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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完全沒有意識到,她一心想要堅守的信念,已經再度被動搖了。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對麵緩緩走下來的男人身上。

黑川龍太朗,這個名字就已經足夠暴|露身份了,現在他就是臉上明晃晃寫著“龍族”兩個大字嘛。

不過跟人家比比,那種疏懶的步調,優雅的身形,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高貴。但你看看原主,哦不,是我,簡直活生生大寫加粗的慫!

切入戰鬥模式的原主同誌不知道為什麼陷入了沉默,大概是蓄勢待發的意思,隻是可憐了我拿著個苦無還不能發抖。

【喂,白鱗……白鱗……】

“我不是很有信心,龍地洞之事在下有所耳聞,他恐怕是血統覺醒得最徹底的混血種了。”

不是吧!臥槽這是要讓我送死啊!

“不過我會儘力保護你的。”

這時黑川龍太朗已經在我麵前站定,我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嗬。”他發出一聲輕笑。

我咽了口唾沫,深呼幾口氣,剛抬頭準備迎戰。

我依然未見他的臉,但那片漆黑中黃金瞳閃耀如燈。世間萬事萬物,上方小櫻他們的驚呼,渾身疾風驟雨般的劇痛,在我看見那雙眼的瞬間都被輕蔑淡去。

他的聲音華麗悠遠,卻沁了傲慢的毒。

“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www

☆、龍地洞與預言

我本以為自己的中忍考試之旅到此為止了,但世事就是如此難料,當我一睜開眼睛,望著醫院的天花板發呆的時候,村井團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恢複得怎麼樣了?”

我接過他遞來的板子,寫道:【龍族的治愈力,很強悍。】身上的傷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也沒什麼痛感,但一回想那瞬間發生的一切,我渾身的汗毛就都豎了起來。

能記住的時間不十餘秒,視野裡全是黑川龍太朗的黃金瞳,流溢著完完全全威壓,我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一招都沒有出就被打倒在地。仔細回想一下,原主在整個過程中並不是銷聲匿跡,她隻是被死死克製住,能力徹底被逼回身體的角落裡。身為龍族的她,對於血統壓製的反應比我更大。

隻不過我好奇的是,以她純血種的身份,怎麼會被區區一個普通混血種壓製,還是說我的存在帶來了某些變化,使她不能發揮原來的力量?不是很懂他們龍族的世界啊……

“你發什麼呆?”村井團喊了我一聲,轉而把另一隻手上的塑料袋放到桌上,“剛買了午飯,你吃完我幫你去辦住院手續。”

我點點頭,又問:【我昏迷幾天了?】

“幾天?”村井團挑了一下眉頭,這彩虹色依舊叫我吃不消,“放心吧,你就睡了倆晚上。”

哎呀這龍族體質好靈,黑川龍太朗這頓暴擊,換彆人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

“不過你彆高興的太早,一個月之後就是正式的第三場考試,到時候碰上誰都能把你當菜虐。”村井團的語氣裡透露出濃濃不信任,恨不得替我去考試似的,不過我在他的鄙夷下依然抓到了重點:【你的意思是我過了?】

他歎息著點點頭。

操?發生了什麼?原主在我暈過去的時候小宇宙爆發了嗎?還是說那位龍哥哥自己暴血而亡了?我很驚喜啊!

【阿團你說清楚。】

村井團皺皺眉,略顯擔憂地說:“他把你打倒之後,棄權了。”

【很奇怪。】

我愣住了,看看村井團希望能從他那兒得到什麼看法,他想了想道:“對,我也覺得奇怪。如果說他就是你這身體的哥哥,曾經千方百計地要害你,這回好不容易得空,可以說他抬抬手就能殺你,卻這麼放過了。”

【會不會是他忌憚你?】我推測道。村井團雖然如今不男不女的,但是湯姆蘇的實力擺在那裡,再加上這個油漆桶頭那麼好認,也是個在忍界有一定地位的人。黑川龍太朗自從叛逃龍族,江湖上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那他不是在密謀什麼,就是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麵對各分家的聲討,這麼看來他忌憚村井團是很有可能的。

麵對我的疑問,村井團還是搖了搖頭,語氣感傷:“我雖說穿成了湯姆蘇,好歹心裡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姑娘,你覺得我會每天頂著這個要%e8%83%b8沒%e8%83%b8要腰……腰還是有的……我就想說,我出木葉都是為了這男人!”他說著敲敲%e8%83%b8口,一馬平川,“我沒功夫去闖,那個叫黑川龍太朗忌憚我的可能性不大,”

我同情臉望村井團:【好歹是個蘇,長得還過得去。】

他滿臉不想跟我繼續討論這話題的表情,硬切道:“我估計他要麼是有什麼東西必須從你這裡問出來,要麼就是他已經不需要殺你了……但是他既然自己找上門來,我想戒備一點總是沒錯的,你這幾天先跟我住吧。”

我萬分驚悚地盯著他。

“這麼看我做什麼……關鍵時刻,保命要緊。”看得出來,村井團對於自己一介男兒身要跟女兒家共處一室也感到一絲怪異。

我想想還是說:【算了,該來的遲早要來,何況我還得看著佐助……】多麼令人泄氣的話題,現在光是想想我就覺得腦子裡一團亂麻,見到他話都不會說了。

然而我的苦惱換來的隻有村井團的麵無表情。

頓了良久,村井團斬釘截鐵地說:

“板藍根,你癡漢了。”

而難以置信的我,絞儘腦汁,無法反駁。

村井團再度用力地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對了,你撿來那條蛇還在我那兒養著,你記得拿回去。”

【哦。】意識到自己悲慘命運的板藍根,眼中呈現出絕望的灰敗。

癡漢癡漢癡漢癡漢了嗎?

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板藍根你!

完全無力反駁啊!儘管自己並不覺得,可是每天跟著佐助來來回回的,用旁人的眼光來看怎麼都是癡漢吧!板藍根你的名聲早就已經掃地了……

等等等等……我為什麼要糾結這種問題,什麼癡漢不癡漢的,現在應該擔心佐助才對啊!剛剛被大蛇丸種下了咒印,變成那個樣子,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會不會痛之類的也是很重要的感受。

“你家那小子應該沒事。”村井團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攔住了我,“卡卡西帶他去秘訓了。”

看望佐助的計劃隻好作罷。

在中忍考試預選賽和第三場比賽中夾的一個月,用來給考生們做整頓和提升之中。其中鳴人就跟隨新師父自來也出去修行通靈術,而佐助則跟著老司機卡卡西學習新技術千鳥,這兩個命運的招式也算是羈絆深刻了,每一招後麵都是一個故事,然而他倆要帶著這招式開創新的故事。虐戀情深的故事。

“走吧。”村井團把一把苦無收進背包,轉過頭來對我說。

【去哪裡?】

“龍地洞。”發現我的吃驚,他又補充道,“我不認識,不過你撿來的那條白蛇應該知道些什麼。”

我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谘詢了一下白鱗,結果他看了我一會兒,張嘴從胃裡吐出一個卷軸:“龍族的血的話,應該可以打開封印。”

鮮血滴落,白霧騰起。

當我穿越洞口,進入龍地洞的深處,我的第一個想法是,萬幸原主被血統壓製著。

否則我真的不知道,看到這片狼藉的叢林,她那些積壓著的悲痛會如何爆發。◥思◥兔◥網◥

穿過蛇腹般陰濕狹長的山洞,一片青蒼的草野豁然展現在我們麵前,天空高渺,微風拂暢,遠處的叢林儘頭撐起一小片屋頂,依稀看得見紮在外圍埋沒在碧草中的籬笆。可是你走近後就會知道,那片村莊滿是死亡的寂靜,空氣裡的塵埃都不會浮動了似的,固定在它死去的那一夜。這些屋子有的塌了有的被風化,多年前烈火灼燒的痕跡還留在殘缺的牆垣上,破碎的瓦片和木材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縫隙裡塞滿了泥土。連走在路上,你都覺得腳底踩著亡靈。

有個聲音在我心裡嚶嚶啜泣,一絲一絲滲透上來。原主要是在我麵前的話,我一定要上前緊緊抱住她,不曉得說什麼可是要讓她覺得溫暖。但是你看她,被關在這副身體裡,被龍壓擠到小小的角落裡虛弱地哀鳴,留著最後一口氣,隻是為了殺掉至%e4%ba%b2的族人。她的命運和佐助可真像啊,像得我每次單獨麵對其中之一時,都忍不住付出兩倍的心意。

“板藍根,沒事吧?”

我搖搖頭。

這時白鱗纏上我的肩膀,感知了一會兒說:“龍族雖敗,但不會滅絕,這裡應該有後來的族人,讓他們帶我們去找白蛇仙人。”

根據白鱗的指示,我們三個一路找到了所謂三仙之一的白蛇仙人。

白蛇仙人的真身是一條巨大的蟒蛇,盤在巨型座椅上猶顯不夠,一條粗壯的尾巴甩在地上。按照原著的劇情,這是以後要給藥師兜傳授外形很汙的仙術的大神,但根據原主的說法,它可能是古時八岐大蛇的後裔,更有甚者就是他的分|身,但是竊取龍血而生的龍族,生死興亡他一概不管,否則滅族之夜就不會那麼慘烈了。

“你是……”白蛇仙人望著我,“我似乎見過你。”

我默不作聲地回視他。

“睡得太久都不太記得清了,不過血統純度卻罕見的高。”

村井團道:“她是龍族滅族那夜留下的孩子,人工造的龍。”

“哦?”白蛇仙人的語氣似乎並不感興趣,“這些事情我在就不管了,要乾什麼直說吧。”

“仙人在上……”白鱗從我肩膀上跳下來,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頗有儀式感地念道:“弟子白鱗,與死亡森林開智,守望多年,今得以歸宗。仙人在上。”

白蛇仙人難得支起頭回應白鱗,然後做了個什麼動作表示回應了吧。

“認祖歸宗的人我倒是不怎麼見了……”他的笑容帶點冷冷的濕氣,“難得化人的蛇足,你是這孩子的通靈獸嗎?”

白鱗支起上身,沒有作答,看了我一眼說:“既然都來這裡了,讓仙人替你預言吧。”

“還有這功能?”村井團表示了好奇。

我說:【鳴人被稱作“預言之子”你忘了?】

村井團露出思考的表情,轉頭道:“白蛇仙人,我們兩個的命數不太對,不知道能不能請你送一句箴言?”

被問者不作答,寂靜的空氣中隻有他的鱗片想法磨蹭發出的沙啞聲,幽暗的棗核狀瞳孔靜靜地俯視我們。

“靈魂錯生,或為死者……”他發出的輕笑在石壁間回蕩,“若為生者,忍界有災。”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我腎疼_(:зゝ∠)_

一般預言就都是伏筆了,我不走黑化paro放心吃

☆、明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