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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之下先是佐助再是龍族,君麻呂好可憐啊!

話是這麼說,然而我並不能改變大蛇丸的想法,恐怕他第一次進入龍地洞之時早已對龍族抱有好奇,並且多年來一直在搜集龍族的資料,連百折千和這樣的分支都能找到,想必認出黃金瞳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不過這件事也證明了白鱗的說法,大蛇丸確實是全忍界對龍族了解最多的。

但是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肉泡都已經裹到我脖子了惡心得不得了,隨之還有對我的行動和感知力的剝奪,暈暈乎乎的仿佛有另一個人接替了我的身體,而我即將沉入深淵。

我心裡出乎預料的十分平和,好像覺得總有人會來救我似的,放任自己掛在那裡。可是分析情況,現在佐助重傷,兜也要趕過來,還有誰能來救我呢?我不能總想著靠彆人,奮鬥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站在佐助身邊的時候不拖累他,怎麼現在又回去了?板藍根,你得靠自己,你去救佐助才對!

我一邊這麼想,一邊繼續垂死掙紮,我告訴自己我得活下去,心裡卻抑製不住有人來救我的想法。

到底是什麼呢,讓我在這麼絕望的時候還自信滿滿,我不清楚,就覺得自己根本是被保護慣了才這樣嬌貴,而我其實是不需要保護的。

這莫名其妙的念頭,我自己都理解不能,可是啊,偏偏被證實了。

看著出現在大蛇丸背後的身影,我認為我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在寫輪眼麵前,沒有什麼忍術還稱得上幻術。”說著草薙的刀光劃出幾道光弧,穿過大蛇丸的身體劃碎了整座空間。失去金束支撐的我雙%e8%85%bf一軟,被佐助接在懷裡,然他亦高度透支,往後退了兩步,坐倒在地上。

“佐助……”我靠在他身上,動了動,起不來,仙術查克拉還需要彙聚一段時間,我卻連催動的力氣都沒有。

佐助左右搭在我肩上,右手抓著豎立的草薙,皺起眉頭顫唞著想要站起來,但隻能僵持在這個動作上。

我看在眼裡,餘光掃見對麵的白鱗大蛇緩緩爬了起來。

我真後悔。如果讓他走劇情,等到大蛇丸最虛弱的時候,寫輪眼一瞪他就沒戲唱了。我怕他走鼬安排的路,以後被人騙來騙去,鼬的放水難免讓他覺得在大蛇丸這裡的修行足夠了,可麵對斑和帶土還是沒有反抗之力,等大蛇丸被殺的話他自然意識不到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我想現在就乾掉大蛇丸,讓他去龍地洞變得更強再放他出去闖蕩,到時候逼問鼬也容易,斑和帶土想控製他也沒那麼簡單。我想我本意是好的,但是我就像以後的佐助那樣高估了自己,以為學了仙術,以為大蛇丸老弱病殘,我就能輕易殺掉他,而事實上,我害死了佐助。

“對不起……”我失力到沒法抬頭的程度,連話語都如此無力。我想,我和佐助之間是不需要道歉的,但是我害了他,無論如何不能原諒自己。

佐助摸摸我的頭發,語氣平靜:“不用感到抱歉,我不會讓你死。”

少年再次抓起手邊的劍,咬緊牙關向上站起,然而超負荷的動作使他很快倒回地麵,草薙劍摔在地上發出哐啷的聲響。他看著不斷逼近的大蛇,喘了口氣,再度把手伸向劍柄。

我靠在佐助身上動彈不得,視野裡是他遍體鱗傷的身體,他左手搭在我身上,右手一遍又一遍抓住草薙,遠處還有被斬成多截的蛇身。如果沒有我的話,現在的他早已能以一人之力對抗大蛇丸,我的存在,到底是在挽救還是坑害呢……雖然說著要讓鼬看到佐助全新未來的漂亮話,其實我也沒相信過佐助的能力吧,潛意識裡認為他一定打不過大蛇丸,像鼬一樣自私地替他規劃了另一條路。我給鼬看的哪是佐助的未來的,隻是我的計劃罷了。

佐助怎麼那麼倒黴呢,遇上鼬還不夠,還遇上了我。

對不起啊佐助,對不起啊……

我想以上消極的思考一定很片麵,我真實想法應當更積極些,不過目前狀態下懶得再去多想。我漸漸意識不到身邊的一切,耳邊規律地響動著佐助心臟的跳動聲,他似乎在呼喚我的名字,我努力應了兩句,不搭理他,專注地看著他去抓草薙的動作。一遍又一遍,動作重複中恍惚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記住了他手上每一處傷痕,手心有層薄繭,虎口處因為握刀而更為明顯,手指很長,沒被塵土蓋住的半塊指甲在陽光下亮晶晶的,手背有很多細小的新傷,泥土和石子塞在裡麵,一動就有血珠溢出來,染得看不清原來白皙的肌膚。

我突然為他覺得很不甘心,看到這樣的手,怎麼有人忍心對他說“你是天才啊”,他隻是從小就比你刻苦,比你專注,比你優秀,就算開了寫輪眼也是有足夠的查克拉去運轉,因為他有天賦,所以才比一般人更努力。他報仇有錯麼,就算是木葉上層逼迫宇智波鼬,也確實為保村子和平,宇智波一族上下幾百條亡魂躺在那輪血月下,這是不爭的事實。憑什麼要讓佐助咽下這口氣!憑什麼他非得維護木葉的和平!他既然都是叛忍了,再對自己的仇家舉刀相向有什麼錯?斑要推翻忍界可以,帶土要無限月讀可以,那麼佐助想革命也沒什麼不對。不過是個決定,哪怕沒有理由,隻是一念之間,他有權利那麼做。成長之路上鳴人若是想不開,黑化叛村都是有可能的,佐助又憑什麼非得安分地呆在木葉村……

我的佐助……佐助他……

每次闔家團圓的時候,木葉的你們享受著宇智波的血換來的慶祝,有沒有看過佐助躺在宇智波大宅裡的樣子。全世界都是歡慶的笙簫,隻有他身邊一片靜悄悄,一個人躺在空無一物的地上,廚房裡的碗筷落著塵埃結著蛛網,既不哭也不動,死了一樣。雙%e4%ba%b2全失,九族皆滅,兄長叛變,榮耀崩塌,你們未曾見過那樣的他,遭遇過他遭遇的一切,還有什麼資格指責他?哪怕他隻是活下來我都能喜極而泣,更罔論背負起這份仇恨,願意向我伸出手。我感激宇智波佐助。

草薙劍在佐助手中支撐了比以往更長的時間,終究還是哐一聲倒下了,佐助儘力沒讓自己上身摔下去,手攤在地上,五指微弱地顫動。

該死……”

他低喊了一聲,死死盯著近在咫尺草薙,但癱軟的手掌再沒有挪動一絲一毫的力氣。

與此同時,同樣重傷的白鱗大蛇卻慢慢挪到了眼前。

要死嗎?

就這樣死去嗎?

帶著你醜陋的野望,帶著你誓要守護的人?

宇智波佐助!

雙手早已失去意識,但它就是在佐助眼中抬了起來,然後牢牢抓住旁邊的草薙。

佐助帶著板藍根狼狽地後躍,二人重重摔在地上,各自翻了幾圈,險險避開了第一波攻擊。

相比“強弩之末”,佐助更像是“回光返照”,這麼想著,我往他那邊轉了轉眼珠。他跟我差不多,除了等死動彈不得,不知道有沒有在看我。

烈日刺痛我的眼睛,我微微眯了眯,這時候一道黑影迅速送我麵前劃過,遠處傳來刀劍聲,重物落地騰起煙霧湧到我臉上。

“誰想出來的……”兜的身體被扔到地上,黑色忍鞋朝我踩過來,“作死好歹通知我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在學校了_(:зゝ∠)_

落喬:來,板藍根讓我抱抱安慰一下

板藍根:好呀……

佐助:咳。

落喬:……還是算了吧(於是投身千和(づ ̄3 ̄)づ╭~)

☆、有了愛情基友如狗

我端著藥碗,默默坐到佐助身邊,默默把碗遞給他,然後在他喝藥的同時替他換掉身上的繃帶。

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頭上的繃帶應該也能拿下來,再過幾天就能下地活蹦亂跳了。

佐助喝完藥,我趕緊把碗接過來放好,回頭看看他憔悴的神情和四處初愈的傷痕,立即愧疚地把頭低下去。

板藍根有罪,板藍根知錯,板藍根快要自責而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很好。”佐助掃了我一眼,“通知村井團,明天開始修行。”

“明天?”我吃了一驚,小聲規勸,“才休息了四天,會不會太快了……”

佐助毫無波瀾地看著我,做錯事的人是沒有話語權的,我還是閉嘴吧。

像是看出我的不滿,佐助又道:“與大蛇丸一戰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那個男人的話,隻會比他更強,我沒有時間再繼續停滯不前。”

“好的。”我悶悶應了一聲,道理都懂,心裡彆扭罷了。

這時我視線掃到門外的一道白影,立刻作彆佐助追出去。

“白鱗,白鱗。”我喊著前麵的長形物,等他站定立刻跟上去,“你最近有沒有空?”

據說白鱗已經能偶爾化人形了,但很可惜地是為了給我們治療,最近查克拉又不夠。聽他說目前人形還是暫時的,想要在龍地洞之外或者長期保持,他還有的是皮要蛻。

白鱗瞟了瞟佐助的房間,轉過來看著我,不出所料的話,他以後一定會長成麵癱無口少年。

“板藍根大人,如果是想讓我治療那個人的話,你最好還是放棄吧。”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佐助,你就不能好好稱呼他嗎?”

“哦,那如果你是想讓我治療佐助的話,還是放棄吧。”

好氣啊,這小蛇怎麼這樣。我說:“你什麼時候那麼聽阿團的話,不是相來跟他對著乾嗎?”

白鱗眨了眨眼睛,正色道:“我不是在跟他對著乾,隻是在為龍族做最好的計劃。你們這次殺掉大蛇丸,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所以應該給點教訓,這次我認同村井團的決定。”

我撇了撇嘴,完全無法反駁他,想著還是直接去找村井團來的方便。

這次奇襲大蛇丸,我和佐助差點就交代在那兒了,以至於村井團趕到的時候臉黑得一塌糊塗,回去後每天罵我不下十次,主要內容居然是“你搞大蛇丸居然不帶我?還有沒有基友情了?”我無言以對。後來我憑借龍族的強橫體質自己緩過來了,而佐助被我害得躺床上了,廢了一番功夫給他治療,好不容易化形的白鱗也給打回原形。

我找到村井團的辦公室,還沒踏進去,一支筆就先一步釘在我耳邊的牆麵上。

“來乾嘛?”村井團氣憤地掃我一眼,見我不吭聲自顧自地念叨起來,“我現在真是看到你們倆就來氣!搞大蛇丸我不是早說過了嗎?你一出去就跟他對著乾,乾嘛不跟我說一聲?你是蘇還是我是蘇?我靠,虧得千代光去撈她徒弟,要不然我還什麼都不知道!我跟你說,要是不我把兜撂倒——你!那混小子!彆想活著走出蛇窩!”

“對不起……”我重複這些天說的最多的台詞,暗中觀察村井團稍顯緩和的麵色,憑借多年經驗確定他的火氣基本發夠了,才說出佐助的要求,“佐助他剛才跟我說,明天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