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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汪曼春下賤,不配讓人負責?所以我活該被明樓欺負了,還不能指責他隻言片語?”

明鏡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你呢?你也是這麼想的?”我轉身看向明樓,竭力壓製住燒得讓我想要發瘋的怒火,低聲問道。

明樓看了看我,看了看明鏡,沒有說話。

“回答我,是或不是。”狠狠地咬了咬口中的嫩肉,努力保持清醒。

明樓低垂著眼,低沉著聲音:“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

“我隻要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走到明樓的腳尖前,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曼春,彆讓我為難。”在明鏡看不到的死角裡,拽了拽我的袖子,輕聲安撫道。

明鏡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汪小姐,有些事情,還是彆非要追究個答案的好……汪曼春!你發什麼瘋?”

我一共打過明樓兩個巴掌,加在一起卻都沒有這一巴掌狠。

因為我發現,我從未像此刻這樣深刻的恨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站在什麼立場上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恨他。我隻知道,在這一刻,我心中特彆特彆特彆的恨。

明鏡快步走到明樓身前,仔細看著明樓臉上的掌印,麵上全是對明樓的心疼和擔心:“汪曼春,這是在明家,不是在你的76號,你彆太過分!”

“過分?你當初去我叔父的酒會上發瘋的時候,你不過分?說我是被人翻過的舊書,說我是被人摘下的花,那個時候,你就不過分嗎?”

轉過身,瞪向明鏡,“我打他一巴掌,你就心疼了嗎?那你當初打得他丟了半條命的時候,你怎麼不手軟呢?你把那件染血的襯衣砸在我身上的時候,你怎麼不心疼你的弟弟流了那麼多血呢?”

“你說我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那您又是什麼樣的人呢?”逼近明鏡,緊緊地貼著她,逼著她一路後退,“您當初拿明樓的命來逼我放手的時候,您的手上就沒有染上您%e4%ba%b2弟弟的血嗎?就因為那是您的%e4%ba%b2弟弟,所以你的這雙手就比我的乾淨嗎?”

“所以,明鏡,收起你的理直氣壯,你沒資格這麼對我。”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e4%ba%b2遺訓,三世不與你汪家結%e4%ba%b2結盟結友鄰。長姐如母,我代父管教自己的弟弟,何錯之有?”明鏡大約是被我逼急了,有了底氣,昂首挺%e8%83%b8,站直了,不再倒退,“而你明知我明家不許你與明樓的婚事,卻還是癡纏明樓,不肯放手。你若知自重自愛,明樓又何必受那等苦?”

“我不知自重?明鏡,你也配教人什麼叫自重?你當初珠胎暗結,卻被人拋棄,尋死覓活的時候,明大小姐怎麼不好好教教我,名門閨秀應當如何愛重自愛?”

“汪曼春!”

“你閉嘴!”隻盯著明鏡,看都不想看明樓。

“當初明家暗地裡花了那麼多力氣也沒找到那個小畫家……哦,不對,是我說錯了,應該是明大小姐心目中的藝術家。”朝後退了一步,與明鏡拉開距離,笑道:“也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明大小姐可否放棄了尋找那位鄭士鬆,鄭先生?”

明鏡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一字都沒回我。

”汪曼春!“明樓幾步走上前來,護在明鏡麵前,將我拉到一旁,“你說話彆太……”

“彆太刻薄?還是彆太真實?”甩開明樓的手,“可惜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怎麼?心疼你大姐?”大力的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衣袖,冷笑道:“那你以後就管好你的姐姐,彆再讓她來惹我。我對她的容忍也算是到頭了。”

阿誠扶著明鏡,安撫著她。

明樓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大姐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你又何必一直咄咄逼人的刺激她?最後鬨個兩敗俱傷才算完。”

“你先回去,等大姐情緒好些了,我再去看你。”

“是你大姐侮辱人在先。你不阻止她,現在也彆來管我。更何況,你也沒那個身份和立場來管我。”說出的話愈發惡毒,但是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控製這種不良情緒,“所以,收起你這副左右為難的嘴臉。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彆再對著我演戲,我沒興趣看你們明家一天到晚的搭戲台子唱戲。”

也不管他什麼反應,推開明樓,走到明鏡麵前,阿誠皺著眉頭,打算開口,卻被我搶了先:“明鏡,你給我聽好,我如你所願,從現在開始,和明樓斷個乾淨、徹底,也請你管好自己的弟弟,讓他彆再來煩我。”

帶上手套,圍上圍巾,準備離開,“但是,你也記住,明家,我是住定了!”

“我不同意!”明鏡蒼白著臉,情緒還未恢複,卻還是扶著阿誠的手,站直了身子,對我說道:“隻要有我在明家一天,你都彆想住進明家!”

“你有資格拒絕嗎?”

身子微傾,臉貼近明鏡的,“你們可以放棄桂姨,但母子一脈,既然桂姨是□□,那阿誠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你敢!明樓是不會同意的!”明鏡緊緊握住阿誠的手,說道。

“他同意與否,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是我的上司,但是也沒權利組織我調查□□,更沒權利禁止我槍決抗日分子。”

輕笑了一聲,站直身子,看著客廳裡的每一個人,“明大小姐,您彆以為特務委員會副主任這個位置有多好做,看著位高權重,指不定哪天,一個不小心,登高跌重,再連累你們明家一家不得善終。”

“汪曼春!”縱是謹慎如阿誠,這一刻也是變了臉色。

“你們明家都熱衷於叫人名字,是不是?”輕飄飄看了阿誠一眼,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但是,阿誠,我希望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請叫我汪處長。”

對著阿誠冷哼了一聲,“說話前也不先弄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直呼其名也不看看是對誰,我對你們明家的家教也是有了新的認知。”

“如今我也是孑然一身,無%e4%ba%b2無友,就算閉上了眼,再也睜不開,也不會有人為我追究到底。”複又轉身笑道:“明長官,您心思縝密,計劃周密,就算今晚我的房間裡突然多出隻帶毒的蠍子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奇怪的。您說,是不是?”

話說完,就冷了臉,轉身朝外走去,“要不然,就明早八點準時派車去上海大酒店的門口接我。”

“話說到此,你們自己看著辦。”

毫不猶豫的就這樣離開了明家。

作者有話要說:  ---------------------起床碼了一個小段子,比較粗糙,莫介意啊------------------

某日 wuli曼春養了一條蛇。

明台:這條蛇不會有毒吧?

wuli曼春:這麼明顯的眼鏡蛇都看不出?

明台:你養他乾嘛?

曼春:寵物。

明台:萬一他從籠子裡爬出來咬人,怎麼辦?

曼春:他敢!連主人都敢咬,真是反了天了!

晚上,某人指了指某軟體爬行動物:寵物?嗯?

曼春:嗯。

某人:主人?嗯?

曼春:嗯。嗯?你解扣子乾嘛……你解什麼皮帶……

某人:天冷,蛇寶寶說他想回窩。

曼春:它想回窩,你乾嘛%e8%84%b1衣服……你大爺的,你想乾嘛?!

曼春:……你無恥……

第二天,明台看了看碗裡的蛇羹,又看了看一邊正在逗弄蠍子的丸子頭小姐,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小劇場結束-------------------------

你們猜猜鄭士鬆是誰?

你們一定想不到的,哈哈哈哈~

☆、第64章 為君一日恩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1928年的冬天。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室外寒風凜冽,汪曼春卻是被熱醒的。

身邊的男人身體總是那麼火熱,熱度暖了她的身,一整夜她都暖暖的,一點都不覺得冷。

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動了動,男人便被驚醒了。不過他也隻是閉著眼,伸手過來順了順汪曼春的長發,將她朝懷中抱緊了些:“大姐去蘇州處理生意上的事情,老師也外出講學了,過幾日才能回來。時間還早,再睡會兒吧!”

汪曼春翻了個身,背對著明樓,睜著眼睛,滿腦子都是昨日老師上課教的內容,半分睡意也無。

“井底引銀瓶,銀瓶欲上絲繩絕。

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與君彆。

憶昔在家為女時,人言舉動有殊姿。

嬋娟兩鬢秋蟬翼,宛轉雙蛾遠山色。

笑隨戲伴後園中,此時與君未相識。

妾弄青梅憑短牆,君騎白馬傍垂楊。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知君斷腸共君語,君指南山鬆柏樹。

感君鬆柏化為心,暗合雙鬟逐君去。

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頻有言。

聘則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蘋蘩。

終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門無去處。

豈無父母在高堂?亦有%e4%ba%b2情滿故鄉。

潛來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歸不得。

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

寄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

“這首《井底引銀瓶》是白居易所作,是一首遭受封建禮教欺壓迫害的女子的怨歌。知道老師為什麼要教你們這首詩嗎?”

“反封建!大膽追求自由戀愛!”

“解放個性!拒絕包辦婚姻!”

……

整間教師的都是女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汪曼春卻興致乏乏,隻一心想著師哥今日會來學校接自己,隻盼著老師早點兒講完課,早點兒放學。

老師似乎對大家的答案都不太滿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最近班裡一直在傳讀著馮沅君女士的小說,你們也想要像故事的主人公一樣抵抗家長的包辦婚姻,爭取自由的愛情。但是,你們知道為什麼馮女士的小說總是以悲劇結尾嗎?”

馮沅君的那幾本書,汪曼春也看過一些。小說的女主人公攜華無法拋卻母女之情,又不甘心成為包辦婚姻的犧牲品,最終隻能選擇服毒自儘,而她的