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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半自語地說,“不是說龍王都會造尼伯龍根嗎,那就是空間忍術,‘言靈·時間零’就是放緩自身的時間流逝,是時間忍術。這足以說明,龍文中或許藏著彆的創造空間,或使時間逆流的言靈,甚至於同時實現時空轉換的方法……”

我呆呆聽著村井團激動地敘述,此刻他眼中充滿與憔悴的臉全然不同的光芒,叫我不忍心打斷他。

村井團重新抓起我手中的卷軸,舉起來對著陽光展開,露出興奮的笑容:“所以我覺得,如果把言靈和龍血結合起來,就可以找到回到過去的門!”他轉過頭對我說,“我的設想是,在足夠長的時間言靈中創造一個靜止的尼伯龍根,這樣裡麵的人都可以被扯入施術者的時間裡,回到過去再從裡麵出來。尼伯龍根就相當於一個時空旅行機。”

我聽得一臉茫然,疑惑道:“回溯時間的言靈有嗎?還有尼伯龍根怎麼造?……”

“這不是在實踐嘛。”村井團撇撇嘴,“你手裡那東西就說明了空間轉移並非不可能,甚至不一定需要龍族體質。”

我看看他手裡的卷軸,再看看鬥誌昂揚的村井團,難以置信:“操……”

“所以啊板藍根……”村井團麵對窗外伸了個懶腰,語氣緩和下來,“我們是不屬於這裡的人,這世界的NPC有自己的劇情,你再怎麼要死要活,該乾的事兒他們一件也不會少,卡卡西也好,宇智波也好,這些都不歸我們管。蝴蝶效應這種東西,說的不是我們……我們是蟲。”

我望著他被陽光模糊輪廓的背影,不知說什麼好。

曾在我體內湧動過放手一搏的豪邁開始動搖,那天百折千和還拍著我的肩膀說:“你們是掛比啊,劇情這玩意兒就是讓你們改著玩的!”我倒還真的深以為然,認為自己應當放手一搏,可蘇的代表村井團卻說我們不屬於這裡,我們是蟲,我也不可反駁。他們說的截然相反,又都很有道理。我不知道聽誰的,萬分羨慕他們有自己的主見,我的話,隻要一聽反駁就會反思自己哪裡錯了,從來不能%e5%94%87槍%e8%88%8c劍地刺回去,唯一堅持過的就是不準佐助叛村,還被他刺死了。

我哪裡是板藍根啊,就一牆頭草,風往哪兒吹往哪兒倒。

可我不想倒,我要跟阿團合夥有自己的打算,這次是真心想乾點什麼,我說:“阿團,我不想回去。”

剛才還壯誌淩雲的人頓時氣勢全失,望著村井團一動不動的背影,我都被自己的話語刺傷。

“你不回去……”他重複一遍,滿是失落,卻努力打起精神笑著,“我一直都知道。”

我為之一震,頓時瞪大了眼,可村井團轉過身揉揉我的腦袋,硬是把我的視線壓了下去,他一邊揉一邊往外走:“我要是個女的,八成也走不了。”

他說完,我堪堪抬頭轉身,他的背影已經走到門邊,清瘦的,溶進一片陽光裡。

他話裡的意思,就是他現在是男的,所以一定會走。

作者有話要說:  想到又要開始嫖了,代入佐助也是美好的視感

☆、村井團名叫神助攻

我真心覺得村井團瘋了。

在徹夜查閱和實驗中,他找到了輝夜姬的故事,大筒木輝夜偷吃神樹的果實,額頭長出第三隻輪回眼,平定戰亂後欲|望膨脹的她正是用這隻眼睛控製手下的人民。輪回眼可以逆生死,破時空,完美符合村井團對他創造尼伯龍根計劃的要求。

我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就急了:“輪回眼在長門身上隻能通靈十尾,你搶過來也沒用!”

“有沒有用也要先試試。”他說,“我們和雨隱也有些聯係,等受到他們信任我就直接去找他。”

我大吃一驚:“你什麼時候和曉扯上關係的?他們個個都很危險,你為什麼不事先和我商量!”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全龍族都知道,當年黑川龍太朗帶來的人穿著曉服,不是說了要給龍族報仇嗎?知己知彼有什麼錯?”

我一愣,甩甩頭強迫自己思考,他的邏輯沒有問題,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其中關係是那麼簡單的嗎?可是盛怒之下我顧不了那麼多,村井團要去打長門決計是最蠢的選擇,曉裡還有個鼬和蠍的,怎麼跟佐助和千代光交代?再說就算他是蘇打贏了長門,以後還有帶土斑爺那麼一票人物要追上來,劇情亂套不說,對現在的龍地洞而言,根本是引火上身!

我努力勸說:“阿團你聽我說,這個決定太草率了,誰知道輪回眼有沒有效果?……”

“我沒有現在就動手的意思。”他頓了頓,“但動手是必須的——白鱗那副樣子你也看見了,我們是借著龍族的地盤搞研究,替他們報仇是必須的。和曉的一戰,免不了。”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你不是隻顧回家麼,怎麼突然關心起龍族的事了?”

“我不關心難道指望你?”他突然說這麼一句,臉上還有一絲嘲諷的陌生味道,我頓時怔在原地。可是轉眼間,他眼底恢複了熟悉,蹭蹭鼻尖道,“我又不一定跟他正麵乾,曲線救國也可以啊。”

“什麼?”

他聳聳肩,眼神飄忽地說:“借刀殺人……什麼的……”

我無法形容那種冰冷,在忍者世界裡殺戮在所難免,可是你主動取人性命,要計劃要自己盤算著,用彆人的手鏟除對方,是不是更令人難以置信些?所以村井團說出那句話時,我一下子覺得自己不認識他了。這個世界又被撕開了一角,讓我看到幕布後麵血淋淋的殘酷。一時間我也產生了逃回家去躲進被窩裡的念頭,可意識中出現的床卻是木葉的雙層床,我躺在下鋪,佐助在上鋪偶爾說話……

“佐助……”我下意識地念了聲他的名字,然後想到了什麼,激動地抓住村井團。“佐助是宇智波一族的,以後也會擁有輪回眼,他能幫忙……況且帶土是寫輪眼的時候就能用空間忍術了,他和卡卡西是同一副眼睛,找卡卡西也不是不可能。”

聽完我的話,村井團沉默了一下,他壓住我劇烈起伏的肩頭,眼裡恍惚有些期待,又有點失落。忽然他把手一收,轉身就往外走,我連忙追出去。

“板藍根,我跟你不一樣,我在這裡沒有歸宿,所以一定要回去。”

怎麼又是這個問題!我快步跟上他:“你可以回去。”

“是,我想到辦法了,不用去曉也不用去什麼輪回眼。”他快速走到外麵,忽然轉過身跟我裝了個滿懷。

我揉揉鼻子,看不清他逆著光的表情:“反正是寫輪眼,我直接拿潛力最大又最好拿的不就好了?”

什麼意思……

我腦子一時木訥,潛力最大最好拿的寫輪眼是——

“你不要動佐助!”

我簡直氣急了,什麼邏輯會讓他想到這一步?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佐助拚死相鬥的場麵,我怎麼也不敢想象。

“阿團,你不能動佐助……”我想來想去想不到合適的理由,但是我知道絕對不能在這裡點一下頭。

村井團卻說:“沒什麼不可以,我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他對我也是最有用的。你那麼護著他乾什麼?什麼時候見他這麼護著你了!叛村的時候眉頭不眨就把你扔了!你餓的時候、渴的時候、生病的時候、快死的時候,他在哪裡?……他哪裡重要了,你說給我聽聽!”

“我……”我說不清楚,我隻是潛意識裡覺得他非常非常重要,他其實非常非常好,他一直在我身邊,但是阿團的質問讓我啞口無言。我仰著頭一動不動,陽光刺著我的雙眼,湧出眼淚,但我還是不肯低頭。我不能低頭,佐助就是對我而言不能低頭的存在,他是我的尊嚴我的驕傲,我的……∞思∞兔∞網∞

“光。”我突然明白了,“我一個人呆在森林裡的時候,覺得特彆寂寞,所以很想出去……佐助是我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那時候他還不像現在這樣中二,他那時候就像你一樣護著我,我受欺負了打回去,生病了照顧我,還教我寫字……”

說著說著我就捂住了眼睛,我是如此懷念那個將我帶入人間的孩子。

他集世間一切美好。

“所以你不能動他……”我泣不成聲,“真的,你去和他說話,你了解他,你怎麼會忍心害他呢?……他又努力又溫柔,偏偏要走上這條路,我每天心疼他都來不及,卻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一定攔著你,阿團,你不能這樣對他,我受不了沒有他的世界……

“我好愛他,我舍不得他……”

村井團靜靜的不說話,把頭轉了過去。

佐助收起地上的兩份卷軸,不以為意地掃了掃麵前兩條茫然的巨蛇,轉身離去。對於寫輪眼來說,簽訂通靈契約實在算不上什麼困難的任務,至於與通靈獸之間的磨合,也隻要靠這副眼睛就足夠了。

這樣傲慢的想著,少年步出了通靈獸聚集之地。

她順著板藍根離開的方向往裡走,鑽過陰濕的甬道,豁然來到一片草木茂盛之地,在異常生長的植被掩映下,木質的圍欄和屋頂於陽光中閃閃發光,柱子上描繪著某種複雜的文字,它們零星地散布在品種奇特的叢林中,形成一座隱蔽的村落。來往有人在其間活動,蛇類充當助手,使這個係統穩定而有序地循環運行。

人和蛇之間達成互幫互助的默契,畫麵是如此和諧又詭異,佐助頓了頓,掀開遮擋在麵前的大片闊葉向裡走去。

在其中活動的人與外界並無差彆,有些隻是掃他一眼,並不覺得奇怪埋頭繼續自己的事,似乎早已習慣了陌生人的進入,但有些卻對他的到來報以吃驚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認識他許久,卻不能判斷是否是他本人似的猶豫。終於,佐助停下腳步,偏過頭去看其中一個神情驚訝的人。

“請問……你是宇智波佐助?”那人眼底壓抑著跳躍的激動。

佐助著實想不到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而這副模樣也不像要與他為敵。思索片刻,佐助點了點頭。

“果然!”那人驚喜地叫出了聲,看到佐助的疑惑又趕緊收斂了情緒。

佐助懶得管他,這地方讓他想起初入大蛇丸基地的感覺,渾身不適應。“板藍根在哪裡?”

“板藍根大人?”那人臉上閃過錯愕、恍然、驚喜等等表情,答道,“我帶你過去。”

佐助跟著他走,心裡疑團重重。板藍根隻說龍地洞是村井團的組織,卻並未告訴他這一組織的存在究竟為何,而且顯然,這與世隔絕的龍地洞不是接受和派發任務的常見忍者村,甚至與大蛇丸和通靈獸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佐助還捕捉到這個領路人對他時曾相似的視線,那句對板藍根的稱呼。

“板藍根和這裡,是什麼關係?”他直接道,“還有,村井團那家夥想乾什麼?”

那人聽後微微一怔,好奇於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