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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魯卡還特地賣了個關子,讓我等在門口,他先進門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進去了,然後漫天的紙屑伴隨著一個蹦蹦跳跳的人影飛了過來,伊魯卡不幸被課本砸中麵門,退了兩步摔倒在地。

我友善地捂住了臉,但是不好意思又笑了起來。你說,還能是誰啊……

“哈哈哈哈哈哈,伊魯卡老師也不過如此嘛!”沒錯,是愚蠢的太子。

我雖然是個主角控,但我也是有理智的,鳴人真的是智商不高的人物,吊車尾不是白叫的,我沒法兒騙你們。

受三代委托的伊魯卡此刻尚未能全身心接納鳴人,他采取的戰略的是無視。對這種靠胡鬨惡搞來博取注意力的熊孩子,這確實是打擊他們創造熱情的良好方式。於是伊魯卡忍著一股子怨氣,若無其事的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淡漠地說:“漩渦鳴人,下課後把地麵收拾乾淨。”

“笨蛋,我才不會理你呢!哼,使喚鳴人大人的人還沒出生呢!”少主垂死掙紮。

伊魯卡忍耐力驚人,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來收拾吧。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想鬨就到外麵鬨個夠,不要妨礙彆的同學上課。”說罷,伊魯卡看都沒看他,拿了把掃把迅速打掃起來。

我站在外麵聽不太清,隔著半閉的門也隻能看見鳴人半個剪影,但是很明顯地能判斷出他攥緊了拳頭,把頭微微垂下,又怕彆人發現似的快速抬起回複桀驁的神態,擺明了“鳴人大爺我才不搭理你們這群凡人呢”的態度,然而凡人們的抱怨越來越密集,都是些小男生,夾雜小櫻井野之類的女孩們的喊叫。在群魔亂舞的攻擊下,少主終於受不了了,作勢要走。此時伊魯卡收拾完地麵,順勢拉住他送了個台階下:“鳴人,回到座位去,我們要上課了。”

鳴人故作不滿地扭過頭,跑回了座位。

我兩隻手捂臉,媽呀,好蠢,我為什麼就廚上他了?羞恥一臉……

鬨劇之後,伊魯卡肅了肅班級氣氛,然後說:“前幾天我已經告訴大家了,班裡回來一位新同學,嘛,今天她已經來了。”

這下班裡又沸騰起來。

“她?又是麻煩的女孩子啊!”

“就是,還以為是個男生呢,我都準備好了找他修行苦無了!”

“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討嫌,我姐姐很厲害,對吧赤丸?”

“汪!”

“嘛,不過大多數是很麻煩就對了。”

“汪!”

“牙、牙……”

“不是說你啦雛田……”

“那你就是說我了?”

“井野……好疼!”

“井野,你就是這樣才會被人討厭的吧。”

“閉嘴啊丁次……”

“喂,彆吵了……”

“真是麻煩。”

……

聽著屋裡亂哄哄的一片,我認為退學之事刻不容緩,要我跟這群小學生學玩六年,還不如當年從纜車上掉下來摔個稀巴爛!與此同時,我對伊魯卡同誌的敬佩值也直線上升,為教育事業奉獻一生的他太太太太太不容易了!

這廂我感歎著,那廂伊魯卡老師已然安撫了同誌們的情緒,激情四射地作出了鋪墊。

“新同學之前沒有上過學,而且比大家小,所以一定要關心小妹妹,知道了嗎?”

“知道了!”

“那麼,板藍根,進來跟大家打個招呼。”

坐在前排的宇智波獨苗忽的變了臉色,原本的一派淡漠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然後他死死盯著門口,看見一個紅眼睛黑長發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我努力回避佐助的視線,這種時候同手同腳也管不上了,我淡定淡定淡定。

我站上了講台,掃了一圈教室裡神態各異的同學,鳴人一人躺在後排,很傲嬌地瞥了我一眼就立馬靠下去,小櫻井野好奇地看著我,事實證明兩個月不見,她們早就忘記隻有一麵之緣的我了。至於佐助……艾瑪,佐助,我飛速瞟他一眼就移開視線,就這樣我還感受到了他要吃人的熊熊烈火。不過轉念一想,他不就是不想讓人家知道自己在家裡圈養了一個智障麼,那怪不著我,我也不想的,我也日了狗了好嗎?要不要一起去日了整座動物園啊,操!

話雖這麼說,然我跟這所學校也是生米煮成熟飯,未來五年半近六年的時間裡要跟這群熊孩子共度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我儘量低調……

伊魯卡拍拍我的肩膀低聲說:“板藍根,介紹一下你自己。”

我怨念地回視他,難道說三代老頭沒告訴你老子是啞巴嗎?

“板藍根,說句話啊。”

看來果真沒有。

我無奈地指指自己的嘴巴,擺擺手。

伊魯卡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你不會說話?”

我點頭。

班裡又開始騷動起來,伊魯卡趕緊壓下去。我趁機看了眼佐助,他這表情挺複雜的,極度不滿地皺著眉頭,不止是對我不滿,應該還包括了對同學們的惡意嘲諷的不滿。好吧,鑒於他還能護犢子,我就體諒他想和我形同陌路的想法,不給他丟臉了。不過我還是憤憤不平,不就是智障嘛!彆說是假智障,老子就是真智障還不是跟你相依為命,你嫌棄個鬼?槽兒,這麼想想為什麼這份上了還想著替他維護麵子,好吃虧啊!

“這位是板藍根同學,她嗓子有些問題不能說話,大家要好好照顧她。”伊魯卡很委婉地說了我是啞巴的事實,同情、新奇、嫌棄、毫不在意,同學們神態各異。

【請多多指教。】我鞠了個躬。

“好了板藍根,自己挑一個位置吧。”

我放眼望去,座位格局是三列五排,每個桌子坐三個人,空的位置很多,但是後兩排比較空曠,而前麵基本滿員,隻有佐助一枝獨秀地開在那兒。我往他那兒轉了個方向,他立刻抬起頭來盯著我,既不像是同意又不像是反對,他這模棱兩可的態度加上女生們竊竊私語,我立即反應過來了。

我說怎麼沒人跟他坐呢,感情人姑娘們沒分配好,乾脆約好誰都不讓去。這麼一看,我要想在班裡混,佐助邊上鐵定不能坐了。不過你看他那眼神,求我我還不樂意呢,口亨。

我一個急轉彎繞到第三組,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了。沒錯,佐助和我在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班裡傳出姑娘們放心的呼氣聲。臉長得好看而已,你們至於麼?

小姑娘家就是不懂事,潛力股才是真愛。

我轉頭望向同一排第二組的鳴人君,他保持腦袋埋在手臂中露出一隻眼的動作很久了。^思^兔^在^線^閱^讀^

我朝他笑了一下。

鳴人一皺眉,迅速把頭埋下去。

這逼裝的我給零分。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沒啥想說的,我覺得不適合寫嫖文

☆、所謂學校生活

第一天上課,我沒有課本,老師看我是新來的,沒有點我名字。同學們比較鬨騰,一下課就往我這邊聚了過來,劈劈啪啪一陣問,我想大概就是“你叫什麼名字”、“你住在哪裡”、“你幾歲了”、“你不能說話嗎”、“你為什麼不會說話”之類雲雲,無奈我著實分辨不出這幾個問題的具體的差距,導致全程處在一頭霧水的狀態,幾個課間下來,我明顯地感覺到班裡人對我的態度大變,反正不那麼殷勤,還有些疏遠。

據他們離去時一口一個的“白癡”、“笨蛋”來看,我判斷他們發覺了我真實身份——腦癱兒童。操,老子才不是腦癱兒童,他們才是!呸呸呸呸呸呸!

我抽空越過茫茫人海眺望佐助,心想小帥哥還真是木葉學校的話題人物,拒絕跟他扯上關係這一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他默默靠在桌上思考人生,凹了個不錯的造型靜靜裝逼。反正在我這邊討不到樂趣的妹子們後來都圍到他那兒去了,嘰嘰喳喳不用聽都知道是在黑我,後來佐助喝了聲“閉嘴!”她們才噤聲,十秒後又開始碎碎念。那時佐助往我這邊望了一眼,意味深長但我就是看不出什麼名堂。操,這也算是宇智波家祖傳的裝逼絕技吧。

那邊女生紮堆圍著佐助,這邊就有男孩子聚在一起憤憤不平的吐槽,以鳴人為首,重點攻擊對象為宇智波佐助。笑了,這是看臉的世界,不過少主你彆急,等到了疾風傳有你出風頭的時候,姑娘們紮堆往你懷裡鑽。

中午的時候,伊魯卡把我叫出去談了談,他也發現了我的腦癱病情,不過比那群小學生好點,他看出了我不是腦殘隻是語殘,教教還是有救的,便很欣慰地鼓勵了我兩句。臨走他送了我一盒飯,我當時心裡五味雜陳,雖說這是老師對貧苦學生無微不至的關懷的體現,但是被人送便當的事兒,我還得說聲“操!”老子才演了十一集,求不坑!

我吐槽歸吐槽,人給我送飯還是很開心的,謝謝他端著盒飯回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回座位時路過佐助的位置,我們對視了一眼,但並沒有打招呼。我低頭看看他手裡的便當,這還是我%e4%ba%b2手做了塞給他的,略感心塞。吃吃吃,總有一天領便當!我躲過吃飯時間群眾們的相互攻擊,回到自己座位,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鳴人的身影,鼓起勇氣找了最好說話的雛田妹子,在她反複的告知下,得知少主很少在教室裡吃飯的消息,想想作為鳴人廚的廚頭,我似乎要做點什麼,然而我還想多探點消息的時候,大小姐的飯夥兒把她叫走了。不幸的是我還聽見並基本揣摩了飯夥好奇的私語“你怎麼跟她說話,確實是白癡吧……”

可怕的是,我竟無言以對。

心情淒然的腦癱兒童一個人吃完了盒飯,扔完垃圾發現鳴人回來了,神情落寞。正琢磨著怎麼去搭訕,一道白影從我耳邊躥過,緊接著牙邊喊邊推開我,追隨著赤丸一起撲倒在鳴人桌子上,少主登時就炸了,之後兩人一狗的大戰開始了,其間不少被牽連的群眾陸續加入混戰,聽到動靜的伊魯卡跑過來把他們全扔出去罰站。我站起來拍拍土,靠回自己的桌子睡覺。看起來鳴人並不需要過分的關注,他其實有朋友,我還是好好琢磨琢磨如何送溫暖吧,代表我廣大鳴迷送上來自異次元的關心。

我望著外麵的天空,陽光下搖擺的秋千,想啊想,想啊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有個小女孩在奔跑,渾身是血,衣衫襤褸,在叢林裡奔跑。她的腳踩在尖銳的樹枝上,劃出血,摔在我腳邊,迅速站起來繼續跑。

她起來時,我看清了她的臉,眼熟,但絕不認識。

她像是逃命一樣不斷奔跑,四周的景物迅速往後推移,可她像是與我一體似的,一直在我麵前,沒有撞到我也沒有穿過我,連距離都沒有變,她甚至看不見我。

我無法偏轉視野,眼裡隻有她的麵容,看著看著,我忽然想起了這張臉。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