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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板藍根失敗的原因,她沒有立場說出鼬的真相,又不能動搖佐助根深蒂固的印象。

佐助呢,若是想起鼬,便會自然而然地想起板藍根。有時候眨眨眼就過去了,有時候她要在他腦子裡徘徊一整天。一年多的時間,四百個日夜,怎麼可能隻想一件事情?他想她應該啊,鼬叛村後板藍根接手了佐助的生活,兩個人相依為命地活了六年。而人的聯想和回憶是不可控的,在佐助沒有大蛇丸基地的記憶填補之前,他什麼時候回憶過去,或多或少都有板藍根的戲份。他偶爾笑一笑,偶爾皺皺眉,他曾經的同伴們很好,但這不屬於他,勢必舍棄。然而板藍根太好了,是你生活中溫暖最集中的小太陽,你要傷害她是撲滅自己最後的希望,這多麼殘忍啊。於人於己。

所以佐助也會有隱隱的擔心。他怕是板藍根消沉下去,又或者出任務遭到突來的危險,雖說忍者都要有這樣的覺悟,可沒人期盼著死亡的發生。佐助常常躺在冰冷的池水裡,望著靜謐的天空思考這件事情。隻不過想也沒用,若她此刻遭人截殺,他還能瞬身出現在她麵前不成?或者她心智單純被人蒙騙,他還能立刻過去點醒她嗎?他甚至不知她此刻身處何方。

佐助的無力感從骨頭縫裡鑽出來,他想起板藍根說的,有很多事情是無法如你所願的。這句話悲涼又露|骨,在佐助身上一遍遍應驗。隻不過很多事情的確努力也無法解決的,但有些事情拚命才是它唯一的解決方式。當佐助某次想到這裡時,他懷著終將悼念的心情放下了板藍根,轉身為自己的複仇努力。

可是出人意料地,佐助做出此上思考之後,她又出現了,還是很天真的樣子,以非常驚豔的方式登場他的人生。

沒有為你的消沉,也不因你的一意孤行生氣,她依然溫暖如初,見一眼就照亮你的生活,所以佐助說她“沒怎麼變”,並且為此感到高興。人活一世願望那麼多,不會因為最重要的就能放棄剩下的全部,在佐助供奉似的複仇路邊,就是一株生機勃勃的菘藍。當他佐助再見板藍根時,她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那是你自己澆灌的花,她開得亭亭玉立所以你心裡歡喜。佐助知道她的安全之後放下心來,然後對她強烈的保護和對自己獨立擔當的苛求馬上占據了上風,隻是這回她不再依你。照理說他該覺得生氣,如果是以前那個木葉的小少爺,他絕對會緊緊擰起眉頭,嗬斥她的不懂事,然而他並沒有,板藍根隱約讓他覺得堅韌,還有點未被放棄幸福的煩惱。說簡單點,他還把持得住,而後來板藍根在他懷裡開口說話時,他就把持不住了。

對於板藍根的失聲,佐助有過同情、嫌棄、遺憾、疼惜等等一係列的情感,他們兩個交談時,總是他一個人說話,聲音在靜悄悄的房間裡回蕩,仿佛就是一個人的喃喃自語。他不止一次地盼望過,有一天板藍根突然站到他麵前,抓抓腦袋說:“佐助。”他以為要形容他那時候的感覺,隻能是完美。

結果多年之後,真的有一天,她也確實從天而降,沒有抓腦袋但在他懷裡掙紮,說了聲“佐助……”他的心情,說不出來總之一點都不完美。

他驚喜又愕然,內心深處還有難以察覺的慌張,之後在她語無倫次的哭訴中他明白,他的慌亂源於對她經曆的未參與。她如他所料嘗了許多苦楚,他不在身邊,更糟糕的是這些經曆都已過去,他且無保護她的機會。在板藍根敘述的過程中,佐助的視線靜靜落在眼前的石壁上未曾移動分毫,他懷裡的人一邊說一邊發抖,他什麼都不表示就靜靜聆聽,但是板藍根在他懷裡顫唞的觸?感一直在他雙臂上從未離去,原來你可以那麼憐憫一個人,恍然間她每根頭發都如此珍貴。佐助自然是不懂的,在他翻騰的思緒裡這一點飄得太渺茫,不足以叫他捕捉到,他隻不過聽了心裡一動,收攏了雙臂告訴她,他知道了。

佐助重逢板藍根那會兒,他就在心裡想了這些。隻不過,把它們描述出來需要語言,而語言是線性的,必須一個字一個字來,但人的情感卻是非線性的,千軍萬馬在一瞬之間湧上腦海,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些什麼。所以佐助遇見板藍根,隻覺“百感交集”。

但你要知道,很多時候不必刻意挑破,非要抽筋剝皮裡外研究個透徹,水到渠成的事情,從來都是默默無聲的。

“佐助。”外麵有個清軟的聲音,你是聽不出她一年前說話還像砂紙互磨似的刺耳。

佐助往門外看了下,站起身。

打開門後,板藍根拎著兩個輕便的包裹,仰頭看他道:“去龍地洞了。”

“什麼時候?”

“現在就可以出發了,你還有事嗎?”

佐助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彆重要的。”

得到他應答的少女點點頭,轉身往外走,佐助跟著她離開修行室時猛然一頓。

牆角的倒著一塊被擊飛的木樁,沒有如他預期地碎裂開來,其上殘留一半完整的靶子。

可惡。

佐助的眉頭微微一擰,抓著草薙的手緊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個把存稿揮霍一空的網癮boy

沉浸基三,精神頹廢。

我有罪,我伏法,我要好好碼字,重新做人。

等我把這個副本刷完就走

☆、村井團穿越研究所

佐助和我一起回到了龍地洞,要在這裡進行通靈術的修行,不過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通靈鷹什麼的他早就有了,在這裡找條合適的通靈蛇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忍蛇居住的地方和我們有一定距離,佐助佐助直接過去找通靈蛇,而我回村交大蛇丸的考察報告。

村井團是一心要跟大蛇丸死磕的,畢竟當時中忍考試,三代火影就死在他手裡。村井團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但大蛇丸卻是勢必要拉攏的。且不說他早入過龍地洞有萬蛇做通靈獸,就是他的各種移植研究,哪怕僅僅對蛇類的認識,全忍界都找不出比他強的人。真正的龍族甚是罕見,再加上黑川龍太朗屠村之後,旁係分支更是日益凋敝,像百折一脈隻剩下百折千和,還正好被穿了,白鱗所在的蛇族亦隻他一根獨苗,作為可能是世上最後一條能化人形的蛇,白鱗一直在努力蛻皮等待破繭成蝶的一天。

此次再見白鱗,他剛經曆一次蛻皮,長得等人高,聽他的意思再過個把月,等他恢複元氣或許能短暫地變化成人,之後再蛻一次,就是個堂堂正正的人了。

我把大蛇丸的態度說給了村井團聽,他皺著眉頭依舊有些抗拒。白鱗則不然,他盤在椅子上,嚴肅道:“龍地洞裡的記載在那場戰鬥中付之一炬,剩下的也是大多是殘頁。大蛇丸憑一己之力就能查出百折一脈,他手上的史料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哼,你覺得這種寶貝他會給你?”村井團不知怎麼照顧自己的,麵容憔悴異常,聽了白鱗的話頗為厭煩地擺了擺手。

“既然要複興龍族,我族一切記載都必不可少,大蛇丸是很好的合作夥伴。隻不過他想利用我們的話……”白鱗看了村井團一眼,依舊冷冷道,“我會讓他知道欺騙龍族的下場。”

村井團眉頭一皺,眼裡有明顯的不悅,但他闔了闔眼,沒說什麼。

“那就這麼決定了。”白鱗說著看了我一眼,從椅子上滑下來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我為他倆的互動所驚,呆愣愣地望向村井團。

他的眼瞼收攏,琥珀色的眼眸變得黑暗,突然扭頭吼道:“我靠,一條蛇也敢騎到人頭上來了想雜|交嗎?跟大蛇丸談什麼合作,不早點剁了他喂狗乾嘛?!”說罷伸出拳頭在桌上狠狠一砸。

轟。

無語地望著化成碎片的會議桌,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村井團作為蘇的設定,組織裡的經費不是很夠用。

看村井團火那麼大,我先安撫他:“阿團,稍安勿躁。”

村井團狠狠出了口氣,扶著腦門坐下來,我順手送上杯茶水。⌒思⌒兔⌒網⌒

我勸道:“和大蛇丸合作是命,逃不掉。”自古龍蛇不分家,當年白王為了複活將自己的血脈流給人類,孵化出八岐大蛇這樣的怪物,而在穆斯貝爾海姆的描述中,八岐大蛇本不屬於這裡,它超越時空召喚了大筒木一族,挑撥輝夜吃下神樹果實,妄圖以此回到自己的世界卻以失敗告終。與此同時,大筒木輝夜的統治被她的兩個兒子推翻,獲得查克拉的人們奮起反抗,多次擊殺並封印了八岐大蛇。後來,人們由於貪念收集了八岐大蛇遺留的龍之血,從萬丈深淵下挖出它的骨骸,從而創造了龍族。

蛇是未成形的龍,八岐大蛇是白王的血統畸變形成的怪物。大蛇丸是整部火影中最接近八岐大蛇的存在,不管是想回去,還是想複興龍族,他都不可忽略。

這個道理村井團一定明白,可他有自己的想法。

“板藍根,從大蛇丸那裡拿到的東西,一定沒有失去的東西多。”村井團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到時候龍族的血流出去,這裡的人都活不成。想要他的東西就得直接上,殺個乾淨一了百了!”

我說:“大蛇丸難搞,他在誰身上都能複活。再說你殺了他,還怎麼套八岐大蛇的事?”

“他怎麼把自己改造成蛇,就算他活著也不會告訴你。”村井團說著從身後的書櫃上抽出一支卷軸,一邊打開一邊說,“直接拿下他知道的興許還多些。”

村井團說得煞是有理,但我總覺得怪怪的,大蛇丸可是三忍之一,殺他哪有那麼容易?

沒有等我的意見,村井團把他手裡的卷軸遞給我。

“這是什麼?”

“空間忍術的研究最近出來的戰果。”村井團解釋道,“能傳人用,約等於任意門……不過不是很穩定……”

“能傳人?不會受傷嗎?”

村井團輕輕搖搖頭。

我吃了一驚,傳物之術在四戰中確實出現過,但那得是雷影那種身體強橫或者綱手那樣有自我修複的能力,否則普通人一進去就變成渣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出來的。我看他兩眼渾濁,兩個青色的黑眼圈,下巴上都能看見細細的胡茬,一個女的能容許自己留胡子,他得廢寢忘食到了什麼地步?

我感到心疼,又有點生氣,問他:“阿團,你幾天沒睡覺了?”

村井團茫然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煩躁地甩甩頭:“哎呀,算不清楚了,反正我湯姆瑪麗蘇自帶光環,死不了。”沒等我開口,他又看著我手裡的卷軸喃喃,“這東西還是半成品,龍族那樣的身體才承受的住……不過把龍族的血寫進符文裡,效果好了不少,能帶普通人……”

“這麼厲害?”我一驚,既有對他忍術的佩服,也有對龍族血液的讚歎。

“所以我覺得,龍族和時空忍術一定有很大聯係。”村井團鎖緊眉頭,回過去翻書架上的文獻,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