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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晚櫻 蘇霖 4314 字 1個月前

須注入相反的能量,持續性地抑製她的虛化。

真咲如今所處的狀態,是同時混合了滅卻師和虛的雙重存在。

與滅卻師相反的是死神,與虛相反的則是人類。

那麼想要與如今的真咲相反,則必須成為混合了死神和人的雙重存在。

將這兩種特殊狀態進行魂魄間的結合,就是抑製她繼續虛化的關鍵。

於是,誌波一心使用了浦原喜助用人類魂魄製成的義骸,將自身的死神之力全部轉移到了真咲體內用來壓製暴走的虛。在兩人魂魄結合之後,她就能恢複正常。但因為這個過程是持續性的,所以終真咲一生,誌波一心再也無法恢複死神之力了。

還算他有良心,當初真咲要不是為了救他,也不至於受這種折磨。雖然會忍不住這麼想,但看到她這麼喜歡誌波家的這個家夥,巴還是替她高興的。

真咲雖然開朗,但她的生活卻並不美好。父母雙亡,整個純血家族裡就隻剩她一人獨活。雖說是被收養,卻也隻是因為她的血統而被當做童養媳般養大。

在石田家長大,寄人籬下,麵對長輩的挑剔,不能反抗、不能說出真心話的壓抑。明明不愛,長大之後卻已經內定了要嫁給石田龍弦。這不是為了他,也不是為了她,而隻是為了滅卻師的未來。

“巴,你覺得滅卻師真的有未來嗎?”

她始終記得,真咲帶著些許迷茫的神情,向她問出這句話時的樣子。對一個連身份底細都不知道的人,唱出了隻有純血滅卻師才知道的秘密聖歌。

這都是她已經不堪重負的標誌。

沒人知道她心裡的痛苦,卻要求她每天必須強顏歡笑。

沒人在意她心裡的掙紮,卻要求她體諒身邊人的喜怒。

沒人在意她的感受,因為他們純血滅卻師根本就沒有自我,他們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位至高無上的陛下。

連活著,都不是為了自己。

這樣的人生,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但即便如此,真咲還是懷抱著卑微幼稚的願望。她還記得,她笑著說,“希望世界和平”的模樣。她渴望著滅卻師與死神不再互相敵視,渴望著理解,渴望著這樣的未來。

所以遇到一個不仇視她的身份,甚至感激她的救命之恩的死神時,她得到了救贖。

黑崎真咲會喜歡上黑崎一心,與他放棄死神之力拯救她或許有關——雖然他從未承認過這點——但並不是全部。還有他的存在本身,實現了她一直以來自以為是奢望的夢想。

原來死神和滅卻師,也是可以像這樣和睦相處的。

所以她是不是也可以憧憬,不光是陛下一個人,而是所有滅卻師的未來?

後來的日子裡,一心總是說,是真咲給了他新生。說那個人就像是太陽一樣,溫暖照亮身邊每個人的心,她能夠包容一切,堅韌而對萬物都充滿了愛。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從他來到她身邊之後,像那天的迷茫表情,巴再也沒有見到過了。她就如同擁有了肥沃土壤的花朵,肆意地綻放,不再有憂慮,不再有痛苦。

之前的苦難,全部成就了她寬廣似海的%e8%83%b8襟,成就了她如冬日暖陽般的溫柔。

然後不知不覺,時間流逝。

那一天,她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送來了請柬。

“巴,我跟一心要結婚了,你要來參加婚禮嗎?我的伴娘位置可還給你留著呢!”

她接過那張大紅色的請柬,上麵不僅寫著她的,還有另一個人的名字。

“如果浦原喜助去的話……”

在她將一心拖來見自己之後,巴就跟真咲攤牌了。告訴她自己跟那個木屐帽子有仇,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有著共同的朋友,她跟那個家夥依舊沒有碰過麵。

真咲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這種問題上卻從來都不含糊。不僅在那邊絕口不提有她這個朋友一事,連誌波一心也被管得死死的,絕對不會不小心說漏嘴。

至於藍染的事,她更是連一心都沒有提起過。這次這份請柬,也是她背著對方%e4%ba%b2手寫的。

“他估計會來吧……”

浦原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幫助一心建立診所。而巴身為朋友,雖然不能出麵,但也提供了一筆巨款。兩邊都是好心人,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呢?

“那就抱歉了,我去不了了。不過你的新婚禮物我會好好準備的,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巴無奈地搖搖頭,雖然她也很想去,但是如果真的跟浦原喜助撞上,那這婚禮估計就辦不成了。遺憾歸遺憾,她還是不要去添亂了。

“是嗎……真可惜……”真咲沒問過巴跟浦原有什麼樣的過節,她已經習慣了對方全身都是秘密了。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意料,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了。

“話說回來,巴你跟藍染先生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都這麼多年了,還打算拖下去不成?雖然他是死神……不過應該也是可以結婚的吧,就像一心跟我一樣?”

“咦?這個……”這個問題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我沒問過他。”

“結婚這種事怎麼能讓女孩子問呢?!”真咲義憤填膺地揮了揮拳頭,“放心,巴,下次見到藍染先生的時候,我會幫你找他算賬的!”

真咲一旦決定的事,十頭虛都拉不回來。

而且,巴也稍微有點好奇,藍染如果被問到頭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結果怎麼樣不重要,隻是很想看到他因此變臉的模樣。

怎麼辦,感覺好期待啊!

不過可惜的是,不知道藍染是不是察覺到了她們倆的“陰謀”,竟然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踏足過現世。

“我說巴,藍染先生是不是在躲你啊?”

時隔一年,挺著個大肚子的真咲點了杯草莓奶昔,坐在巴的對麵發脾氣。至於已經隨老婆姓的二十四孝老公黑崎一心,戰戰兢兢地把她送過來之後又火急火燎地趕回診所工作去了。

診所建立用了巴的錢,浦原的人脈,如果經營的時候再不多花費點心思,連老婆都養不好那還有身為男人的尊嚴嗎?

“並沒有啊。”

有時候她也會忍不住想,藍染莫不是在躲真咲吧……算了,這個連當做玩笑都不可能。

“真的嗎?”懷疑的眼神。

“咳咳,先不提我的事了。你的預產期隻有兩個月了吧?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恩,不管男女,都叫Ichigo!”

“……你這是有多喜歡吃草莓啊?”她瞟了眼對方手裡那杯奶昔,無言以對。

真咲對草莓的執著由來已久。

襪子一定要草莓花紋的,蛋糕一定要草莓蛋糕,飲料要草莓的,發繩上也會有草莓的裝飾,沐浴露也是草莓味……據說,連黑崎一心的內褲……哦不,這個不怎麼想知道。

終於,她還是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了。女孩也就罷了,“莓”這個字聽起來會比較可愛,但如果是個男孩呢……

“討厭你在想什麼啊,男孩的話,是一二三的一,保護的護!一護!怎麼樣,‘永遠保護某樣東西’的感覺,聽起來是不是很帥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寫出來霸氣,念出來女氣的名字嗎?

今天終於見識到了。

而對藍染來說,這個孩子的出生,有著更加深遠的意義。

“融合了死神、滅卻師和虛三種血脈的存在……會成長成什麼樣子,你不想看看嗎?”

這也是,在他得知一心為了真咲留在現世之後所一直在等待的結果之一嗎?

“是呢,要是個健康的孩子就好了。”

果然結婚什麼的,隻是女孩子們美好的幻想罷了。

這個人怎麼會去考慮那種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看過一篇文,裡麵主角和藍染有一場沒能成行的婚禮,所以我現在對婚禮有一種執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次一定要圓自己一場夢!

☆、來不及說再見

“藍染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巴結婚啊?”

真咲,你怎麼還沒放棄這個念頭,真虧得你堅持了這麼久。

“是呢,你不提我倒忘記了。”藍染的笑容比平時顯得更加溫柔,眼神中的光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巴,明年生日的時候,我們在虛夜宮辦場婚禮吧。”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忽近忽遠的,似乎是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卻異常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裡。然後,她聽見自己說——

“來年的五月嗎?恩,來年的五月,我等著做你的新娘。”

清晨,淅淅瀝瀝的雨拍打著窗棱,巴躺在床上,迷蒙地眨了幾下眼睛,一時分辨不清自己現在在哪裡。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書桌,淺橙色的窗簾……

啊,她還在現世。

果然是夢啊,那種事也隻會在夢境裡發生才對呢。她苦笑著用胳膊遮住了臉,無言地閉上了眼。明明知道不會有這麼一天,卻還是忍不住期待,甚至在夢裡滿足自己。

巴歎口氣,走下床,推開窗戶。略微有些寒涼的空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濃濃的水汽和草木泥土的香氣。她格外喜歡雨天,因為那份靜謐,似乎能壓住內心的焦躁,讓她有種似乎可以一直保持寧靜到永遠的幸福感。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滴落在手心裡的,是冰冷的雨滴。

一點一滴,彙成小小的一捧,卻在她想要握住時從指間滑落。

所謂幸福的形態,差不多也是如此吧?

2003年,6月17日,雨——

“最近一直都是好天氣呢。”

河川邊,穿著二尺袖,手持紅色蛇目傘的女子側過頭來,對身邊的人露出微笑。她的容顏與多年前並無二致,依然清麗中帶著點滄桑感。但走在她身邊的,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咋咋呼呼的女高中生了。

“也隻有巴你把梅雨季稱作好天氣呢,衣服總是晾不乾很是麻煩啊。一護每天也幫媽媽晾衣服的,最近大家都沒衣服穿了呢,對不對?”

年近三十的黑崎真咲困擾地皺起了臉,原本及肩的頭發已經長長地垂到了腰後,她隨意地拿了個草莓發圈將它們攏起,任由兩頰的短發散落著。

“恩,真的一直都乾不了的,巴姐姐!”穿著雨衣的一護生怕她不相信似的拚命點頭。

因為是雨天,喜歡在這種日子散步的巴偶爾會跟她一起學校接快九歲的黑崎一護放學。兩人總是邊走邊聊些沒什麼意義的話題,但這種簡單悠閒的生活卻是她最喜歡的,就像當年跟彌香一起在真央度過的時間一樣珍貴。

黑崎一護是個粘人又愛哭的小孩,聽說因為發色的問題,在學校裡經常被其他孩子欺負。就算真咲送他去空手道道場學習,想讓他鍛煉鍛煉精神,但他仍舊還是弱得一塌糊塗。

隻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