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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晚櫻 蘇霖 4292 字 1個月前

波羅,準備下虛夜宮的設計圖紙吧,又要開工了。”

下方,好不容易出來看次熱鬨的薩爾阿波羅終於有了來自上級的命令,恭敬地鞠躬領命。

至於他這個科學家老是被巴當成建築工程師來用,他早就認命了。反正她從不限製他的研究,這種放手隨你亂搞還提供經濟援助的老板可不好找。

“巴大人,這次虛夜宮遠征讓我去吧。”妮利艾露向來不喜爭鬥,但是若是需要她的時候她從不推諉。

這是奧羅威爾第一次對外征戰,身為瓦史托德她需要出麵領軍。畢竟烏爾奇奧拉那個聽詔不聽宣的家夥,隻要他覺得沒有意義就是說破了嘴他也不理,更像是個專業的圍觀群眾。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虛夜宮的做派,不過妮利艾露,你不是拜勒崗的對手。”她的重奏虛閃確實厲害,但對上那種能力怪異的家夥發揮不出優勢來。

“您是說您要%e4%ba%b2自出手嗎?”

“又不是我想要我乾嘛自己去。”剛說完就感覺到頭皮一陣刺痛,破麵們也立刻明白了她的語意,大家都機智地閉嘴,不再接腔。

要說前一天還不知道那兩人怎麼回事,看巴她今天的表現也明白了。而且他們不是約好去外麵打了一架嗎,看巴被藍染帶回來吃乾抹淨——這個詞是緹魯締教給妮利艾露的——的樣子,再傻都知道誰輸了。

既然這樣,不管他們誰出手,拜勒崗都不可能是對手,那他們還操什麼心,而且現在插嘴鬼知道會不會觸怒那兩個人。

“屬下這就回去設計新的宮殿,告退了。”意識到正事說完了,最先落跑的就是薩爾阿波羅了。

緹魯締和妮利艾露也緊隨其後,不到一分鐘,大殿裡就隻留下藍染和巴兩個人了。

難言的沉默蔓延開來,隻剩下布料與頭發的摩攃聲還繼續著,不緊不慢。

“你不生氣嗎?”還是她的耐心差,率先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你並沒有做什麼會讓我感到生氣的事。而且我說過,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

騙子,她想要的東西他攥得死死的,根本不打算給她,還好意思說會滿足她。本來今天隻想好好休息,卻偏偏要讓她想起來。

藍染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明明不愛,卻不吝於給她溫柔和縱容。明明不愛,卻又要擁抱她,占有她的一切。就像以前的她所知曉的,他的行為就隻是行為,沒有任何好意與惡意。如果這樣的話,他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隻是因為有趣的話,那總有一天他會膩的吧?

那與其等到藍染厭棄她的那一天,不如——

“藍染先生,果實已經完成了,我這個催化劑應該已經沒用了吧?”

巴背對著藍染,所以不知道他聽到這話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但就算看到了,她大概也無法得知對方心中的想法。

“怎麼,對活著這件事,膩了?”他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彆的舉動,連幫她擦頭發的手都沒有停下。依舊用對著情人時的甜膩語氣,講著這樣的話語。

“最近,稍微有點……”要是知道她會這樣,晚櫻肯定會對她失望的吧。但是她真的覺得很累,真實並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東西,她忍不住想逃開。

“抱歉,巴。”藍染雙手交叉在她的腰間,從背後將她環進懷裡,在她的肩上烙下一個淺淺的%e5%90%bb,“現在我還不想放你走。”

他的聲音低沉而憂傷,呼吸卻慢慢變得炙熱起來,沿著她的肩線向上移,在耳畔流連。巴轉過頭來,與他的氣息相觸,%e5%94%87齒相纏。

一%e5%90%bb結束,她一把推開他,逃一般地直接消失了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從上一章開始,整篇文章的氣氛都變得怪怪的呢……

☆、真正重要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後半部分重寫X2

那天之後,巴就將自己關在自己房間裡,閉門不出了。

第二天,緹魯蒂說藍染帶著市丸銀和東仙要,征服了虛夜宮,話裡話外都是崇拜的情緒。雖然說大虛也有智慧,但就是比人要單純得多。

在虛圈,強者為尊。就算藍染才到這裡沒幾天,就算他是個死神,破麵們依然很尊敬他。不光是因為巴的關係,最重要的是,藍染那超越一般常識得強,讓人不得不敬畏。

又過了兩天,她說藍染回了屍魂界。

一周後,緹魯蒂準時帶來了奧羅威爾文學社的最新作(腦)品(洞)集。在文裡,她將巴形容為生命中的白月光,將她帶到了前所未有的新世界,給了她最光明的未來。

本來頗為感動的她沒想到在下一頁就看到了她跟藍染的18X高H文,竟然還是調·教係的!作者是妮莉艾露的隨從之一的那個長得像白蟻(緹魯蒂語)一樣的家夥,於是後者得到了到薩爾阿波羅的實驗室做一日小白鼠誌願者的獎勵。

其後,文學社收到了科學家同誌的一封感謝信,其上寫道——希望他們再多找些成員,再接再厲,多多作死,讓他可以有更多的機會與其他的破麵們“近距離地接觸”。

一個月後,虛夜宮的中心部分完工。妮莉艾露來詢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參觀遊覽,畢竟她很喜歡薩爾阿波羅的建築風格。然而,巴拒絕了她的邀請。

兩個月後,烏爾奇奧拉不辭而彆,離開奧羅威爾去了虛夜宮,正式成為了藍染手下的十刃之一。對此,緹魯蒂表示憤慨,就算她再怎麼尊敬藍染,他跟巴的關係再怎麼不純潔,也不代表他可以公然隨便挖巴的牆角。

對此,巴沒有發表任何看法。當初烏爾奇奧拉跟著她就是為了在她身上追尋什麼東西,如今發現她根本無法達成他的願望,舍棄她去找彆人也情有可原。再說去藍染那邊就相當於換了個異地辦事處似的,不都一樣嗎?

半年後——

“巴大人,您是不是跟藍染大人吵架了?”緹魯蒂終於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沒有,我們並沒有吵架。”她抱膝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發呆。要是真的能吵一次架,說不定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但可惜,他們根本就吵不起來。

“那是藍染大人欺負您了?”

“沒有,他對我很好。”除了她最想要的那樣東西以外,藍染對她可以說有求必應,什麼樣不合理的要求都願意滿足她。他會包容她的任性,縱容她的放肆,對她一如往昔。

“那您這是在生什麼氣?”

巴一時啞口無言。

她該說什麼,說她覺得生無可戀想去死,結果藍染阻止了她?

說她貪得無厭,擁有了這麼多東西之後還是不夠,非要那樣東西不可?

說藍染其實根本對她沒有感情,隻是在玩弄她而已?

似乎哪一句都不對,又似乎哪一句都對,卻沒辦法說出口來。

那個人對她來說,就是最真實的秘密,除了他以外,她不願意跟任何人談及這些事。如果彌香還活著,也許巴會有選擇地跟她講,但對著緹魯蒂她說不出來。所以她現在隻能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任由自己發黴爛掉。

藍染他太狡猾了!用溫情和縱容織出了一張巨大的網,把她緊緊綁在其中。在她覺得無法呼吸甚至想要結束一切時,卻又用脆弱到似乎一碰就碎般的乞憐語氣,說著不想放手的話。

明明知道他又在演戲,明明知道那個哀傷的表情不是真的,她在那一刻卻不可抑製地心軟,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她是如此得憎惡著他,卻又是如此得渴求著他。兩種截然相反的感情讓巴無法適從,想要遠離,卻發現根本無法從生命中將他的存在剔除掉,就連了結自己的性命這種事她都做不到。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她真是個膽小鬼。

“要不,明天我們去現世散散心?”

巴聞言抬頭,見緹魯蒂一臉擔憂地望著她,想到自己確實宅了太久需要呼吸下新鮮空氣,就點了頭。

於是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巴打開衣櫃,沒有去拿自己買的洋裝,反而直接取了一套振袖,扔在床上開始穿起來。

裡衣,襦袢,腰帶……剛將長著披上,敲門聲響起。以為是約好的時間到了,緹魯蒂直接過來找她,巴也沒多大反應。她應了一聲,門就被從外推開了。

“稍微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巴頭也沒回,徑直將長發從衣服裡麵拽出來,披散在外麵,“哦對了,幫我叫一下西莉亞,頭發還沒弄呢。”

“我來幫你弄吧。”

是藍染的聲音。

這麼多年了,他的外表已經變得成熟了不少,但聲音還是沒有絲毫變化。也可能是那聲線本身就已經足夠醇厚,歲月氤氳不出滄桑,隻能沉澱出無儘的韻味。

巴整理衣襟的手僵住,頓了兩秒才轉過身來。直到看到那人的身影映入眼簾,朝她走過來,才意識到這個人真的時隔半年之後又主動來找她了。

她愣愣地望著藍染的臉,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真是似曾相識的情形呢,不覺得很懷念嗎,巴?”藍染跟往常一樣,就像是兩人昨天剛剛見過一樣,沒有一點生疏的跡象。他低下頭,輕撫她肩上的外衣,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巴頓了兩秒,這才察覺到如今的狀況確實跟第一次穿振袖時一模一樣。那時候的她什麼都不懂,藍染借著教她穿衣服的借口明目張膽地吃她豆腐,當時的自己還替他找理由,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是啊,那時候的我還真是有夠笨的。”雖然嘴上這麼說,巴還是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那個時候她明知道藍染不是個好東西,卻竟然還相信著他的人品。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他倒是好,明明外麵有那麼多女人排隊等著他臨幸,卻還對名義上的妹妹出手!

“是嗎?在我看來你一直都很可愛啊。當然,這種笨拙的部分……”他伸手指了指腳下,“也包括在內。”

巴不明所以地跟著他的視線移動,等看到自己%e8%a3%b8·露在外的腳趾時,才恍然對方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掛在臉上的促狹笑容代表著什麼!

她忘記穿襪子了!必須先於所有衣服穿的足袋還被扔在床邊,她都套到長著了!雖然最後穿也沒什麼,但是對於向來對這種規則過於拘泥的巴來說,是個特彆重大的失誤。

“我隻是太久沒穿和服了,一時之間忘記了而已。”她努力找借口,而且說出口後覺得這個理由太有道理,她自己都被說服了!

這就是事實,自從上次跟緹魯締一起去買買買之後,她就習慣了天天穿洋裝,再也沒有穿過和服了,忘記什麼的一點也不奇怪!

“原來如此。”因為他一貫的體貼,以為這個問題到此為止的巴還沒能鬆口氣,藍染就又問了一句,“為什麼突然決定不穿振袖了?”

“那是因為……”

她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