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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野的喘氣中,所有的人都感受到腳邊有動物毛發略過的輕微觸?感,裡昂把杜錦收進身後,不約而同的和希爾德一樣拔出槍。

“白征!”希爾德的聲音明顯的急迫,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較之落隊的白征更加擔心。

“我在。”白征發出聲音,儘量讓希爾德安心。因為距離離得遠,他感覺那生物就在眼前,它鼻息吞吐間的氣流儘數噴在白征的臉上。

幾乎是一瞬間,白征就意識到周圍暗黑的不協調,如果真的是探照燈壞了,擁有夜間作戰經驗的他必然可以看清周圍的環境,但是現在的狀況,更像是眼前被一團渾濁粘稠的黑色物體覆蓋住,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

周圍有鬼!

白征向下,小心摸索著配在腰側的短刀,前方物體雖然一直發出極具攻擊意味的粗|喘,但是遲遲沒有進攻的跡象。

“吼~”一聲低吼,似乎是威脅,白征明顯感覺那東西吐出來的熱氣打在自己臉上,混合著禸體的腐臭味。

後方的人似乎也意識到那東西和白征離得很近,希爾德握住槍的手明顯有一絲顫唞。杜錦緊緊握住裡昂的手腕,努力克製住想叫白征的衝動。

雖然被剝奪了視覺,白征憑借著過往的經驗,也知道這東西大概的樣子。必然是高大凶猛的走獸模樣,有著極具野性的雙眸和鋒利的牙齒,能在瞬間撕碎自己的獵物。

好在還能聽見聲音,依據過人的耳力,白征能感受到麵前東西微微抬起了前爪,慢慢向白征靠近。

沒有感受到攻擊的意思,白征半蹲在原地沒有行動,想看看它到底想乾什麼。

但是,耳力過人的不隻白征一個人,身後的裡昂大喊:“它過來了!“

“吼——!”野獸似乎被驚倒,鋒利的指爪快速的向白征逼來。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藍色的激光線略過白征耳側直直的射向前方。白征剛剛感受到激光射線帶來的灼熱溫度,前方的生物就已經發出一聲哀嚎,驚嚇的後退了幾步。

再一眨眼,探照燈明亮的光線已經衝破了眼前的障礙,白征環顧了周圍,依然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環境。希爾德急匆匆衝上來,抓著白征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哪裡受傷。

透過希爾德的肩頭,白征看見前方地麵上的紅色血跡,再往前麵看,通過礦洞裡模糊的照明,能看見一條帶著鋒利金屬鋼片的長尾巴,帶著一瘸一拐的幅度,消失在洞%e7%a9%b4的深處。

“這裡還是太危險,先出去再說吧!”裡昂收起槍,轉頭對身後的杜錦說:“還能走嗎?”

“恩。”杜錦點點頭。

希爾德拉起白征,礦洞的深處連站直身體都困難,要不然希爾德真的就直接把白征抱起來了。白征看著希爾德皺著眉頭一副生人勿進的臉,實在是哭笑不得:“我又沒受傷。”

“閉嘴。”希爾德懶得和白征討論這些,攙著白征的一隻胳膊向外走。

匆匆忙忙回到地麵上,還沒等找到合適的地方坐下,白征就說:“那東西好像是獸類。”

身邊金發男子的薄%e5%94%87已經抿成一條線,明顯的不想搭理他。

“而且似乎還具備某種可以迷惑人的能力,剛才的黑暗就是它的傑作。”白征不怕死的繼續說。

裡昂難得的展示了他作為未來帝王左膀右臂的辦事效率,分分鐘找了一家最近的小旅店。

“附近隻有這一家了。”裡昂站在咯吱作響的旅店門口的木板上,伸手示意杜錦過來。

“每天來去的列車隻有一班,我們隻能在這裡過一夜。”

跟這裡比起來,皮特找的酒店簡直是好的沒話說,更不要提帝都星那些高檔的酒店。希爾德一手拉著白征走上台階,眉宇間的擰起一刻沒有鬆開。

定了兩件房間,狹窄的小空間裡隻擺了張不是很大的床鋪。希爾德一把把白征推在床上,翻身上來%e8%84%b1他的衣服。

“你特麼發什麼神經?”

希爾德用了狠勁,不比平時玩笑的打鬨白征還能還擊,性彆之間力量的鴻溝橫亙在麵前,饒是白征用了全力也推不開他。

粗劣的礦工衣服被輕而易舉的撕成碎片,大片結實有力的肌理暴露出來。白征被以為這貨有是在無節操的發|情,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去接受。然而等了半天,熟悉的帶著薄繭的大手也沒有覆上來。希爾德看了看正麵,平坦的%e8%83%b8膛是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再強硬的把白征翻麵,檢查了後背,沒有任何傷口,希爾德這次放開了他。

金色眼眸裡的凝重稍稍消散,希爾德退開坐到床上,修長的上身撐起,盯著白征目光灼灼卻不說話。

“靠!”白征一聲輕罵,起身堪堪把破碎的衣服又套在身上。鬼知道這貨還能正正經經的%e8%84%b1他衣服檢查傷口啊,早知道老子就不用浪費情緒了。

正當屋子裡的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的門從外麵被粗暴的踹開。

“我去找了藥,你們有誰受傷了?”裡昂兩手拿著藥瓶,帶著熟悉的大嗓門大步走進來。

“我要。”白征從床上起來,不去理睬看著自己衣服一臉曖昧的裡昂,快速的抓過他手裡的藥水瓶子。

“不用那麼看我。”白征隔著幾步遠的位置用瓶子指著冷冷看著自己的希爾德:“老子是沒被那東西咬,但是不代表老子沒有事。”

“你哪裡受傷了?”希爾德冷冷開口。

“這裡。”白征扒拉一下自己右邊的耳朵:“起泡了都!沒錯,不用擺出一副我很困惑的臉,就是你那一槍給射的。”

高聚能粒子槍所射出的光線帶有極高的溫度,也算是這類武器能夠達到傷害效果的一種方式。

光線擦過白征耳際的那一瞬間白征就感覺到灼熱,隻是當時形勢所迫並沒有在意,直到剛剛從洞裡走出來那會才意識到自己耳朵疼。

白征擰開瓶蓋,幽幽的看了一眼希爾德:“你乾的好事。”

帝國二皇子的厚臉皮再次發揮了作用,希爾德無畏的聳聳肩:“當時視覺被那東西剝奪。能僅僅憑著感覺射中已經是萬幸了,你還想怎樣?”

“不怎樣,就是覺得真正的高手會不會也這樣豬隊友。”

“……”

裡昂站在門口,打著哈欠的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推搡著搶奪藥瓶,最後在一方的絕對力量麵前不得不妥協,最後又因為對方的笨手笨腳老是碰到傷口而把人弄得嗷嗷直叫。

“所以,”裡昂已經對麵前兩人變相的秀恩愛表示習慣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回去。”希爾德隨手抽了一張床頭櫃上擺的紙擦了擦白征耳邊流下來的藥水,順便把自己手上在剛才打鬨時濺到的水漬抹掉。

“收到!”裡昂打了個響指,轉身要往外走。

“回去?”白征睜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希爾德:“還沒調查清楚就要走?”

“會有人接受這件事的,”希爾德優雅的起身,纖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礦工服最上麵的兩個扣子:“這本來就不是你的活。”

“但是半途而廢不是我的風格。”白征麵無表情的回嘴。

“某個期末考沒過還死命逃避補考的人沒有資格跟我說這個。”

“……靠!”

希爾德沒理他,一邊解著上衣的扣子一邊向浴室走去。

“可是我還不想走。”白征坐在床上耍賴。

“你說了不算。”希爾德%e8%84%b1掉上衣,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轉頭對白征露出戲謔的一笑:“有本事乾掉我,就聽你的。”

白征懶得理這個不正經的貨,直接躺在床上裝死。

夜幕漸漸降臨,汙染極嚴重的礦產星即使是夜晚也是灰茫茫的一片,隻有緩緩歸去的礦工群體,帶走一些喧鬨。

狹小的旅店一樓擠滿了吃晚飯的人,餐具碰撞的聲響和時不時傳來的高亢的說話聲,讓尊貴的希爾德大爺在二樓的樓梯上就停下了腳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為部下的早就習慣了自己上司的任性,任勞任怨的下去叫了四份午餐,並且讓人直接送進房間裡。

飯堂的大娘扯著嗓門把唾沫星都噴在了裡昂的臉上,聲情並茂的表達了自己從業三十餘年頭一次碰到這麼難伺候的客人。

白征上樓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還在交涉的裡昂,看見對麵大媽猙獰的麵孔,默默慶幸自己當年的上司不是個類似於希爾德的貨色。

☆、第六十四章

六十四章

“不準!”剛剛和老板娘完成交涉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的裡昂剛一進門就看見上司那張冰山臉,再看見一邊的白征梗著脖子和希爾德相互瞪眼,就知道這兩個大概又是吵架了。

“你要是有事情可以先回去啊,乾嘛非要把我拖著?”

希爾德氣的臉色發青,抿著薄%e5%94%87不說話。

“我想調查清楚裡麵的東西,不弄明白我不能走。”

“由不得你。”希爾德低沉沉的開口,眼神恨不得把白征生吞活剝。

在這一點上白征從來就沒有爬過他,任憑希爾德這樣狠狠的瞪著。兩個人就這樣乾瞪眼僵持了好久,最終,白征全身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歎了一口氣問他:“你在擔心什麼?”

擔心你啊白癡!裡昂站在門口幫自己殿下填上了這句話,順便恨鐵不成鋼的白了白征一眼,眼神這麼差全天下也隻有你了。

驕傲如希爾德,自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把類似擔心他這樣的軟話說出來,仍舊恨恨的看著白征,憤怒裡還有一絲埋怨。

白征又歎了一口氣:“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我又不是沒腦子,再說我覺得那東西似乎並不是想傷害人。”

“……”

“說話呀!”白征有時候也是被自己這位的彆扭性格搞得很無奈。

希爾德沒有接話,轉而把目光冷冷的投向靠在門框上的裡昂。

“額……”裡昂抱臂的動作一頓,剛剛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現在怎麼都維持不下去。

“我先撤了,你們慢聊。”話音剛落,裡昂兔子一樣跑回了自己房間,順便為兩人貼心的關上了門。

還在生氣的金發男子長%e8%85%bf一邁,挨著白征做到床邊。柔軟的床墊在接受了有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後微微晃了晃,白征感覺到身邊的床墊一沉。

希爾德還是沒有開口,金色的眼眸專心致誌的盯著地上的木板,分明一副你不先開口就休想我說話的態度。

白征餘光瞥了一眼希爾德,煩躁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沒有談過戀愛,這種情況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