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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左手被人用力拉了過去,板藍根舉起糖蘋果朝著斜後方露出稀爛的微笑,嘴裡還喊著:“佐助快來拍照!”

然後,在接過照片的瞬間,他的視野裡出現了一位讓他眉頭緊皺的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推劇情改劇情

_(:зゝ∠)_好想虐二少,好想虐二少

☆、鼬哥你聽我說

原本我牽著佐助的手,照相的攝影師把即得的照片遞過來,佐助伸手去接,可是在某一瞬,我感到身邊一陣疾風,隨之還有兵器出鞘的金屬聲,然後一眨眼,那張被遞到一半的照片落進了空中,佐助瞬身帶起的風將它卷了兩個旋兒,我手裡的水氣球被割斷,掉在地上彈了兩下,爆炸成一攤水。

對麵攝影師愕然的雙眼和我對視著,我迅速衝他笑了笑,彎腰把照片撿起來。

“多謝。”我起身時人群中發生巨大的爆炸,苦無與草薙交鋒,火星伴著人們的驚呼飛濺出來。

我操啊……

宇智波鼬你早不來晚不來,偏要在我剛暖起佐助的時候來,我跟你有仇啊還是哪裡惹你了,你是不是看不慣佐助開心!你說!

我在心裡瘋狂吐槽鼬哥,手上卻已經抽出苦無往佐鼬打鬥的戰場追去。跑了兩步,周圍的喧嘩逐漸隱去,街上的路人由定格漸漸變得透明,我意識到不妙,趕緊定下`身子,仙術騰起,閉上眼睛感受周遭的一切。我周圍被一個直徑十米的結界包裹,結界邊緣模糊成無邊無際的白霧,大量查克拉高密度地聚集在十米之內,連外界能量的鏈接都變得若有若無。

糟糕。

我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睜開雙眼,用仙術點亮的黃金瞳和以前原主在時的感覺有些微不同,仿佛再刻意提醒此刻的我已經失去了保命的依仗。我身邊的景致變成一片空無一物的血紅色,隻有突然的黑色羽毛從視野中劃過。

“好久不見,板藍根。”低沉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我立即回過頭,空中萬千烏鴉聚集起來,慢慢化出宇智波鼬的身形。

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真的把剛才心裡的槽吐給他,否則兄長大人很有可能讓我和佐助直接死情緣。

尷尬了一會兒,我說:“嗯,鼬。”

鼬的身體完全成型,從空中降到——紅豔豔的也不能算地麵了——跟我一個水平麵。

他的視線靜靜落在我身上,卻讓我猛然感到渾身沉重,我不知所措,隻好默默和他對視著。鼬的半張臉埋在曉服中,出露那雙眼睛,它們的顏色和佐助的如出一轍,但睫毛和眼角翹得花哨得多,隻不過你看著它們,一點都不能覺得這雙眼睛的主人是個花花公子,而是讓你遍體生寒的哀涼,黑色是無邊無際的孤寂。

鼬的表情可以說波瀾不興,一晃神我就以為自己方才經曆的感受都是錯覺,或許是仙術太靈敏,才讓我從他毫無表現的臉上讀出那麼多。

感受到鼬加諸我身上的壓力散去很多,我試著抬手摸了摸頭發,想了想率先打破沉默的尷尬:“鼬,你是來找我的嗎?”

他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說:“你很聰明。”

臥槽?當時我就懵了,其實我就是隨口一說,找個話題而已,怎麼突然就中標了呢。鼬哥的招我措手不及。

“你找我乾什麼?”我此時喉中一片乾澀,轉念一想又明白過來,“為了佐助嗎?”

鼬答道:“的確。”

我趕緊寫報告似的給鼬哥彙報:“佐助過得很好,在木葉的時候有我照顧他,成績也很好,交到了鳴人那樣的摯友……不過我還是沒攔住他,讓他叛村投奔大蛇丸,但你放心,我會努力讓他明白一切,到時候他會做出最好的選擇。”

鼬聽我說完,平靜道:“看樣子我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是你一個人,還是龍地洞?”

鼬的話讓我一怔,回想我們短短兩回對話,我隻願用“老奸巨猾”來形容他。

“我沒有跟彆人說過,不過,應該不止我一個人知道。”說得好像滿大街都知道一樣,我趕緊擺擺手解釋,“不是很多,保證不外傳!佐助也不知道!”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憋在心裡多年的問題問了出來,“為什麼……你不告訴佐助真相?”

鼬似乎被我的問題驚了一下,垂眸不答,直到我快被這無言的沉默壓崩潰時,他才緩緩道:“這是宇智波的命運,不需要佐助背負。”

“但佐助也是宇智波啊!”我大喊,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是想想那個一路走到黑的孩子,覺得沒有一點後退的理由。我很早就想找鼬談談了,無奈他從來行蹤不定,加上龍族的身份,曉組織也不是個冒進的地方,這才拖到今天,隻不過既然遇上了,大家都把話攤開了好好說清楚。

我把仙術全集中到黃金瞳上,和鼬對視著。“在你眼裡什麼才是宇智波的命運,鼬,你又怎麼看待自己的所作所為呢?”

“過於自負而被村子孤立的宇智波一族,遲早會迎來叛變並動搖村子政權的一天。族人們過分仰仗自己的瞳術,就會看不清村子的強大,到時候破壞村子穩定與和平的宇智波,不僅會麵對如今的下場,還會承擔背叛的汙名。”鼬頓了頓,“我所做的一切,皆出於我的本意,是宇智波最好的落幕。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的罪人,但我並不為此感到後悔。”

才不是!一派胡言!說什麼為了一族一村的漂亮話,那你讓佐助怎麼辦?

“佐助呢……你都這樣狠下心了,為什麼不能連著把他殺掉?讓他活著卻不告知他真相,讓他為了盲目的仇恨被人耍的團團轉,他這樣活著一點都不好!宇智波的命運……佐助不也是宇智波嗎?憑什麼他就要背負這身罪責,因為你的緣故把他的道路統統封死?!”我情緒激動,越想越替佐助感到委屈,但鼬看向我的視線裡,依然沒有一絲波瀾。

“佐助的道路有他自己選擇,我不過是替他安排了最合適平坦的一條。”

哪裡合適,哪裡平坦了!你弟弟以後是要各國流竄,毀滅世界的人,殺你就完了嗎?你也太小看斑爺的厲害了。

鼬根深蒂固的個人英雄主義讓我渾身無力,我努力思索一番,儘可能讓他理解佐助未來的曲折:“鼬,你看看現在的佐助,他不是根本沒如你所想的呆在木葉嗎?你又怎麼能確定佐助的未來,會是你想象中那樣?”

“所以我才會選擇你。”

啊?這下我徹底被套路了,望向鼬哥一臉茫然。

“像鳴人一樣,你也堅持著不曾放開佐助。他以後或許會有行差踏錯的時候,而我希望那時你能發揮作用,龍地洞、龍族,這似乎與你淵源頗深,這兩股力量足夠你達成目的,屆時我也會在一旁協助你。”

鼬說的沒錯,當時我勸村井團成立組織的時候,很大一部分是為了給自己和佐助留條後路。但是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對佐助的另一種綁架,他要是非得滿世界追殺鼬,我還能把他綁在龍地洞不成?

“我不答應!”我還沒有在幫助佐助這一點上搖過頭,但我必須讓鼬明白,佐助不僅僅是他弟弟,他是獨立的個體,受誰的幫助都應該有知道的權利,“鼬,你不能總把佐助當作不成熟的孩子看,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誌,他已經不是那個聽哥哥一聲誇獎就開心得睡不著的小孩子了。”

鼬的眉頭微微皺起,我連忙乘勝追擊:“佐助有他的觀念,你為什麼不問問他的想法?說不定你當時告訴他,現在的一切都會有所不同……鼬,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不依靠同伴的話,你不也會失敗麼?”

鼬不語,但他看向我的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我握了握拳頭,口頭上肯定說不動鼬,隻能讓時間去好好打他的臉了。

“鼬,佐助會讓你明白的,他的未來絕對會比你想象的寬廣。”

與我相對的眼睛,深沉的黑色中不帶絲毫雜質,若不壓抑而陷進去,便會感到孤立世間的荒涼。

“拭目以待。”鼬頓了頓,轉而道,“還有另一件事。”

“什麼?”

“雨隱村的秘密比你們所知複雜得多,所以……攻打曉的計劃最好再三考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閃亮的刀光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斜劈開他的身體,數不清的烏鴉向四麵八方飛散開去。

黑亮的尾羽劃過我的視野,我麵前還是一雙漆黑的眸子,不同的是佐助的眼中充斥著悲痛的戾氣。

“可惡。”他將草薙收回,緊攥劍柄暗罵一聲。

而我眼前還殘留著鼬消失前的那一眼,它帶給我的震撼遠遠超越我能承受的極限。

鼬很孤獨,佐助也很孤獨,但他們的孤獨大不一樣。鼬的眼神讓我想起一個久未提及的名字,黑川龍太朗,我一時間想通了當時兩人決鬥時的種種疑點,黑川龍太朗在戰鬥時確實拚儘全力,但是在戰前,他選擇了未經煉金術提煉的兵器,喚醒了注定偏向原主的白鱗,把所有優勢都堆在了穆斯貝爾海姆身上。他太寂寞了,幾百年的生命裡都隻為尋找另一個人,他的愛和恨都那麼深,甚至隻能自己一個人懂。

而鼬有和他一樣的眼神,被佐助一刀劈開的瞬間,我做了一個進入這個世界以來最大的決定。

“佐助。”我抱住他,“我們殺掉大蛇丸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板藍根你要黑?

板藍根:我也不想的。

佐助:……沒什麼,挺好的。

在開學前勵誌出五萬存稿_(:зゝ∠)_

☆、蛇叔必須死

鼬和黑川龍太朗一樣,孤寂到了荒冷的地步,他的孤寂如一位飽經滄桑的劍客拿劍對準你的喉嚨,哭不出來,喊不出聲。佐助則更像失意的少年,聲嘶力竭地跪倒在你麵前。

但是,你能因為他過於明顯的慟哭就否定他的痛苦嗎?他遭到的打擊難道不值得他為之悲痛,為之憎恨,為之聲嘶力竭嗎?

佐助被逼著走上這條路,複仇是籌碼被過分加重的選項,他哪有什麼選擇的餘地。鼬沒法給他公平的選擇,但事到如今我不能在放任他深陷下去,未來一步步受到蒙蔽走到絕望,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容許發生。

“佐助。”我緊緊抱著他因憤怒而僵硬的身體,下定決心道,“我們去殺掉大蛇丸。”

佐助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殺掉大蛇丸。”我用儘全身力氣重複了一遍,然後將他抱得更緊。

“我知道佐助你殺掉他是遲早的事情,宇智波的身體沒人有資格占有,但是……”如果讓佐助等到劇情時再行動,一來大蛇丸的白鱗大蛇的本體恢複,二來鼬哥的身體也撐不住,再說他根本沒打算放佐助去報完仇再把他變成容器,二人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