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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是多麼踐踏他們高傲折辱他們尊嚴的一件事情,參照未來的佐助,我心裡打起鼓了來。這孩子把我搞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

“板藍根,我找你確實是有麻煩需要你的援助,但是你想得也太遠了,毀滅世界之類的事情,我可一秒鐘都沒想過。”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哥哥最後還是失算了,他低估了血統的能力,憑他的力量根本無法敵過暴血狀態的我。所以在打傷他後,我成功逃%e8%84%b1,最後來到了那個樹屋前。為了防止我失去人類的意識,在我所處的各個地方,都隨時備有相當劑量的中和劑,用以克製我的暴走,我自己紮了一針,才漸漸從瘋狂的殺戮中平複下來。之後,我就一直生活在那裡……”

“血脈的集中導致我的狀態非常不穩定,必須靠藥物來維持生命……我一直在那個地方,等待哥哥的到來,決心抹殺他來為我死去的族人報仇,然而哥哥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不知如何是好,當我發現她寂滅的心情是如此深刻地鐫刻在心底,那種對哥哥無止境的不解和殘忍的恨意,像致命的□□在我們的共同意識之中緩慢流淌。我想到的是佐助,他的心情一定如同此刻的我們,滅族之夜的一切對他而言是無比沉重的打擊,可更是一個謎團,鼬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敬仰的哥哥怎麼會是屠戮%e4%ba%b2人的殺人犯?孤身一人的我,究竟該怎樣從這個世界中找到自我的安置之處?……我越想越怕,越怕就越要想,想得頭昏腦漲。那些滿含悲泣的恨意堆積在心底,化作一個漆黑的大洞,悄無聲息地吞噬著顫唞的良心,總有一天,他會說:“我要殺了那個男人,隻要擋在我的麵前,無論是誰我都要將他鏟除!”

我閉緊眼睛狠狠搖搖頭。不可以!我的佐助怎麼能變成這樣!可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對我刀劍相向,我又能怎麼辦呢?

我殺不了他,也勸不住他,可我一定會不由自主地攔到他漆黑的路前,甚至哭著喊著求他回去,然而他不會理我……

我腦子裡滿是蜂鳴,覺得這樣一定不對,可是拚了命想拚了命想,不論怎麼考慮結局都是他走上那條糟糕的路……

“不要……”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輕聲對原主說,“不要這樣……”

我們心意相通,她一定聽見了這話,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

良久,原主輕笑一聲,道:“我的血液幾乎凝聚了大半個龍地洞的力量,加之本身的血液濃度,暴血的程度已經超出我所能承受的範圍,中和劑已經無法滿足我的需要,最終,在我幾乎龍化的時候,最後一支中和劑碎裂,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清楚她說的是什麼,那是我曾見過的,那鋒利的手指捏碎了最後一根試劑,燃燒著火焰的黃金瞳目光流轉向我,隻那麼一瞥,就讓我感到靈魂震顫,幾乎要從我身體中擠出去那樣痛。那時我就明白了她不是單純的玩水淹死,而是因為一些更深的原因,隻是沒想到這後麵還有這麼大的背景。

看著原主絲毫不透露半點情緒的眼神,我的脊背有些發涼,不自覺地摸了摸。她說:“板藍根,原諒我。”

“你說什麼?”我嘗試著勾起一個微笑,但是伸向後背的手已經死死攥緊了。我在心底不斷輕聲重複著“不要說不要不要說……”可是然並卵,原主當作什麼都沒有感應到似的,相當平靜地開口道:“在我龍化時不是徹底失去了意識,而是像被困在冰石之中的奇妙體驗,我通過現在所處的這塊地方,看見了一個人,那就是你。我想雖然是人為的,但血統純度提升到一定等級的時候,我也能像八岐大蛇那樣看見異世界的聯係,隻是他能夠穿越而來,我卻隻能在心裡不斷看著你,召喚你,期待你的到來。”

“沒用的!”我又急切又緊張,趕緊打斷她的話頭,“我就是個軟弱無能的人,幫不了你什麼,也不想來到這個鬼地方……我……我隻想在自己的圈子裡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可是你!可是你……你把我召喚到這種地方來,讓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點點抹殺我的存在!我!……我……我在這裡隻有受苦的份兒,卻努力想著要去適應要活下去,終於有一天我和佐助之間相互認可,也終於和少主建立了羈絆,還有小櫻、井野、牙、鹿丸、丁次……那麼那麼多人,大家開始接納我這個外來者!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永遠沒辦法把他們徹底放到我的心裡,總是念念叨叨我的阿團螢火,可是我連螢火的臉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了!夠了!我受夠了……操!……”

我越說越快,到最後歇斯底裡地喊起來,一邊喊一邊哭,哭到後來又開始斷斷續續地絮叨:“可我經曆了那麼多,還是隻想要找個同伴而已……我現在,現在不想回去了,我要……呆在這裡……我想陪著佐助走下去,想和他繼續生活,好好照顧他,他就是我新的價值所在……但是,你卻突然跑出來了……你為什麼要出來!我不想看見你!——”

喊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意識到自己口快說重了,我自以為的悲慘在原主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我卻要這樣高高在上地批判她。

我擦擦眼睛,抬頭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但是一雙手掌卻搶先捧住了我的臉。

“對不起。”她說,張開懷抱將我圈了起來。

那擁抱輕得很,幾乎感受不到,可是我覺得一股暖融融的溪流在我們身體血脈之中流淌。

在我怔愣之際,她在我耳邊輕輕敘說:“你真是一個溫暖的人啊,板藍根。”

“啊?……”

“嗬,遇見你這樣的人,是我的幸運。”她道,“我擁有的血統讓我聽見了更高級的龍言,它告訴我每個人都可以在異世找到相匹配的靈魂,隻要力量足夠強大,就可將其召喚,為我所用。這是另一個自我,所以你的存在可以幫助我接管這具身體,讓我幾乎消散的靈魂得以苟延殘喘。所以板藍根,你就是另一個我,而另一個我是這樣溫柔的人,讓我感到很高興。”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

“可是板藍根,即便我對不起你,我還是沒法放棄我的選擇,你的使命也在我召喚你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也無法幫你。”她離開我,站直了身體,直視我的眼睛道,“我想請你幫我,殺掉哥哥!”

果然,我最不想聽見的那句話還是……操!

我死命地搖頭,出於自己考慮也好,出於對她的同情也好,於情於理我都不該答應她。

原主朝我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我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臉露出這副表情,笑得近乎絕望。她說:“板藍根,這是我的選擇,我認為最好的選擇。”

不知道為什麼,於情於理我都不該答應她,可是在她露出笑容的那個瞬間,我畢竟眼睛,重重點了下頭。

我再次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模糊的白色,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認出那是天花板。四處轉動視線,床簾,窗戶,櫃子,瓷磚,我認出這是醫院的病房。

有個身形消瘦的人站在窗前,擺弄著窗台上的吊籃葉子,很短的頭發,很挺拔的身高,可我沒法斷定那個人的性彆。

許是我的視線太過熾熱,窗前的人放下手中的草葉,徐徐向我轉過了身子。

七彩的頭發,白皙的皮膚,精致的容顏,男女莫辨。

那人咂咂嘴,上下看了我一會兒,緩緩開口……

我遺失了自己的心跳。

“你好,我是村井團。”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持續掉線中……

另外我的另一篇快穿上榜了要更新要求,於是又要繼續日更還%e8%a3%b8日更_(:зゝ∠)_

所以這文有時候遲點兒更新也有可能,總之會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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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終於出場了

“你好,我是村井團。”

聽見這句話的瞬間我內心又太多東西起伏,那遍尋不遇的失落和希望達成的興奮,混合著層層疊疊委屈的潮水將我吞沒而至。我哽了好幾下才張口,想喊一句“阿團”,可漲了嘴才想起我已經離開原主的空間,再度退化為一個說不出話的小啞巴。我看著麵前的村井團,又轉頭在病房裡四處尋找寫字板,可這時候本該時時刻刻與我不離不棄的板子偏偏喪失了蹤跡。我翻箱倒櫃,越找越急,連被子都翻起來好幾次,同時不時眺望村井團,生怕一不留神又成了“村井團先生已經走了”的噩耗……等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等等!

先生?!

操?

我頓了一下,然後異常瘋狂地翻尋起來。

“板藍根。”那個中性的嗓音打斷我的舉動。

我放下手裡狂翻的物品,抬起頭看他,村井團不知道從哪裡變出的我的寫字板,把它送到我麵前。

我接過板子,緊張地咽咽口水,才顫唞著下筆道:【你是男的?】

村井團略顯不悅,皺了下眉毛——彩色的——然後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有些大義凜然的味道。

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提著筆在板上懸了良久,卻始終落不下去。那麼多問題塞在我%e8%83%b8口,那麼多話語擱置在我咽喉,到了傾訴的筆端,卻像高速公路上塞車一樣堵了個嚴嚴實實,後麵前仆後繼而來的車輛刹不住,以兩百碼的速度尖鳴著撞過去和前麵的車輛追尾,撞得血肉模糊、肝膽俱裂。

我就隻能那麼望著他。

這時村井團卻又拿出一張紙,攤在手裡看了兩眼,對我道:“這份考卷做的不錯。”

發現了什麼的我再次呆若木%e9%b8%a1。

“哦,忘記介紹了。”他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執行上忍啊,板藍根。”

你們說,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啊!

“我的考卷出得很難,但你完成得不錯。嗯……能做到這份上確實不容易。實不相瞞,當時我對當執行上忍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卷子就是專門出了為難你的,當然現在我也沒有這個打算……可是怎麼說呢,你居然……”村井團說著把視線從卷子上挪開了,“你是怎麼做的……”

【天王蓋地虎。】

我麵無表情地舉著手裡的寫字板,渾身血液叫囂帶來的冰冷卻無法忽視。村井團的話語戛然而止,而後他的目光緩緩上移,落在我臉上。

我張口道:【阿團……】

他琥珀色的眼眸頓時放大,一滴明亮的淚水砸下來。

我仔細一看,幸好,不是彩色的。

但是那頭毛,操……

我的阿團“她”……究竟經曆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