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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嘯依舊一臉玩味般盯著坐在身旁的鐘傾城,低啞的聲音說道:“放心!我不會綁你的!上次的事是個意外!以後我會尊重你!沒你的允許,我不會對你做出逾越之事!但是!你絕對不能和彆的男人走在一起!你隻能和我在一起!你喜歡玩,我陪你!”

鐘傾城有點置氣地回道:“我才不要你陪!”

“你可知道能讓我陪,是很多女人想要的!”黎嘯聲色平和吐道。

“我不稀罕!”鐘傾城一撇腦袋,不屑地回道。

黎嘯看著一臉倔強的鐘傾城,內心很是無奈,自己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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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下,又一輪的跑馬比賽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黎嘯想要緩解和鐘傾城之間的這種僵局,開口道:“傾城,今天下午是天津馬會的賽馬比賽,一共有六場,你剛才看到的是第一場,接下來的五場,你押注了嗎?你隨便押,押注記我賬上!隻要你開心就好!”

“哼!不押!”鐘傾城冷哼一聲,一口回絕道。

黎嘯的熱情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道:“傾城,和我在一起,就這麼不開心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鐘傾城聽了,大眼睛轉啊轉,忽地心生一計,賊賊地說道:“要我開心啊!可以啊!黎嘯,要不你下去馬場跑幾圈!每一場我都押注你,若是每一場都是你贏,我就開心!”

黎嘯聽著,冷峻的臉上露出難色,思慮了片刻,無奈地輕笑一聲,歎了一口氣道:“好!跑就跑!那你在台上看好!”

鐘傾城聽了,立刻鼓掌譏諷道:“黎嘯,好好跑,要像馬兒一樣跑得飛快!反正你當過馬奴,自然很了解馬!”

黎嘯一聽到馬奴兩個字,臉色泛上一層冷意,冷聲道:“鐘傾城,你就這麼喜歡揭我過往!還是你也念念不忘我和你的過往!”

“這什麼跟什麼!黎嘯你真的很自以為是!”鐘傾城禁不住有點惱怒!不過黎嘯說的沒錯,這些日子,鐘傾城經常努力的回想在蘇州和黎嘯發生過的事情!

黎嘯輕笑著站起來,朝著一旁的少傑說道:“少傑,去準備一下!我要下馬場去跑馬!”

少傑一聽不禁懵了,自己沒聽錯吧,老大竟然真的要為這個女人去跑馬。

黎嘯看著鐘傾城,開口問道:“你打算押注幾號馬?我就騎幾號馬?”

鐘傾城不假思索回道:“第一場我賭五號馬,我輸了!接下來五場我都下注五號馬!”

“五號就五號!我贏了五場回來!記得要對我笑,不準再怒著一張臉!”黎嘯冰冷的臉上泛上一絲柔情,口氣帶著些許的*溺!

鐘傾城撇了撇嘴,黎嘯一襲頎長的背影,朝著台下的跑馬場走去,身後跟了兩個手下!

少傑看著自家老大果真去跑馬了,瞥了一眼驕傲無比的鐘傾城,禁不住搖了搖頭,哎!老大真的是沒得救了!為了這個女人,什麼忌諱都拋了!整個人成了一個情癡!

不一會,黎嘯一身黑色的騎馬服,騎著膘形駿馬在五號柵欄裡等候,目光直射看台上的鐘傾城,隻有那一麵看台空落落的,隻有鐘傾城一個人坐在中央,身旁站著自己的幾個手下!

“鐘小姐,二爺讓我問你,這一局他幫你下注了十塊大洋,下一局你打算下注多少?”少傑在一旁問道。

“十塊大洋?這麼少!下一局我就押注一百塊大洋!”鐘傾城毫不猶豫地回道,心想反正花的是黎嘯的錢,那就多花點,誰叫他老是來招惹自己!

少傑聽了,心裡一陣怒,卻礙著她是老大在乎的女人,隻能敢怒不敢言!

看台下,一聲銅鑼聲敲響,數匹馬從柵欄裡飛奔而出!

鐘傾城看著馬場道上遙遙領先的五號馬,內心一陣觸動!五號馬繞過圓形的馬場道,最後第一個衝破了終點,第二場果然黎嘯贏了!

終點線上,黎嘯遙望著看台上的小小身影,%e5%94%87角勾起彎彎的弧度!

看台上,少傑送來了冰糖葫蘆,炒栗子,鬆花糖。。。各種各樣的小點,這些都是黎嘯事先交代的!

鐘傾城嚼著冰糖葫蘆,突然感覺這糖葫蘆特彆的甜!

隨著銅鑼一聲聲敲響,五號馬一次又一次的遙遙領先,四周的看台都熱血沸騰地呐喊!

少傑再次搖了搖頭,看來老大這次要大放血了,為了這個小丫頭,連續五次都是五號馬勝!大部分的看客在後三場都重金壓了五號馬!僅僅這一天,跑馬場是曆年來虧損最嚴重的一次了!坐莊的被閒家給套住了!哎!少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黎嘯騎著馬來到鐘傾城坐的的看台下,翻身下馬,徑直跨上看台,一身騎馬服立在鐘傾城麵前!

鐘傾城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蘆停了下來,黎嘯%e8%84%b1下了騎馬帽,發絲上印著些許汗漬,額頭上冒著些許汗珠!在這寒冬臘月,冷風一吹,格外冰涼!

“傾城!怎麼樣?我贏了五場!該對我笑一笑了!真心的笑!不要敷衍我的!”黎嘯很是認真地說道,眼裡儘是深深的濃情!

鐘傾城神情些許凝重地看著眼前的黎嘯,隻覺得一絲愧疚感湧上心頭,感覺他也沒那麼壞,自己隻不過想逗逗他,他還真的下馬場跑了五場!

黎嘯看到鐘傾城一臉呆呆的神情,略顯焦急地說道:“你怎麼了?還是不開心嗎?怎麼還不笑一個!我可是費神費力跑了五場,隻為博你一笑!”

鐘傾城低下了頭,眉頭微蹙,喃喃地說道:“黎嘯!你乾嘛一直對我這樣!”

鐘傾城雖然說得很小聲,可是卻被黎嘯聽得一清二楚!

黎嘯立刻坐到了鐘傾城的身旁,盯著低著頭的鐘傾城,輕笑著,低聲溫柔地說道:“我對你的心意還不夠明顯嗎?我想要你!”

鐘傾城聽著,隻覺得一陣尷尬,臉頰發燙,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黎嘯,放下了手中還剩半根的糖葫蘆,低聲回道:“我要回家了!”

黎嘯第一次發現這小丫頭終於對自己有了點羞澀的反應,心情大好,雖說隻是一點點,這也不錯了,至少她對自己有點反應!以後應該會更好!

黎嘯輕聲回道:“那好!我送你回家!”

話落,黎嘯瞥了一眼鐘傾城的%e8%85%bf,伸出雙手,要去攙扶鐘傾城!

鐘傾城並沒有去接,而是抬頭看了一下外麵,說道:“黎嘯,周少爺呢?你手下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吧?”

黎嘯聽了,眉頭立刻緊蹙,不悅地說道:“怎麼?你很關心他?”

“不是!我的拐杖在他車上,我要自己拄著拐杖走路,這樣%e8%85%bf傷會恢複得更快!”鐘傾城很是自然地回道。

黎嘯聽到這樣的回答,鬆了一口氣,朝著一旁的少傑說道:“去!把曉東叫進來!順便叫上那個周家少爺!”

不一會,曉東和周興平踏入看台,兩人都一身淩亂,帶著汗漬,周興平嘴角泛著血絲,曉東也差不多,眼角處帶著淤青!

“你們兩個可分出勝負了?”黎嘯帶著一絲嘲弄問道,眼睛卻是看向周興平。

周興平沒好氣地回道:“不分上下!打個平手!不過!黎嘯!你彆得意太早,終有一天我會挑戰你!”

“等你做到再說!”黎嘯口氣森冷地回道。

“鐘小姐,你沒事吧?”周興平立刻看向鐘傾城,焦急地詢問道,剛才在外頭和曉東廝打,心裡一直掛念著鐘傾城,讓自己分心!要不說不定自己就贏了曉東!

鐘傾城神情淡淡地瞥了一眼周興平,說道:“周少爺,你把我的拐杖拿來,我要回家了!”

“哦!”周興平點了點頭,隻覺得自己和曉東出去比武,這裡頭肯定發生了什麼,看樣子,鐘小姐似乎不怎麼開心!^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這個時候,陳三從外頭跑進來,著急地叫道:“四小姐!四小姐!”

陳三剛才出去茅廁,豈料回來的時候,就被黎嘯的手下擋在了門外,一直到現在才放自己進來!

“四小姐,你沒事吧?”陳三問道。

“陳三!是你!“黎嘯淺笑著叫道,一眼認出了這位壯漢,就是當年在馬廄的陳三,他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

陳三這才發現黎嘯就在身旁,看到今非昔比的黎嘯,陳三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黎二爺!想不到你貴人事忙!還能記得我!”

黎嘯淡如水的神情看著一身灰色中山裝的陳三,三年不見,他似乎也有些變化!

黎嘯薄%e5%94%87輕啟道:“陳三,你現在在鐘府做什麼?”

陳三咧嘴笑了笑,回道:“黎二爺!我現在不在鐘府做事了,兩年前來的天津,剛好遇見麟少,也就是鐘家三少爺,我一直在他的利和洋行做事,現在他讓我來保護四小姐!以後就跟著四小姐!”

黎嘯聽著,淡淡笑著,對陳三說道:“若是有空,來我的渡口商會坐坐!若是丟了工作,我的渡口商會歡迎你!”

陳三聽著,禁不住摸了摸寸長的頭發,尷尬地回道:“黎二爺真會說笑,我這樣啥都不會的粗人,怎麼配去你的渡口商會!”

“我的渡口商會不看人出生,隻看這人的骨氣,是否有道義!”黎嘯沉聲回道,他對陳三的印象一直不錯,隻不過可惜,他跟了鐘齊麟!

陳三點了點頭,怪不好意思地傻笑著!心裡著實想不到黎嘯竟然這麼看重自己!

黎嘯看陳三依舊憨厚老實的樣子,笑道:“走吧!我送傾城回去,一起走吧!”

周興平取了拐杖回來,聽到了談話,立刻反駁道:“要送也是我送!鐘小姐是我帶來跑馬場的,要送也是我送她回去!”

黎嘯森冷的目光射向周興平,啟%e5%94%87道:“你沒資格!”

還不待周興平回什麼,鐘傾城一把拿過周興平手裡的拐杖,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堅決的口氣說道:“你們誰都不用送我!陳三!走!我們坐電車回家!”

話落,鐘傾城果然拄著拐杖往外走去,陳三尾隨其後,不敢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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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鐺鐺鐺”聲音響起,電車門打開,陳三扶著鐘傾城上了電車,因為在西郊,乘客並不多!

周興平開著車,目送著鐘傾城上了電車,才開著車離去!

電車上,鐘傾城靠著車窗,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今天的天氣較好,不刮寒風,更沒有下雪,窗外清晰可見覆雪的樹木,靜靜地立著,冒煙的煙囪,冉冉上升!

陳三坐在鐘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