赦,喘著粗氣跑去列車靠車門附近的吸煙區,此時人流不多,該走掉的乘客已經下車,吸煙區也沒幾個人。

白征喘勻了氣,看著窗外昏黃的風景,慢慢從口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輕輕叼著煙%e5%b1%81%e8%82%a1的位置,白征打開打火機,橘紅色的火光瞬間照亮的黑色的瞳仁,白征把火苗放進眼睛麵前看了看,卻沒有點火。

“啪!”亮光順勢熄滅,煙頭依然平整的被叼在白征嘴上。

希爾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麵的坐著的裡昂杜錦已經睡著,他看著窗戶外麵的低矮的樓房和灰黃色的背景,果然這地方他還是不喜歡,但是他也清楚,這是他的責任。

車窗外的事物緩緩移動起來,列車就要出站,希爾德估算著那家夥抽煙估計還要一段時間,索性準備閉上眼睛假寐一會。

列車出站口的兩側架了通訊用的高大電架,在列車駛過的時候投下一片陰影,希爾德微合的眼瞼就快要閉上,卻在電光火石之間——

“停車!”高大男人猛地站起來,驚起了對麵熟睡的兩人。

“怎麼了?”裡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見希爾德已經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窗外,已經被甩在身後的出站口的位置。

裡昂望過去,看見站台上隻有孤零零的一個身影,高挑的身形和背包,還是今天早上看見的模樣。

不得了!

裡昂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再看看希爾德此時的臉色,感覺白征這次又是闖了大禍的節奏。

站台上,白征的黑發被列車開動帶起來的風吹的蓬起,他看著列車緩緩開走,帶著某個讓自己牽掛又有點擔心的人。

沒辦法啊,原諒我是個有好奇心的人。白征聳聳肩,一邊覺得對不起裡昂一邊往出站口走。

沒錯,早在昨天和希爾德爭吵去留的問題時,他就已經開始預謀這次的逃跑。最開始裝作服從同意和希爾德回去,再趁著希爾德洗澡的短暫時間用自己的私房錢買通了服務小哥,就說願意高價回收裡昂淘來的黑市東西,最後再把東西偷偷收起來交還給白征。

這才有了裡昂無聊發信息給白征說這是家黑店還好我機智哈哈哈,順便知道了他已經訂好車票的事。

要不然,裡昂處理好事情的信息斷不會發到白征的通訊器上。這一點,白征明白,坐在車廂裡陰沉著臉的希爾德也想通了。

沒辦法啊沒辦法╮(╯▽╰)╭,白征背著包回到小旅店,從小哥那裡拿回了下礦洞需要的東西,順便用自己的私房錢墊付了據說是裡昂獅子大開口的二手貨要價。

看著自己癟下來的錢包,白征恍惚間明白好奇心真的是一種要不得的東西。

恩,最後一次。白兵痞這樣安慰自己,順便借了小旅店的後院換了礦工付,吹著口哨向昨天去過的礦洞進發。

洞口依然是昨天白征來時看到的樣子,白征站在洞口看了看,沒有動物行動過的痕跡,很顯然那家夥隻在礦洞的深處行動,從來都沒有出來過。

皺了皺眉頭,不得不說經過昨天的事情,白征始終放不下裡麵的那隻東西,就昨天的經曆開看,它其實並不想傷害他。

☆、第六十六章

六十六章

這次一下去,白征僅僅隻帶了隨身彆再腰間的匕首,裡昂搜集來的各種武器一樣也沒有拿。並不是真的有勇無謀,隻是憑著白征的直覺,那東西並不是真的想傷害人。

一個人下礦洞的速度很快,加之白征是輕裝上陣。幾乎不費什麼時間就到了上次來的地方。空氣裡依然彌漫的是潮濕陳腐的氣味,這一次還混雜著明顯的獸類的血|腥氣,站在上次看見的分岔地方,白征嗅出血|腥氣傳出的方向,放輕了腳步慢慢往裡走。

這條路相較之前怪異的很,嵌在牆壁上的礦石隨著深入漸漸全變成了一種少見的翠綠色,走到每一個位置,牆壁上像是被人故意為之一樣完全看不見礦石的蹤影,周圍逐漸暗淡下來。

白征舉著探照燈左右看了看,猛然聽見身後發出一聲獸類的低吼,慌忙伏下`身子握住腰間的短韌。

吼~

威脅似的低吼,白征能看見麵前礦洞的轉彎處,在高聚光探照燈的照射下,投射出的一個巨大的陰影。

粗重的打著響鼻,麵前的獸類警惕的看著白征,卻不曾有任何要進攻的動作。

白征微微偏頭,那隻獸躲藏的位置極其巧妙,周身完全覆蓋在黑暗裡,看不清原來的長相。

“你就是昨天那個?”白征試探性的發問,他也不確定麵前的物種是否擁有和許多其他生物一樣的高智慧。

麵前的獸似乎換了個姿勢,就著和白征相隔十幾米的位置趴坐下來,鋒利的指爪摩攃地麵發出輕微的響聲。

它大概也是看出白征並沒有要侵犯自己領地的意思,白征也看出這一點,就這伏跪在地上的字數慢慢往前挪。挪動的過程中,亮眼的光線晃到野獸的眼,深金色的眼眸因受不了強光而微微眯起來。

吼~

野獸暴躁的朝白征吼了一聲,前爪煩躁的摩攃地麵發出尖銳的聲響。^_^思^_^兔^_^網^_^

“好好好,我不開燈了。”白征急忙把電源關掉,高舉雙手以示清白。

野獸發出一聲響亮的響鼻,像是人類不屑的輕哼。

白征看它沒什麼反應,就大著膽子往前挪,趴在地上的獸理都不理他,由著他慢慢接近。當白征一隻腳跨進獸類所處的黑暗裡,那隻獸發出類似威脅的低吼聲。

白征慌忙把腳收回去,野獸的低吼瞬間停止。再一踏上去,低吼聲又響起來。

得。白征後退了幾步,這家夥顯然是有極強的領地占有欲,絕對不允許其他任何人踏進它的領土。

也不擔心地上帶著淡淡濕氣的泥土,白征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支著頭看著不遠處可能正在假寐的野獸,想著應該怎麼接近它。

看的無聊,白征%e8%88%94%e8%88%94嘴%e5%94%87發現還殘留著一絲煙味,不禁嘖嘖嘴想抽一支解解饞,但是麵前這家夥似乎不太喜歡亮光。

沒辦法,白征聳聳肩,找點東西來轉移注意。差點把褲子掏穿才找到兩顆糖果,白征看著手裡花花綠綠的包裝眯著眼睛想了一下,好像是從小酒館那家倒黴孩子那裡順過來的,白征記得那會熊孩子正在把一隻蟲子丟進客人喝的湯裡,出於“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不變真理,白征正義的順走了熊孩子口袋裡的兩粒糖果。

白征皺著眉頭看著手掌心裡小小的兩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找找彆的東西代替,但是在這種鬼地方……算了還是吃吧。

解開包裝丟進嘴裡,白征嚼吧了幾下,一股濃濃的奶香味在口腔裡散發出來,帶著黏膩的甜味。

白征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吃糖果是在什麼時候,要是讓自己原先那幫部下知道自己耿直的隊長竟然會吃這種小孩子的玩意,結局白征想都不敢想。

呼——噗——!

那獸似乎是聽見白征在吃東西,打了個響鼻抬起頭看白征的方向,黑暗中白征能看見一雙金色的眼睛。

“想吃嗎?”白征嚼得更加起勁,順便甩了甩手裡剩下來的那顆糖果:“你過來我就給你。”

呼——

野獸目光下移,直直的盯著白征的腰部,眼神裡有防範的味道。

白征看了半響後恍然,利落的抽出腰間的匕首扔出老遠:“這下沒危險了,要不要過來?”

白征極力的引誘它從黑暗裡走出來,既然不允許外人踏進它的地盤,那讓它自己走出來還是可以的吧!

白征支著頭看著,也不著急,慢慢等那東西自己走出來。

猶豫再猶豫,白征能聽見那隻獸類指爪來回磨蹭地麵的粗勒聲音,顯得很焦急卻又不敢靠近。

“真的不來嗎?你不來我就吃掉了。”白征作勢要剝開另一顆糖的糖紙。

那隻獸發出一聲急促的吼聲,像是著急讓白征等一會。它慢慢站起來,隨著它站起來,石壁上借著隔斷區以外的微弱礦石光,白征看見一個巨大陰影。

這得是個多大的家夥?白征要抬頭才能看見陰影的邊緣,不禁感覺有點發怵,一會要鎮發生什麼和這家夥打起來,自己單槍匹馬真不一定能搞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