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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原來我才是被保護的那一個嗎?”少女的眼神迷茫了一下,很快又堅定起來,“我可不會輸給板藍根啊……這一次,好好看著我的背影吧!”

春野櫻向站在一邊的薩克衝了過去,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佯攻,然後從天而降一口咬住他的胳膊。拳頭落在頭上,打得出血,流進嘴裡,可是她不能鬆口,哪怕竭儘最後一絲力氣,也要保護同伴!

我躲過名為金的少女飛來的千本,轉眼便看見小櫻被克製住了,滿臉是血叫我不忍心看。但這一眼間金的新一輪攻擊已至,一排苦無迎麵而來,我往後仰,卻聽見一聲清脆的鈴響……

糟糕!

隻是已經來不及,聲波影響了我的平衡,三支苦無釘在了身上。皮肉刺破鮮血洶湧,鑽心的疼痛從三個部位同時傳來幾乎麻木,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原來當忍者真的要受傷要死。可我看著佐助,聽見小櫻最終被薩克打飛的聲音,不知哪來的力氣,用手顫巍巍地把身上的苦無依次拔了下來。

白蛇爬到傷口上,亮起瑩綠色的查克拉光:“抱歉,我目前隻擅長治療,幫不了你太多。”

我搖搖頭,忍痛站起來:【謝謝。】正因為知道它的治療能力,仗著原主的龍族身體,我才敢這樣衝上來跟人家換刀,隻是身體的疼痛也已經超過我的極限了,我站不了多時立刻倒下了。我想其實我什麼都不乾也可以,這裡的人不會死,可是你能因為知道自己的朋友不會死就放任他去受傷嗎?剛才小櫻衝上來的時候我就想把她踹回去了!她又沒有龍族的身體,萬一劇情就是不對了,死了怎麼辦?!操……

我嘗試著動了動,很疼,有些傷口還沒來得及恢複,白蛇沒有多餘的查克拉,緊閉著眼躺在我腹部縮成一團。

“哎呀,看來你的忍術也到極限了嘛。”抬頭的時候金舉著苦無在我頭頂,看來我在她臉上劃的那一刀叫她很生氣。

我意外地覺得抱歉,她那麼漂亮的臉居然被我劃破了,可是餘光掃見佐助周身愈來愈濃鬱的查克拉,隻覺得她麵目可憎的要死,恨不得在往上麵劃十幾二十刀。你們這群人憑什麼,要讓我的同伴們吃那麼多苦!

然而她的刀子不曾落下,一個懶散的聲音總算跳了出來:“影子模仿術,成功。”

金吃驚地僵住了身體,我也愣了一下,然後一個清涼的“心轉心之術”,她把苦無從我頭頂撤走了,對我說:“沒事吧,板藍根。”

這一聲,真的很動人。

她可能是為了救小櫻,可能是為了救佐助,可是不管怎麼說,井野從後麵跳了出來,救了我。要知道旁觀的不止他們這隊,寧次恐怕早就開了白眼關照局勢,可是危急關頭確實他們跳了出來,救了我們。

“保護佐助這種事情,我可不會隻讓給你們啊。”井野笑道,“接下來戰場就交給我們豬鹿蝶小隊吧!”

其實照她們的水平是完全拚不過音忍三人組的,在場的人都一清二楚,可是這種情況下,我發現自己不用死的時候,確實可恥地湧起了一絲慶幸。

可悲的是,這份慶幸很快消失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托斯毫不留情地給了“金”重擊,完全不顧及同伴的打法殘酷而高效,豬鹿蝶三人頓時被打散,而他們享受著凶殘取勝的快樂。

他們的表情令我冷汗直流。

因為這時候,查克拉卷起的不祥之風刮起了落葉,少年起身而來的腳步聲逼近。

“板藍根……”他的聲音何等狂妄傲慢,滿是偏執冷血的戾氣。

我不敢回頭,怕從他臉上看見那兩個音忍的表情。

我的佐助,

才不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總之,我明天要讓二少出場【堅定臉

☆、已經沒事了

男孩站在少年的麵前,麵容惶恐驚懼,渾身透著無路可走的軟弱,如一條被攆進風雨中的敗狗。

“爸爸……媽媽……所有的族人都死了……”他害怕地哭訴,拚了命地逃跑。

烙印在腦海深處的畫麵被硬生生地扯出來,血液和刀鋒的味道他都感知地一清二楚。

“哥哥……”他竟在這時反倒忘記了哭泣,男人轉身一刹那暗紅色的詭異寫輪眼,奧丁的昆古尼爾%e8%84%b1手而出,牢牢鎖定那條楚楚可憐的小狗。

佐助看著曾經的自己倉皇逃竄,看著那個男人用毫無波瀾地語氣,高高在上地將他輕蔑放過,像一個人懶散踢開擋路的蟲,若他高興可以將你碾死。

他是被苟且放生的人,說什麼宇智波一族最後的遺孤,那不過是哄騙彆人的漂亮話。在佐助眼裡,他不過是那夜慘死亡靈中的叛徒,窩在木葉的小角落裡偷生的膽小鬼!

說什麼複仇,說什麼殺掉那個男人的野望!你還記得你的姓氏麼?還記得你肩頭的累累重擔麼?

宇智波佐助,你這雙寫輪眼,什麼時候忘記了自己的宿命!

那些因力量弱小而誕生的傷,不該遭受第二次!

“板藍根……”少年的聲音比往日低沉,紫黑色的查克拉湧出來在他身側颶風般流轉,那女孩背對著他跪坐在地上,渾身傷口,肩膀輕輕顫唞。

你在害怕嗎?佐助想,不過沒關係,讓你恐懼的人很快就會被抹殺。

傷害你的一切都由我的手臂擊敗,直到鮮血流成寬廣的河流,這一切才會塵埃落定。

佐助理所當然地把板藍根的恐懼歸罪到對麵的敵人頭上,然後放鬆了身體任查克拉在體內洶湧,轉而問小櫻:“小櫻,把你們打成這樣的是誰?”啊,小櫻也挨打了,這群雜魚還真是煩人得很啊。

我根本動彈不得,體表的傷口和內心的不安讓我止不住地顫唞,我聽見小櫻一樣吃驚的聲音:“佐助,你身上的……”

“我很好,現在力量源源不斷地湧上來,很舒暢的感覺啊……”他攥了攥拳,充滿力量主宰似的快意,那個流著淚的小男孩從他身體中徹底被擠了出去,“我現在明白了,我是一個複仇者,就算把靈魂出賣給惡魔,也必須踏上獲得力量這條道路。”

你閉嘴!你閉嘴!不要再說了……這樣的你到底是怎麼了?我不認識,我好陌生,我光聽著你的聲音就要死要活的,能不能行行好,住手吧……彆讓我看見那樣的你啊……

劇烈的查克拉風刮過我的耳膜,誰的手臂卡住了我的腰騰空而起。

我轉頭看去,心徹底沉下去。

方才對麵的薩克發起突襲,斬空極波暴虐地橫掃了我們所處的扇形區域,樹枝土壤和風混合在一起,但絲毫沒有對我們造成損傷,佐助以一種不可能的反應速度架起了攻擊範圍內的三個人,然後以一己之力將我們瞬移到敵人背後。

可是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啊,也沒有對他力量強大的自豪,我現在滿腦子都隻有他興奮到猙獰的麵目!

操!操!

你停下來!你聽見沒有你給我停下來!昏迷都好不要繼續下去!

這時候我聽見小櫻小聲驚呼“佐助……”我甚至沒來得及抬頭,佐助已經風一樣衝了出去。

“火遁·鳳仙火之術!”

“彆太得意忘形了……”薩克兩手爆發出空氣斬,但火焰中的手裡劍早已飛了出去,他抬手格擋。

“薩克,下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托斯的提醒姍姍來遲,佐助的右腳踩在他背上,兩手各執一條他的手臂,麵容猙獰地笑著。

這時小櫻忽然拉住我的手,我木然地轉過頭望見她一臉驚恐:“板藍根,佐助這是怎麼了……你,你……”春野櫻說不下去了,麵前那女孩倍受打擊的麵容仿佛多年努力付諸東流般悲慘,要不是佐助此刻極度危險,她絲毫不懷疑板藍根會令她更為擔憂。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不是指我不能發聲,而是我完全不能做任何表示叫小櫻放下心來。佐助的表現快讓我崩潰了,我得做點什麼,可我現在慌得根本動彈不得,隻會死死望著他。

“這雙手讓你引以為豪吧?”他說,滿臉咒印的樣子如同地獄來的惡鬼。

薩克顫唞道:“不、不要啊……”

絲毫不體諒那聲掙紮,佐助幾乎沒有用力,輕易地擰斷了他的雙臂。

薩克的身體從我眼中倒下,大約看了我一眼,從他惶恐的眼中我看到一個淒慘的倒影。

原來那個敗犬似的人不是佐助,是板藍根啊。

是不是有那麼一絲可能呢?我想,如果說他是宇智波佐助,複仇是他必須完成的使命,我這樣拚命要他回到這個地方其實是在阻礙他?如果說我放任他離去會不會好一點?他雖然變得更冷漠些,可是他會完成一切他想要的東西,劇本不就是這麼寫的嗎?他會殺掉鼬,獲知真相,報複木葉,參加大戰,可最終會選擇回到這個地方,跟我身邊這位誓死守護他的女孩成婚,實現一切。

他現在很快樂不是嗎?

對這樣的虐殺感到痛苦的是我不是嗎?

口口聲聲為了他好,可是到頭來我一直在為自己考慮對不對?我很自私對不對!

我低著頭,視野裡僅看見自己抓住地麵的手,一滴一滴的眼淚往土壤裡滲透。

“不要!——”我身邊的小櫻突然跑出去,死死抱住佐助,那麼不顧一切。

喂,我說,還需要我的存在麼……

他現在有和他羈絆深刻的少主,有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小櫻,還有一大幫的朋友,以後他們都會為他出生入死。可是你看我,他的目標是鼬,他的歸宿是木葉,他的未來裡根本沒有我嘛……說穿了,我其實是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憑什麼非要拉著他跟他在一起……

“板藍根!”

“板藍根!”小櫻聲嘶力竭地呐喊,她不知道為什麼在最關鍵的時候,這個永遠把佐助看得比天還大的人陷入了沉默。在她的呼喊下,她抬起頭望過來,眼神略顯迷茫,像個棄療的病人。春野櫻顧不了那麼多,一邊和不斷前進的佐助抗爭,一邊衝她喊:“板藍根你在做什麼?佐助最重視你了不是麼?和他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你,一定感受到這不是他了對吧!……你來喚醒他,明明他那麼愛你,事到如今你卻要坐在那裡看他離開嗎?!”

小櫻的眼淚淌滿整張臉,她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砸在我腦海。

【佐助愛我嗎?……】

我有點發愣,我當然知道小櫻口中的愛不是要結婚那種,而是相互需要的體貼,我對他也是這樣的。原來你們都知道啊,原來他真的那麼需要我啊……原來我從來都不被放棄啊……

小櫻的話語一下子驅散了我的恐慌。是啊,什麼未來不未來的,佐助現在需要我啊!為什麼我要去擔心以後有的沒的,我明明可以不讓他走那條路的不是嗎?操,剛才鑽牛角尖的蠢貨去死好了!我的佐助,我怎麼會放手,不是說好了以後都不能放開彼此的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