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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安生,不吃了!”也跟著“噔噔噔”地跑上了樓。

我看了看空了的蒸屜,又看了看近乎見底的大瓷碗————你確定不是吃撐著了?

我真是氣都被氣飽了,索性將碗一推:““吃個早飯也不安生,不吃了!”

整個餐廳就隻剩下明樓和阿誠,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這廂我剛到76號,那邊梁仲春便趕來了。

“瞧瞧這份名單,一水的日本高級軍官和政府官員。”將一份黑色的文件夾放到我麵前,搖晃著腦袋說道:“汪處長,你這位故人可是大有來頭啊!”

“什麼故人,我其實也不知是誰呢!”南田洋子上次見麵時便說讓76號承辦一場舞會,今日便把賓客名單送來了,手腳倒快:“梁處長與我共事多年,怎會不知我的人脈圈有哪些人?我何曾認識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唯一的那一個在我所知的劇情裡並不曾出現在上海過。

“南田科長有意讓汪處長安排舞會事宜,汪處長可有什麼想法了嗎?”舞會來賓的身份大都不低,梁仲春自然不舍得放棄這樣一個拓展人脈圈的好機會。

“這次似乎都是攜眷出席,女人多了,會場總要裝扮的更細致些。聽聞嫂夫人最善打理這些晚會,若梁處長不介意,不如將嫂夫人借我幾日?”

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夾,意有所指道:“隻是此次舞會的安保事宜還請梁處長一定要守口如瓶,莫要為了所謂的兄弟情誼,而拖累了你我二人的性命。我是不要緊,無%e4%ba%b2無友的,但是梁處長可不一樣,苗苗還那麼小,離不開爸爸的。”

“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是是,多謝汪處長的提醒。若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去找我家那口子,左右閒著也是閒著,能幫到汪處長就是好的。”梁仲春笑著戴上了手套,“那汪處長先忙,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就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低頭又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夾,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

“扣扣扣!”

“進來!”

秦明拿著一個檔案袋走了進來,站在辦公桌對麵,道:“汪處長,這是桂姨的問詢筆錄,審訊組剛剛才做出來,您看看,是否還有哪裡需要修改調整。”

“好的,你們辛苦了。”

打開檔案袋,取出裡麵的文件,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內容無非就是桂姨喊冤叫屈,隻不過那語氣描寫得頗是惟妙惟肖,頗有些沒見過世麵的鄉下農婦的感覺。

“不錯,就把這份筆錄上交到檔案室吧!”將檔案袋交還給秦明,又吩咐道:“另外,去給我按排輛車子,我要去醫院。”

“汪處長是哪裡不適嗎?還是傷口不舒服?”

可能是出於關心,也或許是彆的什麼原因,秦明突然彎下了身子,朝我打量過來。

“秦明,你是以前受過傷嗎?”從前我竟未曾發現他的下頷處有一道淺淺的痕跡,竟一路延伸到耳根處。

“沒有。”秦明見我盯著他的下巴看,猛然縮回身子,手下意識的遮在了下頷的地方,“這是出生時便有的胎記,汪處長好眼神呢!”

是這樣嗎?總覺得不太像胎記的顏色和形狀呀!

還真是謎一樣的家夥。

“汪處長準備去陸軍醫院總部,還是?”秦明轉移話題道:“要看哪一科呢?”

“精神科,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有些失眠多夢,若去了陸軍醫院,倒叫人誤以為有多嚴重呢,去嘉禾醫院就好。”適時的抬手揉了揉額角,表示自己的休息的並不好。

“是,卑職這就去安排。卑職告退。”

“去吧!”

等車子開到了醫院門口,竟有人在醫鬨,將醫院大門堵得嚴嚴實實的,一輛輛黑色老爺車都被迫停在了醫院門口的大街上。

也不知要鬨到什麼時候,我乾脆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反正離醫院主樓也沒有多遠了。不曾想卻在看診部的門前被一個白須老和尚攔住了。

“我瞧著施主氣色不大好,不如買個符保平安吧?”

看著仙風道骨的,開口卻是推銷的生意。

繞過他就要繼續朝裡走去,“我不信這個。”

“若不信這個,施主又是從何處來?”

這話一出,便讓我堪堪停住了正要邁進門內的腳步:“你想說什麼?”

和尚眯著眼笑了,又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話:“我瞧著施主氣色不大好,不如買個符保平安吧?”

皺著眉盯著他看了許久,他卻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掏出一塊大洋放在他的手心裡。卻又被他退了回來:“老衲所求並不是銀錢,而是施主身上的那條項鏈。”

原來就是個江湖騙子,我竟還以為他真是什麼高僧,看得出我的來曆。

繞過他就要進門,卻每次都被他恰到好處的攔在身前。

“這位師父,我想您是敲詐錯人了,我從來都不帶首飾的,您實在不必在我這兒浪費時間。”雙手插在口袋裡,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趁我今兒心情好,不想與你計較,抓緊消失。”

“施主先摸一摸自己的脖子,若是真的沒有項鏈,再趕人也不遲。”抬手指了指我的衣領,笑道:“老衲可以離開,隻不過施主的病怕是永遠都好不了了。”

鬼使神差的將手伸進衣領,竟真的摸到了一條細鏈子。取下來一看,竟還有幾分眼熟。

這不是夢裡十六歲的汪曼春消散前送我的那條水晶項鏈嗎?竟真的有這樣一條項鏈?什麼時候戴在我身上的,為何我不知道呢?

“琥珀雖不是什麼珍貴的物什,但卻能保佑阮施主心想事成。”

遙遠的仿佛是上一世的記憶了。

隻為這一聲“阮施主”,我將項鏈交給了和尚,戴上了他給我的琥珀手釧。

“既來之則安之,與其煩惱,不如順其自然。但若施主真的做了決定了,想做便去做吧,老衲會在佛前為施主祈禱的。”

“多謝大師,隻是……”

不過一個思量間,老和尚竟就不見了。

怔怔的看著手上的琥珀,片刻後,直接朝碼頭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說之前的劇情節奏快,後麵越來越拖。

首先,我承認,這是我對文字掌控力的不足。我想要寫出穿越的靈魂與重生的靈魂既統一又獨立的感覺了,然而初次寫文,我確實很難駕馭這樣的設定。但是我說了,我喜歡曼春,所以累一點,我也開心。

再者,小說最開始的時候,女主雖然用著曼春的名字,但是她也可以說是一個完全原創的形象。這樣的人物總是比在固有的形象上加工要容易描寫的多。而且那時的女主對偽裝者的世界是沒有感情的,無情所以沒有煩惱,她唯一要想的就是要活下去。目標明確,自然劇情發展的就快。明樓對女主是利用,點到為止就好,自然不用黏黏糊糊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是隨著女主對偽裝者世界的融入,她也越來越向曼春靠攏,她對身邊的人有了情感,她也漸漸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誰了,這一段的女主是非常茫然的,所以經常顛三倒四,甚至有些神經質,同樣的話甚至會重複好多遍。

至於明樓,女主永遠在強調自己不是汪曼春,一次當她說著玩,兩次三次還不留心,那就不是明樓了。女主的小辮子那麼多,一抓一大把,對於自己曾經的枕邊人,明樓怎麼會不了解呢?

他對女主突然變得黏黏糊糊,是因為他太自信,太過自信於汪曼春對他的愛永遠都不會變。

你們著急主線劇情沒有進展,我隻會比你們更加著急。很多時候,靈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來了若是不立刻寫下來,下一次再有靈感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但是女主向汪曼春轉變的這一段真的對我來說,實在是太不好寫了。所以我確實是兼顧不到劇情,但是我也一直都有在寫。

比如,女主為什麼要住進明家,比如南田洋子口中的故人,比如女主要如何取得南田洋子的信任。隻是這幾段都是隱線,並不明顯,但是不代表我沒寫。

最近幾章之所以一直在吵吵吵,是因為汪曼春要做的事恰巧是明鏡絕對不允許的,怎麼可能不撕?而且大篇幅寫這一段的目的也是為了給女主轉變的契機。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我喜歡汪曼春,愛得極端,也同樣恨得極端的汪曼春。

我要的是真正的汪曼春,而不隻是一個頂著汪曼春的皮的穿越者。我想要的是明樓與汪曼春的愛情,而不是讓明樓愛上汪曼春的那張臉。

我從不認為回到上海的明樓還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包括汪曼春在內。如果一定要說愛,我覺得明樓的愛給過十年前的汪曼春。如果不是國仇家恨,或許,汪曼春就是那個離明樓的心最近的那個人。

但是三觀不同的兩個人憑什麼走到一起?

如果讓汪曼春愛國,誰來教她愛國?到汪曼春死的那一天,都沒有人真正的教過她什麼叫民族大義,什麼是愛國情懷。如果她重生了,她首先做的不會是反省自己,不會突然變得愛國。她要做的一定是報複。

因為她不會放棄愛明樓,同樣,她也無法放棄恨明樓。

極愛與極恨,最終隻會逼瘋一個人。

其實寫到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的時候,我也想過,乾脆隻寫穿越的女主就算了,反正也沒人知道我的設定,原創的人物形象也不會那麼辛苦。

但是我不願意。

我想不出來任何可以讓明樓愛上原創人物的理由。

因為愛國?因為漂亮?還是因為聰明?

這樣的女戰士千千萬萬,明樓入黨那麼多年不可能一個都不曾遇到過,若是動心早就動心了,何必等著女主來?

如果隻是因為那個人是汪曼春,那麼,連自己的枕邊人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他都不能發現,這樣的愛未免太膚淺了些。

所以,無論對我來說有多麼困難,我都想要把汪曼春與明樓的故事繼續下去。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每一篇網文的背後都離不開作者對角色的熱愛和讀者對作者的支持。於我而言,我想要的是我喜歡的兩個角色在另一種世界裡,用用另一種方式獲得圓滿。

你們可以指責我文筆差,也可以埋怨我立意不新穎,腦洞太狗血,但是不能因為我努力了沒有做到,就說我不走心,不用心,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